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督的野望-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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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一步抛出诱饵,‘没错,这种法子就叫做,君主立宪制。皇帝只是占一个虚名,平时不管朝廷事情,朝廷大大小小一切事宜都由宰辅和内阁做主,张大人自由饱读圣贤书,难道就没有清平吏治,造福天下百姓之志?’
‘有的,我有的。’最后两句话触动了张居正心里最软弱的地方,天朝改革不论大小事情都要靠皇帝做主,可是中国封建历史上这些皇帝除了开国皇帝还能做一个好皇帝,其他的皇帝有的想做大将军,有的想做木匠,有的想做小商贩,有的想做画家书法家词人,从‘只恨生在帝王家’就知道没几个想好好做皇帝为百姓为天下的,天下和百姓对于他们来说不是责任,而是一种负担,一种枷锁。张居正心想,‘或许让皇上们去做他们喜欢的事情真的是一件好事。从地方官开始一步步坐到高位的官员,没有一个是庸才,让他们对天下进行管理说不定会比现在天天向皇上进言献媚要强得多。皇上没了权利,那太监们和外戚自然也没了权利,对天下苍生也是好事。’
此时的张居正心中已经开始动摇,‘那锦衣卫怎么办?’
‘改革,就是换个名字,秘密警察怎么样?或者宪兵,廉政公署都可以,直接对内阁或宰辅负责。权利当然要削弱一些,可以风闻奏事,有了内阁的命令之后才能抓人。’在我看来没有一个类似廉政公署之类的组织很难防止**的蔓延,要知道个人**问题是不可避免的,要是内部没有一个良性循环。那改革就不是自上而下,而是自下而上了。现在民间有没有潜伏着类似李自成,徐达一类的人物,谁也不知道。
张居正为官多年,深知民间疾苦,对于这些事情也早有了对策——废除徭役,摊丁入亩,清丈土地,官民一体纳粮。这样不但能解决农民负担过重的问题,还能增加国库收入,富裕不断萎缩的中央财政。但是这种事情涉及到众多官员,乡绅以及王公贵族的利益,就算是有皇帝的支持也未必能实行的开。但是如果按照君主立宪制度,那这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你能怎么帮我?’
‘出兵是不可能的,不然你我都是千古罪人,我只能出些建议,不过我手下最近新研究出一种连发火器,一分钟内能射击一百二十次以上,射程可达百步。几个月后就能大量生产,可以卖给你一些,到时候你只需要几千私兵即可。’虽然不排除有人会用清君侧的名义来复辟,但是自古以来真理只掌握在胜者手中。只要击败他们,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要用武力呀。’张居正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武力办这事好像又成了曹操了。这个大白脸的名声可不太好。
‘瞧您说的,变法哪有不流血的?不过比起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来说,我觉得还是值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现在的天朝是一艘在海上漂泊了二百年的头等战舰,但是各个方面都已经残破进水了,现在战舰还没有沉没那是因为船上还有一群船工在不停的修修补补,但是只要出现一个懈怠的船工首领或者敌方战舰突然出现,那战舰沉没就是迟早的事情。与其修修补补的等着战舰在海上沉没,不如在它没有沉没以前入港大修一番。阵痛那肯定是有的。但是您也知道,这长痛不如短痛。按说这老朱家荣华富贵也享受很多年了,而且以后还能享受下去。都好吃好喝了,还想怎么样?就天朝每年有多少人还在饥饿线上挣扎。’
这一番言论拿出去那真的是大逆不道了,张居正赶紧叫停,‘这个事情,容我再想想。朝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保持了一贯的语出惊人,‘依我看,我们不如把朝鲜作为一块试验田来处理?’
张居正也吃了一惊,把一国作为实验田的还真是第一次,‘试验田,怎么个实验法?’
‘我们把朝鲜分为两部分,名义上还是朝鲜国王的,但实际上是你和我两个人做主施政,比一比谁能够让自己的领地富裕,人民生活的更好,怎么样?有信心吗?’
‘啪’张居正一拍桌子,‘我自幼饱读圣贤书,又为官多年,这施政之道,怎么会比不上你一个和尚。怎么个比法,说说看。’
看到张居正中了激将法,我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我们把朝鲜平分为两份,东西也好,南北也好。朝鲜不是有八道吗,我们一人四道。一年一比,看看谁能让自己的领地上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更快。’
‘天意啊,天意。’张居正心想,‘朝鲜国王和一众朝鲜使臣在北京的时候天天喊着要内附天朝,本来朝廷上对于是不是趁人之危新置一省还有些犹豫,不过这回可真的内附了。’
我们两个拿过朝鲜地图,开始瓜分朝鲜,出于谦逊,我决定让张居正先挑选,因为不管张居正挑哪边,我都有九成的胜算。
最终张居正把朝鲜分为南北两边,本来出于距离上的考虑,张居正本来想选择和辽东相连的北方四道,不过北方太冷,而南方四道才是朝鲜粮食的主产地,发展农桑进行改革要容易的多。最终张居正选择了南方四道。因为我和张居正口头的协议中,只要两方百姓的生活平均水平和收入差距扩大到一倍以上时,输的一方就要按照赢的一方的施政措施来进行全面改革。
基调定好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许多。双方使臣再次入大帐,开始对朝鲜问题进行针锋相对的讨论。本来明朝方面的使臣对于日本占领朝鲜北四道是很不满意的,但是收了人家的礼物,这话也不好直接开口。再说日本占据的是朝鲜的土地又不是明国的土地。不过随后我亮出了三大杀器,将明国官员剩下的一点不满也消除了。
第一件大杀器是一件新棉衣,而且是明国部队冬天装备的那种。这是池田恒兴手下的忍者弄来的,在人类制衣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这件明国部队准备冬天给士兵御寒的棉衣里面都是用枯草败絮来填装的,和后世天朝拿垃圾填充桥墩有一拼。要知道朝鲜北方到了冬天会达到零下四十度左右的严寒天气,就算当年征服日本欧洲的美国大兵,到了朝鲜也经常是用枪在脚面上开一个洞,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应付朝鲜北方冬天的严寒。
割开这件棉衣之后,几个武将和张居正脸上立刻变了脸色。张居正吩咐一声,又从明军大营拿出几件户部新送到的棉衣,割开一看仍然全是枯草败絮。看到之后戚继光,李成梁等将领火气冲天,这简直是朝廷拿人命当儿戏。现在明军占据的地方大都是朝鲜北方地区,到了冬天那是滴水成冰,用这种劣质棉衣只怕绝大部分士兵会被活活冻死。只要倭寇坚持到冬天给他们收尸就可以了。这时的张居正早就没了参户部尚书一本的想法,而是想着立宪之后将这个户部尚书杀掉,首级传阅九边,不这么做就算自己的手下的戚继光,李成梁也会造反。
第二件大杀器是新试制好的70式水冷重机关炮,每分钟射速150发左右,这种新式的火器只要装备足够的数量,就能完全忽视骑兵,步兵和弓箭手以及火铳兵的存在。虽然机关炮还无法应付大炮,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大炮行动缓慢,而这机关炮四个人就可以抬起来飞跑了。
一番试射之后,我送给了两挺70式水冷机关炮给惊魂未定的大帅张居正。这时张居正也明白了为什我说有这个东西就能轻易主宰朝廷,这个东西太强大了,以后的兵种里除了操作机关枪的士兵和火炮兵以外,似乎再也用不到其他兵种了。再多的人在机关炮面前也只是炮灰。这样国家就可以裁撤大部分部队,将这些战斗力低下的军户兵转为农夫,增加赋税收入。这时张居正已经想象着把这机关炮架在马车上,纵横草原开疆扩土的场景。而那些骑马射箭的游牧民族纷纷在机关枪阵地前倒下。
而第三件大杀器则是关于日本国内的,日本天皇愿意自降一级,为天王,而当年的主战派日本太政大臣织田信长出家退位,新一代的日本太政大臣平信忠愿意向明朝称臣纳贡,请天朝天子赏赐日本国王印。这件事情是有传统的,当年既然足利义满大将军拜受了日本国王源义满印,那织田信忠当然也可以领一个日本国王平信忠印。
在场的日本武将大都知道织田信长和平信忠是什么关系。可是明朝那边不知道啊,一个织田信长,一个平信忠,只看名字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可见日本的主战派是真真正正的下台换人了。但是如果说,织田信长和织田信忠那不用看,不是兄弟也是父子。这就是中国汉字的魅力之所在——断章取义。
在明朝官员看来,日本占领朝鲜四道是不好的,但是如果是一个天朝的属国帮助另一个天朝的属国管理地方,发展经济,那就是一件好事情。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毕竟这是两个属国之间的事情。
最后呈报给北京紫禁城皇帝的奏折不是一片小好,而是一片大好。首先朝鲜平定了,而另一个参战国日本,已经臣属于明国天子的脚下,以后年年纳贡岁岁称臣,帮助天朝缉拿骚扰天朝东南沿海的倭寇。至于一个金印和些许对新日本国王平信忠的赏赐对明朝来说那真是毛毛雨啦,毕竟现在明朝在亚洲有属国三十多个,每个新国王即位的时候都要赏赐国王金印和礼物的。而且倭寇一平,海禁就这个措施就没有必要保留了。而日本方面派出汉人从一品左大臣王别情(又是化名)来帮助战后的朝鲜发展经济恢复生产。(这样就名正言顺的驻兵朝鲜了,而南四道的中国驻兵数量是日方的一倍。不过考虑到辽东是明国的土地,其实这几千驻兵一旦开战面临的就是被明国南北对进,中间开花的局面,只是机关炮和大炮现在大家都有了,这就和威慑的核武器一样,谁都不敢动手。想想就知道,在大炮开花弹轰击和重机枪的扫射下攻城的一方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份奏折的最后却是中日朝三方大员见证下的一些无聊的问答。问话方是新附属的日本国从一品左大臣王别情,而回答方则是清一色的朝鲜官员。虽然朝鲜官员在中日两国讨论朝鲜问题的时候没有露面,但是最后总算出来露了一脸。
明国方面带过来的朝鲜官员主要责任是协调地方,说白了就是给天朝大军擦屁股的。明军也不是什么仁义之师,到了朝鲜在地方偷鸡摸狗的这种事情仍是层出不穷,只要没出人命这些做大将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战场上还指望这些人去卖命呢。而善后的事情,就落在了这些从北京带过来协调地方的朝鲜官员身上。
而日本方面在平壤也抓了不少没有搭上最后一班船的朝鲜大臣。基本上这些人都是做官失败,也就是比较耿直,不畏强权,人际关系不好,平时不受待见的那种。不然也不会把他们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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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三日天下(上)
第二百零四章三日天下(上)
‘提问。’
‘回答。’
这中日双方关于朝鲜问题会谈完毕以后,我又单独加上了一项,请明国官员和三方书记官来作一个见证,当面请教朝鲜官员一些历史问题。
‘请问,朝鲜人的发源地是哪里?’
一众朝鲜官员面面相视,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问题,经过短暂的讨论后,一个滞留在朝鲜国内被俘虏的御史作为众人的代言人答道,‘是太白山脉的金刚山。’
中日朝三国的书记官连忙记在纸上。
‘很好。’我点点头,‘那造纸术,活字印刷术,指南针和火药四大发明是哪国发明的?’
这个问题更简单了,这位御史仍然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最后答道,‘造纸术,活字印刷术,指南针和火药都是中国发明的。’
‘你确定?’
发言的御史用大无畏的精神点点头,‘我确定。’
‘那好吧,记下来。’
接下来的问题越来越简单,‘屈原是哪国人?’
‘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国人。’
‘春节,端午节和中秋节是哪国的传统节日。’
‘是中国的传统节日。’
‘炎帝黄帝是哪国人?’考虑到李时珍还没有编撰本草纲目,这个只能放一放了。
‘是中国人。’
‘辽东是哪国的土地?’
这时朝鲜的御史已经涨红了脸,汉城街头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问题居然拿来问这些饱读诗书的官员,‘辽东世世代代都是中国的土地。’
‘耶律阿保机是朝鲜人吗?’
问到这里,朝鲜御史愤怒了,‘请不要那我们和契丹狗并做一谈,耶律阿保机和朝鲜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是后世南韩棒子一天到晚吹牛我能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吗。本来还想问问朝鲜人和建奴女真部有没有联系的,不过看这个样子再问下去这个朝鲜御史非要撞死在这里以证明朝鲜人和游牧民族没有关系。为了避免出人命,我也就算了。反正到这里该问到得差不多都问了。这些问答将被一式三份用三中文字记载在中日朝三国的史书中。有了这东西以后不怕他们反悔。古代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知识产权这一说,这些东西不找个机会说细了,到时候真的说不明白。现在的韩国人就是自己骗自己,而且自己还相信了。被自己捏造的谎言欺骗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杯具了。
谈判结束之前到了这一会议的**,由中日朝三方代表参观切腹。中日之战既然是误会,那当年听信谣言的人就应该站出来承认错误,而日本武士认错的方法也很简单——切腹谢罪。而这次单方面进攻朝鲜的主谋——安藤守就也被池田恒兴抓来。这次到没有冤枉了他,美浓尾张八将也都指认这事是安藤守就挑起来的。
安藤守就静静的坐在地上,今天负责介错的是日本剑道第一高手上泉信纲,安藤守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痛苦的。
安藤守就敞开和服,亮出精赤的上身,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道,‘织田家武士安藤守就,误信谣言,以致造成天朝军队的损失。罪不可赦,今日特切腹谢罪,以示正听,请诸位大人检验,给天朝诸位大人添麻烦了。’一句添麻烦了可不是一笔带过,给别人添麻烦是日本人最讨厌的。虽然添麻烦不是罪行,但是这句话在日语里面确实是很诚恳地道歉。
张居正点点头,赞道,‘敢作敢当,还算是有几分骨气。’
安藤守就拿起随身的肋差,用白卷擦拭干净,锋利的肋差对着自己的肚皮从左边一直划到右边。安藤守就身后的上泉信纲看安藤守就因为失去了力气,肋差掉落在地,马上挥刀将安藤守就的人头斩下。整个切腹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就连监军关公公也不由得鼓掌赞了几句,‘要说这日本的切腹,确实比什么菜市口的秋后问斩的刺激多了,我天朝也就是凌迟还能比一下。’说着关公公吩咐身边的小太监,‘还看着做什么,快把人头收拾起来,这是要谨献给万岁爷的。’
只是万岁爷可没这么多时间看死人头,要是俊男美女的也就罢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是倭寇这让万岁爷看了岂不是要几天没有胃口吃饭,宫中管事的太监查验过安藤守就的首级就扔到一边了。
监军关公公和大帅张居正派人将奏折以及首级等送往北京报喜之时,我也到了釜山码头送副使明智光秀先回京都给太上王,天王,征夷大将军,太政大臣等人报喜。兵不血刃取了朝鲜北四道,开通了与明朝之间的朝贡贸易,而且过不了多久海禁也就要解除了,自由通商时代的到来意味着日本的高消费阶层用更少的钱就能享受到明国的精品器具。终于不用再倒三四次手让那些南洋,朝鲜的商人去赚差价了。日本号称黄金之国,金银的产量和旺盛的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