三国军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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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我观此人,绝非妄语,他言语之间极为推崇大兄,而且听说桥父还称赞大兄‘知道理,晓大义,乃国家栋梁’。”
“我知大兄希望能够读书,如今杀人风‘波’已经平息,若能躲入桥府,何愁不能习文学字?”
陈静说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点水,目不转睛的望着陈旭。
典韦只是一介武夫,如何知道其中的事情,听得这许多言语,晃了晃脑袋,担忧的问道:“桥公既为东郡太守,又怎会藏匿逃犯?”
陈静微微一笑,详细解说了桥氏与十常‘侍’之间的矛盾,列出了很多他们不会加害陈旭的理由。
“总而言之,桥氏乃党人,与阉党不共戴天,大兄除掉阉党爪牙,为士人称颂,桥氏若敢加害大兄,必然名声尽毁,如此,天下虽大,却无桥氏容身之地。”
陈旭却没有怀疑桥宇会害他,他深知这个时代,藏匿有名气的逃犯十分常见。
其中很有名的就有刘备三兄弟,他们鞭打督邮之后,就被刘恢藏匿家中。
陈旭经常与典韦谈论志向,多次流‘露’出想要读书的意图,如今既然有此机会,典韦便开口劝说陈旭。
“果真如此,大郎藏在桥家亦无不可,我等皆是穷苦出身,虽说有些有些勇力,终究不过一介莽夫,大郎在桥家若能习文学字,岂不好过藏匿于山林之中?”
陈旭先是沉默半晌,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兄长既在此地,我如何肯独自离开?此事休要再提。”
典韦闻言,感动不已。'
第二十二章不允盗请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转眼已经过完了新年。。
兖州地处北方,这个时代的冬天,格外寒冷,崎岖的路上,一个二十几人的队伍在缓缓行驶着。
“大郎,阿韦,此处已经是济‘阴’与梁国的‘交’界处,我们马上就要到达豫州了,如今此地人迹罕至,你们出来透透气吧。”
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骑在一匹驽马之上,对着身后的牛车喊道。
少年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蒙’住头的壮汉,从牛车里面出来。
说话的少年是桥宇,两个‘蒙’头的壮汉正是陈旭与典韦。
话说前番,陈旭因不舍典韦,没有答应藏匿到桥家,只是让陈静向桥宇表达谢意。
桥宇知道陈旭与典韦在一起之后,他素闻典韦名声,早就有心结‘交’,便极力邀请两人一同躲在桥府。
如此,陈旭二人来到桥府,每日藏在家中,习文学字、勤练武艺。
陈旭两世为人,天资聪慧,虽然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却也将汉代的文字学会了七七八八。典韦却不爱读书,只是学习了一些常用的汉字。
过完新年,桥瑁听闻桥玄病重,奈何他公务在身,无法前去探望,只得派遣桥宇前去照料。
桥玄‘性’格刚强,不阿权贵,待人谦俭,尽管屡历高官,但不因为自己处在高位而有所‘私’情,其人为官清廉,家中清贫无比,被人称为名臣。
桥瑁虽说比不上桥玄清廉,但是家中财物也并不多,当日桥宇在陈旭卖虎时,出言挤兑张其,其实只是虚张声势,桥瑁虽是东郡太守,家中却是拿不出一百万钱。
“伯翁(古人称呼自己父亲的伯父)无子嗣‘侍’奉左右,家中又非常清贫,连几个仆人都请不起,家翁(古人对别人称呼自己的父亲)曾经派人给伯翁送些钱财,伯翁都不肯接受,我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体,”
见陈旭、典韦二人过来,桥宇脸上满是忧愁。
“桥公虽位居高官,却清廉守正,若我大汉官员尽皆如此,必定天下太平。”
桥玄名声极大,即便是典韦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
“我曾闻桥公不止一子,为何无人在膝下‘侍’奉?”
陈旭在桥府的时候,偶尔听说桥玄有两个儿子,但是知道的人对于此事都很忌讳。
特别是说起他那个小儿子时,更是遮遮掩掩,现在听桥宇说家中无子嗣‘侍’奉,陈旭不由出声询问。
不想陈旭话音刚落,桥宇就满脸悲戚,不肯言语。
陈旭见状,连忙出声道歉:“若某说话有何唐突之处,桥君切莫怪罪。”
“无妨,伯翁为了此事,悔恨终生,是以我等都不愿提起此事。”
桥宇说出这段话来,也不道出原因,只是拨马便走。
刚才之事,使得行程有些沉闷,众人走了一个多时辰,全都十分疲惫,眼见将近午时,便商讨着休息一番,顺便埋锅造饭。
“此处十分荒僻,山岭众多,我等行走数日,风餐‘露’宿,甚是辛苦,不知附近有无野味,打来一些前来下酒才好。”
桥宇早已调整好了心态,环顾四周,喃喃自语。
“我与大郎在山林之中生活过些许时日,捕猎的本事确是不差,桥君若想吃些野味,我等去四处看看便是。”
典韦、陈旭呆在桥家,桥氏父子待他二人甚厚,听得桥宇想吃野味,典韦立刻‘毛’遂自荐。
桥宇闻言,拿起弓箭,亦是跃跃‘欲’试。
在濮阳郡内,由于桥瑁管教甚严,他很少出去打猎,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不肯错过。
汉时的书生不似宋、明、清时的书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那时讲究君子当学六艺。
《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何为五‘射’?五‘射’即:“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谓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汉代虽说对于君子六艺的要求,不如周、‘春’秋、战国、秦时那般严格,然而若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士族子弟,他们的弓箭之术甚至要远远超过军中劲卒。
可以说,‘秦汉之后,再无华夏’,那个时代的真正士人,他们不畏权贵、不惧生死,下马能安邦,上马能定国,那个时代的风骨,才是整个华夏‘精’神的‘精’粹。
“此处荒郊野岭,难保不会有贼人盘踞,若在打猎途中遭遇贼人,却是如何?主人还是与我等呆在此处较好。”
一位桥家家奴,见桥宇想去打猎,自然不允,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等切莫小觑于我,我自幼勤练骑术、弓术、剑术,虽然尚未及冠,三五个贼人也难近身,况且阿韦、大郎都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果真遇到些许‘毛’贼,正好抓去领赏。”
桥宇执剑在手,大声说。
话毕,骑上那匹驽马,招呼了陈旭、典韦一声,吩咐其余人等在此处等待,就向山中赶去。
陈旭二人无奈,只得连忙跟上。
他们心中对于那位家奴的话,还是颇为赞成。
此地如此偏僻,再加上如今盗贼四起,他们虽然不怕,却担心桥宇的安全。
桥宇所骑之马虽是驽马,也比陈旭两人跑得快,眼见距离越拉越远,陈旭怕桥宇出意外,只得拼命追赶。
两人绕过一道山岭,只见那匹驽马拴在树上,却不见桥宇身影,不由大惊。
正要大声呼喊,却见一百多米外,桥宇突然起身,给两人打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桥宇既然无碍,陈旭两人自是放下心来,放眼望去,只见桥宇挽弓搭箭,正朝一个地方瞄准。
如此状况,看来桥宇发现了猎物,陈旭两人停在原地,不敢出声,生怕惊走了猎物。
桥宇瞄准之后,放了一箭,正中猎物后‘腿’,中箭的兔子大惊,拖着受伤的后‘腿’钻进林中。
见‘射’中的猎物要跑,桥宇连忙追赶,陈旭二人见状亦是向前追去。
二人还未追上桥宇,只见那只刚钻进林中的兔子,居然拖着受伤的后‘腿’,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桥宇见状大喜,就要上前捉拿猎物,陈旭却好似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声喊道:“桥君赶快过来,林中有危险。”
陈旭知道‘乱’世将至,特意向桥宇借了几本兵书认真研读,‘逢林莫入’指的就是那些上面有飞鸟盘旋,却不肯落入林中;或是山林寂静一片、没有飞禽走兽的林子。
一般这样的林子之中,大多都有埋伏。
如今候鸟南飞,自然不能通过飞鸟的动向来判断,但是负伤的野兔跑到林中之后,不惧怕后面追它的人,反而跑了出来,这就说明林中有危险。
桥宇听得陈旭喊声,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几十个手持武器的汉子窜了出来,一把扑倒桥宇,他还来不及挣扎,就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哈哈,他们几十个人带了几车东西,估计有不少财物,本来见他们人多,还不好动手,没想到这厮却自己跑到这里。”
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汉子,大笑了两声,兴奋地说道。
另外一人也是嘎嘎笑道:“不错,我看他衣着华丽,估计是富家子弟,今日劫了他们,一定收获不少。”
典韦见桥宇被人挟持,浑身上杀气腾腾,怒吼着骂道:“‘混’账,赶快放开桥君。”
陈旭比较冷静,取下背上的弓箭,给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冷冷的望着几十个劫匪,慢慢靠近。
“放下手中的武器,别再向前,否则小心这厮‘性’命不保。”
一位貌似首领的盗贼,看着杀气腾腾的两人,知道陈旭两人不好惹。
见他们越来越近,不禁有些慌张,连忙把武器架在桥宇脖子上,威胁说道。
陈旭二人停住了脚步,都有些犹豫,不丢掉武器的话,担心贼人伤害桥宇。
丢掉武器,这几十个山贼一看就是凶悍之辈,不是濮阳的那些郡国兵和张家家奴可比,两人虽然勇猛,赤手空拳却也忌惮三分。
看到陈旭两人犹豫,山贼头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们只劫财物,你们把将车队中的武器、财物‘交’出来,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
他劫道无数,杀过的人也不少。
但是陈旭、典韦二人身上散发的杀气,还是让他感到畏惧,而且两人高大威猛,一看就是勇力过人之辈,不由得他不忌惮。
他们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向来欺软怕硬,若是早知车队中有这两个人在,他也不会劫持桥宇,打这个车队的主意了。
桥宇刚才还说三五个壮汉进不了身,却不想转眼间就被贼人劫持,心中羞怒不已,挣扎着怒声高呼:“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胁迫?”
“律法云:凡是有劫持人质者,一律格杀,不得拿财宝赎回人质,让罪犯有利可图,你等二人勇武过人,几百人亦难近身,尽管放手杀贼,休要管我!”
贼人闻言,尽皆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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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击贼
汉安帝以后,法律渐渐失去效力,经常有贼人劫持人质,然后拿人质作为要挟,索要巨额财物。。:。
很多人为了人质安全,只得拿钱赎人,如此行径,使得盗贼越发猖狂。
后来汉灵帝下令:凡是有劫持人质者,不管人质死活,对于贼人一律格杀。
这道诏书颁布以后,再也没有人劫持人质索要财物。
这伙贼人本来想着,陈旭、典韦是被挟持之人的家奴,不是官府之人,如此,家奴必定不敢过分‘逼’迫。
官兵若在此处,贼人定然不会劫持人质,因为官兵不会去管人质的死活,只要能够杀掉贼人,就是大功一件。
他们却没想到,碰到一个愣头青人质,居然不管自己死活,吩咐家奴只管杀人。
而且听人质所言,眼前两人就是几百人也近不了身,若是他们真的大开杀戒,劫匪虽有几十人,估计也很难抵挡。
陈旭以前并不知道,汉代还有这个‘不允盗请’的法律,想起自己挟持张家父子之事,就觉得后怕。
若非侥幸,恐怕当初很难逃出濮阳城。
陈旭劫持张家父子之时,并无官兵在场,张家家奴虽多,却不敢不顾自家主子的死活,这才让陈旭有机会将张家父子劫持到城‘门’口。
吴丰虽说可以无视人质,直接让人杀掉陈旭,奈何陈旭勇猛,区区几个骑兵根本奈何不了陈旭,才让他杀人之后安然离开。
虽说有这个‘不允盗请’的法令,陈旭、典韦仍是不敢上前。
桥家对他二人有恩,若是强行杀贼,难保贼人不会杀掉桥宇,眼下保住桥宇‘性’命才是首要之事。
对视一眼,两人凭借彼此之间的默契,都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也不说话,缓缓‘逼’近贼人。
贼人首领,本就被陈旭、典韦身上的杀气所震慑,看到陈旭两人还敢上前,顿时心中有些发慌,‘色’厉内敛的说道:“你们若是再敢向前,我就杀了你家主子。”
话毕,贼人首领握刀的手一抖,一丝血痕出现的桥宇脖子上。
陈旭、典韦停住脚步,不敢再上前。
陈旭看了一下距离,估‘摸’着与贼人相距只有十几米,隐秘的给典韦、桥宇打了一个眼‘色’。
几人相处数月,彼此间惺惺相惜,非常了解,见到陈旭眼‘色’,就知道他要干嘛,于是暗做准备。
贼人都在桥宇后面,桥宇眨了眨眼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陈旭就知道桥宇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当下不再迟疑,陈旭先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眼神飘忽不定,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我等,我等并非此人家奴,你,你拿他威胁我们,何其可笑?”
他的这幅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说瞎话,果然,那些贼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们?”
贼人们觉得自己看穿了陈旭的‘花’招,全都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人还嘲笑陈旭的演技差到了极点。
“杀!”
就在他们得意的大笑之时,陈旭、典韦齐声怒吼,喊杀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众多贼人只觉耳朵嗡嗡作响。
陈旭先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贼人看穿,在他们非常得意的时候,必然会放松警惕,陈旭、典韦的怒吼,又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陈旭趁此良机,一箭‘射’死左边挟持桥宇的刀疤脸,典韦‘射’出一柄飞戟,结果了贼人首领,然后两人如同大鸟般扑了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贼人两个首领死亡,其余贼人见陈旭两人扑了过来,又惊又怒,拿起武器就想先杀掉桥宇。
桥宇看到陈旭眼‘色’,就一直在高度警惕,眼见挟持自己的两人死亡,立马拿起一把武器,拦住了一名贼人的进攻。
其他贼人正要一起杀向桥宇,陈旭与典韦已经赶到。
陈旭的长枪宛如一道蛟龙,所过之处,溅起一道道血‘花’。
典韦的木头大戟,早被桥宇改成铁制武器,再配合他那无可比拟的神力,手下竟然没有一合之敌。
两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连杀数十个贼人,桥宇也捡起自己被缴获的长剑,杀死一人。
其余贼人见状,尽皆胆寒,纷纷四散而逃。
陈旭挽弓搭箭,连续‘射’杀四人;桥宇箭术亦是不凡,捡起自己打猎用的弓箭,‘射’杀两人;典韦的飞戟也是例无虚发。
片刻之间,盗贼只剩下一人。
“这人跑得好快,我的弓箭‘射’不了那么远。”
桥宇一箭落空,就要丢掉手上的弓箭前去追杀贼人。
“我的飞戟‘射’程也很短。”
典韦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迹,也准备去追杀那人。
陈旭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张缴获的一石强弓,将弓弦拉满,右手一松,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射’了出去,那个跑了很远的贼人应声而倒。
正准备趁胜追击的两人,见状只得收住脚步。
“最后一个我本来还想抓个活口,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