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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下枭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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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杨暕才冷冷道:“你说吧!是怎么失手的?”
  杨暕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喜欢奸淫刚刚成婚一个月内新妇,尤其喜欢小家碧玉型,虽然他知道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惹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猎奇之心。
  昨天库狄仲琦打听到长兴坊有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刚刚出嫁十天,长得十分貌美,体态婀娜,便向杨暕禀报了,杨暕命他们今天务必将这个女人弄来。
  “殿下,乔令光被……被杀了!”库狄仲琦哭丧着脸道。
  乔令光便是乔令则的弟弟,也是个坏事做尽的恶棍,为杨暕做事,十分卖力,杨暕眉头一皱,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库狄仲琦愁眉苦脸道:“殿下,这个女子的丈夫也是个没用的书生,不足为虑,但不巧的是,他的一个远房族兄正好在他们家里,此人是齐州历城县人,来参加武举选材,有点武艺,乔令光冲进屋里抢那女人时,和她丈夫的族兄打起来,结果乔令光不是对手,被对方杀死。”
  “那个凶手呢?”杨暕眼睛眯了起来,居然敢打死他的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杀人者被大兴县衙抓走了,现在应该关在县衙监狱里。”
  杨暕眼中露出狠毒之色,咬牙切齿道:“此人不能留,你立刻带人去监狱里,给我杀人灭口,不准县衙审理此案。”
  “是!卑职明白。”
  ……
  京城是由两个县组成,以中轴线朱雀大街为界,一个是西面的长安县,一个东面的大兴县,大兴县衙位于亲仁坊,占地约三十亩,包括县衙、后宅、仓禀、监狱等等设施组成。
  最高官员是县令,下属有县丞、县正、功曹、主簿、功曹、主簿、西曹书佐,以及金、户、兵、法、士曹等等,大兴县是京县,一共有一百四十七名属官。
  在京城做县令,绝对是一个不讨好的差事,官职并不高,只有从五品,京城的王宫贵族、大臣权贵,随便一人便可以把县令压住,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虽然上面还有京兆府顶着,但受窝囊气肯定是免不了。
  大兴县令名字叫楼穆云,祖上也是鲜卑贵族,已在大兴县令的位置上坐了三年,为人十分圆滑。
  长兴坊的案子他一开始并不知情,有人报案,长兴坊发生火并斗殴事件,出了人命,楼穆云立刻命衙役将犯案者拘来。
  这两天大量武人进京,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将京城闹得乌烟瘴气,他便以为又是武人斗殴,但带来后才知道,被杀者竟然是齐王的手下,这使他惊出一身冷汗。
  齐王的所作所为他当然很清楚,但那不是他能管得到,连圣上都不管,他一个从五品的县令又算个屁。
  此时,楼穆云在后堂来回踱步,不安地等待着,他知道齐王很快就会来把人犯提走,但他现在很关心人犯的后台背景,做大兴县令的关键就是要明白每一个人的后台背景,进行利益权衡,这么多年来,几乎每一个案子都必须事先调查,所谓秉公处理,只是双方都没有后台背景时才有可能发生。
  “使君!”
  县丞王绪快步走进后院,楼穆云精神一振,连忙出门问道:“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此人是齐州历城县人,祖上三代都是魏、齐两朝的文职小吏,他父亲秦爱曾是北齐一介主簿,家中颇有资财。”
  “那他在京城的背景呢?”楼穆云又急问道。
  “他在京城没有背景,就只有一个族弟,小户人家,齐王就是看中了他族弟的新婚妻子,才会惹出祸端。”
  王县丞见县令低头不语,便问:“使君,这件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处理?”
  楼穆云叹了口气,“把他交给齐王,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
  “王县丞——”
  楼穆云不高兴地拉长了声调,“你也做好几年的县丞,怎么连这种事都还会犯糊涂,齐王是你我惹得起的吗?把人犯交给他,咱们平安无事,否则这官帽就保不住了。”
  “使君,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说,人犯杀了人,本该严惩,不如就由我们来严惩,判个死罪,既可以给齐王交代,又行使了县衙之权,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还不明白?”
  不等王县丞说完,楼穆云便打断了他的话,“立了案,卷宗就得上报到刑部,这不明摆着把齐王抢人之事捅出去吗?这件事就会成为攻击齐王的把柄,一旦圣上不悦,丢官是小,恐怕我连小命都保不住,不行,这件事不能立案,就这么定了,人犯交给齐王处置,与县衙无关。”
  他话音刚落,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奔来,“使君,外面有事。”
  楼穆云一惊,连忙问:“是齐王之人来了吗?”
  “不是,是……我也说不清楚,有人硬闯县衙,使君自己去看看吧!就在大堂上。”
  ‘硬闯县衙!’
  楼穆云心中恼怒,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转身便向大堂快步走去。


卷四 漫天外云卷云舒 第十八章 两肋插刀
  大堂之上,杨元庆正背着手凝视着县令座位上方的牌匾,‘明镜高悬’,单雄信则牵着马站在堂下,他也经常去上党县衙办事,还从未见过牵马进县衙大堂的,他们是硬闯进来,数十名衙役拿刀执棍,在两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两人皆穿着普通的布衣布袍,且布衣颜色偏深,这是一种身份地位偏下层的穿着,偏偏二人皆身材魁梧,气势威武,看起来便是武艺高强之人,令衙役们不敢贸然冲上,只等县令前来。
  “县令驾到!威武——”
  两边衙役一起高喝,杨元庆冷眼斜视,只见一名四十余岁的官员大步走来,皮肤微黑,相貌端正,头戴方笼乌纱帽,身着绛色官袍,脚穿乌皮靴,步履沉稳,他知道,此人必然就是大兴县令。
  “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闯县衙!”
  楼穆云先入为主,被杨元庆的蓝衣布袍所迷惑,口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可走近了,他脚步猛然一停,他才发现杨元庆的手上竟然出现了一只紫金鱼袋。
  紫金鱼袋是从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佩戴,从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只有银鱼袋,而他楼穆云连银鱼袋都没有,佩戴了紫金鱼袋,莫说他这个小小县衙,就是朝堂,也可以堂而皇之闯上去。
  这位年轻人是谁?不会是哪家权贵子弟吧!这时杨元庆的衣衫已经变得不重要,杨元庆手中刺眼的紫色已经一切都遮掩住了,楼穆云口气马上变软,他拱手陪笑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杨元庆,丰州大利城主,上镇将。”杨元庆冷冷道。
  “原来是杨将军,久仰!”
  楼穆云确实知道他,几天前,杨元庆和贺若弼的生死斗,令他费尽了心,衙役们累了整整一天。
  “不敢当,今天来找楼县令,是有一事相求。”
  一路之上,杨元庆已经想好了说辞和对策,他知道这件事的转机在哪里?这件事的转机就在楼穆云不敢立案。
  “杨将军请说,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帮忙。”
  楼穆云的话说得很活,给自己留有余地,他已隐隐猜到了杨元庆的来意,他当然不敢轻易答应什么。
  “杨将军请到后堂一叙。”
  “不用了。”
  杨元庆必须在齐王心腹到来前,把人提走,他拱手笑道:“我是来要一人,一个时辰前,贵县衙役在长兴坊抓了一人,姓秦,楼县令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谁。”
  楼穆云心中暗暗吃惊,那个秦琼不是没有后台背景吗?怎么把杨元庆给引出来了,杨元庆是杨素之孙,他多多少少有点忌惮,不过杨素并不在京中,这又使他的忌惮中少了一分压迫人心的危急感,至少他知道,杨元庆来要人,杨素并不知情,以杨素几十年的官场磨练,也未必会同意杨元庆这种违反规矩的行为。
  甚至连他父亲杨玄感都不知情,如果是杨玄感的授意,那来要人的,应该是杨玄挺,而不是杨元庆亲自来,这必然是杨元庆擅自所为。
  楼穆云心中迅速权衡利弊,一个擅自所为的权门庶孙远远比不上齐王的份量,当然,杨元庆也不好当场翻脸,楼穆云老奸巨猾,他眼珠一转,立刻有了应对之策。
  “这个有点不好办。”
  楼穆云脸露难色道:“毕竟他犯了案,就这么放人,下官也交代不过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杨将军愿意做保人,保证需要审案时,他能够准时到场,我便可以放了此人。”
  楼穆云向旁边主簿使了一个眼色,“去准备担保文书。”
  “不用准备,我可以答应担保,你立刻放人。”
  杨元庆心里明白,担保一套手续至少要耗费半个时辰,那时齐王府的人也赶来了,这个县令就是想拖延时间。
  杨元庆的语气立刻变得严厉起来,“楼县令,请你立刻放人!”
  “好吧!我们就一言为定。”
  楼穆云无可奈何,一摆手,“放人!”
  ……
  大兴县监狱门口,县法曹陪同着杨元庆二人提取人犯,狱头已经去了多时,应该快到了,单雄信在焦急地等候着,不停探头向狱中张望,他对狱中的黑幕很了解,就怕秦琼遭到暗算,这时,监狱里隐隐传来铁门沉重的开启声,他急忙迎了上去。
  杨元庆心中则有一丝不安,他觉得太顺利了一点,那个楼县令就那么轻而易举把人交给自己,那他又怎么向齐王交代?心中虽然疑虑,但一定要看到人,才知道那个楼县令耍弄什么花样。
  这时监狱门内黑影出现,几名狱卒将一个灰衣男子架了出来,头上戴着黑罩,连路都走不了,明显被打得不轻,杨元庆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倒不是因为人被打,而是他感觉这个人不对。
  秦琼至少应该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而这个男子却身材瘦小,面容猥琐,而且他的手很细嫩,哪里是练武人的手。
  单雄信扯下罩头,也顿时大怒,“不对!不是此人!”
  杨元庆一把揪住旁边法曹的脖领,冷冷道:“你们竟敢耍我?”
  “卑职不敢!”
  法曹慌慌张张禀报:“上午抓来的就是此人,确实姓秦,叫秦四郎,因偷积善寺的香炉被抓,难道杨将军要的不是他吗?”
  “这个狗官!”
  杨元庆的牙齿里狠狠地迸出这句话,楼穆云果然在他面前耍花枪,和他玩文字游戏,他一把将法曹甩开,对单雄信道:“我们走!”
  他翻身上马,向县衙大门疾奔,他已经明白楼穆云的用意了,还是那四个字,‘拖延时间’,拖延到齐王的人赶来。
  单雄信心急如焚,跟着杨元庆,催马向县衙大门奔去,两人风驰电掣一般,片刻便赶来,刚到大门口,只见对面也奔来大群人,为首是一名头戴幞头的大汉,相貌凶恶,手执一根狼牙棒。
  他身后跟着三十余名随从,都骑在马上,个个身材魁梧,人人手执熟铜棍,腰挎长刀,一看便是杨暕府上的爪牙,他们手上的熟铜棍便是有名的‘黄金棍’,齐王府的标志。
  为首之人便是杨暕手下的得力干将库狄仲琦,奉命来杀秦琼灭口,不料正好在县衙前和杨元庆相遇。
  库狄仲琦不认识杨元庆,见有人拦住去路,他勃然大怒,刚要大骂,后面一名随从却见过,连忙上前低声道:“库爷,此人便是在灞上打伤乔爷的杨元庆。”
  库狄仲琦一愣,不由勒住缰绳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一眼杨元庆,心中惊疑,此人又来做什么?
  他不敢贸然,便拱手道:“杨将军,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杨元庆冷冷道:“我是来告诉你,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被送去京兆府立案,你们去京兆府要人吧!”
  库狄仲琦哪里肯相信他的话,他向县衙内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名捕头躲在门口向他拼命摆手,库狄仲琦心里明白了,他冷笑一声,“我们不是来找什么人,我们来县衙是有别的事,请你让开。”
  “假如我不让呢?”杨元庆淡淡道。
  库狄仲琦大怒,他马鞭一指杨元庆,“姓杨的,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别以为你是杨太仆的孙子,我们就怕你了,上次之事还没找你算帐,这次你又想找齐王麻烦,告诉你,齐王发狠,就是十个杨太仆来也救不了你,识相的,给我滚开!”
  杨元庆取下弓,抽出一支铁箭,张弓搭箭,一拉弓,瞄准了他,一言不发,意思就是告诉他,要么滚,要么打。
  库狄仲琦头皮一阵发麻,他最怕这种人,不跟他费嘴皮子,上来就动真格的,对方的箭尖闪烁着青幽幽的光芒,使他心中不由地惧怕起来,硬着头皮喊道:“杨元庆,这是天子脚下,你胆敢……”
  他话没有说完,杨元庆的铁箭便脱弦而出,力道强劲,疾如闪电,战场上的大将都夺不过,更不用说一个无赖、恶棍,但杨元庆的箭很有分寸,并没有射他的要害,而是一箭射穿了库狄仲琦肩膀,铁箭强大,顿时肩膀骨头碎裂,库狄仲琦一声惨叫,从马上栽落。
  杨元庆随即一挥长槊,声音如炸雷,“我杀你们如碾死蚂蚁,统统给我滚!”
  三十余名随从对面善良民众,他们是虎狼,而在真正的虎狼面前,他们则变成了绵羊,杨元庆的狠毒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抬起库狄仲琦,仓惶逃走,眨眼间一个不剩。
  身后的单雄信没想到杨元庆下手如此狠,几乎没有废话,他喃喃道:“元庆,就这么……结束了?”
  杨元庆冷笑一声,“我做事向来如此,要么别做,做了就要见血,与其让别人恨你,不如让他怕你,走吧!”
  他调转马头,向县衙冲去,几名衙役关门不及,被杨元庆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县衙,直冲大堂,吓得衙役们一阵大乱,惊慌失措,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
  大堂上,楼穆云正在听捕头的禀报,惊得他目瞪口呆,杨暕手下的三恶之一库狄仲琦,就这么被一箭射穿肩膀吗?杨元庆还真敢动手。
  “使君,杀进来了!”
  堂下有人大喊,紧接著马蹄声如雷鸣,杨元庆势如狂雷,纵马冲入大堂,他挥动破天槊横扫而去,大堂两边呈列的杀威棒被扫得七零八落,棍棒乱飞,楼穆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要逃,却被杨元庆用长槊摁倒在地,槊尖顶住他的胸膛。
  楼穆云感觉胸膛疼痛难忍,槊尖已经刺破他的官服,顶在他的皮肉上,只要杨元庆稍稍用力,他就心脏破裂而亡,楼穆云干咽一口唾沫,急喊道:“杨元庆,我是朝廷命官,你别乱来。”
  “把人放了,我饶你一命。”
  楼穆云心中又急又怕,他怕杨元庆伤他,可更怕齐王饶不了他,他大喊道:“可是那秦琼杀人,有人命在身,我怎敢擅自放他,这是要立案。”
  “你这个狗官!”
  杨元庆咬牙道:“齐王要人,你就不立案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杨元庆从腰间抽出利剑,在他眼前一横,“睁开你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剑?”
  楼穆云身为大兴县县令,必须要识得很多重要的东西,眼前这把剑他见过图样,不由惊呼一声,“磐郢剑!”
  杨元庆冷冷一笑,“没错,你果然有几分见识,这就是圣上的磐郢剑,可能斩你狗头?”
  楼穆云心中大为恐惧,磐郢剑是圣上的私人之剑,虽不像尚方天子剑那样拥有天子国威,但它却意味着杨元庆和圣上的关系不一般,这比尚方天子剑还要让他害怕。
  “我放人,立刻就放人!”他恐惧得大喊起来。


卷四 漫天外云卷云舒 第十九章 壮士秦琼
  杨元庆没想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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