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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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歹生得人模狗样的陈应良背着走了一段时间,又与陈应良同车而行还被陈应良抱在了怀里,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的柴倩心里没有些特殊念头那肯定不正常,可就在柴倩逐渐心理动摇的时候,正抱着柴倩的陈应良却要死不死的提起了杨雨儿的名字,早就知道陈应良对闺蜜不怀好意的柴倩心中自然是滋味复杂,还隐约有一些嫉妒与失落,忍不住悄悄的掐了一把陈应良的大腿,以做报复。
陈应良懒得理会柴倩的小动作,抱着全身滚烫的柴倩心里盘算,“不能再和这丫头纠缠下去了,再有什么瓜葛,我首先对不起的就是三伯,也会让雨儿误会我的为人,反正我对她也没什么感觉,赶快把事情了结,以后不再来往。”
就这样,怀里抱着已经开始簌簌发抖的柴倩,陈应良被马车载着,径直向着仇家府邸所在的太平坊赶去,让陈应良暗暗欢喜的是,因为陈应良雇佣的这辆马车看上去比较华贵,又是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兴城最重要的朱雀大街由南向北,看上去就象刚刚进城一样,给正在满城缉拿陈应良的衙役官差造成了心理误区,一路之上竟然没有什么官差拦住,让已经失去了护身符的陈应良很是顺利的北上到了皇城附近,一直到了权贵云集的太平坊门口,才被守坊士兵拦住问了一下情况。
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车夫说明是去钜鹿郡公柴府后,守坊的士兵立即就让路放行,连车帘子都懒得掀开查看,又悄悄松了口气,陈应良本想低头询问柴倩她家到底是在什么位置,却见柴倩已经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去,纤细胳膊还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陈应良叫了几声,小丫头都是无意识的低声呻吟,不见清醒,陈应良不由有些焦急,只得摇晃着柴倩低声催促道:“柴姑娘,醒醒,醒醒,到太平坊了,你快醒醒。”
柴倩始终昏睡不醒,倒是马车突然停住,紧接着,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公子,夫人,柴郡公的府邸到了,小人来过这里,直接把你们送到大门口了。”
“已经到了?”陈应良心中叫苦,赶紧大力摇晃柴倩,连声叫醒柴倩,可惜正病得昏沉的柴倩不仅没有立即醒来,还把陈应良抱得更紧,口中咿唔,也不知道在含糊什么。
“干什么的?”车外又响起新的陌生声音,内容则让陈应良一下子三魂吓飞了魄,“这辆马车,为什么要停在本官的府邸门前?”
“禀老爷,是一位公子和他的客人,雇小人的车来这里,可能是要拜访你的客人。”车夫如实回答。
听到这对答,陈应良脑门上的油汗都冒出来了,更加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声呼唤,大力摇晃,但是柴倩却一如既往的给陈应良捣乱找麻烦,不但不醒,还把陈应良抱得更紧。而更要命的是,见陈应良和柴倩不说话也不下车,那多事的车夫干脆伸手来掀帘子,客气说道:“公子,夫人,柴郡公的府邸到了,小人要掀帘子了。”
先是客气的提醒了陈应良和柴倩自重,那车夫不由就掀开了车帘一半,往里一望,见柴倩紧紧抱着陈应良还把脸埋在陈应良怀里,那车夫不由乐了,脱口说道:“公子,大白天的,你们着什么急啊?”
“快放下!”陈应良焦急大吼,“否则不给你钱!”
车夫一楞,赶紧放下帘子,可是帘子即将放下前,车外已经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华服中年男子,要死不死的及时瞟见了紧搂成团的陈应良和柴倩,紧接着,那华服中年男子就惊叫出声了,“倩儿!怎么会是倩儿?!”
“完了!肯定是柴慎!”陈应良欲哭无泪,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惊叫过后,那中年男子根本不给陈应良应变机会,纵身就跳上了马车,还一把直接扯下了车帘子,再仔细一端量,那中年男子就怒吼出声了,“小贼,你和我女儿在干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能怪柴慎误会,是陈应良和柴倩的动作太暧昧,狭小的车厢中,陈应良和柴倩并肩坐在一起就算了,柴倩还把脸直接埋在了陈应良怀里,双手又紧紧抱住了陈应良的身体,怎么看怎么象正在蝇营狗苟**的奸夫****!
“我什么都没做。”倒霉到了极点的陈应良晕头转向回答,根本就顾不得痛恨眼前这个曾经老丈人。
“没做?”柴慎那里肯信,一边来拉柴倩,一边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来人,给本官把这个小贼拿下!”
马车外是早就围满了柴府家丁的,看到柴倩与陈应良的暧昧姿势惊讶之余,又依着柴慎的命令齐声唱诺,立即就彻底包围了马车。还好,就在这时候,听到了柴慎的怒吼,又被柴慎拉住了胳膊往外扯,病得神志不清的柴倩终于悠悠醒来,睁眼看见柴慎,便低低的叫了一句,“父亲。”
“我没你这个女儿!”爱面子的柴慎大吼,“你自己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柴倩有些茫然,强打着精神仔细一看自己情况,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抱住陈应良,柴倩病得嫣红的小脸蛋顿时就变成红布了,赶紧有气无力的说道:“父亲,你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你想那样。”
“少废话!”柴慎一把将女儿扯出车厢,又把正在病中的女儿直接硬拉下车,然后铁青着脸冲左右家丁大喝道:“还楞着干什么?把这小贼拖出来,捆了押进府去!”
家丁轰然答应,涌上前来七手八脚就要拉陈应良,与柴家父子仇深似海的陈应良急了,赶紧一把拨出腰间横刀,大吼道:“我看你们谁敢?!”
陈应良竟然敢反抗还敢亮刀子,柴家的家丁都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收回手,都已经气得脸色青黑的柴慎则更加怒不可遏,吼道:“拿下!敢反抗,格杀勿论!”
好几个家丁都立即拔出了刀子,已经被彻底吓醒了的柴倩赶紧大叫,“住手!不要抓他,他是好人!”
喝住家丁,柴倩又转向了柴慎,拉着父亲的手飞快说道:“父亲,你误会了,这位梁公子是好人,是女儿我突然得了急病,他好心把我送回家,你不能恩将仇报。”
“什么?”柴慎一楞,再仔细一端详女儿,发现自己的女儿满脸病色,身上滚烫,说话也有气无力,确实象得了急病的模样,柴慎不由心中叫苦,“糟了,怎么会是这样?这下子,我们柴家在大兴城里肯定只会更丢脸了!”
见柴倩已经把情况大概介绍,又发现包围马车的柴府家丁似乎没有认识自己的人,陈应良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向柴慎冷哼说道:“柴郡公,事情解释清楚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又冷冷的看了柴慎一眼,陈应良转向同样被吓傻的车夫命令道:“赶车走,离开太平坊,我会多给你车钱。”
“不行,不许走!”柴慎赶紧开口喝住车夫,然后向陈应良恶狠狠说道:“小子,下车,到我家里,把事情说清楚了!如果这件事真与你无关,老夫自然会让你走,还会重谢于你。”
如果换成了别的人家,陈应良肯定就一口答应了,末了还一定会想办法替柴倩弥补名誉,可惜这事偏偏碰上了柴家,陈应良当然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了,所以陈应良即便明知道这事会再一次伤害到柴倩,也只能是冷冷说道:“恕难从命,我还有事,不想把事闹大的话,就给我把路让开!”
“好狂的小子!”柴慎重新又怒满胸膛了,恶狠狠说道:“小子,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下车,不然的话,老夫可就要下令拿人了!”
“做梦!”陈应良冷笑,还忍不住讥讽道:“想不到柴郡公不仅嫌贫爱富,草菅人命,原来还有恩将仇报的爱好,这大兴城的一百零九街坊里,看来是要多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谈作料了。”
“梁公子,你……,他是我父亲,你嘴下留情好不好?”
听到陈应良这番话,连唯一站在陈应良一边的柴倩都气得忍不住开口指责,就更别说脾气本来就不好的柴慎了,咬了咬牙后,柴慎干脆又吼道:“这个小贼挟持本官爱女,意图敲诈勒索,给本官拿下捆了!如敢反抗,刀剑说话!出了人命,本官担着!”
“父亲,你……!”柴倩大惊失色,说什么都没想到自己父亲会这么狠毒。
“诺!”柴府家丁轰然唱诺,各拿武器逼向陈应良,其中有人还恶狠狠说道:“小子,聪明的话,马上放下刀下车,不然的话,别怪老子们不客气了!”
自打穿越以来,陈应良还真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个人危急局面,孤身一人被大量柴府家丁包围,武力平平就算了,在车厢里连站都站不起来反抗,陈应良再是奸猾狡诈此刻也是束手无策,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难道说,我必须暴露身份了?”
“出什么事了?”
意外发生,关键时刻救星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领着几个家丁挤到了柴慎身边,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柴慎和病恹恹的柴倩父女,再扭头一看陈应良,顿时就惊叫出声,“梁公子,怎么是你?出什么事了?”——原来这锦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陈应良一度打算去抱大腿的李二李世民。
“二郎,你认识他?”柴慎惊讶问道。
“认识,昨天认识的。”李二赶紧点头,又向柴府家丁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位梁公子,乃是大兴留守卫尚书府上的贵客,还是黎国公裴将作的侄子,伤到他一根毫毛,小心你们人头落地!”
听到李二这话,刚才还在气势汹汹的柴府家丁顿时全傻了眼睛,旁边的柴慎更是瞠目结舌,惊叫道:“二郎,他是裴国公的侄子?卫留守府上的贵客?”
“回叔父,正是如此。”李二点头,又附到柴慎的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具体身份,我兄长还没查清楚,不过我们还知道,他与杨雨儿公主也十分熟识,来头和背景绝对小不了。”
柴慎张口结舌了,也顿时把肠子给悔青了,心中惨叫,“惨了!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卫玄那个老顽固,本官惹不起啊!”
看到柴慎的震惊懊悔表情,陈应良心中大定,便冷笑说道:“柴郡公,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啊……,啊!”懊悔中的柴慎猛然一惊,无意识的啊啊两声,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梁公子,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李二很会说话,一边推开柴府家丁,一边表情亲热的说道:“梁公子,快请下车,这里也是我的姐夫家,我们进去……。”
“世民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陈应良打断李二的邀请,很严肃的说道:“今天这份人情,我也记住了,但很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就走,改天我再到你的府上向你道谢赔罪。”
李二当然是聪明人,看到陈应良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今天很难留住这个神秘的梁公子了,为了不耽搁接下来笼络小陈庆之的大事,李二很果断的就让开了道路,笑道:“道谢不敢当,既然梁兄还有急事,那就请吧,你们,都给梁公子让路。”
不用柴慎下令,围住马车的柴府家丁就已经乖乖让开了道路——这些家丁也不傻,知道他们的家主柴慎得罪不起大兴土皇帝卫老顽固,为了不给家主找麻烦,也为了自己将来不至于背黑锅当替罪羊,当然很聪明的就做出了正确选择。
陈应良命令车夫驶往崇文坊,被吓破了胆的车夫赶紧驾车走了,看着陈应良马车离去的背影,柴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都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柴倩则是眼泪汪汪,看着马车的背后又羞又恨,心里只是埋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我父亲说话?对我父亲这么不敬,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地位?”
………………
柴倩的身体其实比以前的陈应良好多了,被陈应良和柴慎之间的争端惊出了一身汗后,病情其实已经有了一些好转,柴慎又命人请来名医给柴倩医治,一付发散风寒的药喂下去,柴倩也就可以安然入睡。而与此同时,柴绍也悻悻回到了家里——带着所有见过陈应良的家丁在都会市一带转了一天,结果柴绍当然是一无所获,还便宜了陈应良在老柴家威风了一把。
事还没完,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妹妹被陌生男人占便宜的事情经过,白白辛苦了一天的柴绍顿时就是火冒三丈,大怒道:“他娘的,卫玄家里的客人,竟然也敢在我们家门前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了吧?我这就到卫府去,问问卫子期,他家里那个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算什么玩意?!”
“站住!”柴慎果断喝住儿子,怒道:“你还想给老夫惹多少事?卫玄是什么人,我们柴家惹得起不?”
“怎么惹不起?!”柴绍咆哮道:“卫玄老东西这次东出潼关,四万大军全军覆没,全靠东都军队才救下他一条老命,等皇帝回来,这老东西罢官免职算是轻的,杀头抄家都有可能!老东西都无能到这样了,还敢放纵他的客人欺负我们柴家,我要请岳丈大人出面,替我柴家主持公道!”
“我父亲不会替你主持公道!”旁边李秀宁开口,冷冷说道:“我父亲拉不下这张脸颠倒黑白!刚才我已经问过倩儿妹妹了,她亲口告诉我,那位梁公子是好心救她,才把她送回我们家,倩儿抱住他,也是因为倩儿她身上冷,自己抱住那位梁公子的。你如果想把事情闹大,让我们柴家更加丢脸,那你就去闹吧!”
怕老婆的柴绍彻底萎了,李秀宁则更加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你以为卫玄这次必定倒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这次是全军覆没和损失惨重不假,可是在最后一战中,他毕竟与东都军队联手生擒了杨玄感本人,已经足以抵消他的一些过失,再加上代王殿下对他的尊敬,还有皇帝陛下对他的信任,他未必就会倒台!”
柴绍更加没话说了,柴慎则有些看不惯儿子被儿媳象训孙子一样的教训,转移话题道:“倩儿的事,可以慢慢再说,绍儿,你今天去都会市,找到陈应良那小贼没有?”
“没有,白转了一天。”柴绍垂头丧气的回答。
“那小贼到底躲到那里去了?”柴慎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盘算分析道:“难道已经出城了?不可能吧?缉拿他的画像早就贴满了大兴各门,王县丞让衙役死死盯住了各道城门,他又带着一个瘸腿老头,不可能逃出城啊?”
“带着一个瘸腿老头?”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李二突然开口,狐疑问道:“柴叔父,你说陈应良带着一个瘸腿老头,什么意思?”
自己家丁打断陈老三一条腿的事柴慎当然知道,只是爱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倒是柴绍不怕丢人,把自己家丁烧了陈家房子又打断陈老三腿的事说了,然后又说道:“二郎,都说你主意多,你看我们该怎么找到陈应良小贼?”
李二与柴绍关系极好,其实昨天在广聚楼时就想帮柴家的忙,只是被大哥李建成阻止,这会李建成不在身边阻挠,李二也就没了顾忌,便向柴绍说道:“姐夫,你把知道的陈应良情况都告诉我,尤其是他这次回来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柴绍点头,把自己知道的陈应良情况全都告诉给了李二,也把陈应良这次回来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李二听了眼睛一亮,忙追问道:“姐夫,陈应良这次回来,带得有两个同伴,人人都骑马,这点是否可以确认?”
“可以确认。”柴绍点头,又补充道:“是来通风报信的人说的,这个报信的是陈应良小贼的邻居,亲眼看到了那个小贼带来了两个同伴,骑了三匹马。”
“那么,那个陈应良的老家奴陈老三,当时伤势又是如何?”李二再次追问。
“听说才刚下床几天,要扶着拐杖才能走路。”柴绍回忆着答道。
李二顿时笑了,笑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