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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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战士们全都默默无言的站在那里,从他们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那种骄傲与自信。现在,那些战士的脸上只剩下疲惫,一种从精神底层透出来的疲惫,还带着一丝懊丧和无奈,更多的却是绝望和悲哀。
不过,让陈默然倍觉欣慰的是。无论他们的神情多么疲惫,无论他们是如何的绝望,无论他们是多么的无奈,但是作为军人,他们还是保持着固有的军姿,他们依然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中依然还有坚毅的战斗意志。
这些战士并没有丧失他们的信念。或许他们曾被强大的敌人击败过,但是他们的身上还保留着军人的自尊,这些战士也许被打败了,他们也只能被打败而已。没有人能够征服他们,这还是自己的士兵。
此时,在出口处,十几名个士兵努力的转动着出口处墙上的一个巨大的转轮,他们拼尽全力,试图打开那扇也许重达几十吨的大门。
“电动卷扬机被炸毁了,陛下。”
蔡锷低声的在一旁说到,他紧张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朝着身后的军人们看去,似乎他是在担心什么。
终于,在几十名官兵的努力,巨大的混凝土防爆门缓缓的向上翻了起来。当第一丝缝隙展看在人们面前时,一股炽热的空气也随着爆裂的轰鸣声吹进了过道,使得站在最外面的两排士兵都禁不住退下了几阶阶梯。
“全体注意,出口打开后快速冲出去,占据有利地形展开防御圈。你们的职责只有一个,保护陛下的安全!”
蔡锷大声的喊叫着,他的声音不断的被爆炸声打断。
“是,长官!”
整齐的回答在过道里引起了一阵回音。
出口被缓缓打开的同时。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向着地面冲去,陈默然看到那个“自己”在蔡锷的拉扯下奋力的爬上了最后几阶台阶。随后。他们就如同那些先冲出来的官兵一样被眼前的可怕的一幕惊呆了。
曾几何时,陈默然自认为自己看过无数关于世界末日的文献以及各种类似的电影。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切实的看到末日的真实景象。
在他眼里,却是一幕任何人都难想象的,更难以制造出来的这个地狱,这是一个燃烧着的地狱。
此时,他显然是站在一座大山的山腰处,而在他的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所出现的却是一座正在燃烧着的地狱,在他视线能及的范围都已经被夷为平地,到处都是火焰和扭曲着的残骸与喷吐着灰烬的废墟。
伴着隆隆的爆炸声,空气中不断的传来一阵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似乎,似乎山下的那座城市场已经完全被荑为了平地,爆炸、火焰,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
那里……那里不是国会大厦吗?曾经那栋大型的西式建筑,可是南京的地标啊,可此时,却已被完全荑为平地,那里……火海正在吞噬那座曾经繁华的首都,帝国之都正在毁灭着,正在崩溃着,就像……就像是这个帝国一样。
而在远处的长江上,两艘不断爆起炸焰的战斗舰正在江面上挣扎着,巨大的炮口仍然不断的朝着江北喷吐着火焰,他们似乎是在阻止着什么,而在江面上,一个又一个黑点,不对,不是黑点,是小船,各种各样的小船,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征集来的小船,都在拼命的朝着江南驶来,而在小船上,却是一面面红旗。江中的大小船泊不断的被军舰或者岸炮打成碎铁,而在更远的地方,那座高大壮观的被视为奇迹,准确的来说,在此之前不过只是存在于图纸上或者皇宫某间办公室的建筑模型上的南京长江大桥,却在断成了数截,显然是被刻意的爆炸所炸毁。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
在火焰与毁灭所组成的背景下,陈默然恐惧的望着远处那江面上的红旗,他看着那城中不断升起的红旗,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曾经最让人恐惧的现实,终于无情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了,终于,他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为什么他的帝国会毁灭,也知道了为什么,会出现“羽林”徽章的军人,为什么在蔡锷的口中,总是一再的重复着叛军,是的,他们是忠诚的,他们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他们……看来,有人背叛了帝国,是啊,或许,自己一手缔造了这支军队,但是这支军队从未来习惯,也未曾适应过和国内敌人的战斗,他们习惯了同外部敌人的战斗,是了,他们被击败了,被内部的敌人击败了。
难道……这就是噩梦重演吗?
心中涌动着一股绝望情绪的陈默然仰起头,尽管这里似乎远离战场,不过只是不断落下流弹而已,但是他还是感受到四周的空气中的灼热,他能够感觉到那灼热的空气,正在烧灼着他的皮肤,他努力的在滚热的空气中汲取着最后的一丝氧气。他想要招呼那些在这个末日来临时,依然陪伴着自己的大臣们,但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就在昨天,他的帝国依然完好的耸立于东方,从心底里,陈默然明白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不过却是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一个他最为害怕的、最为恐惧的噩梦。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说,这,这就是未来吗?不对,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未来。
可,可这个让人心底发严寒的噩梦又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呢?而更让他害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甚至无法让它停下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天空变成了红色,火红、火红的,那火红,似乎将在吞噬,吞噬整个世界,吞噬这片天地,吞噬所有的世间生灵……
第155章北南难
时至凌晨,在哈尔滨市内的一座围墙外,数名皇家近卫军的官兵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虽说相比于南方,三月的哈尔滨的空气中依还带着浓浓的寒意,甚至房顶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但是这些近卫军官兵,却在寒风间站立着。
这座府邸曾经是俄罗斯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霍尔瓦特将军的官邸,因霍尔瓦特头发发白,群众称他“白毛将军”,其府第被称为“白毛将军府”。占地面积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500平方米,楼高两层,这是一座欧洲风格俄罗斯式建筑。。
在中东铁路被中国铁路公司赎回之后,这座俄式官邸便处于半闲置之中,只有在要员来到哈尔滨之后,这里才会暂时的热闹起来,而在皇帝陛下本人来到哈尔滨后,这座官邸自然成为了皇帝的下榻之处。
又是一夜不眠,似乎从那场噩梦之后,陈默然再也没有安然入睡过。
为什么会做那个噩梦呢?
也许正是因为俄罗斯已经成功上演的革命,也许是因为俄罗斯即将迎来的那场震惊整个世界的革命,也许是……因为对历史的恐惧!
又一次,陈默然穿着一身睡衣,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点起了一根雪茄烟,透窗看着日月交替、天空从黑暗到启明……漫漫长夜;最黑暗的不是在深夜;而是在黎明前;也就有了黎明前的黑暗,而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社会、人生也大致如此;最黑暗的时候就是黎明。
“黎明前的黑暗!”
望着那漆黑的天幕,陈默然如此轻语一声。
现在,可不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吗?俄罗斯是如此。中国同样也是如此。
在过去的三年间,与其它**国家不同的是,中国的皇权并没有被削弱,反而进一步加强了,尽管从表面上看,国会似乎拥有了更多的权力,但实际上,国会或许在表面上拥有了权力。但在这一切的背后,皇权却在无声无息中借助“战时特别法案”被加强了,从官员的委派,再到军队的派出。又到税收的制定,再到宣战权、嫡约权等等,所有的问题,都通过“战时特别法”被加强了,都通过那一问题解决了。
在“战时特别法”下。陈默然方才真正享受到那种“大权在握”、“君临天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固然让人沉醉,可在另一方面,他却知道或许自己这是“逆历史大潮”而动。这股“逆流”最终会面对什么?
噩梦!
当那个噩梦再一次浮现于眼前的时候,没来由的陈默然浑身猛然一颤。尽管明知道那不过只是一个噩梦,但是他还是知道。那个噩梦或许就是一个征兆,是在提醒着他,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在中国会发生什么。
那将是一次极为残酷的内战,数以千百万计的军人、甚至以亿计的平民都会死于残酷的内战之中,自己所有曾珍视的一切,都将毁灭于一场残酷的内战之中,在那场也许有可能发生的内战中。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军队,也许会背叛自己,投身到“革命”的阵营之中,就像俄罗斯帝国的军队一样,他们背叛了皇帝,背叛了曾经的誓言,背叛了……
这一切有可能会在中国发生吗?
对于未来,第一次,陈默然无法确定,历史早已经发生了改变,中国的命运已经截然不同于历史了,可,可另一个历史呢?
如果那一切发生的时候,自己有可能会妥协吗?
“作为皇帝,可以向人民妥协,但绝不能向暴力妥协!”
历史的教训告诉陈默然,当那一切发生的时候,也许,自己会向一切事情妥协,也许,自己会“把政府还给人民”,但是,如果是那些人煽动的暴乱,自己还有可能妥协吗?
答案……在陈默然的心中有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答案,那是一个极为肯定回答。
如果那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内战是不可避免的,在那场内战之中,最终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要么,自己失去大陆,要么……
可……
拿起一根雪茄烟,点燃雪茄,迎着冷沥的寒风,站在窗边,陈默然一边吸着烟,一边思索着未来,思索着这个国家的未来,思索着应该如何避免那一切。
必须要千方百计的,不遗余力的避免那一切,一定要避免那一切在中国发生啊!
在陈默然思索之时,黎明前的黑暗终于结束了,天际慢慢的开始放白,而在此时,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
“鞭子、糖果!”
在夜幕被黎明撕破的瞬间,陈默然的口中吐出了四个字,也许,是时候扬起手中的皮鞭了,同样,也是时候给人民几粒糖果了!
“鞭子……”
喃语着,陈默然的目光变得森冷起来,他看着窗外,心知,想扬起这个鞭子,就需要一个动力。
广州,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广州这座城市早已从当年的港口城市发展成为一座工业城市,尤其是最近三年来,得益欧战的缘故,尤其是相比长江缩短上千公里航行的使得,这里的工业更是得到充分的发展,不过在实业发展的同时,电力供应却显得有些紧张。亦正因如此,在市区,曾经通霄亮起的街灯每到十二点时会准确熄灭,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半时,方才会亮起,而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则是为了节省电力,用于工厂生产,而电力供应的紧张,恐怕要等到年底,新电厂建成之后,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缓解。
虽是凌晨五时,可是街灯依然还没亮。今晚正月初六,月色被阴云遮挡,这无疑是个月黑之日,而且老城区的街道上。那些被行人步履磨平的青石板,宛如满地铜镜,虽是月黑,但却依还是散发出些许淡淡的清辉。
此时,在街角的暗处的路灯边,一个头戴礼帽的人站在灯柱下的阴影之中,即便是几次有巡警路过,亦未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般,只存在于这片阴影之中,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在巷弄深处的一个院落内,伴着闹钟的响着。帐蔓内伸出一双藕臂来按下了闹钟,随后帐蔓内响起一声娇媚的喊声。
“老爷,已经六点了!”
“嗯……我这就起来!”
帐蔓内又响起一声有些苍老的应声,几分钟后,这个房间忙活了起来。却见一位妙龄妇人正在那伺候着一位老者穿衣。又过了一会,那老者叮嘱数句后,便离开了房门,从大门处离开了。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会看到老者在离开时。特意朝左右看了几眼,似乎是在防范着什么。
走在巷弄间。一夜未回家的易学清,想到自己竟然如些“谨慎”不禁摇头轻叹着,自古英雄难道美人关,想来也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她的才貌双全,自己又岂会迷失其间,而且不是因为这议长的身份,恐怕自己早就把她纳入府中,那里会向现在这样。
可现在,这议长的身份却令他不得不有所顾忌,虽说这纳妾并未为法所禁,可在皇帝老子只有一个皇后而无后宫佳丽的情况下,那些个元勋贵族们往往也是上行下效的往往只娶一妻,只有极少数人纳妾,虽说他们往往在外豢养情人,可有些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就像官员一样,至少在任职期间,他们是不会纳妾的,以免落人以柄。
对于官员如此,身为省议会议长,易学清深知,不知多少人盯着他,没准,他们会用这件事在议会对对他行以攻伐,所以每一次来这,他都是谨慎加小心,甚至就连亲信亦不带,只是孤身而来。
就在他于巷间走动时,这时,巷边的一间房子却亮起了灯来,灯光照亮了那原本有些漆黑的巷道,虽说路好走了一些,可他还是连忙低下头,虽说心知,这时很少有人起来,可还是小心为妙。
来了……
借着灯光,路灯灯柱下阴影中的人将手插于口袋之中,随后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在走出数十米外时,又转身朝回走着,而这时,易学清已走出了巷弄,迎面而来的走了过来,就在两人即将错肩而过的时候,易学清又主动的把帽檐压了压。
“易议长!”
就在两人错肩刚过的瞬间,那人突然转身喊了一句。
“嗯?什么事?”
本能的,易学清回头应了声,而在他回头的瞬间,他却意外的看到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闪光,或许,这是易学清看到的最后一个事物了,也许,也许还有那张没有一丝情感的脸庞。
“砰!”
清脆的枪声,在凌晨时分的街道上回响着,随即又是接连数枪,子弹准确的击中了易学清的胸膛,连开数枪后,那个立即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现场,而此时警哨声则在广州城内响了起来……
3月29日,农历闰二月初六,在辽阔的北中国的天空之上,一架白色的四引擎双翼大型飞机机似一只白色的大鸟,静静地在三千米的高空飞行着。
这架大型客机是根据皇帝的要求,专程运送总理大臣管明棠前往哈尔滨的。机舱里,灿烂的阳光透窗而过明亮。身着一身裘皮大衣以抵御机舱内寒意的管明棠靠着柔软的座椅,翻阅着临上飞机前刚刚接到的各种政务资料,表面镇静的神态里透出几个凝重。
作为总理大臣的他,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最为繁忙的人,作为大臣,他需要对皇帝和国会负责,可事实上,谁都知道,他只需要对皇帝负责,内阁大臣们都是由皇帝任命的,文字游戏上,他们需要对国会负责,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唯一需要负责的对象就是皇帝,不过。自从出任总理大臣之后,管明棠就一直尝试着调和两者的关系,就像年初时,他主动到国会履职一样。以向国会履职接受国会议员们质询的举动,充当国会与皇帝之间的桥梁。
也正因如此,在中国政界,管明棠一直被视为“保皇党中的改革派领袖”,可以说,很多人都对其充满了期待,许多人都认为,这几年皇帝缓放权力的举动。正是管明棠竭力促成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皇帝的意志是不可动摇的。
那些权力不过只是陛下主动释放出来的罢了,边释边紧。陛下现在的政治手腕是越来越高明了。
这时一位体态袅娜的空军女军士走来,用带着江南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