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督的野望-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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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说到这里,池田恒兴不由自主的看了织田信长一眼,眼见织田信长比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说道,‘这织田家的公主也分嫡出和遮出。阿市公主就是嫡出的。同样是一门众,娶了这嫡出的公主身份当然比娶了遮出的公主高一些。还有,柴田胜家大人也是有审美观的,不是俊男美女肯定是不会吃的。可是娶了一个织田家的公主天天冷落在一旁,还不如不娶的好。’
PS:加上凌晨的一章也居然凑了一天五千字。真的应该试试拿一下五百元的全勤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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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两不相帮
第一百八十七章两不相帮
池田恒兴的话大有道理,正史当中的小鹰同学和小乌龟同学不都是死在织田家的女人身上吗?小乌龟同学还好解释一些,先是婆媳不和,然后小乌龟偏向老妈要做孝子也无可厚非,不过这惹恼了另一个女人,看来小乌龟同学忘记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做妻子的用几封书信就害的母子二人切腹。虽然害得自己做了寡妇,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公死了不是还有公公吗,这样更方便了的说。
比起小乌龟来,小鹰同学的下场更惨一些,先是当了有名无实的家督的位置,然后娶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媳妇,本来这也没什么,政治婚姻吗,不过据正史中说,婚后二人倒是相敬如宾——估计夫妻生活最残酷的就是这个地步了,都拿对方当客人。不过后来两家决裂致使夫妻感情破裂——连客人都没的做了,只能当敌人。史上一袋豆子送了浅井一家的性命,看来我当年先行下手暗杀小鹰同学的计划是对的,这就叫紧急避险。
想到这里我擦了一把冷汗,还好我虽然娶了两个织田家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学习老黄牛精神,任劳任怨,脏活苦活累活我都干了也不争赏赐,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全心全意为织田家服务的精神。
织田信长又换了一个酒杯,问道,‘你和猴子怎么回事?按理说你和猴子都是在本家没什么根基的,原本也经常在一起,怎么弄到猴子也想你死了?’
‘这个…’我顿了一下,猴子想我死只怕是也打着娶了阿市财色兼收的主意,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这些年挡了猴子的道了,猴子想借机踢开我。只是这都是人民内部矛盾,我有的是办法事后收拾猴子,只是暂时还不能动他,现在动手这也太明显了,要等这事风头过了再说,最好是连织田信长都忘了就更好了。想到这里我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可能是猴子欠我钱太多了,想我人死债清把。’
‘原来如此。’织田信长不疑有他,‘猴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催催。怎么说也是一国守护了,要是千八百贯的,我先给他垫上也可以。’
我找来账本算盘,开始翻阅计算。这个猴子,我现在能说的就是——等着瞧。
我们私下借钱的事情池田恒兴知道的更多,早几年池田恒兴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伸手,池田恒兴听了织田信长的话嗤笑道,‘千八百贯,恐怕利息都不止这个数字把。’
听到千八百贯都不够利息织田信长也是小吃一惊,‘工藤君你不是放高利贷起家的把。’
池田恒兴解释说,‘肯定不是。高利贷放贷时都是三分利,利滚利。从工藤家借钱利息只有月息八厘,要便宜的多,只是我们工藤君平时财大气粗惯了,拉不下脸来去要帐,所以呢,这钱也就没什么人肯还。最早的那笔应该是十年前的了。’
‘算出来了。’我放下账本,‘不算利息,猴子欠我的本钱和今年应付的货款一共是两万四千五百贯。’这里面大部分是今年的货款,只要年底清了不用算利息的。现在我算知道猴子为什么要落井下石了,要是我穷困的很,整天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过日子,同时欠人大笔钱财,有机会说不定也会做出同样或者更过火的事情来。不过话说回来了,柴田胜家那货可不欠我钱,不也是落井下石了,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织田信长喉结一动,强行咽下一口酒险些喷出来,‘这个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内部解决吧。我就不插手了。’一听数额巨大,织田信长赶紧把自己往外摘。如果仅仅是这一分钱,以现在织田信长的身价要替属下垫还上也不算什么,可是按照池田恒兴说的话里面,这借钱的应该是一票人,而且还不是一小票人,是一大票人做的。月息八厘看似不高那是和三分利比,月息八厘一拖几年十几年那滚来滚去也是个了不得的数字了。如果开了一个头,剩下的家臣有样学样,那堂堂太政大臣殿下真要松开裤腰带还账了。可是如果厚此薄彼只给个别家臣还账更是会让家臣集团四分五裂人心涣散,说不定织田家会因此走向衰落也未可知。
手中沾了一点芥末粉在眼角一抹,我鼻涕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殿下,咱们是亲戚,我又是苦主。这不帮理也得帮亲啊。’这话说的,这帮理也是帮我,帮亲也是帮我。这事只要织田信长插手给我撑腰做主的话,我敢把猴子卖到南洋去——春江水暖鸭先知。
织田信长考虑再三,最后给我道歉说,‘这个事情实在是对不住工藤君了,这次我既不能帮理,也不能帮亲。’织田信长知道逼迫过紧猴子可能会用切腹自尽来进行赖账。要知道,和族从古至今都是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民族,日本也是有文字记载以来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国家。像平手政秀那样的人物也有很多,总是不肯在病榻上等死——据说病死在榻榻米上这是武士最大的悲哀。一定要在弥留之际切上自己一刀才肯罢休。
我叹了一口气,织田信长不松口,这帐恐怕真要烂掉了。货款还好说一些,不结清尾款下一批货是没有可能发的,只是这整猴子的大好良机是要暂时错过了。算了,也是猴子命不当绝,不过这事还不算完,我流着眼泪试探着问道,‘殿下,可不可以保证不颁布德政令。’德政令者就是消除社会繁重债务的一记猛药,只要有了它,不管以前你借了多少钱都可以一笔勾销。作为借钱时候的抵押品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给。事实上这德政令就是武家集团想集体赖掉商人的债务想出来的。要知道,升斗小民才能借几个钱啊。
‘这个可以。’织田信长知道德政令是一把双刃剑轻易不能够用,日本历史上就用过这么一次德政令,把人与人之间的债务全部消除了。结果造成了社会更大的动荡,后来也只能不了了之。没能真正贯彻下去。
总算得了一个承诺,这眼泪也算没白流。日本高利贷商人发放给武家的高利贷,百分之八十是不准备要回来的,你可能会问,本钱都要不回来,那不是亏了吗。其实不然,这正是这些高利贷商人的精明之处,高利贷是商人用来操控武士集团最有效果的工具。通过高利贷这些商人能从武士集团手中获得各种商业上面的特权——例如专卖权。例:一个商人从池田恒兴手中得到播磨国麻绳的专卖权后,以后播磨国所有的经营麻绳的町屋都要从有专卖权的那个人手中进货,制作贩运麻绳的人也只得卖给这位专卖商。拥有麻绳专卖权的这个商人可以随时调控当地市场上麻绳价格。要知道这可绝对是包赚不赔的买卖。而通过高利贷控制的那些下级武士也随时可以转换身份——成为商人用武力控制市场的武装打手。
如果高利贷商人执意要讨要债务的话,那这些大名就一个字——赖。没错,就是这样光棍。反正还钱是一定不会的。府库中的钱全给了高利贷商人恐怕也不够利息的,至于当年作为抵押的土地也更是万万不能给的,土地是这些武家的根本,没了土地的大名和朝廷里面那些混吃等死的公卿又有什么区别。除了钱和土地,其他的各种特权倒是都可以商量。这就造成了社会上富者越富,而贫者越贫。
池田恒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再说下去问题就严重了,‘知道吗?工藤君,一个下午,一个下午各地大名凑齐了十万出征朝鲜的份子。可这是十万大军啊,还不算各家的水军。’
‘十万吗?确实是大手笔了。’我只觉得最少也得有这个数字才行,太少了的话,只能是杯水车薪毛毛雨啦,过多的话水军的投送能力和后勤补给能力也是大问题,‘只是,工藤家出了多少?’
‘啊。’池田恒兴一拍大腿,‘这件事是太政大臣殿下做主,工藤家一共派出两千铁炮队就可以了。这里面当然包括工藤家那些臣属的都在内了。’
‘两千铁炮队啊。还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数字。’工藤家和臣属于工藤家的家臣一共领有土地大概在一百八十万石左右。如果进行检地的话,过两百万石大关绝无问题。按照一万石领地出十个足轻的数字,也差不多是两千的数字。看来织田信长还算厚道。‘那池田家出兵多少?’
池田恒兴伸出五个手指,得意洋洋的炫耀说,‘这个数。’
我也吃了一惊,‘五千?好大手笔啊。’转念一想,这个数字绝对有水分,据我所知,现在池田家常备足轻可能还不到五千人,不用说了,肯定是打肿脸充胖子,只是苦了那些摄津播磨两国的浪人和农兵。现在看来,那所谓的十万大军里面有战斗力的能有三四万就很了不起了。这世界上可不只池田恒兴一个聪明人。
‘那当然了,池田家数代受织田家大恩,这种时候不站出来挺一下主公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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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冲喜
第一百八十八章冲喜
我对池田恒兴这种所谓的豪言壮语嗤之以鼻,不过他接下来一句话又震了我一次,‘这次主公委任我统帅中路军,池田家统帅一方的时刻来了。’
‘既然有中路军,那西路军和东路军的总大将是谁?’
池田恒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都是老熟人,东西两路军队的总大将就是落井下石你的那两个,猴子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池田恒兴跟着解释说,‘主公也是怕他们两个留在国内对你不利,就把他们派到朝鲜作战去了。当然,他们也是出兵五千才得到的这个位置。’
看来不但是摄津播磨,这越前加贺以及安芸的浪人也很快就会有工作了。‘明白。那德川家出兵多少?’这才是我关注的,如果德川家康想造反的话,那就会尽量保存实力,能不出就不出,不过通过织田信长强行摊派之后,绝对不出兵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关键是能少出就少出。
德川家康不在池田恒兴手下,池田恒兴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一千。不算多,你知道远江德川家也不算富裕。’
听到这里稍稍放心,我知道只占据远江国三十万石左右领地的德川家康出兵一千远比工藤家出兵两千还要困难的多。
‘其他各地非本家的大名出兵多吗?’这才是整个计划的中心所在,这次征讨朝鲜第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通过这次出国作战折损非本家大名的实力,虽然织田家也出兵不少,但是三路大军的总大将都是自家人,谁也不会用自己人去打头阵的,所以可以确定的是,到时候打头阵冲锋陷阵的都是那些外家大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就看出远近亲疏来了。这次出兵只是一个开头,战事不利的话还可以让他们继续出兵作预备队,凡事只要开了头,剩下的就没有多难了。
‘那些人打分都是按照自己的领地出了两三倍的兵马,只是…’池田恒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只是越后的关东管领上杉家和其附属的大名都是按照田亩石高的比例出兵的,一个不多。剩下的就是九州和四国的大名积极性也低一些。看来还是有人不看好这次跨海作战啊。’
池田恒兴知道我和关东管领上杉谦信很是有些‘交情’,也不好意思当着织田信长的面说上杉谦信的坏话。这次除了池田恒兴,羽柴秀吉,柴田胜家分别是出兵五千做了一方总大将之外,其他织田家的家臣都是按照万石出十兵的比例来出兵的。至于织田信长的直属部队干脆没有动,让各地家臣都加了一点兵马就算代替主公出兵了。这支直属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织田家维持日本统治的根本力量,织田信长还没有大方到把他们派到国外去作战的无稽想法。只要这支力量还在,织田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翻盘的希望。
‘也没什么,总有些聪明人能看出一些问题来。’其实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屋子里的三个人对这次征讨朝鲜也是忧心忡忡,只是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壮士断腕罢了,不过不是断我自己的手腕,而是别人的手腕。就算是最后大撤退,织田家所属的部队也是第一序列登船的。克拉玛依大火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家都别动,让领导先走。
‘反正这次能在朝鲜占一些便宜那是最好,实在占不到便宜打通明国通商的路子也是好的。’我做了总结性的发言,这句话白天在安土城天守七层也说过一次。
送走织田信长和池田恒兴之后,我躺在硬邦邦的榻榻米上久久不能入睡,虽然后来南半边的棒子整天吹牛皮,从砖家到叫兽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这一次将几百万人送入战火中生灵涂炭我良心上还是有这么一点点难以接受的。
苗子看到主人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悄悄披上衣服去前院转了一圈。再次回来的苗子带着一个青春少艾的少女回来。
‘这是?’我觉得这个少女应该是属于没见过的那种类型。不然的话,只要我压过的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印象。
夜深人静中苗子低声说道,‘这是本店藩头的侄女也是养女喜代子,特地来伺候主人睡觉的。’
‘这个,不太好吧…’说着我开始打量起来这位青春少女。因为是深夜的关系,没有化妆——日本战国时代女人化妆过后都和贞子差不多,脸上不是红就是白,牙齿还是黑的。所以我是强烈要求家中的女人尽量使用淡妆,素面朝天都没有问题,不然一到晚上家里飘着这么多张红唇白脸我会胆小的。乍一看和邻家小妹样子差不多,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小家碧玉。只是因为深夜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还稍稍有一点熊猫眼没有消退,能看出除了披的大衣里面是真空的,一双小白腿跪在榻榻米上之时还在瑟瑟发抖。
‘主人,我验过身子了,喜代子还是雏。主人最近不顺,拿来冲冲喜也是好的。’苗子望了喜代子一眼低声说道。
‘冲喜?’怎么又是封建迷信这一套,我虽然剃了光头,其实我骨子里还是无神论者的。与其信神佛保佑,不如靠自己。其实神佛真正能保佑的也就是那些住别墅开跑车的主持方丈们罢了,寺庙只是富了一小部分人。然后按照前世的理论,这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利用已有的资金和经验带领后面的人共同致富,最终达到社会共同富裕的目的。好像书上是这么说的。不过这资本论又有些矛盾。就和我一样的矛盾,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我也想着耶稣上帝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赵公明等诸天神佛每天多多保佑我一点。
苗子点点头,‘是啊,我也是听藩头说的,藩头老家那里流传只要见了红就能冲喜的。不管最近走背运的还是生病或者家中失火的,有能力的都要冲这么一下。’
‘是吗?既然这样,我就入乡随俗好了。’想那二十一世纪还有人相信冲喜这一套呢,我也就不再坚持了。话说回来,这几天是没有见红呢,真是失败啊,‘苗子,去拿蜡烛,我给喜代子…宽衣。’
‘冲啊。’喊出冲锋声的这一刻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也不是董存瑞黄继光白求恩张思德格罗索附体,而是我内心深处百万年前祖先野兽的灵魂在这一刻复苏了。做着几百万年前和祖先们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