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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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目的“越过图门江”
“……从3000多年前的商朝末期,纣王无道。周朝趁机消灭了商朝。商朝名叫“箕子”不愿意当西周的臣子的贵族,率领500商朝人,逃往朝鲜,建立了朝鲜半岛上第一个国家。从那个时候起,朝鲜是中国的属国。
在随后的3000多年的历史时期里,出现在朝鲜半岛上的国家均做过中国的属国,也曾作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设立郡县。朝鲜半岛三千里江山,为中华三千年藩属,而这一切,直到甲午战争前后,一切都改变了,对于窃居中原的满清,朝鲜举国上下两百余年,面承心不认,到了近代满清的衰弱,又使朝鲜生出自立之心。”
在马蹄踏响舟桥木板的时候,在江北江畔,骑在马上的于柱诚双眼看着江对岸的朝鲜,缓声对参谋长伍凤泽说道。
“而那会的已沦异族奴役,以蛮夷窃居中原之地的满清政府则是在几十年内将中国千年家底悉数赔尽,藩属国以次沦亡,天朝颜面尽失,满清无论是在面上还是传统的宗藩礼法上,都不能坐视同样的局面出现于朝鲜。为自身的国际地位、世界威望,满清也要都要力争保住朝鲜,竭力控制住这一最后的藩属。
光绪二十年。干甲午。清日甲午战争爆发。此战清军精锐尽丧。十余年心血所建北洋水师尽没。这场战争以满清战败割地赔款宣告结束。自此中国失去了最后一个。亦是最为悠久地三千年之藩属国。战败的满清被迫承认朝鲜的独立,两年后,朝鲜易名为“大韩帝国”。”
在说话的时候于柱诚的声音略显低沉,他的眉头不时紧皱着,这一战非同寻常,若是功成的话,中国将在失去藩属十一年后,重得藩属之国,对于任何想重现中国荣耀的人来说,藩属国的存在,或许是填补内心对古时荣耀的精神需要。
师长的话让人伍凤泽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听着耳边的马蹄声,他长叹一声。
“过去,只是过去罢了,从那时起,朝鲜就是朝鲜,中国就是中国,能有几个人还记得鸭绿江的对岸,曾是中华的三千年藩属呢?”
“我记得”
望着平静的江面,刚过图门江的毛志恒轻道一句,他为什么能记得,因为在毛家的祖宗牌位上,有一个人曾在此和索虏血战过。
当年老祖宗毛率领一百多人取得“镇江大捷”之后,后金方面极为震惊,即遣大军反扑。可惜兵少难支,一度退入朝鲜。朝鲜节度使郑遵、朴烨引后金军包围毛文龙于林畔,结果却于此成老祖宗的之名……
“老祖宗,今个你曾重孙儿来了”
心间低道一句,毛志恒眼光一厉,手扶了一下腰间的恰西克骑兵刀。
两百六十年来,他是毛家直系之中,第一个出任官职之人,若是满清,怕毛家依还是无人入仕,而现是却是中国了,而自己的第一次战,就是在当年老祖宗血战过的朝鲜,想到这毛志恒脸上多少露出些许自得之色。
毛家的人终于回到朝鲜了不是满清的骑兵,而是堂堂中华的骑兵。
“如果能在战场上取得最后的荣誉,那怕就是死了,那也不枉活一世了”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顶着骑兵准尉军衔的毛志恒已在随着大部队越过了鸭绿江上的那座日本工兵用了半年的时间方才筑成的木制铁路桥。
已经三二岁的于柱诚看着越过鸭绿江的近卫军第一骑兵师的近万人骑,骑兵在路上踏行时的马蹄声在天地间回荡着。
“男人一生只做成一件大事就行了”
唇边喃语着这句话,于柱诚却发现自己这一辈子根本就没成就任何大事,至少到现在,还远未成就他这一辈子所认准的大事。
骑二师收复了库伦,光复了相当于中国十分之一大小的国土,而那会自己又在干什么呢?在西北割那些马队的脑袋,即便是上次,原本想全歼鸭绿江军,结果骑一师根本就没能放开手脚,而这一次自己能放开手脚吗?
马背上的于柱诚在心里嘀咕着,轻夹马腹,胯下价值八百六三元的顿河战马温顺的驮着他的主人朝着工兵浮桥走去。
“好了,凤琴,咱们去干掉小鼻子的第二师”
“就是一个预备师团而已”
哈尔滨俄罗斯帝国满洲军司令部内,利涅维奇对库罗帕特金将军轻松的说了一句,走到地图前,他用指挥杆指着朝鲜地图。
“俄罗斯比任何时候都渴望一场胜利,我是指陆军,你应该知道,在去年沙河会战时。因为我军获得了一定的优势,所日本方面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战报,而为了鼓舞民心,我们大肆宣传取得了重大胜利,“全歼一个营,缴获十一门大炮”。欧洲各国的报纸对这个消息也是大登特登,全歼一个营……仅仅只是这么一个胜利,便足以让整个俄罗斯为之兴奋一把,陛下需要胜利、贵族们需要胜利,同样的民众也需要胜利”
话至此处,利涅维奇把声音一扬。
“为了确保这场胜利,米哈伊尔亲王……”
这个名字刚一道出,两人的脑海中同时冒出那个在南京向中国宫廷女官求爱的亲王殿下的模样,幸好那位亲王在自己的罗曼蒂克的时候,并未忘记自己的职责。
“以每架260英镑的高价,向中国购买了五百架马克沁重机枪,现在这些机枪都将加强给你,亲爱的库罗帕特金,现在,我的朋友,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越过图门江,击败日军的第三预备师团,然后向整个朝鲜半岛进军”
他又从挂着地图的墙边重新坐在桌子边上,轻轻地放手中的指挥杆,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先前的情绪化中走出来,但却没能成功,最后长叹一口气,然后无助地朝着面前的库罗帕特金看看。
“从现在的战场局势看,我们注定将要失去整个满洲,对于俄罗斯来说,这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现实,所以我们必须要夺取朝鲜半岛,这不仅可以保全俄罗斯帝国的面子,同样也可以……”
在利涅维奇说话的时候,库罗帕特金并没有说话,在俄罗斯陆军之中,他一直以办事极为称职而且一丝不苟而闻名,此时的他依如过去一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零乱,眼镜紧紧地戴在鼻梁上,就连同胡须也经过精心的修剪,这时他点了下头。
“我明白,如果我们控制朝鲜半岛的话,那么未来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日本都将不得不面对来自俄罗斯的压力,日本是一个弱国,同样日本人的性格中带着一种极度的不安感,如果我们控制朝鲜半岛的话,直接面临来自俄罗斯压力的日本,势必会导致日本在这场战争中的战略布置全盘皆输,或许,我们会……”
但是貌然进军朝鲜,会不会让中国人……任何一个参战国都不害怕战场,他害怕的是战场背后的交易。
“或许我们会输掉战争,但如果能够控制朝鲜的话,我们将会赢得整个战略”
接过库罗帕特金的话语,利涅维奇有些懒意的朝着椅背上一靠,然后又朝四周看了一眼。
“现在除去沙皇陛下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明白,我们根本不可能赢得海战的胜利,第二舰队看似庞大,但是太多老爷辈的军舰会拖累整个舰队,我每天都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明祈祷,祈祷罗日斯特文斯基那个宫廷宠臣能赢得海战,但是我们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利涅维奇停住并闭上眼睛之后,他们两人都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库罗帕特金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方才开口说道。
“利涅维奇,你需要知道一点,一但我们进攻朝鲜的话,那么这场战争中唯一的赢家就是中国人,俄国、日本,都将是这场战争中的输家。”
库罗帕特金在椅子上很不安地转动身躯,挥动着手指,满面愁容的说道。
“中国人收回了满洲,我们撤出了满洲、日本人也会随着我们进攻朝鲜,而撤出了满洲,他们主力会在未来一个月内调往朝鲜,阻挡我们,为了阻止我们,日本人甚至会不记代价的同中国达成协议,在战争时期,日本根本无法承担损失全部精锐陆军的损失,这场战争,日本耗尽了财富、俄罗斯同样是名誉扫地,而赢家却是损失最小的中国人”
在他说话的时候,利涅维奇的眼睛却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游弋着。他不时的把视线投给地图,偶尔又投给屋内那个一百多年前的中国花瓶,他喝光桌上的那一杯伏特加酒后,看了看面前的库罗帕特金。此时,他变得越来越愤愤不平。
“……日本死了人、花了钱,俄罗斯的名誉扫地,战争进行了一年零两个月,最后的,无论是我们还是日本人,都输了自己的裤衩儿,所有的便宜都让中国人得到了”
在库罗帕特金愤愤不平的说出这番话时,他显然忘记,俄罗斯帝国在过去的几百年间,他们在东方的扩张又有几次不是趁火打劫呢?
“所以,我们才要进攻朝鲜啊”
利涅维奇无奈的耸耸肩膀,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为库罗帕特金倒满一杯酒。
“如果不能得到朝鲜的话,那我们在战争中就失去了一切,俄罗斯帝国的名誉、俄罗斯在满洲的利益,东清铁路、南满铁路,在华治外法权,等等……”
数着手指头,林数着俄罗斯帝国的损失,利涅维奇突然加重了语气说道。
“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更需要补偿,维特主席说的非常清楚,俄罗斯帝国需要一定的补偿去挽回俄罗斯的损失,同样的,陛下也说到,俄罗斯需要用几场胜利,去挽回之前的颓势,你我都明白,如果没有胜利的话,衰落的国运必不会复苏,俄罗斯需要胜利”
库罗帕特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很多部队并不愿意继续进行这场战争,从欧洲调来的部队,甚至把反战的情绪论带到了军队之中,我的朋友。”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我的说的对吗?你看到那些士兵了吗?”
利涅维奇用手指划向空中,指着窗外,方向所指的位置是哈尔滨城外的俄军军营。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尽管有一些部队不愿意继续进行战争,但是,更多的士兵却不甘心被黄皮猴子打败,尤其是在他们看到中国人的胜利之后他们反而更渴望战斗了,渴望得到白种人的胜利”
利涅维奇谈了自己对士兵的了解,虽说有点不太接近现实,但库罗帕特金只好报以一笑。
“总之,无论中国人作出任何反应,不论他们是否会利用朝鲜的问题,同日本人达成任何协议,使得日本人能够把满洲军撤出满洲,在朝鲜阻止我们,我们都必须要用胜利去告诉日本人和全世界,俄罗斯帝国绝不会的就此沉沦,俄罗斯陆军仍将悍卫俄罗斯的尊严”
在一番气势磅礴的演讲之后,利涅维奇突然又开口说道。
“库罗帕特金,我的朋友,这同样是你恢复名誉的最重要的一刻,如果你能够取得成功的话,不会再有任何人会提起你在奉天战役的失败,他们只会记住你在朝鲜取得的成功,而且……”
重新站起身后,利涅维奇走到地图前,指着朝鲜半岛的某一个位置说道。
“请相信我,只有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才会要求你占领整个朝鲜,如果说中国人真的同日本人达成了协议,那么,我想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如何巩固战果了,你会得到充足的机枪、火炮、人员以及其他物资,在朝鲜重建一个旅顺”
“在“新旅顺”等待中国人将来用俄国人的血和日本人做成的交易完成吗?”
库罗帕特金禁不住嘲讽了一句,虽说他渴望用胜利恢复自己的名誉,但只要一想到,俄罗斯竟然沦落为中国人的“筹码”,心下便尽是不甘之意。
“不到那时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那里等待第二舰队的胜利……或者失败”
第67章狩猎
第67章狩猎(求月票!求定阅!)
朝鲜半岛多山,尤其是在朝鲜的背部,陡峭的山峦一座连着一座,在山上到处是成片成片的千百年的苍天巨树。间或,还可看到险峻的花岗岩绝壁从一两千米高的山岭上陡然直下。
如果由空中鸟瞰或者信步于山间、海滨时,朝鲜的北方北方整个说来似乎非常秀丽,甚至于是美丽而让人心折的。险峰、劲柏、蔚蓝的天空。半岛两边的大海一望无涯,深逢明净……但是,这一切,对于军队,尤其是在这种地形作战的军队来说,绝不是什么好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噩梦一般的地方。
在这里,军队无法越过无路可行的山脊,保持一条稳固的战线,甚至无法保持相互间的联络。在整个这一地区,道路蜿蜒袖折而且相互间隔很大。山地间大都是些羊肠小道,人员和牲畜只能一个一个地通过。这里的森林为防御者提供了极好的荫蔽条件。
无数狭窄的山谷、令人头痛的羊肠小道以及刀刃一样的山岭,能使害怕进入无路可行的山地的规模稍大的现代军队寸步难行。
尽管入朝作战的朝鲜,并没有汽车,火炮也只是以轻便的山炮、迫击炮为主,士兵的装备轻便,只携带手中的步枪和200发子弹以及4枚手榴弹,虽说他们习惯于各种极端恶劣的天气,同样也习惯于忍饥挨饿,在最艰苦的环境下作战。
但在这种地方作战,任何部队都会碰到最初谁都不曾料想的情况,很多情况甚至是不曾料想的,对于朝鲜北部的地形,进攻的部队虽然谈不上一无所知,但也好不了多少,当军官们习惯的利用地图时,却又发现地图是错误百出的。
在山上褐色的、积着一层落叶的森林间,一队骑兵骑在马上,不时打量着眼前的环境,骑在马上毛志恒的双手握着缰绳,山风在树木的树梢上呼啸而过,从战马上,他看着眼前的山坡,山坡的坡度不大,再往下去很陡峭,在陡峭的山间,一条蜿蜒的山路穿过山谷,谷中一条小河,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白光。
策马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那陡峭至少有80度的山坡,眉头紧皱着,毛志恒看了眼身旁那个吱吱歪歪的朝鲜山民,若是换个毛脾气的,或许这会已经一刀把他给砍了,可看着他指手划脚的模样,他便冲着身后喊了一句。
“李军士长,把梁翻译叫过来”
不一会,一匹矮马从后面走了过来,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东北乡农打扮的梁家诚,他的背后背着一支骑枪,小脚上扎着革子绑腿,双手握着马僵。
因为往来于中朝边界跑药材的缘故,梁家诚能说着一口流利的朝鲜话,在半个月前,几个大头兵闯进他的药行,直接递给他一封信,那是征召信,接着不管他愿不愿意,就被架到了军营里,成为了骑一师第二团七营的朝鲜翻译,享中士待遇月饷十五元。
“你问一下他,是怎么带的路,吴里洞在什么地方?”
毛志恒见翻译过来后,便对他说道。梁家诚连忙用朝鲜话问了一通,带路的朝鲜山农指着前方说了一番话后,他才回头对长官说道。
“长官,他说,这里就是吴里洞”
在梁家诚说话时,那衣衫褴褛的朝鲜人却是躬着腰,满面谦卑的陪着笑。
“狗日的,高丽棒子”
吐掉在嘴里嚼着的青草,毛志恒用锐利的目光盯了这个朝鲜人,然后又把视线投给了面前的山坡,从进了朝鲜,一开始,他还想按照从那带着俄文标语的朝鲜地图走路,可走了两天后,差点没给地图逼疯的他,立马放弃了继续使用地图的念头,改征朝鲜向导。
这向导是给他指了通往吴里洞的最近的一条路,可问题是……眼前这差不多一百多米的80多度的山坡,人结上绳就能能下去了,可马却下不去。
“要不然绕条路?”
这个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他得到的命令很简单,就是配合骑一团主力,重创或歼灭欲增援的日预备第二师团主力,从而确保军团主力能够畅通无阻的在朝鲜北部行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