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雇佣兵-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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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救苦救难观世音”的姿态收罗着纪念品。
“让我们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刚走到临时住处的门口，就听到吕博有些吃惊的声音，“这样太不人道了，这是屠杀！这是对别人生命的不尊重！李普……我说，伙计，我可以选择不参加吗？”
“你现在没有选择不参加的权利，不过，你有选择在外围提供火力支援的权利，”李普的声音虽然很坚决，却也夹着不少的无奈，“我们一起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生活吗，听我说，伙计，冷静一些……好吧，你和两位女士提供外围的火力支援。”
听着他们的争执，我忙推开门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大部分是一脸麻木，吕博和月亮等人确是一副犯愁的样子。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21节那片寂静的世界④
权利和自由永远都是相对的，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在某些时间或者某个空间里，我们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权利和自由，只能强迫自己去思考，思考着如何在“不情愿”和“更不情愿”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答案，你不去做，也许会有人用枪指着你的脑袋，你去做了也许还会有人用枪指着你的脑袋。
“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友军提供了几个有窝藏野猫嫌疑的房子，我们的任务是静悄悄地扫平他们，”看着我瑚利亚进来，李普淡淡地说道，“如果说有问题和麻烦，那就是我们必须清除掉里面的每个活着的人，不论对方是否持有武器……友军认为他们是危险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里也咯噔一下，感觉着这个问题不算轻松，任意地枪杀平民本身就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犯罪，“看来友军有很长时间没有惹麻烦了，需要我们去找一些。什么时间开始，有没有要求我们在多长时间内结束，友军是否提供支援，我们要对付多少人？”
“时间定在了晚上22点整，按照友军的指示，我们必须要在30分钟内全部搞定，”李普摊开地图，指着上面几个被红笔圈出了几个目标道，“有5个可疑目标，它们散落在这个小城内，我们小队负责其中最近的两个，TJ带人清楚其他三个，行动必须同步，然后烧掉这些房子……友军说小城的房子在这个季节很容易发生火灾，打扫战场的事情由他们处理。”
和从前的任务不太一样的是，这次行动必须做的更干脆利落一些，“伙计们，这些目标房子很可能有妇女、儿童和老人，所以……所以我们必须……必须要快，希望里面只有持枪的敌人，没有弱小，祝他们好运，也祝我们好运，伙计们，检查自己的装备。少校，你和周、野猪、乔治亚、亚当一组，你们负责一号目标，其他人阂一组……好了，我就说这些。”
每次遇到可能会伤到平民的任务，我的心情都会很复杂，“我先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马上就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上作战服和防弹衣，我就点上一根烟出了临时住的院子，倚在门口的石头上想着任务会发生什么意外，还没等我换一个姿势，就见两个黑影向我走来，好像还在朝我说着什么。
“嗨，你们是在跟我说话吗……”等我刚摸到怀里的手枪走过去，脑袋就“嗡”的一声失去了知觉，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有两三个人抬起来的感觉……
“哗啦”，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团泼来的冷水浇醒，发现自己被堵上了嘴巴悬空吊了起来，面前除了几个黑纱蒙面的人，狭小的房间里四处还放着诸如火盆、步枪、摄像机类的东西，“啪”，“啪”，“啪”……突然，一个人从一旁抄起一条皮鞭，狠狠地朝我身上挥来，“呜呜呜”，钻心的疼痛刺激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我想喊叫却说不出话，身体也在疼痛袭来的瞬间挣扎似地扭着。
鞭子似乎被盐水沾过了，皮肤裂开似地疼痛并没有很快消失，反而越来越痛，刺激着我的身体内的每一条神经和每一寸皮肤，我似乎能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被绷的很紧，骨头都有了要粉碎的感觉，“刺啦”，等额头上开始流下豆粒大小的汗水后，又有一个家伙拿起在火里被烧得通红的铁棍，挥向我的背和肚皮。
在一股青烟过后，我也闻到了一股鲜肉被烧焦的糊味，“呜”，我只能通过摆动着身子和喉咙里的低吼尽量解除着痛苦袭来的折磨，如果说咬紧牙关能让自己忘记伤痛的话，我真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可嘴巴里破布让我无法让上下两排牙齿去碰触，除了挣扎，我别无选择……也许接下来的就是等死了。
从睁开眼的一瞬间，我就开始猜测自己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幸运的话也许只是一通毒打，如果倒霉，也许会跪在摄像机前被割掉脑袋，几天后出现在一些报纸的重要版面或者电台电视台的新闻里……对我的折磨还在继续着，烧红的烙铁、在空气着呼啸着向我抽来的皮鞭、枪托、拳头、飞脚……十多分钟过后，双眼开始睁不开了，颤抖着合上了眼皮。
“哗啦，”再次被冷水迎面泼醒后，我已经被放在了地上，一滩泥似地趴在地上，嘴巴里都是泥沙，“哦，那团破布已经被拿下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努力地抬起头看着身前站着的几个人，想说话，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啪”……又是一阵雨点似地皮鞭落在身上，也许是被打来太长时间了，我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有麻木的感觉，“嗡”，又是一阵枪托的猛砸，颅骨似乎都裂开了，我再次失去了知觉，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桶冷水泼来，我只剩下轻微张开嘴巴和喘气的力气，面前的几个家伙开始叽里哇啦地冲我吼叫着，似乎在问我什么问题，因为不懂阿拉伯语，我只能努力地摇着有些沉重的脑袋，看到我并不“配合”，一个家伙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我的背上，瞬间的压迫感挤压着我的胸腔，“哇”，一大口鲜血从嘴巴里涌出，我也再次昏倒。
我都不记得是第几次被冷水泼醒了，痛苦地睁开双眼后，我已经坐在了一只破旧的沙发上，面前多了一个蒙黑纱的人，“要香烟或者水吗，”他开口了，说着比我还糟糕的英文，语气倒是挺和气，“先生，能向我作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吗？”
在他回头向身后的人所要香烟的瞬间，脸上蒙着的黑纱也飘了一下，我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月牙的刺青！
“也许我没必要问你什么问题了，”他淡淡地拨拉着我脸上被皮鞭抽出的伤痕道，“你不是我们的朋友，你是帮助那些异教徒来杀害我们家人的帮凶，你这样的小丑应该上断头台！你们冷酷地杀害我们的妇女和孩子，还有那些同样无力反抗的老人！”说着，又朝身后的人说着什么，那些人也在他说完后开始调试摄像机。
很快，我被从椅子上推到地上跪下，刚才还阂谈话的人拿过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在摄像机前说着什么……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22节那片寂静的世界⑤
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不死金刚，因为这个世界能杀死一条健康生命的东西太多。比如说，扣动扳机过后的0。0003秒，不到20克的弹头进入枪管膛线区，在4条朝顺时针方向扭转的膛线“帮助”下，弹头开始旋转。弹头离开枪口，以每秒900米的速度飞行0。5秒后，弹头就可以击中500米外的你……
“从你们进城的那一刻起，我就记下了所有人的容貌，”他手里的长刀还在闪着寒光，看着摇摇晃晃的我轻声道，“我们不会允许你们有一个活着离开这个城市，因为你们的到来会打乱我们的信仰和生活。在我砍下你脑袋之前，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去祷告，祈祷魔鬼在地狱撕碎你的身体……再见了，你的血会为我们的继续战斗浇开自由的鲜花。”
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看着在昏黄灯光下站着的几个蒙面人，我开始闭上双眼准备回忆，一分多钟过去后，发现自己还是有知觉的，几声物体倒地的声音过后，耳边也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伙计，醒醒！乔治亚，把急救包给我！”是李普的声音，我睁开胀痛的双眼看着，是他，还有孙递雷等人……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才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潇，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呜呜呜……”西利亚突然闪到了面前，双眼红肿地看着我道，“两天一夜了……你怎么才醒，急死我了，”边说边哭，“渴了吗，饿了吗，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找。”
“我这是在哪里，”忍着每一寸皮肤和每一个关节传来的阵阵剧痛，我笑着问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死，有什么好哭的？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哪，真是的……没事就好，”看我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西利亚破涕为笑道，“我们还在城内，看着李普他们把你抬回来，快吓死我了。他们说你被绑架了，要是再晚进去一分钟，你就会被砍头了……任务完成的挺顺利，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受伤。李普说那些人还是肖科特组织的成员，其中一个还是小头目。你先休息下吧，我去给你找一些吃的东西来，怎么样？”
“嗯，”身上没有太多的力气，只能这样回答，看着她轻松地出了房间，我才感觉着自己的脸上缠了不少的绷带，身上似乎也被缠绕了不少，“看来《木乃伊归来》不用找演员了，伙计，你睡了太长时间了，”正准备着活动活动关节，李普等人就冲了进来，他还一脸坏笑地冲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看到你还能呼吸，我们很高兴。”
“哥们，再次看到你真好，我不想再看到一个朋友离开了，”孙递雷拎着一瓶水坐在床边，用瓶盖子给我喂水道，“你前晚所在的房间是2号目标，我们赶到后只能提前行动。因为担心西利亚会发疯，我们在行动结束后才把你被捉的消息告诉她……知道事情后，她可是哭了一天一夜，看来她还是比较在乎你的。不错，你们算是有缘有分。”
我被俘的那个夜晚，有20个组织成员被清除掉，“幸运”的是我们没有在所有目标房间里发现老少妇孺，“我们在三天过后离开这个城市，到时候你身上的大部分伤口会痊愈，”西利亚给我喂着烤羊肉说道，“李普昨天说了，在85G区有可疑的人出现，野猫有可能会从那里出现……我们那晚的行动没有发现他，也许在我们进城之后就逃跑了。”
因为我的遍体鳞伤，队伍在崎岖山路间的前进，速度变得更慢了，虽然身上的装备都被其他队员帮着携带，可汗水一刻也没有停止流出，“要不要再留下休息几分钟，”看着我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李普扶着我问道，“我们在72个小时之内抵达85G区就可以，怎么样？”
“小队不能因为我的原因放慢速度，”我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我们越快赶到85G区越好，我们不能让野猫再逃跑一次了。他们组织还有一万多人，我们能清楚一个是一个吧，用有限的时间去做些有限的事情虽然可笑，可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努力。”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听了我的话，他好像很欣慰，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伙计们，一个小时候休整……吕，你扶着宋继续前进，别让他流太多的汗水，他身上还有一些伤口没有愈合。赫尔，你把西利亚的装备卸下，让她和吕一起照顾我们的伤员。”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队伍休整的时候，西利亚不停地替我擦着汗水，身旁放着饮用水和压缩食品，“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要吃东西吗？累吗，我给你吧……”她不停地问这问那，耳朵根子都痒的感觉，不过倒是让我很受用，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道，“等我完全恢复的时候，你帮我做个吧……我想要特殊服务，呵呵。”
“切，狗屁德性，等你恢复的时候再说吧，”见我不正经，西利亚郁闷地道，沉思了片刻想再说什么，认真看了我一会儿后似乎改了主意，“我……我，春节的时候我们回家吧，我还不想太长时间不回家，有机会就回去看看怎么样？”
“你想说的不只有这些吧，”看出了她的迟疑，我追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等这次任务结束回训练营的时候再说吧，”她扶着我起来道，“10分钟的修正时间结束了，我们该继续前进了……你现在的体力还有不少吧？”
队伍继续前进，20多个影子迎着夕阳的余晖在山间扭曲着，一阵有些清凉的山风也吹去了不少疲惫和烦躁。看我走路的姿势不再歪歪斜斜，孙递雷和吕博也凑过来阂开起了玩笑，也说着春节前想回家一趟，幻想着除夕夜饺子的香味……
我也想了，因为自己也想不起上次吃到饺子是在什么时候，想着饺子，想着家乡爆竹的脆响，想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一道口水从嘴角流下。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23节那片寂静的世界⑥
我似乎看到了死神在远方向我挥手，一袭黑黑的长袍，在满月的照射下发着寒光的镰刀。没人告诉我这样的旅程会在哪个小站终止，自己也不知道，看着陌生人的鲜血喷洒在脏兮兮的鞋子上，一腔热血的温暖也开始散去。
“根据最新的情报来看，野猫是他们组织的第六号人物，”抵达85G区的时候，李普说道，“如果我们能活捉这个家伙，会给他们的组织重创……当然，也会遭到这个组织的报复，疯狂的报复，他们会发动全世界各地的组织成员寻找并想办法干掉我们。”
85G区是位于一条狭长峡谷内的村子，在接近一公里的地方散落着50多处民居，虽然已经处于政府的势力范围，但因为交通闭塞，到成为了组织成员们一个绝佳的修正地点。“如果挨个的检查每间房子，我们的时间会很紧张，等我们检查完毕的时候，野猫早就离开了这里，”吕博苦笑着道，“看来需要帮手掩护我们进入村子，李普，你有什么计划没？”
“现在是当地时间下午4点，离太阳下山还有很长的时间，10分钟后开始进村，”李普漫不经心地说着，又回头道，“赫尔、吉米，你们去左侧封口，我带月亮去中间掩护，宋……如果你没问题的话，就瑚利亚在这个位置防守。琼斯，你带其他人进去村子，TJ，你的人自己拿主意吧……怎么样，伙计们，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开始检查装备。”
尽管我不必参加搜查，可身体在架好SR…25瞬间的阵痛还是让额头渗出了不少的汗水，“潇，你没事吧，要不……要不你来做副射手吧，”看着我痛苦的样子，西利亚很心疼，“我担心你，他们去了接近20个人，行动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的，”我摆摆手拒绝了，还是把眼睛贴近了瞄准镜，看着琼斯等人慢慢向村子靠近。
搜查看起来很顺利，一个多小时候就结束了，没有和任何人交火，我们三个狙击小组也没有发现一个从村子跑出来的影子，“看来我们又迟到了，”所有人汇合后，李普看着摊开的地偷道，“伙计们，这个地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们应该继续前进了，20分钟后启程。”
三天之后，我们突然接到了撤回训练营的通知，而理由就是军方报告野猫被击毙的消息，“我们用了三个星期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他们的速度就这么快吗，”上了运输机后，TJ一直都在发着牢骚，“我还是不相信他们，野猫就像本拉登一样难寻找，是不是情报有误？”
“别担心，伙计，我们已经拿到了大部分的酬金，野猫是否还活着，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李普淡淡地说道，“当然，如果那家伙真的被打死，也算是个好消息。他的同伙也不一定会把账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