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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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作战室里,蒋方震就元狩计划的进展布置情况汇报完毕之后,所有的将军们都把视线投向了端坐于首席皇帝陛下。
他用眼环视了一下静得几乎连空气流动都可听见的作战室和两列整齐威武的部下,突然发话。
“下面,我命令”
话音未落,所有军官,同时“刷”地一下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静得可怕的作战室里响起了蒋方震那颇为有力,甚至又带着一些凶性的声音:
“所有警戒线的驻军。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听候命令帝国近卫军陆海军部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沿海地区筑垒地带进入一级战备,不得有误,违者严惩不贷”
终于,随着参谋总长的这一句话,“元狩计划”开始执行了,这是最后的一刻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身着戎装的陈默然,这时站起了身来,他环视着眼前的将军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诸位,拜托了,打赢这一仗”
将军们在还礼时,所有人的神情极为严肃,他们明白,如果这一仗失败的话,对中国而言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向着陛下还以九十度的鞠礼。
“请陛下放心,我等定尽力而为”
第13章准备
第13章准备(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3月8日上午九时三十分,雾终于散去了,雾在挂着树梢上留下些许白冻,虽是寒冬,可未有一丝动静的树梢似乎是在提醒着人们,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无云,空中无风,这绝对是暖洋洋的一天。
突然,平静的树梢伴着一阵轰鸣声动了起来,在树林间的平整的夯土跑道上,一架双翼的“飞行者”飞机,发动机轰鸣着驱动着木制的螺旋桨,螺旋桨的转速越来越快,终于飞机沿着跑道动了起来,滑行百多米后,似飞鸟一般轻盈的跃上蓝天。
飞机的亚麻布尾翼上和机翼上印有醒目的蓝黄红三色国旗,这是飞机的识别带。这架双座的飞机起飞后,便迅速爬升至千米高空,朝着东方飞去。
在1905年,随着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甚至俄罗斯都纷纷制造出了形形色色的飞机,打破了中国对飞机的垄断,但是对飞机的运用却是中国所独有的,相比于中国,各国落后的飞机技术,使得他们的飞机根本不可能像中国一样,广泛应用于军情通传以及军事侦察。
在光复战争爆发时,光复军不过只拥有三十六架飞机,但是现在,在起义的10个月后,中国已经建立了一支,世界上最庞大的,由538架飞行者系列飞机组成的空中机群,广泛应用于部队军情通报、侦察,甚至于军官的紧急派送,亦有使用飞机的例子。
飞行者…3号,是飞行者系列飞机中的侦察专用机,亚麻布机身前方,有两个座位,居前的是驾驶员,而后方的则是侦察员,侦察员的位席周围有一个圆型的钢丝圈,上面除去架有一具双筒望远镜外,还有一架MJ02式轻机枪。
在飞行员低速飞行时,后方的侦察员,可以利用望远镜,一边观察地面目标,一边在地图上标注敌军布属情况,而飞行者…3号飞机又是陆海军航空队中装备数量最多的飞机,被广泛应用于各个战场。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在碧蓝的天空中像鸟儿一般自由自在的飞翔更让人享受的确事情了,每一个人都曾有过飞上蓝天的梦想,而在中国有913名年青的军官实现了这个人类的梦想,李杰骏便是其中之一,他是“鸟儿”的大脑,魏国福也是其中之一,他是“鸟儿”的眼睛
大脑和眼睛,就是这些空中侦察兵对自己的戏称,大脑是飞行员,眼睛是侦察员。看着地面的建筑、森林不断急速掠过,这种感觉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对于李杰骏和魏国福而言,尽管他们已经飞了两个月,但每一次飞行,依然会沉浸于这种梦想之中。
嗖……
隐隐的从地面传来的风哨声,让站在后席,操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标注目标魏国福笑了下。
“老毛子开始放屁吹咱们了”
在说话的时候,他不忘在地图上,重新添上几个炮位,空中侦察并不需要提供准确的地图,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还是希望提供尽可能准确一些的情报。
“反正又吹不着,怕他们个鸟”
李杰骏开口答道。
“骏齐,朝南边飞近点”
魏国福指着南方被浓浓的硝烟所笼罩的战场说道,那里日俄两军正在激战着。
飞机再一次朝着南边的战场飞去,飞机距离战场还有十几公里时,飞机上的两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什么是兵败如山倒,或许眼前的这一幕就是,尽管前方两军酣战,但是在距离前沿公里多的地方,数以万计的俄国人,正赶着马车、骑着战马,或步行朝着的奉天方向撤退,炮兵丢掉了火炮,辎重兵丢掉了马车上的弹药。
尽管日本的追击部队主力被阻敌部队阻断,但仍然有小股骑队追击着俄军,从空中识别这两支军队倒是再简单不过,日军穿着蓝色军装,而俄军穿着白色军装,一白一蓝。
“俄国人是收缩防线,还是溃败了?”
“肯定是收缩防线”
底头看了眼刚刚飞来时绘制的地图,在俄军前沿后方几公里处,俄军已经构建了一道新的防线,现在他们之所以撤退,肯定是某一段被突破了,所以才要收缩防线。
“返航吧,赶紧把这个消息上报司令部”
尽管飞行员们称自己才是大脑,可是在侦察机上,拿着望远镜的侦察员才是真正的大脑,他们决定这“鸟儿”飞到什么位置,什么时候返航,战场上的日俄两军的士兵谁也未注意到头顶上的飞机,只有极少数的两国军军官,在看到那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盘施几分钟后,又突然驶离的飞机时,忍不住摇头叹息着,任何军官都明白,对于拥有飞机的中国军队来说,战场似乎完全对他们敞开着。
根据中俄两国协议,在俄抗义勇军撤过辽河,放弃抵抗俄国军队后,中国将其收编为正规军加以约束,帝国第二军团也就这么诞生了,而新民县,是第二军团撤过辽河后的司令部所在地,这里同样是关内外铁路连接奉天的一座桥头堡,虽说关内外铁路的尽头在距离奉天城五公里的地方。
新民县的地王庙,就是第二军团的司令部,不过现在,这地王庙外却挂上第一军团司令部的牌子,不过这里面的人却早在一周前,就发生了变化,第一军司令部在3月3日深夜,便悄无声息的撤出了新民,悄悄的进驻到科尔沁草原。
实际上,自从五个月前,关内调派部队到达关外之后,打着“入关接受整编”的第二军团所属15个师中的8个师,便改成自己的老行当,化妆成马匪或是正义军、挺进队之类的抗俄团体,进驻科尔沁草原,四个月中,表面上入关整编的部队,就这么化散在了科尔沁草原和兴安岭内。
至于从陕西调来的第一军团,接替了第二军团的防务,负责在东北地区“武力维持”中立,武装维持,这或许是中国和满清最大的不同,虽说中国从未宣布中立,但事实上的中立,还是需要维持的,尤其是不能让战区继续扩大化。
此时的第二军司令部内,穿着一身中将军装的肖炘韧正凝眉看着沙盘上最新的战局局势变化,短短的几个小时中,战区的局势变化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
“真不知道是日本人能打,还是俄国人无能”
“是俄国人无能,奉天战役刚打响前,你看库罗巴特金摆出的是什么阵式,他害怕日军迂回几乎害怕到了极点,把部队在一线完全展开,像线式横队一样使得下面拉的很宽,沙河的阵地正面宽度竟然有一百公里,可却不利于部队迅速变更部署,同时又拉薄的防线,使得日军容易从薄弱环节撕开突破口,突破口一经撕开,俄军连应对日军迂回进攻的反攻的部队都来不及调动,战线太长,预备队又被日本人声东击西给调走了,结果只能撤退从一开始,战术上的失误就决定了奉天战役打不长”
“还有俄军的火炮,也成线列式部署,配备速射炮的轻炮连几乎全部配在第一线,但是重炮连却大部署在纵深内,抽调第一线的很少,即便用最大射程的火炮,也不能压制日军的火炮和摧毁日军的前沿阵地上的工事,所以日军才能从容的调动所有轻重火炮攻其一点,突破俄军阵地”
“……日军总后全国各地上不占优势,可却因为俄军拉大战线,在两翼集中了相对优势的兵力……”
“而且他们还实施作战欺骗,散布第三集团军正在向海参崴方向运动的假情报,库罗巴特金得到这个情报,因为海参崴方向只有两个师,所以担心被乌苏里地区被占领后,日军向吉林、哈尔滨推进,陷入关门打狗的困境,所以又从战场上抽出部分兵力去加强乌苏里方向的防御,又进一步弱了前方的线式防御……”
“还有武装间谍、小股部队深入后方,收买东北的土匪破袭俄军铁路,像永沼挺进队,上个月10号破坏了的公主岭至长春间的铁路,4天前双炸毁了四平以南的铁路……”
肖炘韧思考着战局的时候,第一军团的参谋官和部队主官们却在那里谈论着俄军的失误和日军的成功之处,第一军团不同于久在东北战场作战的第二军团,他们即不熟悉地形,也不了解自己的敌人,他们必须要用有限的情报资料,去分析即将面对敌军的战术特点。
“所以,总而言之,不是日军能打,而是俄军无能”
这会肖炘韧却是语出的惊人替大家伙作出了一个结论,说着他的双手扶着的沙盘的边缘,盯视着奉天直接鞍山一线。
“日军有26万,咱们有22万,日军是久战疲师,咱们是新锐之师,日军只有992门大炮,咱们一个师单是60/82/100迫炮,就有124门,还有18门75山炮和18门88毫米野炮,论极火力,咱们16个师差不多是日军的三倍,日军所有的机枪加在一起,还没有咱们一个团多,这一仗若是说打不赢,咱们可就把脸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说着,他一拍案子。
“好了,废话少说,没功夫扯其它的,把一二六团和一二十七团从辽河防线上撤下来,咱们得给俄国人撤出撤退的地方,给日本人留出迂回攻击的地方”
准确的来说,是给开打创造一个合适的理由。
第14章辽河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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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历4603年,西元1905年,3月9日黎明时分,辽河岸畔依然然笼罩着一片浓雾,隆隆的炮声不时辽河东岸传来,这是在东岸日俄两军交战的枪炮声。
披着一件大衣的铁钢良,走出掩蔽所,晨雾中,战壕里战士们依着枪坐在射击台上,在他们的头顶,偶尔可以听到位流弹的啸空声,8年前的傍晚,他们抱怨着掩蔽所里遭罪,而第二天中午,当第一次日本骑兵出现的辽河东岸,并试图越过辽河时,沉寂数月的战线终于鸣响了枪声,兴奋的士兵们,在短短几十秒内,即全歼了进犯日军,甚至未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而他们歼灭的敌人是——三名日本骑兵
随后,出现于东岸的日军大部队,严格遵守着乃木的命令,止于东岸,在奉天战役进入到最关键的时候,即便是狂妄如乃木恐怕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动河对岸的数万中国军队向他的第一集团军发起进攻,到那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俄国人,而他则不得不面对两面夹击的困境。
默契往往生于无奈,正像辽河畔的这种默契一样,尽管那些日本兵在辽河东岸河坝的反斜面修建炮兵阵地和战地医院,甚至指挥部,而隔河相望的近卫军官兵,虽然不时的用枪瞄准着那些穿着藏青色军装的日本兵,甚至于日本军官,但却无人扣动扳机。
过去的几天,对于战壕里的铁钢良和他的士兵而言,根本就是一种折磨,有什么比面对敌人,却不能开火更让人心焦。
看着对岸的膏药旗,铁钢良只觉得浑身翻腾着恼怒。每天,睁开眼睛时,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恼怒。现在,当他透过熹微的雾光,审视不足半公里远的河对岸时的日本人时,恼怒的情绪翻腾得更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龟孙子的小日本”
铁钢良这么骂着的时候,他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回头看过去,却看到团长竟然骑着马到了前线来。
在士兵的眼中团长穿着笔挺的呢子军服,胸前挂着野战望远镜,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放在军刀的把柄上。那是陛下登基后,马鞍山枪炮厂制造的西式军刀,是皇帝陛下馈赠给高级军官的礼物,在军刀的铜制护手上,有五爪金龙图形。
以中校团长的军衔,领持陛下御赐军刀,在不单是第五十二师唯一一位,同样在光复军中亦非常少爷,作为黄埔军校四期学员的团长,凭的是以一个陕西新建团克复兰州的军功得到了这把军刀,而一三九团又被部署的最前沿,同样的也被很多人看做这是司令官对团长的看重。
骑在马上的熊克武感觉到胯下脾气暴戾的战马的肌肉在痉挛地颤动,嘴里喷出的粗气把冬天冰冷的空气搅得翻滚不安。太阳慢慢升起,一缕阳光斜落在他粗壮的身躯上,右面脸颊在阳光的沐浴下感到痒兮兮的温暖。
作为四川人,熊克武并不习惯关东的这种寒东腊月天,不过虽说不习惯,他也没穿他的那件军呢子,驼绒里的大衣,而是穿着件茶褐色的呢子军服,骑在马上。
见着长官,铁钢良和战壕里的兄弟们连忙立正,轻击靴根行着军礼。
“长官好”
浓浓的秦腔在战壕里响起,熊克武扬了下马鞭算还了个军礼,然后他盯着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冷娃们,这些陕西娃和他一样,都不见得能习惯这关东的严寒,虽说戴着狗皮帽子,可身上的棉军装,却还是在关内领的,虽说都穿着大衣,但不少士兵还是冻的嘴唇发青,看到不少战士都打着冷颤,他的嘴唇间吐出一句话。
“冷不冷”
“报告长官,陕西的冷娃不怕冷”
铁国良正色答道。
点点头,马上的熊克武又把视线转向一个年纪稍青的战士,他在立正时身上还打着摆子。
“冷不”
见长官问自己话,张波连忙挺了挺胸膛答道。
“报告长官连死都不怕,还冷个熊……”
话一出口,张波悔的肠子都青了,冷熊,眼前的长官可不就是姓熊。
熊克武并没有因战士的失言而生出恼意,反倒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冷个熊,是个爷们,我是姓熊,可咱们打起仗来一点也不熊,回头要是打起来了,就给我狠狠的打,让这帮子东洋小鼻见识见识咱们陕西冷娃的厉害”
“是,长官,只要小日本打来了,咱爷们,绝对收拾的这帮狗*养的连他娘都认不来他”
战士们笑了起来,他们从陕西一路几千里的开到关东,为的就是收拾那帮狗*养的。
“长官,请求发言”
笑声中,一个战士大声喊了一句。
“说”
“长官,咱们还得坐到啥时候,这成天坐着,人都骚得慌”
“先坐好养好精蓄好锐,直打起来了,还指往你们这群熊崽子像恶虎似的扑过去,明白吗?”
“是长官您就看好吧冷娃子,绝不丢陕西的脸”
战士的话声落下时,熊克武却在战壕的木壁板上看到一句不知道是谁写下的一句话。
“生在陕西,死在关东”
当熊克武看着这句话久久无法平静的时候,在河的对岸一名骑在黑色战马上的白须军官也是久久无法平静,骑在马背上的乃木希典,在雾淡去时,终于看清了河对岸的工事,映入他眼前的并没有多少中国军人,更多的是连绵不断的工事。
而让这位抬棺出征誓要“三典同葬”的乃木将军,久久无法平静的,正是辽河西岸的工事,原本他只是路过辽河西岸,他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