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最风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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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林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最主要的是刚刚在英勇战斗中不知不觉尿了一泡,身体水分流失得很大,还真有点口渴,接过水碗,一口气喝下去,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嘻嘻地看着秀儿。
“秀儿,今天要不是有你,估计我也跟那鞑子哥俩一块睡觉去了,谢谢你,秀儿妹妹。”
“五哥,你才厉害那,亲手杀了两个鞑子,大伙都说你是……是……是个大英雄。”秀儿脸色微红,接过杨海林递过来的水碗,低下头去偷笑。
杨海林在心里深深地感动着,秀儿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了。就差张开双臂对她说,小妞,过来让哥抱抱,安慰下哥这颗受过伤害的幼小心灵。
“作为一个男子大丈夫,就应当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英勇杀敌,狭路相逢应者胜,要有一种大无畏精神。”说完,用手梳理下鸡窝一样的头发。
“什么是大无畏精神?”秀儿抬起头,睁大眼睛,不解地问他。
杨海林这才意识到,装蛋过头说走嘴了,忙解释道:“就是不怕死的意思,嘿嘿!”
“呵呵。”秀儿听完一笑,也没再追问,看着杨海林的头发发呆。
杨海林还以为她觉得自己的头型不够酷,又用手捋顺捋顺,只听见秀儿用痴痴语气问道:“五哥,你一头短发,不会是个和尚吧?”说完就低下头沉思着。
杨海林听完一愣,心里觉得好笑,有我这么帅的和尚吗?这小妞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想不起来了,就算我是个云游的和尚,既然大难不死,我也要还俗重新开始新生活,不能枉费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命。”
秀儿抬起头,抿嘴一笑,难得看到杨海林认真的样子,高兴的说道:“五哥,你将来一定了不起,这还是那位将军大人所说。”
杨海林听见她提起那个缺德的千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反过来一想,那家伙总算说句好听的,也就一笑而过没说什么。
帐篷帘子一挑,谭老爷子回来,见秀儿正和杨海林说话,他没吱声,走到桌子前,拿起那碗没有动过的茶水喝上一口,回过头来说:“今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没有太大的损失,不过还是死了三个伙计,唉!这就是命。”说着,放下水碗走到杨海林身前。
秀儿见谭老爷子过来,赶忙起身往边上挪动下。
“杨五是条汉子,今天这事儿老夫心里记下了,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谭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对旁边的秀儿说道:“秀儿,回去歇会吧,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我已经让金发多带些人外面守着,估计鞑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再来偷袭,明儿还要赶路那,我就在这里歇会,杨五有什么事情我能应着一二,去吧。”
“恩。”秀儿应了一声,偷偷地看一眼正在冲她点头笑着的杨海林,走到桌子前放下水碗,轻盈地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那是针对别人,对于有伤在身的杨海林来说就没有时间限制。当他醒来的时侯,天色已经接近晌午,人已经躺在马车上,车队也已经行进在赶路的途中。
秀儿正在旁边小柜子里翻找东西,不一会,就从里面取出个包裹,回来见杨海林已经醒来,抿嘴一笑,对他说道:“你醒了,五哥。”
“恩”杨海林应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秀儿没有回答,麻利地解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顶皮帽子,在杨海林眼前晃了晃,笑道:“这是我爹的帽子,你先戴着,等到了宣府我再给你买个新的,来戴戴看合适不。”
杨海林接过帽子,抬起头往脑子上一扣,心里想,你爹的脑袋怎么比猪头还大,这帽子都能把我整个脑袋装进去了。
“还行,谢谢你,秀儿。”
“嘻嘻。”秀儿轻盈一笑,有重新把包裹收起放进柜子里,站起身就要出去给杨海林拿些吃的,却听杨海林忙叫住她。
“秀儿,你爹还有没有不穿的衣服给我找一件,我这个样子不方便,嘿嘿!”
秀儿一努嘴,指向杨海林头顶边,细声说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过你穿可能有点大,先这么将就下,回头一起买。”
这次午饭比较简单,由于经过昨晚一场劫难,大伙心里都很焦急,想早点入关,所以中午也就没有停下来歇息,随便垫吧一口,继续赶路。
杨海林在秀儿的关怀下,吃了一些煎饼和牛肉干,又喝了几大碗奶茶,终于填饱了肚子,可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杨海林用手指头剔着牙,看着秀儿收拾碗筷。
“秀儿,一会你把金贡叫来陪我就行,你也找个马车歇会吧!”
正在收拾碗筷的秀儿听到后,身子停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五哥,你这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那好!我这就去让金贡金财来陪着你。”说完,低着头就想出去。
杨海林知道秀儿误会他的意思,一把抓住秀儿的裤腿急忙解释。
“秀儿,你看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不喜欢跟你这么温柔贤惠貌美如花的姑娘在一起,天天在一起才是我的福分那。”
秀儿回头一看,杨海林那着急的样子,有点好笑,站在那也没有说话。
“啊!秀啊,这食物啊!吃进人的肚子里那是早晚要吐出来的,有进才有出嘛!嘿嘿,嘿嘿。”
秀儿终于才明白杨海林的意思,他有内急要去解手。“噗哧”一笑,对他说道:“五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金贡金财来。”
“嘿嘿。”杨海林傻笑,把手松开,看着她离去身影。
在艰辛万苦地等待中,那哥俩又一次隆重登场,就见金财一挑车横帘子窜了进来,站在那儿闻了几下,顿时皱起眉头,赶紧用手捂上鼻子,大声喊叫:“这里面怎么这么臭啊!呸!呸!”
杨海林笑嘻嘻地看着他。“兄弟,来到正是时候,刚好没憋住放了个屁,嘿嘿!你真有口福。”
外面正准备上车的金贡听见了,他把帘子高高挑起来,得意地往里面看。
“还好我没头一个进去,你们继续享受,挺一会儿,我再进来,哈哈。”
他能挺一会再进来,可杨海林挺不住了,哇哇大叫。
“兄弟们啊!赶紧行动吧!你哥俩再磨蹭,一会出来的就不仅仅是个屁,五哥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哥俩无奈之下,只好麻利地帮杨海林穿上衣服,扶下马车。
这时候,外面的镖师和伙计们终于见到心目中的英雄出现在眼前,一个个都流露崇拜的表情,注视着他们。
只见心目中的偶像,头上戴着已经盖过眼睛的羊皮帽子,身上穿着能钻进一头驴的斜领长褂子,被两个彪形大汉金氏兄弟扶挎着,飞快地奔向辽阔的大草原,威风凛凛,舍我其谁。
好不容易找个离车队不远的僻静地方,由于杨海林腿上有伤,自己不能蹲下,金贡金财帮他退下里面的裤子。
那哥俩只好皱着眉头半扶半抬让他蹲下,两人扭着头憋着气,脑袋都快抻掉了,耐心地等待着杨海林出口黄金。
其实杨海林也不比他哥俩好受哪去,人受伤就容易上火,大便干燥,使了半天的劲,憋得脸红脖子粗,就是拉不出来。
金财有点挺不住了。
“五哥啊!求求你快点,我看着都着急,你再不拉,我可要拉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劲,总算畅通无阻了。
杨海林正在悠闲地享受着这畅快淋漓的感觉,只听见不远处,行进中的马车队里有人喊叫。
“有马帮,大伙戒备。”
顿时,镖师伙计一阵骚动,就在车队行进的方向,隐约可见一条长长的黑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金贡金财俩兄弟一看,大吃一惊,不好,要出大事,撒手就往车队方向跑去。
可怜的杨海林被丢在地上,伤口撕痛,疼得他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回来,别丢下我,我还是重病伤号那,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一对混蛋王八蛋,疼死我了,呜呜!”
就在他恼火之时,突然感觉到屁股底下热乎乎的,顿时心中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我的天啊!怎么什么倒霉事情都让我摊上了,上帝啊!我不活了。”
众人在谭老爷子和金伯的指挥下,排列开防御的攻势,可当远处的马帮临近之时,才看清楚那帮骑兵前头有一面大明旗帜,大伙才把心放下来。
虚惊一场,只见约有上千号的骑兵飞奔而过,都没有搭理他们,扬长而去。
谭老爷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明骑兵,就对着旁边的金伯说道:“看着架势,这些是增援的骑兵,应该是去洗马林方向,可能有大事情发生,老金,咱们要加快些速度,争取天黑之前入关,不然又要在城墙外过夜,太不安全。”
“恩,好的,老爷。”金伯答应一声,就去整理队伍继续赶路。
一旁的秀儿见金贡金财兄弟俩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她就上前问道:“五哥那?”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坏了,把五哥一个人丢在那了。”
秀儿一听,心里着急。
“那还不赶紧把五哥找回来,快去啊!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哥俩连声答应,飞快地往回跑去。等到地方一看,只见杨海林光着身子,圈着腿坐在地上,嘴里还叼着一个草秸,嘴里还哼唧着不知名的小调。
金贡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嘻嘻地上前问道:“五哥,你还好吧?刚才情况紧急,我们俩不得不去照应下,把你一个人搁在这儿,真的对不住。”
杨海林哼了一声,把头一撇,没搭理他,就看见金财在一旁,用腰刀挑起地上带有黄色污渍的衣服看来看,发现不对,捂着鼻子扬手把衣服甩得老远。
这时,杨海林说话了。“干嘛!干嘛!狗拉屎还得刨点土盖上,何况人乎!赶紧给我捡回来。”
哥俩一听,捧腹大笑,气得杨海林直翻白眼。
金贡正要上前扶起他,就见杨海林吐出嘴里的草秸,笑嘻嘻地对金贡说道:“金贡兄弟,商量点事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五哥我真的很冷啊!呜呜!”
第一卷:第七章这叫慧眼
大同镖局护送的商队终于在日落前赶到张家口,眼瞧着入关的城门就要关闭,金伯正在跟守卫的一个百户交涉,最后还是用万能钥匙银子说话,才答应他们入关。
官兵验证过身份文碟官凭路引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入关进入张家口,杨海林虽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什么路引,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则说大同镖局经常在此过关,一些官兵熟悉瓢把子谈老爷子和金伯,也就没有细查直接混过去了。
众人没有在张家口多做停留,直接赶路去宣府。因为张家口是防御蒙古入侵的要塞,少有百姓在此定居,又离宣府不远,也就没有什么酒楼茶馆客栈之类的店铺,都是军营。
等赶到宣府已经是深夜了,内城的城门早已关闭,大伙只能住在外城。事前金伯已经派金发先行一步去打理,联系好他们经常打尖的一个大客栈,说白了就是大车店,专门做这些走西口出关商队的生意。
老板对大同镖局和一些外事掌柜都很熟悉,见面少不了嘘寒问暖一番,让伙计帮忙整理马车货物,把谭老爷子们请进屋子里,为大伙上些大碗茶就下去准备吃喝。
谭老爷子随手摘下帽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坐在对面的金伯说道:“总算入关了,这趟镖虽然遇袭死了几个伙计,但也算有惊无险,还是按照常例在此修整两天,那些外事掌柜需要和宣府的自家店铺交涉会费些时间,还有也需要请些郎中为受伤的弟兄们瞧一瞧,老金,明儿一早你就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出去打听打听,我总觉得这儿气氛就点不对,是不是鞑子又进犯了。”
金伯一边喝着大碗茶,一边不住地点头答应。
晚饭很简单,每人一大碗馄饨面,而且还得轮流吃饭,原因很简单,人太多,内厨的伙计忙不过来。
饭后杨海林被人抬进一个房间去休息,小心地把他放在炕上,那两个伙计就出去了。
杨海林粗略地观察了一下这屋子,有点像东北乡下的草盖房。长长的大通炕上面铺着草席子,石灰面的墙壁,没有顶棚,裸露着房梁和谷草房盖,炕离窗户有两米多宽的过道,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桌子和几把长条凳子,窗户上糊上一层厚厚的牛皮纸,由于天黑也看不见外面的事物,只听叫外面有人说话声和走路声渐渐临近。
麻布门帘一挑,进来两个人,正是那两个让杨海林看见就闹心的金贡金财哥俩。
哥俩笑嘻嘻地走到炕前。
“五哥,今天人太多房间不够,就得几个人睡在一起,我们哥三个正好跟你一个屋子,晚上有什么事儿你尽管招呼。”说完,金贡趴在炕上,倒头就睡,鞋都不脱。
金财脱下棉袍子,坐在炕沿上,看了一眼金贡,又冲着杨海林一笑。
“我三哥这会儿还在外面忙活那,估计过会儿就回屋,五哥,你也早点歇着吧,要不要先喝点水?”
杨海林心里想,水喝多了就得起夜,你哥俩还不得把我丢在外面才怪那。
“不喝,睡觉。”
金财也没有再理会他,脱鞋上炕,找双被子盖上,开始蒙头大睡。
杨海林一觉醒来,发现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睡在他身旁。天还没有亮,可是他实在是睡不着,瞧瞧这哥三儿,一个咬牙放屁,一个鼾声如雷,一个睡觉不老实又搂又踹,心里这个气啊,大声叫唤。
“我要喝水,我要撒尿,我要拉屎……”
心想不让老子睡着你们也别想睡好,可无论他怎么嚎叫,那哥三个雷打不动,翻了翻身子接着做春秋大梦。
杨海林只能在煎熬中盼着天快点亮起来……
次日早上,当那哥三起来的时候,发现杨海林用那对熊猫眼瞪着他们,金发上前问了声早就出去了。
“五哥,怎么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金贡伸了伸腰。
杨海林白了他一眼,望着房梁回答:“在这月色迷人的星空下,只有猪才能死睡,五哥我兴趣大发,数数星星玩。”
这时金财揉了揉刚睁开的眼睛,也抬头看看房盖。
“五哥,我怎么看不到房顶上面的景色啊?”
“我这是一双慧眼,你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几个人正在斗嘴,秀儿端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木盆,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金发说大伙儿都醒了,这才给你们打点洗脸水过来。”
金财心里想,这盆水可不是我们哥俩能享用的。对着刚想去接秀儿手里木盆的老大金贡使了眼色。
“秀儿,你还是帮五哥擦擦脸吧,我们出去洗就可以了。”说完就拽着愣神的金贡出了房门。
秀儿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他们俩,心里也没有多想,回过头来,发现躺在那的杨海林眼眶发黑,气色不太好。
“五哥,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伤口又疼了?我爹说一会就叫郎中过来给你瞧瞧。”说完,就把木盆放在炕沿上,去扶起杨海林。
杨海林看到秀儿的到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把刚才的无奈统统忘掉,借着秀儿的手臂坐起身子
“还好,就是夜里的蚊子太多,睡不着。”
秀儿一听他又瞎说胡侃了,“呵呵”一笑。
“五哥你真有意思,这儿马上要入冬了哪儿还有蚊子,难道那蚊子成精了不是。”
杨海林一把抓住秀儿的手臂,痛哭流涕,开始诉苦。
秀儿帮杨海林洗漱完毕,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安慰了他几句。
“五哥,昨夜太晚大伙都很累,吃完晚饭,就冲忙睡了,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今晚让金发给你换个屋子,你先好好休息下。”
杨海林眼泪汪汪地望着秀儿,感激得都说不出话来,心想:“秀儿,将来我一定娶你当老婆,你比维纳斯还美丽温柔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