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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逐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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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小白成继续教训王婆留道:“让你跑路,其实是让你学好逃跑的本领。在战场上,不是你杀人,就是别人杀你。你总有一天被人追杀,跑得快就可以活下来!明白没有,蠢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想将来得到更多活命的机会,就给老子拼命跑。这样老子不仅不打你,还赏你吃肉。”说着,又给王婆留屁股猛抽一棍。

王婆留想想也觉得有理,练成飞毛腿,打架时不是人家对手可以开溜,对他而言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再看看五毛、一条虫他们大口大口吃肉,馋得他直吞口水,感到自己很窝囊,暗暗发誓下一次自己尽力争取跑到前头。挨打受苦并不可怕,让他痛苦的是别人吃肉他吃粥,甚至是连粥也吃不成。看见曾经欺负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出尽风头。王婆留一腔斗志被激发出来:丫的,我绝不认输,好东西绝不能让你们都占去了。我就算累死,也要争取跑一次第一名,总有一天我让你们嘴里流着哈喇,看着我吃章鱼烧。

小白成让众少年吃了点东西,又把他们带到码头给货船卸货上货。每次卸完货就在码头附近折腾,练习游泳潜水。

除了早上跑步,然后到码头搬运东西之外,王婆留他们还要承包倭营中所有粗重杂活,把众海盗当成大爷伺候,叫哪些倭寇作前辈,替他们洗衣服袜子,端茶递水,甚至擦地板倒夜香。稍有不从,轻则被倭寇咒骂,重则挨打。这些倭寇打人绝不手软,除非你曲意逢迎,向他们示弱讨饶,他们或会手下留情,否则一律往死里打。

如此过了半年,许多少年都脱胎换骨。王婆留自小吃苦,是个在饥寒交迫中长大的孩子,这种生活磨炼只能让他如鱼得水,越练越强。尽管他尽了一切努力,还是没法吃上他朝思暮想的章鱼烧和炸酱面,但混口稀饭和几只干硬的冷馒头却不在话下。

爱哭鬼、娇气包也许是出身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吃尽苦头,身体始终没有多大的长进。他们吃不消这种苦楚,整天哭天抹泪,叫苦连天。怕苦怕累就意味着挨饿,经常挨饿就拖垮了身体,结果身体越来越差。

小白成也受不了爱哭鬼、娇气包他们这样懦弱胆怯的性格脾气,恼火起来,就向爱哭鬼、娇气包警告说:“你们别只顾哭,猪仔岛没有人相信眼泪,再吵吵嚷嚷老子就收拾你。”爱哭鬼、娇气包他们还是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给父母宠惯的家伙,你们没救了!”小白成说这话时目露凶光,杀机已动。他费尽心机训练这些少年,目的是为了培养出一班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杀手,他绝不会也没有耐心浪费时间替别人养活干吃饭不成材的无用废物。只要他认为不合格的并看不到预期收益的“废材”,他都无情地将这些人淘汰掉。

小白成把爱哭鬼、娇气包带到老白成面前,道:“这两个无用废物,不可能育成真正的战士,你看哪个财主要奴才,给我把他们打发掉吧!”

老白成也不耐烦地挥手说:“那就别浪费盐油柴米了,送他们回家吧!”

隔天早上,王婆留等人起床晨跑时,看到海湾里悬浮着两具小孩的尸体。

这件事对五毛、一条虫和王婆留等人刺激很大,大家都明白不刻苦修炼就意味着死亡。

第九章寇营新血(4)

王婆留每天起早摸黑,环岛长跑,从年初跑到年底,还没尝到章鱼烧的滋味。这个倭营中竞争对手太多了,比他强壮又跑得快的少年多得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也轮不到他享用这香喷喷的章鱼烧。王婆留气坏了,汗水没有少流,但就是跟这章鱼烧无缘,难道说自己真是乞丐的命,永远跟着别人屁股后讨点残羹剩饭过活?王婆留最好的成绩是第四名,跑到这个名次也算不容易了,当他向第三名的人发起冲刺挑战时,后面总有人追上来,并超越他。

“可惜,可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我的运气怎么这样差,晦气啊!”王婆留每次睁大血红双眼看着别人吃章鱼烧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死章鱼,那一天让我咬着你,我把你碎尸万段。”

王婆留太想吃到章鱼烧了,他甚至利用晚上睡觉的时间,偷偷摸摸赶到海边,希望能捉到在海岸附近觅食的章鱼,做一顿美味的章鱼烧解馋。但见怒海波涛凶涌,白浪滔天,哪里有“章鱼哥”的踪影?王婆留只能望洋兴叹!

“这章鱼烧的滋味怎样,它的颜色跟莲藕差不多,是不是象莲藕一样香甜清脆?”王婆留在训练间隙,缠着小白成追问道。

“我无法给你答案,你争取吃上一个,你就晓得是什么滋味了。”小白成轻描淡写说,他说话时很轻松,很从容,一点也不在乎王婆留的感受。他用这个牢牢吸引着王婆留等少年的注意力的手段,叫做“饥饿性疗法”训练。只要抓住这些少年的胃口,就可以掌控这些少年。他很吝啬给王婆留他们可口的食物,这是他钓人胃口的策略,要王婆留这些少年乖乖就范,服从他的管教,就不能让这些孩子吃得太好了。

“章鱼烧,大慨跟莲藕的滋味差不多吧?”王婆留看着一条虫他们大快朵颐吞食章鱼烧,心里有种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溜溜的感觉。

“差多了,章鱼烧是我这一生吃过的食品中最美味的东西,它是海鲜中的极品呀。”小白成纠正王婆留错误的说法,激发王婆留对章鱼烧产生更强烈的兴趣。

“你可不可以让我先吃一个,我吃过章鱼烧之后,一定能跑第一名。”

“不行,你必须拿到前三名,才有资格吃章鱼烧。”小白成毫不客气地对王婆留教训道,“凡人一饮一酌,都是千辛万苦挣来的,费偌大的精神才弄到手中,你想得到什么,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我们的游戏规则。”

“可是,我应该怎样才能跑在前头并把优势保持至终局呢?”王婆留有点心灰意冷,他尽了努力,但始终无法达成目标。“这一年来,我拼命向前冲,可是……唉……还是落在别人屁股后面。”

“不错,勤学苦练谁都会。一个人要出人头地,还得学会用脑袋多思多想才行……”小白成看见王婆留有心上进,一心引他上道。

“告诉我吧,有什么窍门?”王婆留向小白成拱手求教。

“真是孺子可教啊!”小白成闻言耸然动容,不禁对王婆留刮目相看。“你想跑第一?”

“不,第三名就够了。”王婆留迫不及待打断小白成的话,接口说出自己卑微的愿望。

“呸!我呸!”小白成甚是不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表情。“你怎能这样没信心?别怕,你要树立自信,力争第一!把五毛、一条虫他们拉下马,比下去……”

“他们年纪比我大,身体也比我强壮,我有机会战胜他们吗?”

“如果你拿到第一名,除了能吃章鱼烧和炸酱面外,我还赏你一两银子,怎么样?”小白成相信重奖之下必有勇夫,打算先把王婆留的勇气激励起来再说。

王婆留这一生最大一笔收入是小玉兰给他三钱银子,最后还给一条虫抢去了。一两银子对他这个从末挣到钱的小乞丐而言,可是一笔可想而不可得的大“横财”了。

“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王婆留对大明朝一两银子的价值还是稀里糊涂。

“哦,能买一套衣服,几只鸡鸭,一坛十斤装的女儿红烧酒,还可以到花街柳巷找个姐儿爽一次……”

“我想知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个馒头?”

“呵呵,我的天哪!”小白成笑弯腰了。“至少可以买二百个馒头,撑死你──丫的羊羔巴子,就晓得吃馒头。”

“啊……”王婆留显而易见比小白成更震惊,拉着小白成的衣袖道。“传我一个窍门吧!我会尽力争取这第一名。”

“别急,你跑不过人家,肯定有原因的。当你被别人赶超的时候,是哪方面不如人家?该调整呼吸就要练气,如果是腰腿酸软就练肌肉组织。你觉得哪一点不如人家?”

王婆留搔头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跑到最后,好象双腿没劲了。”

“很好!看来你已经找出自己的弱点了。”小白成微笑点头道。然后又指着猪仔岛山岗上的阶梯对王婆留说。“你每晚睡前,沿着这上山的石阶来回作蛤蟆跳,每次跳一两个时辰,练习时别忘把双手负在屁股后,蹲下向前跃。那天你跳到一千次以上,我保证你跑不死也不会累,肯定不费吹灰之力拿到第一名。”

“真的,那我就相信你,就这么练了。”王婆留欢呼一声,急不可待沿着高脚楼的阶梯练习蛤蟆跳,初时好象十分轻松,不过一盏茶工夫就把他累得趴下来了,浑身大汗,双腿如灌铅一样沉重,原来作这蛤蟆跳是这么辛苦的。

“小子,咬上牙关好好练吧!等那天你坚持做到一千次蛤蟆跳,别说跑第一,连这房子的屋顶你也能跃上去。”小白战倒是没有吝啬给王婆留鼓励。

“加油,小子,有本事跳上屋顶去,象狗一样向下撒泡尿。”五毛、一条虫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涌上来围观并乐呵呵地对王婆留进行无情挖苦和嘲笑。

王婆留暗暗发誓:你们尽管笑吧!老子千方百计跑到你们前头,就是为了放个屁给你们尝尝。

第十章白纸涂鸦(1)

又经过一个月时间的艰苦磨炼,王婆留能在猪仔岛山岗崎岖不平的石阶上做几百下蛤蟆跳了。他付出的努力也得到回报,他终于超越一条虫,拿到他梦寐以求的第一名。

章鱼烧和炸酱面已摆上王婆留平日吃饭的桌子上,王婆留打算自个儿享用章鱼烧,把炸酱面让给乌孙、阿保尝个新鲜。

一条虫似乎是不习惯别人从他口中夺食,由于他拿一至二、三名的名额太多了,他已习惯每天吃章鱼烧和炸酱面。突然有一天吃不上章鱼烧和炸酱面,他反而不习惯。他象只护食的畜牲一样,急吼吼对付王婆留。我吃不上,你也别想吃,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品尝这些好东西的。

盛怒之下,一条虫雄赳赳气昂昂走到王婆留面前,掀翻王婆留的餐桌。“我吃不上,你也别想吃。你向敢大爷挑战,我让你屎也吃不成。”

你丫的太霸道了,王婆留对一条虫蛮不讲理的行为举止深恶痛绝,怒目而视。

一条虫绝不会退悔反省,伸手把王婆留一推,十分嚣张地道:“怎么样,不服气呀,老子就喜欢欺负你,你把我怎样?有本事跟我决斗。”然后一条虫再用脚踩踏倾倒在地的食物,边踩边说:“叫你吃,死乞丐,老子再给你加点料。”说着,又向王婆留的饭碗吐出一口浓痰。

本来,即使一条虫把章鱼烧和炸酱面打翻在地,王婆留也会含羞忍辱再捡起来吃掉,因为他做惯乞丐,并不计较食品是否卫生。但一条虫往食物上吐浓痰,那就太令人恶心了。怎么办?王婆留抓耳挠耳,无计可施。

“不可原谅,兄弟,跟他打!”也有不少人支持王婆留跟一条虫决斗。

一条虫本来就是无理取闹,他认为他有必胜的把握才这样欺负王婆留,他认为王婆留是无胆匪类,绝对没有勇气跟他开战。他也乐见这个结果,如果王婆留敢接招应战,他就顺理成章把王婆留痛揍一顿。

王婆留跑在一条虫前头获得的成就感如昙花一现便结束了,现在他还得面对一条虫咄咄逼人的恶棍嘴脸──我比你强,我就欺负你!真是没事找事,惹祸上身。王婆留感觉到脑袋有点大了,一片空白,该怎么样应付眼下这种危局呢?他还真有点儿后悔,后悔当初无来由争强好胜,结果肉没吃到嘴,反惹一身燥。

人家盯上你,故意找你麻烦,你大慨不会傻乎乎送上门去让他整你吧?惹不起躲得起,王婆留脖子一缩,低头转身就走。

一条虫张开双臂拦住王婆留的去路。“想跑,没那么容易,除非你向我认错并道歉,保证下次乖乖待在我屁股后面,我才放你一马。”

“看,哪边,有人来了。”王婆留撒了个谎,乘一条虫转头张望,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撒腿开溜。打不过便跑,他也没有白练这逃跑的功夫。

一条虫早有准备,他似乎预见王婆留有这一手,反应也是十分神速,箕张五指,随手一抓,象老鹰捉小鸡般揪住王婆留的头发,拖了回来,并摔翻在地。

王婆留感到一条虫强大的实力了,在那种绝对实力面前,他根本没有能力与对手抗衡。他的抵抗完全是徒劳的,简直是白费气力。就象一条被屠夫压在刀俎上任意宰割的鱼儿,挣扎时看起来好象很厉害,但不会起任何作用。

“我认输,放过我吧!”王婆留自觉好象被人堵进死胡同中,进退两难,只好向一条虫哀告求饶。

一条虫笑了,无动于衷。丫的,我会放过你的,不过先打一顿出口气再说。

王婆留只好猫着腰,双手护着脑袋瓜子,让一条虫随意痛揍他。对手的拳脚太凶猛霸道了,王婆留寻思跟一条虫周旋片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索性让对手打个痛快,只愿这种磨难快点过去。

一条虫放开手脚,拳头雨点落在王婆留头颅、双臂前肢、背脊上面。王婆留蜷缩着身子,忍气吞声,让一条虫随便打他。他的眼晴毫无悬念变成熊猫眼,脑门上绽起几个紫红夹青颜色的肉包子。

“一条虫,你且等等,先停下来。大家相聚于此,也算有缘,一场兄弟,应该好好相处嘛,怎么打起来?”原来是小白成听见哄闹声,及时赶过来制止一条虫打人。

一条虫本来是无理取闹,眼见他的领头上司前来干涉,有些慌张,嘴唇蠕动一下,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王婆留看见小白成恍若遇上亲人一般,急不可待抹着鼻涕向小白成求救告讼,婆婆妈妈诉说一条虫如何欺负他的经过。

小白成听罢王婆留的话,脸色由白转青,倒把一条虫吓得惴惴不安。王婆留以为小白成会给他作主,哪知小白成一把抓住王婆留的衣领,丢翻在地,并狠狠踩上一脚。骂道:“没骨头的家伙,人家欺负你,你就跟他拼命嘛!就算被他打死,也要溅他一身血。哭什么呀,没有一点血性的懦夫,我不会可怜你的。你这样忍气吞声被别人打死,我毫不留情把你的尸体丢到海里喂鱼。你若鼓起勇气跟欺负你的人拼命,即使死了,我们仍尊重你,给你举办风光葬礼。”

一条虫起初有些担心小白成跟他过不去,替王婆留主持公道。听见小白成这样说话,心中顿时释然。自觉他欺负王婆留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

小白成又踢了王婆留一脚,继续提醒王婆留道:“你想站着死,还是象只缩头乌龟一样趴在地上任人宰割?你选吧!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自个儿不争气,我们只能硬着心肠心看着你死。如果你被人欺负后,有勇气抗争,我们都支持你……”

王婆留喵了一条虫一眼,眼见对手身强力壮,霸气凌人,腿肚子不争气地哆嗦发抖,吓得矮了一截,争辩道:“这不公平,他年纪比我大,身体比我强壮,让我…我…跟他决斗较量,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公平?”小白成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好象对“公平”二字甚是讨厌。“人生下来就不公平,有人生在赤贪之家,有人生在大富之家。并有高矮肥瘦美丑的区别,什么公平?你省省吧,别作这个黄粱美梦了。命运之神只会眷顾敢于抗争的人们。你是个有血性敢抗争的男人,就接下这种不对等的挑战!”

王婆留身上血液中本来传承着流淌着他父亲的暴力基因,只是一直在沉睡状态,没有被人唤醒过来而已。这时小白成的话如暮鼓晨钟,激起他血液中不安份的东西,让他受到莫大的鼓舞,变得勇猛异常。他如一只愤怒的疯虎向他一条虫发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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