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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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而在三都澳海军造船厂内,数以千百计的海军造船厂的工人,却是满面自豪的望着“靖远号”,他们明白,无论如何,自己都做到了,一个月前,南海大海战结束之后,遭受重创的“靖远”号勉强蹒跚跛行到三都澳受入坞检修和改造。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抢修“靖远”号,海军从上海、马鞍山抽调了三千名最优秀的造船工人和最优秀的技术人员,甚至用军舰把他们从上海运到三都澳,只是因为军舰的航速更快。
“国运将由靖远是否出航决定”
一个最简单的口号的,震撼着所有造船工人的心神,在长达一个月之中,船坞中趴着的靖远号上每一寸位置都站满了拼命工作的造船工人,4300名造船工人分成四班,日夜赶工,被击裂的裂缝在三天内被修复,脱落的装甲钢板被重新安装,损失的栖装设备,被迅速更换、修复,最终在造船工人的日夜抢修下,遭受重创的“靖远号”yu火重生了。
“国运将由靖远是否出航决定”
试问在世界海军史上,有那一艘战舰可以担负这种使命,但靖远的的确确担负起了这个使命,没了靖远号,致远号就是一个跛足的斗士,只有当靖远与致远同时出航时,这个世界上仅有的“战列巡洋舰队”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在未来的海战中,利用其高航速、远续航行力,追击敌舰队,远远的用343毫米巨炮,将敌舰撕个稀巴烂,如果只有一艘致远的话,致远也许会是第二个遭受重阶的靖远,也正因如此,靖远号才成为了决定国运的一艘军舰。
此时焕然一新的靖远号几乎看不到多少遭受重创的痕迹,而司令塔、炮塔外装甲钢板尽管已经涂了层新漆,但是却依然清晰可见炮弹击中后留下的弹痕,而对于靖远号来说,这却几乎是他的荣誉勋章,它是中国海军唯一一艘经历了海战,且赢得了胜利又生存下来的战舰,而在未来的海战之中,没有任何人会怀疑,靖远号可以在自己的战利薄上再增加几艘战利品。
对于靖远号,人们的情绪总是复杂的,就像在靖远号上服役的官兵一样,过去海军曾以在致远服役为荣,而现在,任何人都以能够在靖远号上服役为荣,这是一艘荣耀的战舰。
“那就是靖远号了”
交通艇上,扶着行李袋的水兵们,按着军帽,望着近来越近的靖远号战列巡洋舰,每一个人的眼中散射出的都是荣耀的目光,这就是靖远,这就是那艘象征着中国海军精神与意志,荣誉与荣耀的战舰,而此时,他们即将踏上这艘荣耀的战舰,成为其中的一般,驾操着这艘战舰驶向大洋,驶向胜利
此时的靖远号在夕阳的映射中舰身散发出一种奇幻的金色,战舰静静的泊于泊淀场,在夕阳的映射下,它就像是从远古走来的钢铁战神一般,似乎任何战舰在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一般。
“李贺,这,这就是靖远号”
“没错,这就是靖远”
“拧拧我,我没做梦吧,我竟然到靖远号上服役”
“而且咱们要随靖远一起去打仗”
驾驶着交通艇的轮机长似乎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靖远号,每一个中国海军官兵都渴望在靖远号上服役,在这艘经受过战火考验,获得陛下嘉奖、民众推荐的战舰上服役,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世界第一战舰,历害啊”
交通艇特意沿着舰舷向舰艏绕过去,交通艇上的水兵们仰视着巨大的战舰每个人目光都显得有些呆滞,舰艏处那金色怒龙微章在夕阳下闪闪发亮,散射出金色的光茫,一瞬间,所有人的心头都涌起了一阵阵的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包上肩”
一声口令,在交通艇靠近时靖远号的舷梯时,水兵们连忙将白色的帆布行李包扛在肩上。
“哒、哒……”
和过去训练时一样,扛着行李包,李贺用最快的速度沿着钢制的舷梯朝靖远号的甲板冲去,而站要舷边的水手长却大声怒吼着。
“快点,快点,太慢了,再快点,你们的是在犯罪”
怒吼声中没有一丝的玩笑之意,有的只是厉声厉气的怒吼,终于在训斥声登上了靖远号,站在它的甲板上,李贺和身旁的这一批刚刚补充来的新兵们连忙放下行李袋,列队向水手长敬礼。
“只有在升军旗时向军官敬礼,其它任何时候不需向军官和士官敬礼,在战斗中每一秒钟都关系到战舰的生存……”
刚一上舰,他们在靖远号上的第一堂课便扑面而来。
再次重新列队的之后,李贺和身旁的纪贺荣等人看着那巨大的三联炮塔,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之色,在他们看来,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没有那一艘战舰能够抵挡靖远的一炮。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走了到了补充水兵的队列前,补充水兵中军衔最高的李贺连忙跑过去。
“敬礼”
“礼毕,海军下士李贺向长官致敬”
点下头,杨树庄看着眼前的这几十名列队而站的水兵,这是最后一批补充兵了,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恭喜你们,我们即将出海作战”
第177章两支舰队
第177章两支舰队(求月票!求定阅!)
南中国海,作为世界第三大陆缘海,幅员辽阔,拥有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浩瀚海域,其间更是点缀着数以千计的岛、礁、滩、沙等,早于明代,中国渔民便前往南中国海南少一带捕鱼,而在南海数以千计的岛、礁、滩、沙之中,又隐有数十处可供避风的小岛或礁盘,这些避风小岛、礁盘一直存老渔民的脑海之中。
鱼雷艇,从不具备远航能力,即便是百吨以上的鱼雷艇,也因干舷低、燃料有限,而无法远洋航行,更何况各国普遍采用的鱼雷艇吨位大都不足百吨。
但对于中国海军而言,那些百吨左右的鱼雷艇,却不亚于大型鱼雷艇,帝国海军装备的鱼雷艇大都系光复后,由马鞍山造船厂设计生产制造的湖级鱼雷快艇,具为木壳钢肋快艇,满载吨位不过50余吨,虽说吨位有限可得益于他国所无的大功率柴油机还是使其达到了34节的高速,且可携带4枚鱼雷,体积小、速度快、武备强大,也正因如此,才成就了舰载鱼雷艇奇袭“出云号”的壮举。
不过这种小型鱼雷艇,原本就是被用于近海防御,绝非远洋航行,否则海浪即可将其拍入深海,而在数天前,驻在台湾南部的海军鱼雷艇部队却接到了一个突然的命令,移师南海。
面对这个命令,原本摩拳擦掌,准备在吕宋海峡大干一场的官兵而方自然感到非常突然,对他们个人来说或许是有些悲喜交加的味道。
但面对命令,没有任何人动摇,但也不那么兴奋,在他们过去一次又一次的演练之中,他们甚至早已经忘记了如何在发起攻击之后撤离战场,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在最近的距离给予敌舰最致命的一击,鱼雷艇被商船吊起固定之后,在运输商船上。每一艘鱼雷艇的艇长都向部属反复列举了中国与日本之间的新仇旧恨,以竭力使他们同仇敌忾,从而提高士气。
最终在数天的航行之后,鱼雷艇被放了下来,由老渔民带领他们进入南沙群岛的那一座可供渔船避风的小岛或礁盘。而在此之前,海军参谋部便在南海设立了大功率的收发电报机,建起了简易的观察哨,而在各个艇长的面前都出现在了新的海图。
海图上赫然是以避风的小岛或礁盘为中心,用圆规划出一个160海里半径的圆,那就是鱼雷艇攻击的最大半径,在随后的几天之中,泊于小岛礁盘中的鱼雷艇反复在附近海区进行的适应性训练,直到昨夜的一场风暴之后,鱼雷艇队才泊于小岛礁盘中,停止了海练,不过这却没能阻挡他们的日常训练。
“好大的风浪”
在攻击队的作战会议上介绍情况和反复进行磋商而被弄得精疲力竭的王杜秋少尉,来到了沙滩边,礁盘外。海上狂风怒吼,波浪滔滔,一个劲儿地猛烈冲击着这小小的礁盘。在严格的灯火管制下,在礁盘内一艘艘鱼雷艇的黑影摇晃不止,令人毛发直竖,这是第三中队所属的13艘鱼雷艇,此时,一排排大浪从礁盘湾口不断涌来,冲击着鱼雷艇,在舰舷激起了白色的浪花,而在舷边的鱼雷发射管,此时显得是如此的沉寂,可任何人都明白,一但轮到它发威的时候,即便是战列舰也需要当心。
“这么大的风浪,艇要是在海上,可没法回来。”
田建强对旁边的王杜秋说道。作为第三鱼雷艇中队的队长,他知道如果说现在命令下达的话,即便是大海上的海浪高达十米、八米,自己也必须要义无反顾的指挥部队出击。
“这个天,别说是鱼雷艇,就是驱逐舰来了也显得有些麻烦。”
王杜秋大声说道,他的声音随之又被浪声所掩盖,原本南海的攻击任务应该是由吨位更大的,千吨左右的驱逐舰来完成,而吨位最小的鱼雷艇本来应该在吕宋海峡,在探照灯的指引下,向敌舰队发起奇袭。
根据计划三个中队一共39艘的鱼雷艇,以三艘为一组,一组接着一组的发动13波次进攻,无论效果如何,在完成攻击之后,他们就会撤退。在他们撤退这后,第二大队的39艘鱼雷艇会再次以同样的战术发起攻击,两次攻击之后,鱼雷艇部队的攻击任务完成。
可是现在,这小小的鱼雷艇,却要在这深海大洋中实施进攻,过去几天的适航训练上,他们多少也体会了一番南海的海浪。
“南海的风浪可真凶”
田建强喃喃地说。他心里嘀咕,要是南海的海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话,恐怕鱼雷攻击就很难取得战果了,过去几天的训练,已经充分地表明,在高浪的海上发起鱼雷攻击有多么困难至少没什么准头。
“中队长,你在想啥?”
这时19号艇艇长陈谷海准尉笑着走过来,他的话声被海浪声盖去不少,于是他几乎是贴在中队长的耳边,大声攘了一句说道。
“中队长,刚才电报站接到一份电报,钦已启程”
“什么”
田建强听着这话,只觉得一惊,这份电报的内容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这却意味着镇洋舰队已经出海了。
“要打响了”
是啊是要打响了,如果不到最后一刻的话,镇洋舰队根本不会从拥有多座炮垒保护的三都澳驶出,镇洋舰队出港台,意味着
“第二舰队到达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第二舰队还没有打破无线电静默”
从第二舰队接近马六甲之后,就保持着无线电静默,他们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毕竟现在帝国和英国之间并不愉快。
“哎,不管他们了,咱们完成咱们的任务,以死明志……”
“喂,中队长,可不准讲情绪不对的话呀”
“噢,对啦。哈哈哈。”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中浪声中飞逝,此时无人知道,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而对于他们而言,所等待的所期待的恐怕就是那最后一份的出击命令。
12月14日,这一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驱散海上的薄雾,东冲半岛的灰色礁石仿佛观礼台一般,检阅着整支镇洋舰队。从靖远号战列舰的观察哨向东冲口望去,先遣搜索海面的由三艘训练舰组成的搜索舰队已经消失在模糊的海平面尽头。
在舰队总旗舰“靖远号”上指挥镇洋舰队第一舰队的刘冠雄上将放下望远镜,对参谋长说道。
“准备好了吗?我们是要出海打仗了。”
此时舰桥上的刘冠雄满意的观察身后整齐的舰列,靖远号、致远号、镇海号、定海号、镇远号、济海号,这是镇洋舰队第一舰队所属的全部六艘主力舰,而在主力艘后则是海圻号、海天号、海筹号、海琛号、海晴号、海苍号、海明号、海莱号八艘巡洋舰,再加上五艘运煤船,这就是镇洋舰队第一舰队全部力量了。
今天是镇洋舰队出海的日子,根据命令,三都澳内的电报线路已经被切断,同时禁止任何船只进出,此时的三都澳已经同外界隔离了。
下午5点30分,一名参谋军官送上搜索舰队发出报告:未发现任何日本商船,或非可信任务商船,舰队隐蔽出航运的目的可望达成。
“好了,准备启程”
为了慎重起见,在下达这个命令的同时,刘冠雄又再次要求海军所属的15架水上飞机全部出动侦察,在傍晚的雾气即将升起的时候,飞机出动了,而在靖远舰原本停放舢板的位置,同样系留着两架水上飞机,这是飞行者飞机改装的水上飞机,之所以加装水上飞机,目的就在于为接下来的海战进行敌情侦察。
与此同时乐观的气氛弥漫在整个镇洋舰队的官兵中弥漫着,不无自信的军官们宣读着任务,在下达任务的时候,李贺注意到队长的语气不仅自信,而且显得兴高采烈。
“现在,镇洋舰队要出航了,我们的目标是联合舰队,也许他们还以为镇洋舰队在高雄外海飘着那,大伙儿就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这一次是靖远号和致远号首次携手出击,一艘靖远可以独立击沉两艘甚至三艘战列舰,更何况是这两个大家伙,在他们的面前,打沉日本军舰,就像大人拧断纸船一样,完全不用担心。”
自信满满的话语中流露出的绝不是自大,而是自信,一种对自己、对战舰的自信。
“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
军官反问一句,接着他又是一笑。
“就是保障锅炉的正常工作,把重油泵入锅炉,再然后,嗯,让靖远达到最高航速,这样上面的家伙们,就能用343毫米大炮去轰日本人”
笑声响了起来,于此同时,在水线下的弹药库中,那些在南海海战中,挥汗如雨的将一发发沉重的炮弹送上扬弹机的水兵们,这会却没有任何人言语,一个个铁桶摆放在堆满了炮弹的弹药库间,铁桶中是擦拭炮弹碱液,此时弹药手们正静静的,专心致志用沾着碱液的擦弹布擦拭着炮弹,将炮弹上那一层厚厚的黄油擦去,最后又精心的用干布将炮弹擦干静,第一个工作都是如此的仔细。
此次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出海,这是一次战斗出航,所有的炮弹都要擦干净,因为海战中,没有时间让他们擦拭炮弹,而在整个航程中,他们必须要不断检察被擦掉防锈黄油的炮弹的弹带是否有生锈现象,总之,在接下来的几天,直到战斗,他们必须要像伺候自己儿子一般,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炮弹,一不留神,也许是弹带上一点不起眼的铜绿,就会让炮弹失去准头,如果恰好炮塔以这次炮射为基准校正,那么接下的炮弹都会失去准头,这可不是什么打不准的遗憾,这个差池很有可能导致战舰被敌军击沉。
而他们这些躲在全舰最安全的地方,有着厚重装甲保护,同时又有油舱隔离线下舰舷的家伙们,就不得不为自己失误付出生命的代价,那时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逃生。
当西方的云彩滚动站晚霞的时候,十九条钢铁巨舰排成三列纵队,以15节航速从泊淀场向着东冲口开去,海鸥追逐着他们身后数百米长的尾流。在另一个方向上,身为舰队司令官的刘冠雄抱着手臂站在“靖远”号战列巡洋舰的舰桥上,伴随着他的致远号战列巡洋舰、3艘巡洋舰、以及两艘驱逐舰,无论是靖远或是致远都拥有13。5英寸舰炮和26。5节航速,这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战舰。
“我的手头,”
此时的刘冠雄显得极为自信。
“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海上打击力量。”
这种情绪左右着他的意思,战列巡洋舰的作用就是保持与敌方舰队的距离,并在远距离,利用优良的瞄准、测距设备集中全部17门主炮,攻击日本战舰,这是前所未来的一次战斗。
“东方的纳尔逊”
念叨着这个名字,刘冠雄在心底一阵冷笑,无论如何,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