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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满江红之崛起-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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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女士们,现在受执政府委托,有一个好消息向大家宣布……”

武昌城北临长江,西门南门乃是通往湘粤大道的出口。东北一带乃码头所在地,货物集散,人员游动,场景喧腾杂乱,是脚夫、流氓、乞丐的麇集之处。武昌的商业繁华区在城南。这里店铺林立,百货充斥,街巷交错,人口稠密,配合商务活动而起的酒楼、ji院、戏园子随处可见。尽管三楚大地到处都是饥饿、贫困,但武昌连同对岸的汉口、汉阳城里,却又是畸形的繁华,银号金铺里尽皆肥马轻裘之辈,酒楼ji院中多醉生梦死之徒。

总督大人举义了清晨,汉口租界的报纸便报道了这个消息,接着当人们看到的“中国旗”从总督府和城墙上升起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不是谣言,总督大人真的学着袁世凯“从逆”了。

中午时分,从九江驶来商轮搭载着光复军第十一师的官兵,从汉阳渡上了岸后,大队光复军士兵踏着步子的靴声咚咚地在武昌城内响起,当他们挥舞拳头高喊。

“光复万岁中国万岁”的时候,人们才总算是相信了一个事实,湖北光复了

站在湖广总督府签押房内,此时的张之洞却是一副五味杂陈之感,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在这签押房里了,署理湖广十余年,习着文忠公当年将湖北建国中之国的历史,将湖北变成自己的国中之国,而今天

一生观人用人,唯独在陈默然的身上,张之洞走了眼,想着连刘坤一都走眼,张之洞到也没什么怨,两天前,他收到陈默然的一封信,一封他等了二十三天的信,自从那天和吴秋衣长谈之后,就一直等着的一封信。

现在的陈默然已经没任何人可能阻挡他,手里握有五十万用新锐洋枪洋炮武装起来的强悍光复军,正所谓“羽翮已就,横绝四海”,他日君临天下的非他莫属了。张之洞知道自己已不能开罪于这位昔日曾跪于自己面前的人了,不但不能得罪他,甚至于还要示之以破格之礼

“执政到”

随着签押房门外传声,面带喜色的陈默然大步走进了这湖广总督府的签押房。此时的陈默然似乎更显得神采焕发了,对照自己日益衰老的身体,张之洞更觉得这曾跪于自己面前年青人,身上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向他压来。

“张之洞见过执政”

转过身来的张之洞脸上带着惊色,待看清来的就是陈默然后,连忙左手压右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

直到行着礼时,他的心里依然难以平静,陈默然来了他来武昌了怎么之前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就是那十一师的师长张跃武进城拜访自己时,也未曾提到此事。

“香帅,,如此大礼,默然岂能当得。”

虽说语气仍然是已往一样的谦恭,但陈默然却是未有阻止张之洞行礼的心思,只是在其按照汉礼行了个揖礼后,还了一个揖礼,而这个揖礼却只有45度。

陈默然的反应和回礼在张之洞的意料之中,现的陈默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上海的商人,而是执政府的执政、光复军的大帅,也许几个月后,又会成为新朝之君,过往如何早已抛开不计,当了几十年的臣子张之洞,自然知道何是臣子的本份。

“香涛不知执政竟然亲临武昌……”

“香帅能毅然易帜,自为光复之功臣,民族光复指日可待,默然于情于理都应前来拜见香帅”

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陈默然语中带着些喜意,张之洞行事实在是出人意料,两天前自己的那封信没白写,而之所以来这却还是为了一件事。

“执政,原本的我想待湖北诸事安排妥当后,即赴南京,未想到执政竟然亲往武昌接迎,实是惶恐至极。”

张之洞苦笑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在他看来,陈默然之所以来武昌,怕是担心袁世凯之事重演,可他这湖北常备军和北洋军却是截然不同,他来武昌怕是想接自己去南京。

“香帅素为天下所景仰,实是南京政府初定,默然以香帅为砥柱。天下人心方可安定。”

陈默然说着,态度是诚恳的,对湖北他并不担心,宏汉会、第二侦缉处过去一段时间早已渗透入湖北清军各部,如果不是因需要借张之洞的声望压阵,他又岂会撑到现在。

“执政方才是光复中国之中流,崛起之希望,香涛不过是一老朽尔。”

目视着陈默然,他的这种恭维却是让张之洞稍舒服了一些,右手已习惯地抬起来,在胡须上来回梳理着。

“香帅。”

陈默然神态中稍带着些恭敬地说。

“今日袁世凯正向京城进逼,他日举国光复只在瞬间。默然曾请,待兴国光复之时,亦是民族决定未来之时,此时政府有待香帅这般持重而经验者主持,还请香帅切莫推迟。”

这几句话使张之洞感到欣慰。是的,自己的选择是不错的,陈默然虽是商人出身,但却有着他的过人之处,眼下这个时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

“执政,我跟你说句真心话,你千万不要误会。”

安详地望着英俊中带着些豪迈的执政,张之洞平静地说。

“不知香帅有何赐教?”

陈默然面上露出些微笑,心想着难不成又像那些老朽一样和自己谈什么善待满清皇族,他们要还什么个人恩意,却总是想扯着什么“仁义”。

“执政,世人皆知,他日民族光复,即行一人一票,决定国家之未来体制,香涛虽已老朽,但却知这中国之民尚于愚昧而未开,不仅百姓如此,官员亦是如此,若如那党人所鼓吹之共和,总统之位世人皆夺之,势必造成战争,于国于民将大为不利。若行帝制,不仅官民释然从之,亦无官民心之惶乱,国家大事皆由君出,倘若君不圣,则由贤相主宰,相若不贤则换之。所以为君之道在于慎选宰相。两者孰是,不知执政以为何为国之所需、民之所求”张之洞的眼光分明昏花多了,但在陈默然的眼里,这昏花的眼光背后依然埋藏着昔日的犀利、精明

从他的话里,陈默然听出了他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按下心头的狂喜。

“不知以香帅看来,若是行帝制,何人可为帝何人可为相”

端起茶杯,张之洞轻轻地呷了一口,郑重地说道。

“洪武爷逐鞑虏,解汉民水火以倒悬,自可为大明开国之帝古往今来圣者为君,贤者为相”

(好了,今天终于把中国未来的体制和陈默然的野心说了出来,实际上一开始陈默然就想着当皇帝,这四亿五千万人能选出一个什么体制?自然是他们最熟悉的帝制,呵呵希望大大们不要失望,至于张之洞的角色安排,对付那些个老奸巨滑之人,自然的需要……嗯清官要更奸这国号是定了,肯定是中华帝国了,可是这年号……郁闷中,求助于各位大大望大大们在书评区发布,回头无语作着读者调查,呵呵求月票、求定阅)

第203章权贼

第203章权贼(每天万字更新!求月票!!)

一支支部队经沿着官道、田间小道向北方开拨。在地里忙活着的乡民,抬眼就看到一队队的军人跑过去,留下一片被卷起的尘土,大部队们扬起的灰尘,不断地落到树叶上。树干上也满是尘土。战士们越走越远,一会儿,田间路头又恢复了静寂。

饷午过后一场雨之后,河上雾气迷蒙,远方的山和近处的耕地也笼罩在层层云雾之中。军队的车队溅起泥点,艰难地行进在泥泞的道路上,而在田间驮着弹药箱骡马也在奋力的前行着。军队也行进在泥泞中,雨水打湿了他们的涂胶的防雨披风,步枪枪也湿淋淋的扛在肩上。披风下,两行鼓鼓的子弹袋使他们显得笨重而臃肿,活像怀有几个月身孕的孕妇。

“我有一支枪,扛在肩膀上,子弹上了膛,刺刀闪寒光……”

行军的队伍中军歌嘹亮,虽是顶着雨,可歌声依显得雄壮。

“慷慨激昂,奔赴战场,冲锋陷阵的谁敢挡誓把河山光复了,高唱凯歌还故乡……”

跟着士兵哼着军歌,赵晟抹了一把脸上甩着的泥水,满是泥水的脸上挤出些苦笑来,挂着泥的军靴足有几斤重,行军几天后,这腿就像灌了铅一般。

“……上刺刀、上刺刀,前进前进前进那怕山高把路挡,那怕河深横于前,上刺刀、上刺刀,前进……”

这会的歌声更豪迈起来,可跟着唱的赵晟却是喊不出个豪迈,直到最后一句“冲啊杀”时才算是找回些精气。

跟在赵晟身旁小跑着,扛着骑枪的刘大业挤到排长跟前问到一句。

“长官,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走到郑县?”

刘大业是赵家粮号里的伙计,在当兵时想都没想到自己的排长竟然是大少爷,大少爷不是在省城上洋学堂吗?虽是心里有着疑,可也未敢细问过。

“明天”

赵晟应了一句,继续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着。

不凯旋,誓必死

似乎的赵晟已经看到凯旋的那一天,只要像现在这样“走”下去,估计撑不到年底,这全中国就河山光复、民族解放了,但前提是必须走下去。

“长官,你说,咱们到郑县,会跟北洋军打起吗?”

“扯淡,北洋军也算是友军”

旁边的士兵接了句,而赵晟却瞪了他一眼,他的话有些不合时宜。在赵晟看来,从袁世凯拒绝到南京赴任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擅自命令部队向京城方向进攻,就已经表露出了袁世凯的野心。

“长官,要是咱们到了郑县,那北洋军不愿,怎么办”

“军人需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说出这句话时,赵晟把腰侧的涂胶挎包朝后抽了一下,服从命令,北洋军拒绝服从军令,就是叛军,对待叛军绝不容情。

“但愿……小爷的枪可不想沾汉人的血啊”

心沉着赵晟喝着一声“兄弟们,快点,别让三排超过咱们了”,喊着话脚下又加快了步子。

绝大多数士兵在田间小路上行军的时候,在官道上除去拖拉火炮的“野马”小货车外,还有一些运输车,时常有灰绿色的小汽车疾弛而过。

小汽车的前排往往坐着一位军官和司机。后排是另外一些军官。车队经过的时候,会溅起更多的泥点,溅到路边行军的士兵身上,但士兵们只是埋头朝前走着,偶尔的当运输车经过时,会有一些实在走不动的士兵被推上汽车休息一会。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出发时队列整齐的部队,现在已经没了什么样子。每一个士兵都是浑身的泥水和汗水,一张张脸上的神情已经接近虚脱,十天行军近千里地,已经所有的人都已经濒临了极限。

这一辆在泥泞中挣扎着的野马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一名年青的将军从车上跳下来,接着车上又跳下几名参谋,将军的脸上带着些笑意。

看着那引起濒临极限的官兵,下车后站在路边的肖炘韧的眉中却是闪动着一些得意,第一军三个师兵分五路,从皖北、苏北两个方向挺进,除去偶尔的交火外,整个过程就像是行军一般简单,沿途所过府县无不是易帜以保官位。

“长官,第九师有一个副排长带着两个士兵逃了”

一辆摩托车停在车旁,从传令兵那里接过一份报告的邵参谋的报告,却是让肖炘韧面上的得意淡去了些,他冷笑一下。

“命令宪兵部队,不计死活、不计代价,给我抓住他们”

逃兵,长途行军时难免会出现,从出阜阳城,就不断有士兵逃跑,甚至还有基层军官。

“长官,第六师宪兵营昨天抓住了三个逃兵,……”

“命令第六师今天休息时设立军事法庭”

冷答应一句,肖炘韧没再继续说下去,随着大量的清军部队入编到光复军中,初时那种主官掌生死已经被临设军事法庭所取代,这是为了避免“反正军官”借军法清除黄埔军官。

站在路边,盯着那张汗水淋漓的虚脱的脸,肖炘韧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情感,现在第一军就是在和北洋军抢时间,必须要抢在他们之前,完成对山东、河南的控制。

斩其首、断其身,想着明天可以越过黄河,肖炘韧脸上露出些冷笑,只要光复军越过黄河,这第一步棋就算走好了,剩下的就要看北边的行动了。

脸上压着怒意,袁世凯形容惨淡地回到总督府,以至于都有些怕见人了。馆中有那得到风声的,免不了私下议论,一传两,两传四,都知道袁副委员长栽了大跟头。孙宝琦、杨士琦这两位副委员长府上的提调,原以为袁世凯和光复军代表见面后,必会立即找他们去商议,谁知竟无动静,孙宝琦还能忍得住,杨士琦却认为不能听其自然。

“慕韩,”杨士琦眼中带着紧意。

“咱们得去,找大……副委员长去问一问吧?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很明白的一回事,光复军夺占山东、河南,是为了断咱们的根基,没有山东、河南,即便是咱们打下京城,最后大帅还是要把军权交出来,去南京上任。”

“可是这样任由他们这么逼着,也没什么办法,走”

杨士琦拉着他说。

“咱们去看看”

“慢、慢去了就得有办法拿出来,先想停当了再说。”

杨士琦想了一下说。

“这件事少不得卜五,他的作用很要紧,现在他在南京身居要职。得赶紧给他发电报。办法我有,且先见了项城再说。”

“卜五”是指徐世昌,他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现在北洋诸人中在南京政府中最为显赫。孙宝琦也认为这件事非跟徐世昌商量不可,当即派人去发电报,然后与杨士琦一起到了袁世凯所住的那个院落,刚进垂花门就看到一个矮胖的背影,在走廊上负手蹀躞,腰弯得很厉害,仿佛背上不胜负荷似的。

“嗯哼”杨士琦特意作了一声假咳嗽。

袁世凯闻声回身,看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往里而去,孙、杨两人随即默默地跟了进去。

“你们都知道了吧?”

“听说了。”

孙宝琦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光复军派来的那位中校代表在来时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北洋军必须接受改编。

“没有什么”

杨士琦是很不在乎的态度。

“没什么?”

袁世凯说一瞪眼,盯看着杨士琦。

“眼前要保住军队才行。首先,我怎么才能不去南京赴任,这个折子该怎么措词,我就想不出。”

“不”杨士琦连忙接口说道。

“决不能自请不赴南京履职。得想法子弄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得想个法子,让副委员长留在这。”

“啊,啊”

袁世凯精神一振。

“想个什么理由呢?”

“如今最要紧的一件事,是想法子让执政相信副委员长,之所以不赴南京,不是因副委员长不信执政。”

杨士琦说着那副委员长时,语中总显得有些不甚习惯,可不习惯他也得习惯,大帅那是光复军对执政的称谓,再称袁世凯为大帅显然不再合适。

“问题就在这地方,张南皮先请光复军入武昌,执政尚往武昌亲迎,接其往南京任执政府咨政一职,由此可见,执政虽未触府县官员,但却对各地总督、巡抚警惕非常,更何况是副委员长尚握三镇大军。”

“说得是”袁世凯深深点头,眉间尽是愁容。

“南京的意思很明白,军事自有参谋部为主,我袁世凯亦非军人,又岂能干涉光复军之军令,所以要我往南京履职,再者北洋军三镇,至今未行改编光复军制……”

那位路国政中校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都很明白,袁世凯必须去南京,北洋军必须改编,这是南京的底线。

“改光复军制”

“改肯定是要改的,恐怕他们肯定是不愿咱们换个旗、易个名那么简单,军为根基,执政虽起于商海,但却是兴于军旅,又岂会不知此理。”

“这还在其次,最关键的问题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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