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龙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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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如雪,一尘不染,脂粉淡施,眉目含情,恰是芍药之洁!
如此绝色并列于前,巧笑倩兮,岂能不让男儿失魂落魄?这便是清风楼四大名妓其中三人,青衣女子名唤如仙,乃是青莲阁之主,精擅各种乐器;红裙少女如梦则住于牡丹轩中,诗画双绝;身穿白衫的便是如玉,雪芍斋主人,舞技之精,冠绝金陵。
将几人引至坐中,玉手微抬,便是香茗满杯,李从嘉现在觉得这二两银子的茶叶在这里不要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也是值得的,贵的有道理,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绝不是后世之人的专利,况且身在其中确是极为难得的享受。
虽是美色在前,可三人都是大家公子,座谈立议之间自有风度,当然不会唐突美人,锺瑞年刘彦青与这三女都很是熟悉,言谈之间颇为亲近,却是以礼相待没有半点轻薄之状;李从嘉就更是如此,坐与顶楼之上,群芳环绕在侧,清风徐来,凉爽异常,任何粗疏的举动都是大煞风景!他后世见多识广,虽是震惊于三女的美色却并不失态,反而沉静自若,言辞有礼!令得三位佳人观之亦是眼前一亮。
此时韩瑞、刘珏二位世家公子以及锺瑞年相请的两位好友尚还未到,他身为主人自该早来,便先请如仙姑娘抚琴一曲,众人品茶等候。那边玉手轻挑之下,美妙的琴声便缓缓响起,曲意清雅幽深,惹人神思,待得一曲终了李从嘉带头轻轻鼓掌,坐上也是纷纷应和。
不多时又有两个年轻人被引了上来,李从嘉却是不识,见表哥离座上前热情招呼,知道便是他今日请来的外地贵客了!
第二十四章 席间乱斗生闹剧
这二人一名孟元,后周世家之子,其父孟昶为工部侍郎,长兄孟坦乃是周世宗郭威爱将,家中行商一事便是孟元主之,另一人姓杨名昌辉,乃是北汉代州刺史杨行之侄,亦是豪门大户,此二人却有二十七八年纪,常年的商场走动也使他们为人圆滑,阅历丰厚。
锺瑞年引二人入座,李从嘉起身为敬,介绍之下双方各道久仰,只是锺少爷提起李从嘉只说乃是其弟,并不明言其身份,孟杨二人久在商场,眼光自是不俗,虽不知这少年究竟,可能与锺瑞年亲善,又是举手投足自有风度,度之绝非常人,因此言语之中也很是接纳。
这里叙话片刻,韩瑞与刘珏也是依约而至,一个劲地告罪迟到,再见到李从嘉更是热情招呼,他们和这位殿下就是熟识了,不过以前锺瑞年带他出来都要略微改扮,今日却不知为何以真面目示人。
客人已经到齐,锺瑞年就命开席,如梦如仙二位姑娘被安排到了孟、杨二人身边,他们两是主客,这是理所应当;如玉本来想自己定是陪着锺瑞年或是韩熙载了,却不料被安排在了那位李公子身边,心中微微有些吃惊,当然她脸上不动声色,招待的更为殷勤,锺瑞年如此行事,韩瑞脸上也无半分不满,这个少年公子肯定是大贵之人!
“金陵繁华,果然与各地不同,似清风楼这般所在,恐也只能大唐有之,倒要多谢锺少爷招待!”酒过三巡之后,杨昌辉站起向众人敬酒,孟元也是相随,他二人平日多有往来,相交甚密,未与锺瑞年结交之前这清风楼倒也来过,可这四大名妓却是无缘一见,今日锺少爷为了展现实力,说得上是煞费苦心,二人也有所感。
“呵呵,孟兄杨兄联袂前来,不如此岂能表小弟诚意?只是今日坐上,佳人恩重,二兄只敬我等,却是失礼,当罚酒三杯!”锺瑞年笑道,如玉等人闻言也都浅笑不已,为二人添上美酒。
“锺兄说的是,我等唐突了佳人,正是该罚。”孟元说完连尽四杯美酒,显得很是豪爽,杨昌辉自然不能落后。
“哈哈哈,二位不愧将门之后,果然豪气。”韩瑞喝彩道。
“韩兄夸奖了,在下不过在诸位面前强撑罢了,这将门之后该是昌辉名副其实。当年杨老大人独居雁门,力抗契丹精兵五万,才称得上英雄盖世!”孟元赞道,当年北汉以战促和,杨家居功至伟。
“哦,如此小弟便要敬杨兄一杯。”李从嘉闻言心中一动,这杨昌辉来自北汉,莫非与那后世敬仰的杨家将有什么联系?要说宋朝的武将首推南宋精忠岳飞,其次便要算到满门忠烈的杨家将了,金刀老令公杨无敌,走线银锤佘赛花,七郎八虎,宗保文广,更有穆桂英挂帅十二寡妇征西大破天门阵之种种神奇,极为后人所津津乐道。只是其人远在北汉,否则这个墙角挖起来也颇为过瘾,但记忆之中老令公杨继业似乎先是姓刘,等到归了宋朝之后方才姓杨的。
“呵呵,孟兄过誉了,小弟不过一行商之人,那里称得上,若说将门之后,我那堂弟杨重贵才不愧此名,今年虽是还未弱冠,却是勇猛异常,那年秋狩竟是力搏猛虎,皇上都赞誉有加!”杨昌辉友善的对李从嘉一笑,喝尽杯中酒后方才言道。
“杨兄何用如此过谦,令弟将门虎子,杨兄也是极具风范。”李从嘉笑而言道,心中也记下了这杨重贵之名,他却不知杨昌辉所言之堂弟正是他所熟知之杨继业,之所以记得其姓刘是因为北汉皇帝见他英勇无敌而赐姓为刘,后投奔宋室自然恢复了本姓。
“佳客远来,玉人在座,吾等不要再谈此等武事,今日良宵苦短,还是只论风月,烦请如仙姑娘再奏仙曲,我们也可一观如玉姑娘的绝世舞姿。”锺瑞年大笑出言,众人自然纷纷附和。
一曲一舞,如仙如玉,两位美女双剑合璧,自是通杀全场,如仙琴声时而高亢优雅,时而低沉若诉,如玉按律而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万种风情,那盈盈腰肢轻摆之间看得众人目眩神摇,后如梦轻启檀口,娇声而唱,配合着如玉的舞姿更是赏心悦目。
“我倒要看看是谁强占了如仙姑娘?”正在众人入神之际,房门忽然被人踢开,一锦衣公子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不少人相劝,却是拉扯不住,此人面上酡红,看来已经是喝了许多,说了这句话之后竟然径直往如仙姑娘所坐之处踉跄行去,毫不在意在座诸人。
“宋承宪,你发的什么酒疯,别人怕你宋家,我锺瑞年可不惧你,还不给我滚出去!”锺瑞年见状大怒,此人乃是威国公宋齐丘的幼孙,自小便往外地遍寻名师,学有所成方才回到金陵,亦是个恃才放旷之徒,只是家中势力太大,却是无人敢惹,平日里最喜便是这如仙姑娘,今日寻之不得,被告知是锺少爷招待贵客,本来心存忌惮,可几杯酒下肚,又被有心之人挑拨几句,纨绔之性立刻发作起来。
“你不怕我,好,少爷今日就叫你怕。”宋承宪仗着酒兴,见锺瑞年拦路,竟出手推之,他也练过几年力气,加之锺少爷猝不及防,被推得倒在一边,这一下可算丢了天大脸面,在这金陵城中他锺少爷何曾如此?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威国公了,立刻招呼下人动手。
此时如玉之觉得眼前一花,李从嘉第一个便冲了上去,锺瑞年平日里待他极好,如今被人如此对待他岂能心中不怒?换了真的李从嘉倒也罢了,最多是嘴中骂上几句,可肖毅是什么人?后世的金牌打手那是打出来的名声,最见不得的就是兄弟受辱,如今哪还坐的住?
李从嘉的身体虽说孱弱,但这几天锻炼下来已然颇为见效,加上他打架的经验可谓丰富无比,虽然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可下手之处全是宋承宪的软肋,可怜宋大少爷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华衣少年就冲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
“我表哥你也敢打,瞎了你的狗眼!”李从嘉打的顺手,似乎一时间回到了后世,颇有酣畅淋漓之感,竟而随口而出,这一下弄得满堂都是瞠目结舌,就连坐在地上的锺瑞年都忘了站起,韩瑞和刘珏也是满面惊异,眼前此人当真便是六皇子?而李从嘉出手飞快,宋少爷的侍从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直到自家少爷哀嚎连连方才上前。
他们心中知道锺瑞年韩瑞等人的身份,这一辈互相之间动起拳脚,家中大人最多也就是训斥,因此只想将其拉开,这手还没碰到李从嘉,赵龙已经拦在前面了,不由分说的挥拳便打,自家殿下出手他不会管,可要是别人敢对殿下出手肯定不成。至于锺九则被锺瑞年眼色所止,他出手对方非死即伤,即使在盛怒中钟少爷亦有分寸。
那些侍从哪里是赵龙的对手,被打的抱头鼠窜,此时房外又涌进了十几个少年,其中不乏重臣之子,酒兴上来又见宋少爷如此凄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对这些人赵龙就不太好下手了,只是阻挡,不过锺瑞年,韩瑞、刘珏都已经反应过来,捋起袖子就冲了上去,一帮纨绔子弟便在这清风楼顶上演一出闹剧,打得是不亦乐乎。这帮人都是贵客,清风楼的侍从只敢拉架,却不敢动手,也不知吃了多少拳脚。
几位姑娘那里见过如此阵仗,吓得都是退在墙边,孟元杨昌辉终是年长沉稳,见这帮少年打得虽是热闹,可手下并无多大力气,因此只是护着几位佳人,却并不出手,这些人非富即贵,不好得罪。
“都给我住手。”声音极大却是带着哭音,正是宋承宪所发,众人闻言不由停下手脚看去,宋少爷此时形状颇为凄惨,衣衫凌乱,右手被李从嘉扭在身后,一脸的痛苦之色!
第二十五章 词曲争雄亦无惧
李从嘉刚才出手纯粹是本性使然,后世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兄弟挨打,可将宋承宪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却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不后世的金牌打手!可场面已经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一干少年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因此只得立刻扭住宋承宪起身,让他大喊出声。
如今这个表现绝非从前的六皇子为之,不过以李从嘉的性格做了就不会后悔,好在刚才自己尚有理智,拳脚并未落在宋少爷脸上,而且对于力道控制的很有分寸,宋承宪最多是疼痛一阵,并无大碍。
“这位兄台,我已经依言喊了,你如何还不放手?”宋承宪被李从嘉一番拳脚,酒意也给打掉了一半,脑中清醒起来,也知今日之事乃是自己理亏,现在只觉右手被这少年扭得生疼,不得不软语说道,他在金陵时日尚短,倒是不知李从嘉乃是何人,只当锺氏子侄。
“刚才蛮不讲理,仗酒行凶,现在跟我装什么斯文?表哥,怎么说。”李从嘉不屑的言道,今天主人是表哥,自然听他意见。
“姓宋的,我平日里与你进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扰我贵客,乱我酒宴,当要给锺某一个交代!兄弟,先放开他。”这帮公子哥平日里争风吃醋,也没少打架,不过手上都有分寸,锺瑞年虽是心中恼火,可这宋承宪毕竟吃了苦头,关键在于是被李从嘉打的,他不能不有所顾忌,不过这口气还是要出了,否则日后他怎生在圈内立足。
“方才宋某多饮了几杯,本来是想和锺兄你打个招呼,岂知路滑一时失手推了锺兄,误会、误会!你这位兄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拳脚相交,还要宋某什么交代?”宋承宪被李从嘉放开之后心中略定,此时酒醒了大半,心思也机敏起来,竟是出言强辩。
“宋公子眼花了,谁拳脚相加了?刚才路滑,我又出汗极多,不过比你多滑了几下而已,我哥哥今日生辰宴请贵客,早先预定,你却借酒猖狂,如今刚还巧舌如簧,威国公家学渊源,怎会有你这样的人物?真是有辱斯文!”锺瑞年没有想到这宋承宪竟然耍起无赖,一时倒是难对,李从嘉这才出言道,几位姑娘听他说得有趣,不由掩口轻笑,一开始她们不免花容失色,可看了一阵就知这帮公子哥闹不出什么大事,现在轻笑出声,更添美艳之色,房中多人都是色与魂授。
“你,你竟敢辱我,好,既然提到斯文,我们就不要逞拳脚之利,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真才实学,敢如此狂言!”宋承宪虽有点纨绔之性,但也是饱读诗书,平日便以风流名士自居,岂能受得了李从嘉如此话语,今日他酒后失态,在如玉姑娘面前失了风度,正想扳回。
“有错不认,还跟我谈什么真才实学,可笑。”李从嘉不屑的言道,他还真没把这个威国公的幼孙放在眼里。
“你!锺兄,今日此事宋某有不当之处,可你这兄弟辱我过甚,当向他请教一番,若是宋某不如,必当给锺兄上门赔礼,今日一切也由宋某负担;若他不及,也不要锺兄如何,让他给我当面认错便是!”宋承宪转对锺瑞年说道,他向来自负才学,心高气傲!
“好啊,平日里闻听你的名声,却也不知是真是假,就依你之言,若你能胜过我兄弟,此事就此揭过!”锺瑞年见他自承不当,也争回了一些脸面,至于宋承宪所说之事,他对李从嘉的才学可是信心十足,故才爽快答应,却是不知如今这表弟早就物是人非了。
“呃,尽管划下道来,少爷怕你不成?”李从嘉被表哥抢在前面,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只得硬着头皮做胸有成竹之状。
“如此风月之所,咱们便斗填词,几位姑娘都精擅此道,就请他们做个评判!”来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宋承宪倒是底气大增。
“填词便填词,倒要看看你有何才学?”李从嘉笑道,虽说这即兴作词很难但他的记忆中还是有不少佳作的,其实南唐后主的词让人记住的乃是后期饱怀其中的家国之恨,虞美人更是千古绝唱,至于前期,则多是一些对宫廷生活的描写,不过在这个场合倒也贴切!
刚才说话时清风楼的管事已经到了,只是这些人都不好得罪,他也只能静观其变,如今见双方罢手,自是乐意,急忙名人重设酒宴,这顶楼极为宽大,两帮人对坐也不见拥挤,至于花费他倒不用考虑,这帮公子哥最不缺少的就是金银!
“如此宋某便占先了,如玉姑娘,今日多有得罪,此首浣溪沙便是为姑娘而作。”宋承宪一整衣衫,长身而起,缓步吟道:
“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於秋。”此时天上明月高挂,几缕残云,正是应景,而词中不乏对心爱女子的怀恋之情,颇为动情,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可有此佳作,宋承宪的确不愧才名。
如烟等人闻此词句都不免动容,宋公子之才情不容小视,她们平日所唱多也是名士填词,因此对佳句也是极为喜爱!此时就算是锺瑞年、韩瑞等人也略有欣赏之色,他们可不像后世的纨绔,诗书文章都是从小教导极严,虽是本身未必做得出,可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宋公子此词情深款款,应情应景,确为佳作。”三大名妓中又以如仙最为精通词曲,因此出言道,语中赞赏之意已是极盛!
“多谢姑娘夸奖,在下实不敢当!这位兄台,该你了,在下洗耳恭听你之佳作!”宋承宪颇为自得的对李从嘉说道。
“呵呵,好说!”李从嘉也是长身而起,缓缓踱至护栏之前,心中也在思索,在这清风楼中,多写男女之情,自己后世所爱则是慷慨激昂之作,李从嘉记忆中虽有,可要么并不应景,要么压不过宋承宪之曲,倒是颇为烦恼,虞美人、破阵子倒是千古佳句,可也不谈男女之事,一时间破费踌躇,他虽有记忆,可终究是个现代人,谈到诗词却和宋承宪相差万里,关键还在原本李从嘉的能力在此处却不似书法奏琴等可以由自己继承,否则一代词帝怎能怕这宋承宪?一时间颇有些彷徨今日可算骑虎难下,不由抬头向天,看见明月被白云所挡,忽然灵机一动,当下背负双手,摆足了造型,也掉足了众人胃口。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