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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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那表情就知道作为一个孤儿的苦涩,但就是这样,他还不是来参军了,不知他想的是什么,是当兵就可以解脱,还是他在寻找一种像亲情一样的东西,还是他什么也没想,是他梁萧歌多想了,叹息命苦的人生后心中就立刻接受了张冒,有机会一定要像弟弟一样照顾好这个瘦弱的人。而同样张冒也在梁萧歌身上感受到一种亲切感。
就这样几人进了县令府衙!
第五章 各位兄弟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作为一个县的施政重地,县令府衙还是很阔绰的,就算这里的县令逃走了,还卷走的所有可以带走的财产,但他搬不走这座府衙或者其中一座房子,也搬不走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一株可爱而渺小,仿佛装饰过的艳女一般的一品红,它还留在那里,不知他是不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幸运的是它还开着,不幸的是它还能开多久。
县令府衙就是一个别致的花园,到处鲜花怒放,不止是一品红,还有月季等等更多的花儿在烈阳下开的千姿百态,毫不畏惧酷暑,甚至于在院子里还有几位中年妇女正忙碌着,因为那县令将年轻的丫鬟都带走了,这里的一切就有劳她们了,显然他们做的还不错,整个院子前前后后都很干净。
一进大门,梁萧歌就四处张望,确实是好奇,长这么大他还没进过县令府,不是没机会,反而他以前隔着很远眺望过几次,只能看见大门近处,但那里只是空阔的地区,而且在这之前人们一谈到县令府,无不是胆战心惊,因为除了犯过事的人,其他人是不愿意进这个大门的,而正如进这个大门的人他们无不是可怜的甚至于被深深的冤枉的,所以进县令府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这就自然而然成了人们避之不及的地方,他梁萧歌也就远远的避开为妙。
但现在参军,成了军人,而且身边有一个百夫长领头,理所当然的成了贵客,虽说主人不在,但身份绝对提高了不少,让他现在就有资格静静地站在这里驻足,毫无顾忌的欣赏着县令府的一切种种。
“这里就是气派,我第一次见到一下子可以住数百人的院子,还有这么多花园天天赏花看鸟,人过上这样的日子算是知足了!”身边有人就啧啧惊叹出声,这声音不小,其他人都听得见。
梁萧歌呵呵一笑,就准备附和一句,但有人却气哼哼的骂道:“狗屁的人生,人都活成这个样子了大宋江山早就不保了,还轮到他们吃喝享乐,我劝你们早将这种心思灭了。人的欲望强烈的很,你现在看到感觉拥有这个院子就知足了,但当你拥有了这样的院子的时候,你就会想着更大的院子,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嘿!”原来是杨玉强,不知道是对这家的主人不满,还是对很多人不满,但话说的却极有道理,让身边几人无不点头称是。
梁萧歌感觉这个杨玉强年纪虽大,却像个满腔热血而有激情的青年,他的活力,他每每展现的一种精神都是伟大而崇高的,心中越发对杨玉强崇敬,这个人是个真英雄!
张冒在梁萧歌的帮助下,慢慢缓过气来,此时也挣脱了梁萧歌的手,肆意地看着满院子春光散尽的美丽,也不禁赞道:“我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住房,呵呵,我一个人十多年就住一间破茅草屋,不能比啊!”说及摇着头,看向身边的梁萧歌,看他对着自己微笑着,也笑了,于是两人再次观看起了这里。
好几个花园自不必说,五彩缤纷的花儿,它带给人的优雅与心境的平和,绕着花园九转十八弯的羊肠小径,如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在花园各处,好让人能近距离观看感受花园的景色。
房子大小不一,但很整齐的,红墙碧瓦,完全仿照宫廷建筑,极为华丽的涂漆,每扇门上都有一副牌匾,明镜高堂——显现当官的心如明镜;高山仰止——表示即使他作为一位官员,他对美好精神的崇尚毅然如滔滔江河;爱民如子——更说明他作为一任县令,身为人民的父母官,体贴民心,洞察民情,等等好些宣扬高尚道德操守的言辞。
看过这些人们都不自觉地会想到这个官绝对如这里的牌匾一样,精神旷达,胸怀博大,但要是与现在真正的场景一对比就可以看出,人不可貌相,官不可度量,一个战争还没有发生就卷家居逃跑的官,用这些美妙言辞加身,那是一个荒谬的结合,那是一种讽刺,至少杨玉强嗤之以鼻,暗地里不知大骂这个县令多少遍,而再以梁萧歌听来的县令欺压人民,为祸一方的言传,也不禁打了个喷嚏,就好像一阵冷风吹过一样,全身冷嗖嗖的。
十进十出的回廊,表示这里就是一个小型迷宫,可以让一个人摸不着门路而迷失在县令院子里。
刚进院子向后院走了没多久,一阵喧哗声传来,看来这里还有好多人,顺着声音方向走去,就来到一个更大的后花园,这里假山真水,喷泉池水,一个真正的人间仙境,而这里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好多都穿着官兵服饰,三个两个聚在一起争吵这些,嚷嚷那些好不热闹,有的甚至于争的口水飞溅。而不远处就是一群穿着普通衣物的人笑着观看这些人的表演,显然他们就是杨玉强新招集到的与梁萧歌等人一样的新人,他们中也偶尔有那么一些人,已经与这群官兵打闹在一起,同样神情激愤,大谈论阔,显示着极好的人脉关系。
这里就是原先县令的避暑山庄,平时只有自己与一群莺莺雀雀的丫鬟小妾打情骂俏,其他人等一概不敢涉足,更不要说来这里吵吵闹闹,那至少会被安个罪名判死刑了。此刻要是被他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吵得唾沫横飞,必定会匆匆赶来救急,还他一个清净的后花园吧!
新来的几人包括梁萧歌在内都不禁对这个场景极为吃惊,这简直就是一个闹市,要是再有那么一些耍猴的,喊叫喊买的小商贩,就完全能成为一个热闹的集市了。
那群人谈得起劲,都没有人注意到杨玉强几人的到来,这下杨玉强气哼哼的啪一声将手上的一把凳子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喀嚓声,凳子摔成了好几份。这一下那群人才纷纷回头看来,一看是杨玉强,吵闹的声音立时绝迹,哗啦一声,所有人起身,然后迅速做出反应,一个个跑步在空地上站好阵型,横五排树十六排,站得整整齐齐,刚好八十人,然后齐声喝道:“队长好!”声音整齐一致。
“我不在你们就闹翻天了,做一百个俯卧撑,相互监督,谁偷懒换出队伍从此不受我杨玉强统领!”杨玉强声音洪亮,这一喝所有人齐齐领命,就要伏地做俯卧撑,但人多地方不够,相互看了看,立刻就将地方让给第一排的人,一字排。
“一。。。二。。。”在其他人的呼喊声下,哗哗哗,十六人整整齐齐一样的动作,俯卧撑做得极其标准,而且是一气呵成,半分钟就做完了一百个,看得旁边梁萧歌等人极其崇拜,随着节奏,他们的心中同样跳动着奋斗与激情的火焰,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好男儿,直到看完,也没见这些人喘气,而是立刻就起身站到一边,排好队为战友们喝彩数数。显然一百个俯卧撑对于他们并不算是惩罚,而只是他们娱乐的一种。
五队人很快就做完了俯卧撑,立刻再次站好队,抬头挺胸等待着队长训话,杨玉强看都不看他们做俯卧撑,看出很了解他的部下,其他的不需要,而他知道点就是这群战友与他一起度过的岁月最少的也有十个年头,他们之间的信任,尊重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在他的领导下,整个百人队战斗配合更默契,打仗到如今他这个百人队算是破了一个记录,那就是伤亡度最低,十年下来只损失了二十名成员,算是很不幸。而这一切功劳就要说到他杨玉强的头脑,在什么时候都不放松对部下的教育。
虽然表面上看杨玉强是个松松拉拉的人,而且对人和善,善于讲笑话,但只有他的战友知道,这样的人在军队纪律上绝对是严格的,刚才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让新来的人知道军队纪律,做样子的,要是真正的惩罚,俯卧撑就不是一百个,至少要做一个小时,那还是轻的一种,同时这个百人队杨玉强自备刑罚工具,皮鞭,棍棒样样都有,只要犯了军队常规错误,那绝对要让你能躺十天半月,所以杨玉强是个极为严格的人。
而就是这一点他们一起说笑话的时候就叫杨玉强为黑面糕,寓意为黑了心的糕点会要人命,杨玉强本人却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平常时候你怎么能将场面弄得热闹怎么好,称呼无所谓,黑面糕也好,黑心老鬼也好,就是要你们记住打仗的时候就是军人,吃饭喝酒的时候就是兄弟。
就这样,新来的差不多三十人连梁萧歌等人一起,都无比佩服杨玉强,能将部下教导成这样,绝对是个不错的队长。再看那八十人,个个身强体壮,浑身肌肉饱满,梁萧歌暗自摸了一下胳膊,这一比较就知道什么是黄瓜,什么是麻杆,惭愧不已,随即狠下心来,以后一定要更加吃苦耐劳将身体练上去。
杨玉强环顾一圈身边新来的这些人,看到他们那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就一百个俯卧撑,看的好多人呲牙咧嘴,显然他们不要说一百个,恐怕能做三十个的都罕见,这就是训练与不训练的差距,于是向身边喊道:“作为军人,首先要注重纪律,一个没有纪律的军队,只不过是一群绵羊,到哪里都会被屠杀!”
很多人暗自琢磨这句话,越想越觉的道理深厚,都下意识的点点头。
“解散,大家随意!”立刻杨玉强口令一下,站得整整齐齐的队伍轰然散开,有的向杨玉强打过招呼继续吹牛去了,有的围拢过来询问新来的几人,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搞的梁萧歌几人不知道回答哪个好,于是纷纷闭口不说话。
“你们给他们六个安排房间。”杨玉强一指梁萧歌几人,对着叽叽喳喳吵闹的老兵喊话,立刻就有人跑过来给梁萧歌几人领路,看来是安排住的了。
县令府虽然房间不少,但现在这里人确实不少,一人一间房子就没希望了,梁萧歌与张冒被分在了一个房间,而且这个房间正好是杨玉强的儿子杨功一个人住的,这下三个年轻人就聚在了一起,看到年级如此相近的人,杨功极为兴奋,三人竟然臭味相投打成一团,在房间里谈论的兴致浓浓,你一句我一句就开始了拉锯战。
互相道了姓名,生辰八字,梁萧歌与张冒早在招兵审核当场就被杨功记录了资料,此时再稍加询问了一些秘密,而他自己也是个好说的人,也给梁萧歌与张冒讲起了他自己的事情。
他自出生以来就很少见过他的父亲杨玉强,这就是因为军队中没时间回家的缘故,小时候听说自己的父亲当兵,被人赞颂的如何如何英勇,他母亲也经常这样说,所以小时候就对他父亲很崇拜,而他的目标就是能当上军人,在几次接触到父亲时,他再次被灌输了军人的生活,军人的英姿,当兵的欲望就越强烈了,这一次他父亲回家,看到他长这么大了,好像与他母亲商量过一个晚上,最后一天临走的时候将他给带来了,这让他极为兴奋。
而对于刚才看到的那些老兵,杨功因为是杨玉强儿子的特殊身份,也很快就打入老兵团伙,了解了很多老兵的秘密,此时说给梁萧歌与张冒一听,两人啧啧惊叹,而杨功夸口说有机会一定让老兵指导一下这两位兄弟,这更使得两人眼角冒光。
杨功说的有点累了,缓了缓气,继续道:“那你们是为什么来参军的,说说看!”
梁萧歌与张冒对视一眼,纷纷沉默了一下,梁萧歌道:“哎,眼看金军都打到我们这里来了,我的家人迫不得已迁徙到南方去了,我作为男子汉,怎么能看着家人一直处于奔波当中,我就是因为不忍心再看到家人受苦受难,所以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敌人挡在北方,那样我的家人将会安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是这样!”两人感叹一声,随后梁萧歌与杨功将目光注意到张冒身上,想看看他为什么参军。
“我啊,我一个人既无亲人,也没有朋友,所以没有什么牵挂,参军就是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些朋友就好!”张冒说完用热切的眼神看向两人。
梁萧歌与杨功诧异良久,对于这个称得上历史上最无法置信的答复,还有抱着这样目的参军的,他们沉默了,最后缓缓的伸出手,三人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你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我们一起奋斗!”
三人再次击掌拍和,这一下三人关系立刻攀升到生死相交的地步。
第六章 学喝酒
于是三人谈着谈着就将话题扯到了年轻人共同爱好的地方,三人傻笑过后,杨功继续道:“哎,可怜啊,我刚好看中了邻村一个女孩,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就是被那一双眼睛给俘虏了,而且他还未出嫁呢,正打算要请媒人帮我做媒将她娶过来做老婆的时候,我爹就来了,我只好跟着老爹来当兵,眼看这个媳妇是娶不成了,不知道下次回家他是不是还为我守着清白之身,现在这一刻我就很想念她,真希望她就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说着说着就感慨良多的叹息不止。
梁萧歌与张冒为他打气道:“她肯定会等你的,下次回家你就可以娶她了,我们都相信你!”
“哎!”杨功再次叹息,摇摇头道:“可是他还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所以恐怕这事要泡汤了,我们是无缘无份的一对!”
这让其他两人汗颜,原来还不认识,是单相思,不禁相视无言。
当问到张冒的时候,见其摇头苦笑道:“我没那福分,有哪个女孩子会看上我,但我也希望有一个好女孩与我白头偕老,可是有谁会看上我。。。”
“嘿,我们是兄弟,别说那么丧气的话行嘛,月老说不定已经帮你牵好了红线,只等与那一个女孩相遇!”看到张冒如此诅丧,两人立刻鼓励他振作起来,但说到牵红线三人都笑了起来,这只是个传说而已,并不怎么可靠,这也是人们一种希望的寄托,希望真的能发生自己所愿望得到的美好事物。
鼓励好张冒,梁萧歌最后回忆了半天,想的就是他与陈佩佩的故事,最后就厚着脸皮和盘托出,张冒与杨功听得两眼发光,一个劲竖起大拇指表示梁萧歌原来这么牛,人家**,羡慕过后两人悲呼:“世道不公,走桃花运也不将运气分一半给兄弟们,沾沾光或者被哪一个美丽的女子光顾一下那也是好事!”
三人于是乎又侃了很多话题,真的算是狐朋狗友,也发了一大堆猪狗牢骚,说到最后几人都没力气了,全然忘记黑夜已经降临。
杨功一拍大腿惊叫道:“我们谈了这么长时间,饭都忘了吃,说不定现在没饭吃了,快走,我带你们去吃饭!”三人匆匆出门,到了县令厨房,房间里还有饭菜香味,锅都尚有余温,但被洗得干干净净,果然不出所料,这么晚了,人家饭都吃完了,没叫他们!
三人尴尬的站在厨房门口,东张西望,却没看到一个人影,看来全部聚集到那个大花园中吹牛去了,杨功苦涩着脸半天,最后干脆一扬头道:“我就不信邪,走,我们三人喝酒去,人活着还能被饿死不成!”
梁萧歌与张冒对视一眼,相当疑惑,喝酒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很少沾染,梁萧歌偷偷喝过几次他爹喝剩下的,那味道半天咽不下去,咽下去了肚子里火辣辣的,怎么一个难受了得,让他至今想起都有点后怕。张冒就不说,根本没沾过酒,不知色香味,茫然地摇着头。
“没事,跟我来,我们去外面打几坛子来过过瘾,反正现在没人管,走!”说完率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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