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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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的到位，也让这些亲兵没有了多大的顾虑。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船是水泥船，不是那种一炮一个洞的木制船。
通过演示他们皆知道，敌人的那种大炮，对于水泥船危害并不多大。
而皇上座阵旗舰这更是水师亲军们的主骨，时间一到，双方的战船开始了战斗。
争夺上风口，这是中国水战之必然，上风口的诸多优势甚至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败。但现在的帆船都已经过了必须顺风的时代，完全可以逆风行驶。不过荷兰人不在乎这点，他们发射的火炮对于顺风逆风不是多么的渴求。但袁可立这边可是相当在意。因为水泥船太重了，能多借点力当然是点力了，冲到二里之内，所需要利用的条件都得抓住。
“儿郎们！此战是我莱登水师亲军第一战，要打出陆战队一样的风采出来，皇上就在旗舰之上！报效吾皇的时候到了！”
“报效吾皇！扬我国威！”
“报效吾皇！扬我国威！”
“报效吾皇！扬我国威！”
“报效吾皇！扬我国威！”
亲军这是第一次参战，皇上如此重视，亲身而来，与他们共同战斗，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皇上从成军开始给他们最好的待遇，最好的环境，最高的荣誉，这让他们相当的感动！
当兵不怕死，怕死不当兵，他们也有自己的信仰，但这种信仰需要珍惜。如果一味的奴役他们，把他们当贱役使用，兵饷不足，这个信仰也就完蛋了，战斗力、凝聚力都变成了扯淡。
第八百零九章 就是打不透
所以朱由校给他们足额的粮饷、最高的尊重，他们也投桃报李，拿出了十足的劲头来训练！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兵打仗，马革裹尸，杀敌报国，建功立业，货卖帝王家这些就成了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物了，亲军，这种荣誉可不是明初那样简单，只要是个部队就给个亲军的称号，连个特务组织都有个番号。现在的亲军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亲军！
观诸多亲军番号的取得是何等的艰难，白杆兵是杀出来的，天雄军是最为得宠的卢象升亲手所建，净军、锦衣卫的威名好就不必说了，天仇军、天应军那都是拿命硬生生的给填出来的。其他的军队连想都不敢想，唯独只有二个队来拼命的一个在西北草原，一个在辽东。
而水师则是在建立之时就盖上了亲军的标签，何其之幸也！水师将官都珍惜这一番号。特别是他们得知，皇上预将莱登水师亲军当成大明水师的种子之时，更是拼了命的训练。
什么是种子？种子就是在开遍大明南北，洒向全国各地，凡是有水路、有水师的地方，眼前的将官，都有可能到哪里再去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在水师起步的阶段，这个时候的竞争最为公平，一切以技能为准！
现在自己的‘最高首长’就在队伍的中间、检验成绩的时候到了、扬大明之威的机会来了、杀敌扬名的时刻到了，哪里能够不好生的表现一番？
两边船队短暂的绕圈子之后，最终认准了方向，开始加速冲锋，带着一往无前的攻势。
西洋船队靠的是船多炮多。而明军一方靠的是船高船大，撞也撞你个船毁人亡！
西洋船队习惯海战，是老兵中的老兵，一样的谈笑自若。而明军这边则是紧张万分，虽然有莱登老水师的回归。但更多的却是新兵蛋子，一个个紧张、兴奋情绪都表现出来。
两船队最终还是靠近，一到火炮的射距——六里，联军佐恩立刻命令打舵横摆，以侧弦对明军的船队，稍稍的布阵之后。开始他们的‘万炮齐发！’
这是要给明军一个下马威了，这一战佐恩可是代表着荷兰出战，船队里最多的也是荷兰船，这是扬威而来的，确立他在这片海域的绝对霸主地位，震一震其他的国家。而明国就是他的踏脚石！
顿时铺天盖地的‘炮弹’。在刺耳的爆炸声中，发射而来！连试炮的过程都免了。反正就是试射了，结果也差不了多少。
二三千门大炮的齐射那声势相当的骇人，海洋都被如此巨大的声音给‘震耳欲龙’，浪也多了一样。
精准不够数量来凑！这就是海军的战略，在缺少瞄准装置、制导系统之前，在这样海浪起伏的海面之上。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事实上整个西方世界这个时期已经开始了军备竞赛，竞赛的项目很简单，看谁造的船最大、可以装备的大炮最多。很显然这是决定海洋地位的唯一方法了。
荷兰在此之中，大赚便宜，他们船的造价始终低于别国的百分之四十左右。所以他的船是越造越多，最多的时候超过英国、葡萄牙、西班牙、法国等国船只数目的总和，有一万多艘船。把这个马车夫推到了最高位。
炮弹呼啸而来，带着死亡的黑色！铺天盖地而来。这等可见的威势看得朱由校一阵的心悸，不知道这一波的炮弹有多少要落到自己的船队之上，又要带走多少鲜活的生命。
“轰！”一枚炮弹抢的比较急。率先打到了水泥船的船头之处，但没有意想之内的轰动效果。
铁球与水泥混凝土相撞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的船身一晃。水泥也从船上掉下了不少。铁球也被弹到了水里，溅起了水花。
“打不透？”
“这怎么可能？”
举着望远镜看着第一轮发射效果的佐恩、罗保等人，很容易就看着第一颗炮弹的效果！但给他们一个相当大的冲击。船不怕炮弹？
接着炮弹如雨一般开始落了下来，有的冲到了船上，横冲真撞，所遇无不挡者披靡，无论是大炮还是狙击弩，直接被无情的摧毁！实心的铁球对于船体的破坏当然不是最初的那一下，更大的力量是砸到船上来回的‘弹跳’，对于实物来说可能有阻挡的资格能力，但对于人体来说，阻挡就代表着死亡，最轻的也是伤残，那就等于抓了大奖了。
直到遇到‘沙包’之后，遇到了缓冲，而老实下来，不再顽皮。而沙士这种东西是可以阻挡住炮弹弹跳的，这个战争常识当然是朱由校提出的。
起先众人不解，船本来就重，搞这些土在甲板上，这算什么事？但朱由校解释了之后，大家才算明白。
就是这样，甲板上的大炮、狙击弩，也坏了上百具之多。
人员伤害？三层甲板上此时是没有人员的，除了船头上的操炮手之外，现在是冲锋，离着对方还有五六里远，这个时候让亲军在甲板上做什么？在上边的一个个都躲在甲板后面，不在的都躲在船舱里了。
这一轮也就是十位数的伤亡而已，对于这样规模的战斗，完全可以忽视掉了。
“好！”对方这一轮炮弹至少有上千门炮弹，但明军承认的这第一轮打击，并不算多大，太多的炮弹脱靶了，铁沉大海。真正落到船上的也就是三十几枚铁球而已。
而砸到了船上的，无论砸到哪里，都没有多大的显著效果。要知道这是水泥船，水泥的里面有钢材在内，用炮弹打他与砸墙是一个道理，最多了把水泥砸掉，而那钢材还是好好的在里面呆着。
“皇上所造大船，果然固若金汤！”袁可立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下算是放心了。要知道这种冲锋与建奴冲锋明军是一个道理，就是要顶着远程武器，忍受着伤亡，以最短的时间与明军来个短兵相接。冲过去了，那就是建奴的胜利，而冲不到的，那就只能不断的死在路上。
而现在明军冲锋西方联军也是一个意思，更麻烦的是冲锋的过程中，敌人可以从容的后撤。还有就是冲锋的时间，因为这里是海上，船速再快也是有限的。并且对方没有固定的阵地，可以且阵且走。这个过程必然有所损伤，只不过是大小而已。但是现在，很显然，这个损失小到了可怜的程度，这当然能让袁可立相当的放心了。
“眼前的距离就是此战最为关键之处，袁爱卿，按计划进行吧！”
朱由校一直最关心的问题是火炮的命中率问题，对于西洋船的火炮输出，现在的大明还落后不少。此战并不敢指望自己的开花炮去显威，重要的是靠着狙击弩。
但狙击弩的射程短，这是一个最大的弊病，现在要拼的就是在对方火炮与狙击弩射程差之内，明军能否挺住的问题，挺住了，接近了敌船二里之内，那此战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到了大明这边。
而挺住与否就看敌炮的命中率了，水泥抗打是不错，但水泥抗打也仅仅是船体而方，甲板上的狙击弩、战士可不是抗打的对象。四里的距离，按着敌人的游击与火炮射速，可以发出六七枚炮弹。在这个期间，将有上万发炮弹发出，如果百发百中的话，明军一艘船就得承受二三百枚炮弹。那样甲板上什么武器都得被摧毁了。
而现在，命中率仅仅是百分之一二而已，那还惧之有呢？
“皇上，此船真不怕火炮？而且那些砸到船上的火炮，也没跳几下，皇上，有些神船，何愁海疆不靖、沿海受扰？皇上圣明啊！”郑芝龙一早就见过水泥船，对于坚固程度的检验也早有耳闻。但现在亲眼看了还是感到惊奇万分，这里面代表什么意思谁都看得出来。这一点不就正象陆战之时拿着的竖盾吗？有了这一层坚固，根本无惧敌人的远程火炮，只要挺身而上就可以了。
“万岁！”
“万岁！”
“万岁！”
明国船上的战士们在这一轮被动捱打的状态终于结束了，挺的相当不容易，当然这种不容易也仅仅只是心理上的因素而已。看到敌人的齐射没有什么效果，战士们当然兴奋了。
水泥船的坚固耐用程度第一次受到了战争的检验，这种检验太让人声威大震了。好象是两人打架，一个人有了神功护体，一个人正常，那有神功护体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顾虑，只要追着对方猛揍就可以了。
这与皇上所有的竖盾何其相似，往身前一立，就是一层最后的保护，打不透，而拿起来神弩，一射一个准，而且可进可退、可攻可守。这是什么，矛与盾完美的结合，战士最为贴心的呵护，如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战场的作弊器啊！
水手们更是士气大震，这种仗谁都爱打。
第八百一十章 可怜的命中率
“袁爱卿，敌人的第一轮炮打完了，也试试我军的大炮如何吧！”朱由校对大炮不报什么希望，这一点袁可立也早就说过了，大炮运来的时间晚是一个方面，真正的炮手都抽调到了辽东，这次回不来。而留守在这里的，能打炮就不错了。这也算是示敌以弱吧。
“臣遵旨！”
袁可立不由的苦笑，会打炮的人不缺，但好炮手的确是太少了，这种在大海之上能够打的准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一轮能否有所斩获，自己还真不敢想。
“我没看错啊，明国方根本没死几个人，一艘船都没坏？”
“是啊，他们的船根本就没事，这仗还怎么打？”
“他们的船不是木头的！否则那大炮一炮下去，哪里还能不撞破一点？太让人不可思异了。”
“他们不会有什么妖法吧？”
联军队伍里不断的议论纷纷，
“佐恩阁下，怎么会这样？”
“金尼阁神父，我的确不知道为什么？显然对方的船并非一般的木料所造，再看看第二轮吧！”
“好吧，上帝保佑这一轮能够奏效吧！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金尼阁脑子都不够用了，看着大炮砸在船板上，老实的象个好孩子一实，不再顽皮的跳跃不停，他就感到不妙了。
打海战不是为了杀敌，是为了打船，只要把船给灭了，一切就可以结束了，管你什么人身份。掉到水里，就是一‘落花流水’，再也没有战斗力了。所以甲板上有人没人。对于战斗没有什么区别的。但砸不透甲板，这可是个大事啊。
大明一方的大炮开始准备了，炮手们也是紧张，所有的炮口都在瞄准一个目标，那就是联军的旗舰。因为是横向一排的阵形，有的距离离的在远也就算了。
“轰”、“轰”、“轰”，
七八十颗开花炮呼啸而去！
噗！噗！噗！
可悲的事情发生了，这一轮的炮弹，竟然没有一发打中。
“唉！”
这个结果太打击大明一方了，一个个叹惜不停。这个状态比对方的火炮都是不如。人家的百枚还中个一二枚。但明军的却是百发百不中了。好在还有一发幸中副车，也算是有块遮羞布吧。
“哈哈哈”
“无耻之尤！看看炮弹的方向竟然都是向个旗舰去的，这是打算擒贼先擒王啊。”
“呸！就这水平还擒王呢！”
联军一方则是笑个不停，明国打炮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
“无碍！我军炮兵成立的时间短，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没有炸膛的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也不是没有好炮兵。在辽东的那些个炮兵，就是不错，打郑屯、大清河的时候就是不错，虽然说是打固定靶，他们一样也是在海上打的。不过那批人已经与庄海鸣会合了，一时到了不天津而已。
“多谢皇上，老臣亦感汗颜。待近了再试吧。”
“袁爱卿。这一轮炮打掉了对方的戒心，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我们的目的就是靠近而已，大炮在此战中可有可无，这不还有一点的斩获吗，不必介怀。”朱由校倒是看得开。人家都是打海战的老油子了，不也只是打出了百分之一的水平。不丢人。
轰轰轰
不一会的功夫，联军一方已经完成了转向，调整之后，第二轮的火炮再次开始了。
这次的炮击，牵动着联军所有的眼球。他们一个个死盯着望远镜，好象非要看穿对方的船体一样。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大炮好象是打到城墙上一样。”罗保也是一阵的烦燥不安，“一打一冒烟，这什么情况啊？”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有同感。”
“不对，快看那边，那一块被轰下来了，里面有东西！”金尼阁观察的相当仔细，一个眼睛盯在望远镜上，手在空中指示着方向。
那是一块二层甲板处，一块水泥被砸掉了，露出了里面的钢筋！
“那是什么，好象是个网？”
“是绳子吧？”
“诸位，这就是墙！那么砼（混凝土）！”金尼阁最终大声的喊道！
混凝土在古代西方曾经被使用过，罗马人用火山灰混合石灰，砂制成的天然混凝土曾在古代的一些建筑中使用。天然混凝土具有凝结力强，坚固耐久，不透水等特性，使之在罗马得到广泛应用，大大促进了罗马建筑结构的发展，而且拱和穹顶的跨度上不断取得突破，造就了一大批仍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大型公共建筑。公元前1世纪中，天然建筑在券拱结构中几乎完全排斥了石材。
金尼阁曾经要翻译从西方带来的《建筑十书》，里面对于混凝土有着相当大的说明。
“砼？那是什么？”
金尼阁解释了一遍，这一下把围在旗舰上的众人更惊呆了，完全不能相信，这么大的船竟然是由混凝土组成的，那得多重？不会沉吗？
“诸位，去年的时候，我们就见过大明京城周围的水泥路了，真不敢想象，我说这船的样子怎么这怪，原来，它就是水泥造的！明皇竟然拿着修路的材料造船，而且这船还跑的这么快？上帝啊，这可能吗？”
“神父所料若对的话，那此战危矣！”罗保丧气的说道，是啊，大家都是用木板造船，然后在海上争雄的，倒好，来了一个水泥墙，这不是作弊是什么？明国这也太无耻了。用大炮轰又轰不动，虽然明国现在射炮射的是差了点，但是再近了呢？就算是大明的火炮不怎么样，那些床弩呢？甚至，那长长的撞角，可不是单纯的摆设，那是可以撞船的！想想看，那木头与墙相撞，能有什么结果？
“无妨！他就是城墙，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