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3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还没来啊”
手中拿着一面妈妈缝制的不合比例的国旗,林凤晴瞪大着眼睛盯着海面,而在码头栈格上,奉命与中国代表交接的日军代表也被安排在码头上向中国军队敬礼。
高雄的五月,并不比海南岛凉快,街头上、码头上人山人海似的,人体的汗气和体温交揉,人堆挤成背贴着背的肉墙,在肉墙中,人们仍旧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张望;父母们让孩童跨腿骑在自己肩上,热切而紧张。
“该死的”
负责与中国代表交接的小松中佐,看着汗流浃背的士兵,有些晕头转向的他朝着映射着阳光的大海看去。
“怎么还没来”
日军奉令在码头上整齐列队欢迎。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码头上的几百名日军的制服还是笔挺的,士兵的仪态,表情也还算是肃穆,当他们迎接着中国军队的到来时,在远处的另一座栈桥上,上千名最后一批撤退的日军正在沿路撤退。
“来了,来了……快看”
终于在一声激动的叫喊声中,码头上翘首以待的人们看到了,看到一团烟柱,那是从海上驶来的部队,十年后重新踏上台湾土地的中国军队5月19日,期待已久的中国军队真的到了。
“嘟”
在汽笛声中,4500吨的“济平”号训练舰缓缓驶进高雄港,港口上顿时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呐喊声。
“来了……来了是中国的军队”
“是大陆的军队啊”
看着正在放下舷梯的兵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撑着颤抖不已的身体,慢慢拄着拐杖跪下去,而路边欢迎的亭阁上更是按照十几年前,国人迎接圣旨、钦差的仪仗,摆上了香案,点上檀香。更多的人却是不断的朝着这艘根本谈不上雄伟的军舰不断行着鞠,泪水在这一刻从人们的脸上流了下来。
“下来了,下来了,快看啊是中国军队是咱们的军队”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第一排的中国军队,走下船来。
林凤晴和所有高雄、台湾南部的乡亲,终于看见了祖国的军队了,沿着舷梯下船的军人,头上戴着白色的大檐军帽,身着藏蓝色军装军裤,腰间佩着白色武装带,武装带的白铜带头不时反射着阳光,阳光挥洒在他们的身上,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映着刺目的刀光,笔挺的军装下是一张张肃穆的脸庞。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台湾的大地时,随着一声口令,整齐的军靴声响了起来,士兵们在码头上起了纵队,在台湾人的印象中,大陆士兵的服装应该是那种号衣装备也是破旧的,而现在看到这些威武的的士兵们,再一看那些汗流满面的穿着藏青色军装的日本小矮子,顿时倍觉自豪。
在舰上下来的军乐队开始演奏起进行曲,敲着军鼓、吹打着军乐士兵们们,引领着身着礼服的士兵们在港口上排着纵队时,在码头上的到处都是追赶着这支踏着响亮的军靴声的中国大军的少年。
“中华帝国万岁”
在人们的呼喊声中,陆战队员们的胸膛挺得更直了,他们的脸上溢满了的自豪与得意,似乎多年来训练的辛苦,在这一刻都不值一提了。
有力的军靴声在高雄的土地上踏响的时候,那一声声的脚步,让人们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四周的空气,甚至于自己的内脏都随着脚步声音震颤起来。
第一批登陆的路战队员,包括军乐队在内不过只有七百人,但这七百穿着烫得整齐的藏蓝色军礼服,白色的皮制装具着反射着亮皮特有的光亮,白色的大檐军帽前,塞路格塑料制成黑色的帽檐映着阳尖,胸前勋章更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为了能够尽可能给那些久违了中国军队的台湾留下尽可能深的印象,第一批登陆台湾的军队是绝不会因晕船而影响近卫军形像的陆战队员,而陆战队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家什,新式的军礼服、新式的镀镍刺刀,白铜镀镍礼服武装带,而这一切是为了给台湾人留下深刻甚至于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这是中国军队吗?”
而这一幕不仅惊呆了码头上欢迎他们的台湾人,同样让码头上列队欢迎他们的日本军人和日本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之色。
这……这就是那些报纸上提到的“一手步枪,一手烟枪,瘦弱而肮脏的中国士兵吗?”
“哄”
笑声突然响了起来,这突然笑声让林凤晴一愣,个头不高的他挤在人群中,根本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当他好不容易挤过人群透过一道缝隙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同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码头上中日两军之间,一名高大的中国军官和日本军官两人站在那里又是鞠躬,又是敬礼的说着什么,那个头很矮小的日本军官站在中国军官的面前,甚至不及他的肩膀高,以至于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需要抬头看着对方,而这一幕,却像是大人在训斥着小孩一般。
“他……他们一定是精挑细选的”
远远的看去,看着那位个头高大的中国军官和日本军官内田次郎心里禁不住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但再一看那码头上泾渭分明的两队人,一队威武而高大,一队矮小甚至于……这会心里尽是涩意的内田,过了好一大会,才字语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来。
“嗯,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罢了”
第97章斥
第97章斥(求月票!求定阅!)
在中国外交绝不是一个好干的活,对外强硬吧,没那个实力,实力不济,对外妥协吧,国民视尔为汉奸,与外周旋耍滑吧,国民又没那个耐性。
“非我行我素,没心没肺之士,不可事外交尔”
梁敦彦的一句话道出了中国外交官的难处,但他说的我行我素、没心没肺绝非指蠢人,而是指“能视骂声与无视之辈”,若是说那个人做不到这点,怕他这边一进外交部,那边就顶着“卖国贼”的名声,郁郁寡欢,忧郁而终了。
位于光复北路32号,那栋被为“中华帝国建筑代表”之一的帝国外交部,虽说从正月初五帝国外交部挂牌以来,处交部的官员自认为自己“一未定有辱国体之约,二未行有辱国体之行”,但帝国外交部依然还是有一个别号“卖国部”。
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人把什么臭鸡蛋、烂青菜之类的东西扔到外交部大楼上,有时甚至直接砸到在外交部工作的官员身上,就冲着那时不时贴在外交部附近的“外交无骨、丧权辱国”的大字报,再看到对面的外界对外交部的评价,能在这座大楼里静下心来工作的人,绝不常人,至少是我行我素,没心没肺之辈,不过能维持多长时间,却要看各人的修练了。
“你想辞职?”
放下的的辞职报告,梁敦彦抬头直视着面前的年青人,曹巍然,他是自己从外交官培训班亲自挑选的三十二名年青人中的一员,按照自己的想法,再磨练个一年半年的,就可以考虑把他们派到驻外使馆实习,等将来于小国开馆时,再把他们派过去,磨练四五年,就可以委以重任了。
中国的外交还是要靠他们,旧朝旧人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而梁敦彦只希望在将来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天到来时,这些人可以担起帝国外交的重任。
“大人,家父拍来电报,若巍然继续于外交部任职,将与巍然断绝父子关系”
曹巍然说话的时候,脸上尽是苦色,《联合公报》别说日本人不满,就是中国也有人不满,虽说没有日本多,但总还是有人不满,自己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人,而父亲得知自己曾参与谈判,更是直接拍来一份电报,要自己辞职,说什么曹家还没出过汉奸,不能由他这辈子开始,当儿子的能丢起这张脸,当爹的掉不起这个份。
“哦”
梁敦彦在心下轻叹一声,看着面前自己寄以厚望的年青人。
“屹坚,令尊忧国之可叹可佩,实令我辈这些“卖国之徒”汗颜啊”
部长的话让曹巍然心头一颤,连忙鞠首说道。
“大人,外人或是不知,但巍然却知自帝国外交部始,我等从未于任何有辱国体之约签字,更于谈判桌上尽量争取国利骂我等为卖国贼者,实是……实是……”
话到嘴边,曹巍然却说不下去了,怎么骂呢?要是骂的重,可连自己老子都骂了,骂的轻了,心里又觉得委屈。
“大人,我等行得正,做得直,又岂在乎他人碎舌”
“即然如此,那屹坚又岂在乎他人碎舌”
梁敦彦倒是和自己的下属耍起了嘴皮子,尽管他知道这岂是碎舌之理。
“大人,实……实在是……家父……”
吱吱呒呒着,曹巍然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岂会不知道部长希望自己能在外交部继续干下去,可问题是。
“家父不仅以继绝关系相胁,更以死后不得进祖坟相威……巍然实在是……还请部长见谅”
点着头,梁敦彦倒是能理解曹巍然的难处,断绝父子关系,死后不得进祖坟,怕没有比这更重的惩罚了。
沉吟片刻,梁敦彦看着面前的年青人,开口说道。
“屹坚,你可知本部长此生最崇敬之人是谁?”
部长转移话题让曹巍然一愣,稍加沉思后,曹巍然摇了下头。
“下官不知”
“李鸿章”
梁敦彦出人意料的道出一个人名来,只惊的曹巍然心头一震,这人可是汉奸、卖国贼,诸罪可谓是全了,若非是现在中国的官员中保守派大都遗自满清,而咨议院中更是九成议员皆曾受过伪职,恐怕立法清算汉奸一事,绝对会被通过,而李鸿章怕能排到遭清算前百位以内。
或许帝国只对明末清初汉奸后代进行没收家产的清算,而社会舆论也有“乾隆之前为奸,乾隆之后为迫”的分类,但像李鸿章这样的人,大家都是能不提就不提,甚至于连大多数官员,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抖出“事清”旧式,绝不敢流露任何对满清的同情。
而现在部长竟然说他最崇敬的人是李鸿章,若是传出,明天舆论就会炸了窝,怕全中国皆是一片骂声,最后部长在骂声中被陛下解职。
“怎么?没想到?”
梁敦彦微微一笑。
“我敢说,就没想到后果,而且,我说的崇敬不是没有原由的”
“当时,就整个亚洲来说,最具代表性的外交官就是李鸿章,不单单是在亚洲,甚至于那个时代就算从全世界来看,像李鸿章那样的出色的外交官也不多”
梁敦彦出人意料的给了李鸿章惊人的评价,而这番评价却让曹巍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他总觉得部长这么恭维他未免有点儿言过其实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出色的话,至于会签定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吗?至于会让俄国人骗着签署所谓的清俄同盟条约吗?
“从办团练开始涉及外务再到南洋通商大臣,又到北洋通商大臣,接着又是全权大臣,在当时的北平列强外交公使团的公使们对李鸿章都十分恭维,称他为“东方的俾斯麦”,而当时的日本称他是扳倒洋人的高手……”
“不过就是为了利益曲意逢迎罢了”
曹巍然在嘴边轻声嘀咕一句,这什么东方的俾斯麦不过只是西方人为了适应中国式的交待的恭维之言,甚至于在他看来,李鸿章若许连俾斯麦十分之一也赶不上,还谈什么东方的俾斯麦,俾斯麦带来的是强大的德意志帝国,而李鸿章带来的是什么?是马关的割地赔款,是辛丑的人头一两的奇耻大辱。
两者根本没有一丝可比性。
的嘀咕声还是传入了梁敦彦的耳中,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年青人,他远没到能够理解李鸿章的时候,等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他也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了。
“逢迎?屹坚,其实在一定程度和俾斯麦相比,李鸿章还要优秀点”
面对对曹巍然的嗤之以鼻,梁敦彦还是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
“要知道,他所在的清国和德国不同,内乱不断,政纲混乱,民族之隔,兵衰马弱,而且又是列强垂涎已久的一块肥肉,而李鸿章就是在这个情况下成为这个国家的重臣,在不损大国之大利的情况下,竭尽所能,一边给予列强们一些利益,一边让他们相互牵制,从而在保持平衡中尽量保全国家,在这一点上的确堪称其中高手我知道……”
抬眼看着面前的曹巍然,梁敦彦脸上露出些微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如果他真的那么出色,为什么还会牺牲那么多权益”
“是的,大人”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问题不在于李鸿章签不签,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岂是由他能拒绝的,他唯一能做就是尽已所能,用最少的代价去填满列强的胃口,尽可能确保他心的那个国家的生存”
在发出一声长叹的之后,梁敦彦用意味深长的话语说道。
“大家都知道,当然也都说弱国无外交可却不知道,弱国更需要外交,强国以其军力为势,外交只是辅助,以军力为盾之外交,可谓是攻无不克,而弱国国力军力皆不如人,便没了选择,所以,就更需要用了灵活的外交去尽可能的确保国家利益不失,因而弱国更需要外交,如果说弱国最后还外交上的努力都弃了,怕这个国家还真没有希望了”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换来的是曹巍然的沉默,当他在沉默的时候,梁敦彦却从桌上拿起他递来的那份辞职信,作势就要在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部长,我还可以收回那封信吗?”
沉默片刻后,曹巍然见部长就要签字,连忙开口说道。
“屹坚,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曹巍然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或许意味着父亲将自己赶出家门,甚至……但……国家需要外交
“今天晚上,在紫金山别苑有一场外交舞会,如果屹坚你晚上没安排的话,随我一同去吧……”
就在曹巍然正欲开口拒绝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推开门的是梁敦彦的秘书宋浩繁,他是一位前清的举子,文章写的非常不错,而最难得是懂得英、德两门外语,而且还在自学法语和西班牙语。
“部长,日本……”
不待宋浩繁把话说完,一行两人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走在前头的是日本天皇特使伊藤博文,他要等到公报完全履行后方才回国,而身后的却是新任驻华大使日置益,内田康哉在一个星期前被召回国内。
两门貌然闯进来自己办公室,只让梁敦彦一惊,而曹巍然的脸色同样一变,看着这两人正待他要开口时,一直跟在伊藤博文身后的日置益却面对怒色的抢先开口说道。
“梁部长,日本帝国需要贵国的解释,最直接的解释,不要企图用任何借口打发我们,更不要玩什么文字游戏”
日置益的先声夺人倒是让伊藤博文一惊,在来的路上,日置益一直说服着自己接受他的建议“以蛮横对抗手段”,这种外交手段伊藤又岂会不了解,当年下关春帆楼内,自己就是用这一套对付李鸿章的拖延和岂图引他国平衡之政策,有时候蛮横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外交手段,但日置益这会似连珠炮试的抢问,却让伊藤博文不禁赞叹起来,看来临时换使是正确的,或许现在的日本真的需要一位“不讲究手段”的外交官对付中国。
用蛮横化解手腕,有时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尤其是当日置益用一种近似野蛮的方式,在质问要求解释的同时,又步步进逼的时候,原本对这一幕早有了腹案的梁敦彦却在一时间慌了手脚,以至于根本就未反应过来。
余光注意到部长完全被日置益的这番无礼之举和随之而来的质问弄的似乎乱了手脚,年青气盛的中曹巍然却是毫无顾忌的把脸一板。
“请注意你的身份”
说罢,他径直朝前走几步,直接站在部长身前,挡住日置益,双眼逼视着对方,身高1。75米的他在看着身高不过1。6米的日置益时,甚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