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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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似乎也很正常,有句话叫“此消彼长”,如果身体不能动了,那脑筋自然就会多动一些。于是我就在后悔了,我高中的老师总是批评我不爱动脑筋,我也一直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如果那时我知道一动不动能让自己多动脑筋的话,我就会一边训练潜伏一边读书。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高考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补习了一年还只考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了
一架美军野马战机呼啸着从我头顶上飞过,带起的尘土让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那种又冷又充斥着焦土的空气被飞机这么一带,就直往我的口鼻里钻,使我有了一种窒息欲咳的感觉。我赶忙把自己的头脸埋在了自己竖起的衣领里,轻轻地咳了两声。
胡祖弟曾经也为我们潜伏在这个位置感到疑惑,因为他觉得我们潜伏在这里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像我说的,美军狙击手都潜伏在对面的902。8高地上,在这里我们根本就看不到902。8的一根草,就更是不用说对付美军的狙击手了。
但他不知道的一点是,我们看不到敌人,敌人自然也看不到我们。如果我军一直都防守在反斜面阵地而不攻上山顶,那么敌人安排在902。8高地上的狙击手根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想,就算那些美军狙击手有耐心在902。8高地上潜伏着继续等着我们,但范弗里特却不会有那个耐心。
范弗里特不是一名狙击手,现在的他只能算得上是一名输急的赌徒。输急的赌徒,通常会输得越厉害就越是痛下血本,结果就会输得越惨
于是我就带着胡祖弟的冷战部队在敌人发起进攻前就偷偷的进入了阵地潜伏。当然,在敌机的轰炸下人数显然不宜过多,所以这次只出动一个班,包括我在内只有十四人。要在反斜面上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我们只需让观察哨确定下山顶阵地有没有美军侦察兵在偷偷地观察着我们就可以了。
经过慎重的考虑,我选择了距离山顶阵地有大约四百米的位置潜伏。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距离是战士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更因为美军的战斗机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他们总是把炸弹和机枪子弹倾泻到胡彪所带领的那些战士们身上。
所以,我们的另一个痛苦,就是必须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战士在敌人飞机的轰炸和扫射下牺牲受伤,而不能有丝毫的动作。甚至是敌人一队队的冲上了山顶阵地,在前沿架起了机枪朝我军疯狂的扫射并把手雷一个个往下投掷,我们也必段装作没看见
我们本可以把他们一个个射杀的,但我们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们等的不是他们,我们的目标也不是他们
于是,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交战双方在眼前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解。
从地势和装备上来说,志愿军是处在下风的。毕竟敌人居高临下,而且拥有许多先进的现代化装备。但现在的地势与山顶阵地上被敌人上下两面夹攻的情形比起来,又好得太多了。再加上战士们的反斜面战术又趋向成熟,与防守棱线的战士远近配合、进退有据,也和美军打得难分难解。
可恨的是那些像苍蝇一样在我们头顶上盘旋的敌机,它们总是在发现我军的机枪火力点或是密集人群之后,就一阵呼啸着俯冲下来,要么就是打出几窜长龙似的子弹,要么就是投下几颗炸弹
很明显,敌人拥有的这种制空权不只是会给我军带来伤亡,更会给战士们造成一种强大的心理压力。因为它给战士们的感觉,就是只要打机枪、打迫击炮,敌人飞机的子弹或是炮弹很快就会落下来了。
几名机枪手从战场中脱离了出来,架起了机枪就朝头顶上呼啸的飞机扫射出一排排子弹。就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副射手肩膀上架着机枪脚架高高地站着,射手在背后瞄准射击这样做或许会对敌机构成一定的威胁,毕竟野马和海盗式战斗机飞行的速度还不算很快。但无奈的是,这样做无疑会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山顶阵地上的敌人很快就组织起了火力朝这些战士们射击。不一会儿,这些英勇的战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们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相对于胡祖弟他们来说,我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更多一些,因为眼前的这些战士都是我的部下,都是我538团的精锐,每一名战士的牺牲都像是在我身上割下了一块肉
很显然,天空中那些对我军阵地几乎是不间断的轰炸、扫射的战斗机,就是范弗里特这个赌徒为这场战斗下的血本。
以往战斗中不是没有出现过战斗力空地配合,但从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持久。文登里的位置处于朝鲜半岛的中部,战斗机要从航母上飞到这里要有一段时间。在油量有限的情况下,它们之所以可以保持持续的轰炸,是因为范弗里特把飞机分成几个批次轮番使用,就像是用战斗机打车轮战似的。
不过好在志愿军战士们在这种完全没有制空权的情形打仗也打惯了,所以并没有被敌人这种阵势给吓倒。
事实上,志愿军的战术从入朝尹始就一直朝避免美军先进的现代化装备发展,就像上甘岭战役中所使用的“添油战术”,还有尽量与敌人绞在一块的“绞杀战术”,都是在美军的飞机大炮下发展起来的。
现在538团防御的方式也不例外,同样是上甘岭上的“添油战术”,也就是反斜面阵地上的兵力并不多,而是牺牲一个就从坑道中补充一个。这样做虽说对战场上的战士有些惨忍,但却可以有效的避免敌人飞机、大炮对我军部队的大面积杀伤。
再加上538团的战士是全军的精锐,所以不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越战越勇。一名战士倒下了,很快就有另一名战士从坑道里补充上来,我几乎就没有看到有哪个战士因为受伤而退回坑道的,他们即使是被炸弹炸断了腿、被子弹打中了胸膛、被弹片伤着了眼睛,或是被燃烧弹点燃了棉袄,还是不停地朝山顶阵地上的敌人射击,直至战斗到最后一刻。敌人始终被阻拦在山顶阵地上无法前进一步
直到一批端着步枪的美国大兵进入了阵地
终于等到他们了
他们身上的军装和其它美国大兵一样,而且脸上也没有涂油彩,乍一看上去他们就跟普通的美国大兵没有什么区别。但我就是能把他们认出来,不只是因为他们手中的步枪。事实在,在四百多米的距离上,即使我在瞄准镜中也无法分辩出他们手里拿的是M1C还是普通的M1步枪。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只从他们的动作上就可以看出他们不是普通的大兵。所谓“貌由心生”,说的就是一个人平常保持着怎样的心态,时日一久,就会反应到人的长相上。但我却觉得,一个人平常的心态,更能表现在他的行为举止上。
就像美军这批进入阵地的狙击手,他们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训练强化了他们的心态和耐性,使得他们不知不觉的在行动上,就会表现出更多的成熟和冷静。
他们会一边前进一边分析敌人机枪的弹着点,然后在该停的时候停,该跑的时候跑;他们会一边猫着腰小跑,一边用一双锐利的眼睛观察着敌人阵地,以便在第一时间就找出对他们有威胁的枪手;他们会有意无意的隐藏在其它的战友中间,或者是为了躲避子弹,或者是为了不暴露目标
这也让我轻易的就把他们找了出来。一共有十个,我把目光缓缓转向了卧在不远处的胡祖弟。他稍稍向我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了
我身他打了个手势,告诉他把命令传下去,各自寻找目标,以我的枪声为号开枪。胡祖弟点了点头,很快就用特有的手势把我的命令一个个传了下去。
我把目光朝瞄准镜里凑了凑,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因为我不敢保证那个高手是不是在其中。如果有在的话,我想他上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是寻找我的位置。同时我也是这样,因为我们的存在,都是对对方生命的最大威胁。
但我的视线在美军阵营里来来回回的寻找了两遍,始终也没有发现一个能让我觉得比较特殊的人。
“砰砰”
美军那批潜伏进阵地的狙击手开火了,一发发子弹精准的射向我军战士,霎时就给我军部队造成了一种强大的压力。
一名志愿军机枪手,正操着郭留诺夫重机枪对着美军阵营扫射,突然一发子弹飞了过来,他脑袋一歪就倒在了机枪上,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枪把和机枪下的轮子。
郭留诺夫重机枪装有一片巨大的防盾,这使得敌人很难打中隐藏在其后的射手,这一枪无疑是美军狙击手的杰作。
一名守在棱线上志愿军战士,拉燃了一枚手榴弹正要朝敌人阵营甩去,却有一发子弹精准的打在了他的手腕上。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掉在了地上,那名战士想也不想,整个人就扑倒在手榴弹上将它紧紧压住。
“轰”的一声,战士被手榴弹的冲击波抛到了一旁,重重地撞在了石头上再也没有活着的可能。
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卧在身旁的胡祖弟动了动,转头朝我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其实那些美军狙击手个个都在我们的枪口之下,他在奇怪我为什么不下令开枪,而任那些狙击手这样残杀我军的战士。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的我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掌握了主动,但实际上却是处于被动。因为我可以肯定,美军的那名高手正躲藏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正观察着我们。
让我们处在被动境地的,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把对手找出来
一旦我们开枪射击,就会把自己的位置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的枪口之下。然而如果我们不开枪,就意味着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牺牲在美军狙击手的枪下。
说白了,那些美军狙击手就是诱饵,是那个高手用来诱杀我的诱饵
第八卷金城战役第二十一章孤注一掷
第二十一章孤注一掷
第二十一章孤注一掷
美军在狙击手的助阵之下很快就占了上风。十几名狙击手几乎是枪枪致命,这不但会给我军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而且我军死伤的速度之快都使坑道里的战士来不及补充,甚至有几名美军狙击手锁定了坑道口,只要一有战士从坑道口钻出,还没做好准备就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
不过一会儿,敌人就以压倒性的优势,压制住了我军火力,美军纷纷为自已的步枪装上刺刀,只等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就朝我军反斜面陈地发起了冲锋。
终于,在一名刚钻出坑道的小战士倒在敌人的枪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对着一名美军狙击手狠狠地扣动了板机。
“砰”的一声枪响,那名得意忘形的美军狙击手脑袋一歪就倒在了陈地上。
胡祖弟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时一听见枪声当即扣动板机将子弹射向自已早已选择好的目标。美军陈营霎时就乱成了一团,那十几名狙击手只在这一瞬间就死伤大半。他们哪里会想到我军也有狙击手潜伏在暗处盯着他们,再加上刚才一陈战斗在杀死不少志愿军战士的同时,也让他们渐渐放下了戒心,所以个个都不设防不隐蔽,十名狙击手能在我们枪下逃生的只有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一跤的和一个正好打完一个弹夹躲起来装子弹的家伙。
胡祖弟等人刚才目睹了美军狙击手是如何残杀志愿军战士的,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回一得到开火的准许,哪里还会放过那些美军,在打倒美军狙击手后,很快就把枪口指向了第二目标。
而我却没敢这么做因为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的方向,所以我在射击那发子弹后,就把目光离开了瞄准镜。瞄准镜虽说可以让我看得更清楚,但视野却小了。我要把对手找出来,就需要更大的视野,与此同时我也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这时候,我实际上是在和对手比速度,比谁先一步找到对方。
如果他先一步找到我,那么我就毫无疑问的要挨上一枪。四白多米的距离,我相信他能打中我,否则他也不配做我的对手。
如果我先一步找到他,那就意味着他之前放出的诱饵就白白让我们给吃了,而且他还有可能死在我的枪下。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开枪,不过有一点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他想必也没料到我们潜伏的狙击手有这么多,要想在这么多的狙击手当中把我找出来,同样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也是我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我不应该停下来寻找对手而应该像其它战士一样寻找第二目标,然后像他们一样把仇恨的子弹射向敌人。现在我这个样子,显然让自己显得很特殊,并且暴露了自己。
想到这里,我当即朝左侧打了两个滚,往左侧打滚是有原因的,右侧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很好的掩护而且离坑道口不远,如果我朝右侧打滚的话,可以迅速通过掩护回到安全地点。这的确是一个很诱人的逃跑方法,但这几年的战场经验告诉我,这是面对普通敌人的逃跑路径,如果面对的是高手那么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我选择了左侧,虽然左侧无险可守,基至可以说让我更加暴露了,但那也比死在敌人枪下要好。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在我刚刚翻滚开来的那一刻,三发子弹接连打在我所在的位置稍稍偏右的地方,激起了几朵土花。
翻滚的时候,我并没有放弃观察敌人陈地的方向,所以我看到了朝我开枪的敌人。
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敌人,不,应该说他并不普通,因为他的左肩上绑着一个红十字,之前我之所以会把他忽略掉,就是因为他右臂上的那个红十字。因为我以为,做为一名狙击手,当然就会尽力隐藏自己而不应该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特别。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把给排除了,但没想到的是,真正的对手却偏偏就是他。
看来美国佬也是知道“反其道而行之”这个道理的
在狙击手的战场上,特别是高手之间的对决是不允许犯错误的,因为一旦犯错,就很有可能让对手抢占了先机,甚至还有可能为这个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的对手犯了一个错误,他错误的判断了我逃跑的方向。因为我就有了一个机会,一个击败对手取得这场战斗胜利的机会。
但是
我天生就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之后再次把视线投往敌人阵地时,就有些找不着北了。当我花了片刻的时间确定了对手的位置时,他却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用步枪锁定了他的位置,以防他会突然冒出头来朝我射击。但等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敌人在高处而我在低处,他随时都可以利用我视线的死角更换一个位置。如果我还呆在这里不动的话,那就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赶忙提着步枪窜进了右侧的掩护中,刚要把步枪从掩蔽处伸出去,却又觉得有些不安全。于是干脆顺着掩护猫着腰跑几步钻进了坑道,再用最快的速度穿过通道,从另一个坑道口钻了出来,接着再慢慢地伸出枪,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
这里跟刚才那个位置相距足有一百多米,我相信那名美军狙击手现在肯定是失去了我的方向。这时我就在想,如果那家伙还是能轻松的找到我的话,那么我就也只能自叹技不如人了
我透过瞄准镜观察着美军战线,搜寻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但现在的我也不着急,因为这时战场的主动权已完全掌握在我军手里。
美军损失了那一大批的狙击手,就直接导致胜利的天平倒向了我军一方。虽说我军头顶上依旧还是有美国战士机在呼啸,还是有不少子弹和炮弹朝我们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