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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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次的声音很齐。
“从明天起起,就由你们负责朕的安全和起居事物,朕会按你们的特长初步安排职位,以后朕再慢慢调整。记住你们只要听朕一个人的话就可以了,一切以朕的安全为最高要务,无论谁来拉拢你们,都要第一时间让朕知道。明白吗?”
“明白”
“朕在一日,你们就有一日的富贵,朕不在了估计你们的命运将会很惨,所以朕会带着你们一起大行,你们愿意吗?”朱由校要他们把利益生命全部都绑在一起,这是恩这也是威胁,我活着大家都活着,我死了,那对不起,你们也要殉葬,这可是气势磅礴的同生共死啊!不过说实话,这些人大都三、四十岁了,按正常寿命讲,他们死光了朱由校还会活着。
“愿意!”
“好,刘香云你现在带十个宫女去容妃那里专职用心侍候太子,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刘香云是一个老宫女了,万历年间就被扔到了浣衣局,四十二岁的年龄,识文断字的都不错,在挑选的这三十个宫女中算是能力出众的了。
“奴婢遵命”刘香云急上前领旨。
“好了,朕用膳去了。你们也吃饭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乾清宫侍候朕。”朱由校满意的离开了,安全的问题终于有了很好的保证。至于他们有没有能力那两说,忠心耿耿就是最大的追求。
“恭送圣上。”一大屋子的人都兴奋的跪下。皇上是走了,但不知道这一百五十个宦官能有多少人激动的睡不着觉了。本来一个叫花子,万念俱灰天天准备混吃等死了,突然总统来了让自己当官,这个机会比中奖得一个亿也差不了多少吧?所以基本上这些人在上床之后都集体失眠了。
“皇上,太子已经薨了!”在乾清宫里,朱由校刚刚用完膳,刘香云回来禀报了。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唉,最终还是没能救这孩子一命,没想到自己来大明的第一天,事情竟然这么多,宫廷真是太可怕了。
薨就是死的意思,要不说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来着,光是一个死字就有皇上驾崩、晏驾、大行;下边皇子皇孙王爷嫔妃薨;一般官员和百姓死亡,则称“卒”“殁”、“殂”、“千古”、“殒命”、“捐生”、“就木”、“溘逝”、“作古”、“弃世”、“故”、“终”;长辈去世则婉称“百年”“见背”;佛道徒之死,说法更多,如“涅般”、“圆寂”、“坐化”、“羽化”、“示寂”、“仙游”、“登仙”、“升天”、“仙逝”等等,就这外国一个die,然后再说就长长的一个短句了,哪里有中国文化如此的细腻生动同时表现出了人物的身份。如此精美的文化不去研究学习,反而把此母语和一小国的语言放在了同一个高度迫使全国人民去学习,真是泱泱大国的悲剧。而学了这些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真的有用吗?扯远了。
“审问那些侍候太子的人了吗?”“回皇上,已经审了,但其中最可疑的二名宫女都自杀了,死无对证也没法继续查了。”
“把剩下的全部都发配到浣衣局!”这么多人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婴儿,也真是废物,这些人要了也没什么用。现在得去看看安慰安慰容妃,这个时候应该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了,唉!第一天当个皇上不容易啊,特别是当一个末代的皇上。
到了容妃的地方,那容妃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昏天暗地了,唉,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看着那柔弱凄凉的模样真让朱由校疼如刀绞,这种疼失爱子的心理他当然可以理解,好好的儿子说没就没了,让一个年纪不到十八的女孩子如何能够不伤心。可怜自己一个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让自己的女人如此的伤心欲绝,还真是无能啊!上前去不停的安慰着容妃,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除了那没用的安慰话语他还能做什么?千盅泣血恨无常,就这样一个小生命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现实真的太残忍了。
一直陪到三更时分,已经哭的没有一点力量的容妃再一次的昏迷了,传太医过来后,说是悲伤过度,让她睡觉也好,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活了下来,但本来恬淡无为的自己却要面对如此多的事端,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心情失落的朱由校回到了乾清宫的西暖阁,累了一天也应该休息了,朱由校想着把心放大点,不想这个事了。手头的事实在太多了,说简单了就是两个字钱和兵。指望魏忠贤那套肯定是不行的,老魏本身大字不识几个,除了忠心办事外,能力太差了,小农意识一个。指望他来管理国家那是万万不能的。而那帮文臣更是不行,一个个小算盘打的太精明了,倒不是说没有忠臣的问题,投降主义在农民军或者满清没入关前是看不出来的。主要是现在的官场是一个大染缸,无论你什么出身,什么学历,也不论你有什么能力,你都要受官场的潜规则的约束,门生故吏之类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而一个个的利益集团又相互的倾轧,进了官场就是进了染缸,被污染然后再去污染别人,这是一个怪圈,任何末代王朝都会拥有的怪圈。而魏忠贤这个憨大胆倒是凭借着皇上的圣眷,不管不顾的勇敢的对着他们举了刀,这一刀下去后果太严重了,但仅仅只是治了标,甚至连标都谈不上。历史把魏忠贤的权利放大了几数倍,其实说破了大天他就是一东厂的一个厂公而已,是皇上用中的刀,虽然没有皇上的圣旨,但却有皇上的‘不理不问’,这把刀比以往锋利点而已,勇是勇了但无谋,所以文臣对此并不可怕。相反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反击,历史的发展他们也是成功了。
其实这种矛盾的历史根源是朱元璋种下的,把文臣杀怕了杀的心寒了,当官就得面对屠刀,而不当官也不行,他仍然杀你,根本不按路数出牌,文臣们当然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这要是再有一个朱元璋活过来,什么东林党,那就是浮云。
所以皇上要拿权,而文臣拼命的反抗,有时东风压倒西风,皇上胜了,更多的时候却是西风压倒东风,大臣们胜了。皇权为了维护皇权,设了锦衣卫又设了东厂甚至是西厂和内厂,还搞了一个封建社会‘永不立相’的规定,来限制大臣们的权利,一切的一切目的就是加固皇权。而皇权至上的时刻就是宦官横行的时刻,这说明皇上的手段用上了,因为皇上信任的是宦官,就象大臣们都信任自己的家丁是一个道理。
张居正做官做的好不好?又是帝师又是帮着万历攒银子,皇上象个小猫一样听话,没办法皇上太弱小了,根本干不过张居正,怎么办?只能咬牙等了,最后张居正挂了,把个皇上恨的连尸体都不放过,从棺材里取出来,鞭尸三遍,这得多大的恨啊?因为皇权回来了,万历得发泄自己所有的恨。
第十二章 准备造纸
武宗正德英明不英明,虽有土木堡之战的战败例子在,但他仍然敢御驾亲征,伸胳膊卷袖子的亲自上阵,直接杀敌去,而且还真亲手杀死了一个敌人。这样的皇帝多好!在明朝中期这种战绩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但被文臣作贱成什么样子了?连皇上都亲手杀人的大战,最后只记了杀敌二十几人,这样的事骗没脑子的人还差不多。可怜的正德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三十来岁就挂了,真让人想不明白。
大臣们说到底是被老朱杀怕了,皇权集中之时就是他们被刀斧加身之时刻,所以明朝只有三个皇帝不受文臣欺负,朱元璋、朱棣和朱由校。其他的包括天天磕药的嘉靖都抬不起头来。
整个明朝就是大臣们和皇上夺权的斗争史,而“永不立相”其实就是一个笑话,首辅的权利差吗?你不要大臣们拿权而用太监,这种苦果只能让皇帝们自己来品尝。如果皇帝英明一些也就罢了,但历史上能有几个皇帝是英明的?有明以来除了只娶一位皇后的明孝宗朱祐樘是英明皇帝,扭转宪宗时朝政腐败状况,驱逐奸佞,勤于政事,励精图治,驱除宫内奸臣,任用王恕、刘大夏等为人正直的贤臣,使明朝再度中兴并发展为“弘治中兴”的盛世,但天疾英才英年早逝,享年36岁。而正个封建历史英明的皇帝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完,权力的集中并不是一个好事情,万历整天的不上朝、朱木匠也不喜问政事、不抓权,那是他们聪明,把事情交给内行去处理,虽然别人说只知魏忠贤不知道皇帝,但万历和朱木匠都没有丢掉明朝的江山。而史上以勤政为名的皇帝崇祯朱由检倒是什么事都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结果呢?丢了江山,落个君王死社稷杀妻灭女上吊煤山的局面,把小太子交给了成国公朱正纯,还所托非人,给了人家投降的法码,这命运真的是惨到了不能再惨了,但原因就是自己无能,还没有自知之明,刻薄寡恩搞专制、瞎指挥,死的也不算冤。
想多了,还是回到钱和兵这两个字上来吧。赚钱首先要立项,今天在浣衣局上了一回厕所,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个商机,卫生纸,这个朝代没有,而这个东西是个人都需要,无论男女老少,谁不得用这个?而现在的时代却是用的草纸,和给死人用的是同一种类,这可不太吉利,也是对死者的不敬啊,死人花的钱是你用来擦屁股,这是尊敬吗?而没钱的人家更是用的小木棍或者小竹子销成了厕筹来用,这安全系数可就不好说了。相信这个朝代没几个技艺高超的,大都应该被插过屁股。
造纸是中国早在汉代时的一大发明,但是直到元朝,这一技术的产品才被运用于人们最实际的生活:如厕。后人揣测,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文化相对比较落后,没有汉民族“敬惜字纸”的意识,所以才使得厕纸进入人们的生活。而之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用竹片做如厕的卫生用品,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唐宋之前,人们用的是一种叫做“厕筹”的木头片或竹片,写了“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李后主,可是一个销‘厕筹’的高手,第次销完了,都得用脸去蹭蹭,以试光滑度,因为竹子的问题在于毛刺甚多,万一竹片不够光滑,伤了使用者的臀部,实在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唉,这样的才子也真不适应治国,最后国被夺了、老婆也让人霸占了、自己还是被杀了。
而《元史》列传第三后妃二记载,“裕宗徽仁裕圣皇后”伯蓝也怯赤当太子妃的时候,对婆婆“昭睿顺圣皇后”非常孝顺,她要在婆婆拭秽之前,用自己的脸试试手纸的柔软度,“后性孝谨,善事中宫,世祖每称之为贤德媳妇。侍昭睿顺圣皇后,不离左右,至溷厕所。”
连擦屁股的纸都要先用脸试试软硬,这孝心实在是可圈可点。如果有了卫生纸,这儿媳妇该多省心啊。
二十世纪初,美国史古脱纸业公司买下一大批纸,因运送过程中的疏忽,造成纸面潮湿产生皱折而无法使用。面对一仓库的无用的纸,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在主管会议中,有人建议将纸退回供应商以减少损失,这个建议获得所有人的附议。该公司负责人亚瑟·史古脱却不这么想,他想到在卷纸上打洞,变成容易撕下成一小张一小张的。史古脱将这种纸命名为“桑尼”卫生纸巾,卖给火车站、饭店、学校等放置于厕所中,因为相当好用而大受欢迎,并慢慢普及到一般家庭中,为公司创下了许多利润,这就是卫生纸面世的历史。
今天一如厕一直习惯的卫生纸竟然就成了硬邦邦的草纸,这是朱由校不想忍受的。所以朱由校打算造卫生纸,这种纸的造价比书写纸的造价便宜好几倍,而且市场完全空白,绝对是暴利!而且原料也便宜的程度无限接近到零,宫里的宦官有十万之众,吃饱了没事干,让他们拣点柴拾点草的正好也煅练下身体,有他们在就是有大把大把的原料,当然由于这些技术相对来说是简单了点,只能生产出低端的不能再低的卫生纸了,不过也足够了。
重点的解决动力源的问题,因为以前的工艺那都是用电作业的,现在没电了当然得另外想办法了。动力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说核能,晕,现在比较用的上的就是水动力了,只要有河流的地方都可以,当然也可以搞个发电站玩玩,这不是个难题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搞块磁铁用铜丝绕上,然后切割磁力线就能有电流产生,这是发电。电动的时候再反过来就可以了,这些知识对于朱由校不算什么,要说整出个蒸汽机发动机困难点,但搞个发电机和电动机还真不是多难的事。但电这个东西怎么存又怎么输出,首先没有电池和电线,其次这是开工厂用也是动力电,用个电池也装不了多少电啊,所以还是得考虑直接用水能转换成动能,这个倒也简单,只要做好传送就可以了。设计吧,好在以前没少做卫生纸厂环评的业务,对那个工艺也是熟悉的很,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估计得开夜车了。
散朝后,有一些平时走的近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了一起,谈论今天的事,当然首先谈的就是皇上预言灾难的事,朝廷本没有什么秘密而言,估计现在这个‘谣言’已经传遍了四九城,大臣们都在商量。
施来凤的书房之中,“张大人,今天皇上说的这个事,你觉得靠不靠谱?”吏部尚书王永光总觉得这个事蹊跷,本时皇上也算是老实本份,立足于本责工作的人了,怎么今天就变了个样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来了这一套?
“王尚书,这样的事也就是骗骗皇上那个年龄段的人罢了,怎么你真的相信了?”张瑞图仍然坚持着不信说。
“张大人,我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皇上虽然年轻,但一向沉稳,从不说什么妄言,别看平时他不管什么政事,但大事可都是他拿的主意,魏公公只不过是他手中的廷杖而已,今天却如此严肃的谈论此事,依我看不象是单纯的听了什么人的忽悠,否则不会有此自信!”黄立极也表示了疑问,他的疑问不从问题本身出发,而是从皇上平时所为与今天的异常出发。
“我同意黄大人的观点,皇上说话那语气,自信的没边了,根本不象是听了什么奸人之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渠道可以预知,这还真不好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到时候没有灾难,那皇上的威信可是要大受打击的。”施来凤接过话来说。
“转移视线?我猜皇上玩的这一招目的可能就在于此,看来皇上这次真的怕了,亲自去了灾难现场不说,听说还收养了一个女孩,是从废墟里扒出来的。这事都传遍了,以前可从没听说皇上对民间如此的上心,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对灾难的重视,为什么重视?因为天灾基本上就意味着天子的失德,所以皇上抛出如此的言论,如果不是被人诱惑,那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他怕大臣们和百姓们都将此次灾难的责任集中到他的身上,然后民心不稳。至于一个月后,事情自然会平息下去了,有没有灾祸还有什么大问题吗?大不了再来句误信人言,推出个牺牲品以堵悠悠之口而已。”张端图一副什么都别想骗过他的高深模样。
“张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大家等着就是,只是现在京城的赈灾工作让魏公公给得了,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皇上这城府也被大家搞的没有多少了。”施来凤还在婉约的表情出了淡淡的醋意。年纪不小了,如果把这个差事办好了,清史留个名那是不错的。
“这正是皇上以进为退之计,就是用老魏来钳制大家,现在他当了赈灾的主使,谁还能有什么异议,六君子的血可还没干呢,听说在狱中那个惨,可能是冤情太重引发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