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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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讲究的是死者为大,对待死者是要讲究宽容,既然如此,朱由校也表现出了大度:“孙老师的不因怒而战,的确说的朕心悦诚服,是朕着相了。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八家晋商诚如其所言,愿意痛改前非,以建奴之血来洗涤其罪孽深重,为大明帝国立下功勋,朕愿意赦免其罪,若其功绩再大一些,朕也可因其功大小,而不吝奖赏。此事由孙老师联系,就由孙老师负责吧。”
皇上直接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一下子弄的孙承宗还没适应,他的肚子里可还是有不少的词、典故等都还没用呢,皇上就这样投降了,让他有点空荡荡的感觉,这从善如流也太快了点了吧。
孙承宗哪里知道朱由校那阴暗的心理,跟上死人计较什么,建奴事毕,已经是必死无疑了,管他高兴一下或者一直发愁那些无聊的情绪干什么?
“皇上心胸开阔令人钦佩,”
“朕是皇上,当然懂得海纳百川有人奶大的道理。”
“皇上,是有容乃大,”
“有容是谁?”
“、、、、、、”
比建奴的贵族晚出沈阳城的八家晋商,终于在出城前,接到了来自兵部尚书的准信,皇上金口玉言,‘以建奴之血来洗涤其罪孽深重,为大明帝国立下功勋,朕愿意赦免其罪,若其功绩再大一些,朕也可因其功大小,而不吝奖赏。’这一下终于给这八家汉奸带来了生的希望。
第七百零二章 行军之慢
朱由校率的大部队没有了骑兵,脱离了炮兵,那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建奴见到了明军的如此变化,立刻的也是兵分两路,一路接着骚扰本部,一路盯住了骑兵部,而对于大炮部,则直接的忽视,理工的庄海鸣在后面,走的相当的不爽,没有建奴来送死,这种感觉,爽了才怪。
因为没有骑兵的护翼,朱由校的部队显得有点单薄了,建奴们欺明军没有速度,更是肆无忌惮。但狙击弩的发射距离太远,二里路的射程,在这雪原之上,那发挥的更是彻底。三百支狙击弩,每次都能收割几百建奴的性命。本来兵源就少的建奴,先经大清河,再经辽阳战,那兵力的损失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程度,往里边再搭人,哪里能不肉痛?
在夜里偷袭倒是可以有效的迁制一下狙击弩,但辽阳离沈阳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三天的路程就到了,所以建奴只能放弃在夜里偷袭的办法。启用了林丹的万布阵,以此扰乱明军的视线。
“拾人牙慧,看来建奴也是黔驴技穷了,”朱由校笑着说。
“皇上,狙击弩只是对着二里的射距,建奴为了阻止我军北上,连我军的战斗力都选择性的遗忘,顾此失彼,自乱阵脚了。”孙承宗也一点都不担心的轻松无比。
“皇上,这周围的建奴看似有五六万之多,但杂乱无章,如乱头苍蝇一般,进攻梯次不明,为了进攻而进攻,再多的人也无足为惧。”袁可立三临辽东,带的就是陆战队。而令看着建奴。那精气神完全的不一样了,只象是看一群杂鱼而已。
“建奴此时的状态,是朕最愿意看到的,凭着朕的亲军,就怕他们不冲锋。冲多少,朕就有信心留住多少。”看着周围扯着个万布阵而来的建奴部,朱由校甚至有一种丰收的喜悦。“若非是要快点赶到沈阳,朕还真不想走了。”
“皇上此言倒是肺腑之言,若是那晋商真实可用的话,此倒不失为一良计。”孙承宗适时的又来了一句。到底还是汉人,想想他们的数字,孙承宗就头疼,说到底那一万多人,也都是依靠着八家晋商混口饭吃的,一概而谈全归到了汉奸那一堆里。命就没了,着实有点可惜。
“靠人不如靠自己,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朱由校不置可否的说着。
周围的建奴围着明军的队伍打着圈圈,距离当然在一里开外,建奴们当然知道,一旦到了二百丈,汽油弹就要发挥作用了。那时的万布,一下就会变成破布。只要脑子没病,他们不会冲。
第二天,白杆兵、天雄军两只先遣队,终于抵达了浑河,这一路基本上是一条血路,他们远远没有本部走的轻松,建奴来阻拦的力量相当之大,绝大多数的建奴将领,家眷都在沈阳。若是被明军提前堵住了抚顺,那从沈阳出来的人,将变成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下场必然会很惨。所以建奴们玩了命的阻拦着。
白杆兵、天雄军,是打了一波又来一波。如同蝗虫一般,趋之不尽,两只部队也是不胜其扰,就这么一天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天,才抵达了浑河。
下边面临的就是渡河问题,卢象升沿着河看了看,对秦良玉说:“秦帅,这冰与大清河、三岔河处,可有些不同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化了这么多。”
“卢大人,春天来了,这以冰渡河也用不了几次了。不出十日,就化个差不多了,天启元年三月时,白杆兵就在这浑河与建奴打了一仗。”秦良玉看着浑河之水,想到了浑河之战,那一战白杆兵败了,无论是败在自己人手里,还是建奴的手里,总归是败了。
“秦帅,此次大清河一战、辽阳一战,当是给白杆兵向建奴收点利息,看看对岸,那些都是当年攻战沈阳之人,那时我两军放开手脚屠他个彻底,由白杆兵杀个尽性,以建奴之血告慰浑河之战英灵!”白杆兵到底是怎么败的,时刻关心着的卢象升当然明白,那是叛徒的出卖以及辽东本地军阀及官僚的无耻,那一战白杆兵虽败犹荣:以万余人当建奴数万众,虽力屈而覆,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卢大人所言极是,今有皇上御驾亲征,誓灭建奴一族,吾等自当尽心竭力为国死战。时间紧迫,这渡河地点卢大人可有异议?”秦良玉努力的不去悲伤,把思路调了回来,渡河地点并非提前定好的,而是沿河随机的,否则的话依建奴的狡猾,在渡河时肯定会有动作。
“秦帅,沿着浑河已经走了十余里了,而对岸的情况基本一致,下官想,北岸和南岸的距离基本一致,不过明显建奴在北岸已经越来越少,倒不如,再行三十里,那里离抚顺还有十里的路程,可好?”
浑河的宽度不大,再则有望远境的存在,明显可以看到众多的建奴逃难的身影。
“卢大人之言正合吾意,此时渡河,必然有许多的建奴可以漏掉,若漏掉了伪朝廷之人,就与皇上之意相违了。”
“唉,这个时候只能是见步行步了,建奴来势汹涌,极大的阻挡了我两军的去路,给东逃建奴,创造了时间。”这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路上既要防止敌人的各种埋伏、陷阱,又要赶时间,若是不能堵住第一拔,那也只能向皇上请罪了。
“报!不知何故,对面建奴大乱!”现在这时,有兵士过来汇报。
秦、卢两人立刻拿起望远镜来举目观瞧,果不其然,对岸慌里慌张向东而逃建奴,如同炸窝一般,四下而逃。再仔细看,祸乱之源,显然来自前方。
“建奴内乱?”虽然不知具体的地点,但内乱是肯定了。
“那八家汉奸动手了?”通过光报,秦卢两人当然知道八大汉奸过来投降之事,但光报上的说,没报什么希望,同时让秦卢两人提防有诈。所以秦卢两人并没有将其当成一个取胜的条件,没想到还真的可以发挥了。
第七百零三章 堵住抚顺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建奴一方的内乱已经将建奴的速度给降下来了,这倒是真的,白杆兵、天雄军火速的沿着浑河南岸往东赶,尽可能的赶到建奴之前。
抚顺关的建奴当然是接受东迁的建奴的第一关,此时的他们已经接到了有人捣乱的消息,出兵三千来援。加上三万多沈阳本身的建奴兵,平息内乱,只是早晚之事。
卢象升在跑到三十多里之时,北岸建奴东逃的队伍已经是相当的稀少了,一看就是一些散客,并非那样大宗的队伍,这让秦、卢两人大为放心,可从东而来的部队却直奔而来,看样子是冲着建奴而去的,卢象升果断的渡河迎击。
建奴那方的内乱的确是八大家晋商所为,他们走的虽慢,但从北门出现,轻骑前往,可比大部队可快的多。因为八大家常年走蒙古,一边行商一边抢掠,是亦商亦盗的形式,所以招收的人多是亡命之徒,面对着被明军打的抱头鼠窜的建奴军,这些整日刀头舔血的亡命徒反倒没有了多少惧意,相反这几个月来建奴们给他们受的气,也的确是太多了,他们在建奴的眼里肯定是招之既来,挥之既去,连只狗都不如的存在。建奴连范永斗那样的都呼来唤去,随意的污辱,更何况是他们?是人都有耻辱之心,他们听从八大家的差遣这是不错,这里边当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但并不代表他们一样的认同建奴整体对他们的侮辱地。所以当八家晋商的报复行动开始之后,这帮家丁最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以此来表白他们的厉害。
他们展开的与建奴几乎是一样的游击战,没有针对建奴的城守与宫中侍卫。虽然不惧,但这点他们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他们针对的是建奴朝廷重臣的家眷。
从沈阳到抚顺的官道之北埋伏着,自有人观察着明军那边的方向,把握一定的点。一见到明军骑兵在浑河出现。立时的全员出发,目的只有一个,不为杀人,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一击便走,再寻时机。
建奴的东逃的部队当然是松散的。除了护送宫室与朝廷重臣之外,其余的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所以八家晋商的策略在这样一条长几十里的部队上,几次的袭扰,立刻达到了第一目的,制造了混乱。
八旗军若想反袭他们,没有什么多大的困难。放开胆子追就是了,毕竟汉人的军队数量不多,而且骑术相对来说只是一般水平,只要想追,早晚能打这些胆大妄为的凶徒抓获。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是不知道这群汉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二是因为有护送之责。追下去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敌人的诱兵之计;三是建奴对明军的动向是时刻监视着的,当然知道他们已经近在咫尺,一旦被明军钻了空子,直接的渡河来袭,那就悔之晚矣。
如此才有了放纵这些汉人响马之举,只是守着有限的队伍,使其不受其扰。如此队伍乱了,那速度自然的就相对慢了下来。
抚顺的三千兵马来到,奔袭之时,见到了明军突然的渡河过冰。首先在人数上就超过了他们。但很快就发现还有一只八旗兵,在此时来了一个螳螂捕蝉的招数,趁着半渡之时,直击明军。
秦良玉与卢象升对于这直一直盯着自己的建奴兵,一直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关注。如何防范也早有定计并没有什么迟疑不决或者慌张。一声令下,等候在岸边的那些白杆兵里的骑兵中带有竖盾兵士,直接的下马设防。
三千竖盾兵,一下马排阵,立刻把渡河之地,防的一个严实,二里长的地方,从河岸到冰上,来了一个半型排列。在没有远程武器的战斗中,竖盾神弩组合,那就是兵中之神,建奴骑兵虽多,攻势虽猛,十几倍的兵力围着这个半圆之上,没有一丝的机会能够捍动。
渡河之时,必须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秦良玉与卢象升商量的共同结果。渡河有风险,防务需谨慎,这个不败之地,就是变骑兵与步兵。骑兵的马上射击精准性不高,队列不整齐,这种骑射的能力,汉人一时半会没办法给蒙古或者建奴相比,白杆兵与天雄军的骑兵,其实也就是骑马步兵而已。从马上下来,他们阵地防守能力,立刻上升了许多倍,再配合上战阵,对付冲阵而来的建奴,当然不费什么大力气。
而冲过对岸的天雄军,他们则在与抚顺建奴兵展开了激烈的碰撞。天雄军在与建奴对射之时,吃了一点的小亏,没办法,建奴的骑射的确不凡,这一点卢象升当然的承认。现在他需要的是冲过去,不让建奴发挥他们射的威力。
骑兵对骑兵,天雄军不怕建奴,因为他们手里有山地弩,这种东西是明军一种重要配置,起先的目的是为了适用到山地战、丛林战,但在骑兵对冲之中,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特别是闫应元在蒙古之时,那种发挥,将山地弩的作用无限的放大。
山地弩以臂为瞄准手段,十丈之内的射程,正好是骑兵冲锋对射结束之后,那就是两马挫镫之时,那时山地弩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种对冲当然的对了抚顺建奴兵的口味,现在的辽东,没有人不知道明军的防守之能了,普通的认为,肉搏才是明军的短板。但建奴们根本没有办法冲到明军身前,就被射死了,哪里还有肉搏亮肌肉的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哪里能放过。
但他们这次错的有点离谱了,两军对冲而过,建奴们纷纷的落马,明军一个个的伸开手臂向着自己,那样子有点打招呼的意思,但这个招呼却成了死神的招呼。
山地弩的射速相当的快,伸手与握手之间,就是一弩下去了,相当的凶猛。这一次最起码有千余建奴坠马,死不死的不一定,但伤是肯定了,建奴希望的肉搏并没有达成,而天雄军如跗骨之蛆,如影随行的再次贴了过来,展开了再一轮的射击。
肉搏战,天雄军并不惧建奴,都是习武之人,对好强斗狠没有什么抵抗。但现在不是呈英雄的时候,需要的是先把建奴给歼灭了,构建防线。
建奴被射的叫苦不已,没想到明军是什么的难缠,偏偏随后而来的白杆兵,又堵截住了,他们西去的道路,让他们欲罢不能。
建奴的人数越来越少,最终只有千余人,往北边逃去。
“不留伤者!天雄军竖盾兵,一字长蛇阵,堵住官道!”
“白杆兵收缩阵型、就地而守。”
两位大佬分别命令着两只部队,仗打到这一步,他们悬而未决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下一步就是抵挡住建奴的攻击,秦、卢二人的商议是分两岸而守,如此可以相互守望,彼此缓冲,更能将防线扩大,防止建奴东逃之人渡河而逃,当然一里多宽的河面,想合并,随时随地的可以过来,现在的任务就是一边防守一边等着皇上下一步吩咐而已了。
建奴在两岸构建好了队型之后,这半渡而击没有了下口之处,留下了一地的尸首,痛快的撤退了。
艰难曲折的朱由校,一夜都没睡好觉,建奴那鼓乐喧天摆明了不想让明军有片刻的休息。亮如白昼的战场布置,没有挡住建奴的进攻,这点倒与朱由校的愿意背道而驰。好不容易不走了,又是夜里,带捎着杀点敌人,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此次建奴的进攻,是比较有特色的,集中了万布阵与烟幕弹于一身,想要遮挡住明军的视线,以图破防,杀进明军阵营,以肉搏取胜。
朱由校还没说话,孙承宗倒是站出来拿了主意,这是出征之前参谋部研究的课题之一。说白了很简单,大烟雾之中,人不见物,但竖盾四面的方阵同样可以随意的突进。只要杀出烟雾到了处围,那就是建奴的灾难了。
捂住了嘴的登陆军,以百人为单位,在狙击弩汽油弹的开路之下,很快就到了烟雾的外围。因为烟雾弥漫,建奴对明军在里面的活动也不明朗,更没有想到,明军这个时候敢出来作战。
夜间作战一直是明军训练的一个重要科目,朱由校又在饮食方面专门的针对夜视,所以明军对于夜色的适应,使得明军在夜战时有相当大的优势。
明军跑不过建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两条腿的肯定快不过四条腿的。虽然没有留下多少建奴,但这次的出击,的确粉碎了蓄谋已久的进攻。
到了下午时分,在边行军边抗骚扰的途中,接到了秦、卢两人发来的光报,已经堵在抚顺关前,这是因为建奴内乱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