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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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龙飞狂吼了一声,眼角热泪直流,心丧欲死。
忽地,龙飞回过神来,看着扑倒在冉闵身边的慕容恪,咬牙切齿地拔出‘鸣鸿’,一刀将慕容恪的脑袋砍下,举之在空,大喝道:“慕容恪已被天王诛杀,我大汉必胜!”
这一声呐喊顿时惊动了四面战局,见到慕容恪的头颅,还在拼命苦战的鲜卑军崩溃了,到处都是大叫:“大帅被冉闵杀死了,快跑啊……”
立时间,原来对燕军有利的战局随着慕容恪地战死发生了戏剧性地变化:慕容恪在鲜卑军心目中跟冉闵在汉军中的地位无二,都是精神地支柱,战神一般的人物,他的战死顿时让鲜卑大军战意尽消,瞬息间如败如山倒,四面溃败而去。
龙飞忙一面下令吹起进击鼓号,指挥‘悍名军’全面掩杀,一面将重伤的冉闵扶上战马,率亲兵飞一般杀出战团,寻安全地带急救冉闵!
浩大的战场上,初时大占上风的鲜卑军全线崩溃,残存地汉军战意如虹,拼命掩杀,两军追追逃逃间,一路向北而去。
战场上,只空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积成的血泊,以及无数无主哀鸣的战马。
烈火熊熊,浓烟滚滚,惨烈的战场不知吞噬了多少条年轻的生命:战争,没有胜者!
正文第八十一章冉闵退位
更新时间:2011…3…1913:23:31本章字数:11440
第八十一章冉闵退位
郁郁葱葱的廉台山林旁,耸立着一座威武的汉军大营,旌旗飘飘,刀枪闪烁,一派森寒、肃杀之气!
此时,正值傍晚,营地上空弥漫着一种焦躁和不安的气息,汉军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
人人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有的人更是暗暗垂泪,是什么能让这些击败了强敌的大汉勇士如此的挂心!?
是冉闵,他自从受伤晕厥起来,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醒来了!
龙飞静静地站在帅帐外,眉头紧皱着,帐内的冉闵仍在急救,‘悍名军’中最好的几名军医全在帐内了!
忽地,龙飞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一丝血迹从内衣中渗出,沾湿了衣襟。
龙飞重伤未愈,强自出战的后果便是最大的一处伤口重又崩裂了。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和救治,但效果仍不是很好,伤口时常渗血,急需要安心静养。
但是,记挂着冉闵安危的龙飞根本不可能安心躺下静养,因为一旦冉闵伤重而逝,中原恐怕难免再陷战火。心忧如焚的龙飞只能默默在侯在帐外,祈祷苍天能够让冉闵度过这可怕的危险期!
“咳咳咳……”龙飞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刷白。
“将军,”段兴从一旁走了过来,担心地扶住龙飞:“您的伤也不轻,还是回帐歇息去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里有小人看着就行了!”
“段兴,”龙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天王生死未卜,我睡不着啊!一旦天王有什么三长两短,中原可就糟了!”
段兴也不禁黯然垂泪:“希望老天保佑,天王不要有事才好!”
“报——!”忽然间,有一名斥堠飞马而至,急跃马下拜道:“启禀龙将军:我军北上追击燕军残部。一路斩获无数,燕军完全溃败。已仓惶逃向长城!现在,杨虎坤将军已领三千兵马回返,已至寨外!”
“噢,”龙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道:“太好了,周涛将军和周进悠将军他们呢?”
“回将军,周涛将军和周进悠将军正领兵直趋安喜。准备夺了安喜地粮草送返邺城!因为担心天王安危,所以杨虎坤将军领了三千兵马先行回返!”斥堠回道。
“噢,你去吧!”龙飞心中安心了不少,挥了挥手。
“天王,你听见了吗?”龙飞仰面向天,面色激动,喃喃地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龙兄弟!”忽然间。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风尘仆仆的杨虎坤飞马而至。
“天王怎么样了!?天王怎么样了!?”脸色焦虑的杨虎坤飞身下马,紧走几步,死死地抓住了龙飞的双肩。
龙飞脸色木然地摇了摇头道:“杨大哥,天王晕厥一天一夜了,军医仍在急救。至今还未有苏醒的迹像!”
“啊——”杨虎坤顿时傻在当地,口中喃喃道:“天——王——”
忽地,杨虎坤一头跪倒在帐前,目眶中热泪直流,偌大一条铁汉顿时哭得泣不成声!
“杨大哥,”龙飞强忍着胸前的伤痛,扶起杨虎坤:“天王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地!”
杨虎坤神情茫然,只是呆呆地看着帅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显然。跟随冉闵多年的他一时根本无法接受这可怕地现实!
龙飞默然了。心中一片苦涩!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帅帐前点起了一支支熊熊燃烧的火把。焰焰光影中,龙飞和杨虎坤的身影显得分外的凄凉和落寞!
忽地,军营中响起了一片低沉的歌声,龙飞一愣,侧耳一听:
苍天不仁兮胡为灵,大地泣血兮起狼烟;壮士披甲兮事明主,转战千里兮快平生;子持矛兮吾用盾,君将步兮吾驱骑;同生死兮男儿义,袍泽相友兮骨肉亲;吾将去兮有君伴,赴黄泉兮莫相忘;生死无惧兮慨而慷,吾欲狂笑兮歌一场!
……
这是‘悍名军’的军歌,体现了‘悍名军’上下同生共死、情同骨肉的兄弟情谊。
这时唱这首歌,分明是全军上下在替伤重未醒地冉闵祈祷平安。
热泪,再也忍奈不住,从龙飞的眼眸中夺眶而出。
军歌仍在继续,营寨内一片凄凉悲壮的气息!
忽地,眼前帐帘一掀,光影一动,一名军医阔步走了进来,神色间悲苦难耐。
“怎么样,天王度过危险期没有?有没有醒来?”焦躁难耐的龙飞上前一把抓住了军医。
军医忙道:“回龙将军:天王受伤太重,我们几个人轮班抢救,为天王清醒创口、上药包扎,经过顽强努力,总算将天王的伤情稳住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龙飞急得额头青筋直蹦,恨不得将这个吞吞吐吐的家伙掐死。
“只是天王一时还醒不来,而且,而且……”军医又期期艾艾起来。
“而且什么,你再吞吞吐吐的,老子杀了你!”龙飞急得暴跳如雷,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回将军:天王不仅右臂已断,而且身受大小二十七处重创,筋脉更多受重损,恐怕神仙也难复原。日后便算伤愈,也决不能再上马作战了,能平安到老就算造化了!”军医脸色黯然,沉痛地道。
龙飞如遭晴天霹雳,眼前金星乱冒。顿时傻在当场。
“不、不会地!”杨虎坤突然虎吼了一声,‘扑’一声又跪倒在地,痛苦地撕扯着自己地头发:“不会的,不会的!”
“那么天王以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还能理事吗?”龙飞忽地强忍住心中的伤悲,问道。
即使以后不能冲锋陷阵,指挥作战了,只要冉闵还能理事。仍然能凭借他的崇高威望镇得住大局!
军医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脸色凄然:“天王受地伤太重了,日后便算好了,也会留有不少隐疾,绝不能再操劳!否则一旦引起旧伤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龙飞顿觉眼前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脑袋中轰隆隆打雷,一片空白。
对冉闵这样的盖世英雄来说,失去了武艺、成为一个废人,不能再驰聘万里沙场肯定是一件比死还要难受地事情,何况健康状况几近崩溃呢!
“怎么办,怎么办?”龙飞蒙了,口中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
军医看了看陷入半疯状态的龙飞和杨虎坤,有些着慌。忙对段兴道:“快,快将二位将军送回去歇息,不能让他们太过悲伤了!”
“是!”段兴着慌,忙招呼了几名亲兵便要来拉龙飞和杨虎坤。
忽地,帐中突然又冲出一名军医,大叫道:“天王醒了。天王醒了!”
一听这话,龙飞和杨虎坤顿时猛然从迷茫状态中醒来。
“什么,天王醒了!?”龙飞悲喜交加,热泪顿时又流了出来。
醒过来就没有事了,而只要冉闵没死,一切还可再想办法!
“是地,天王请龙将军进去!”那军医对龙飞道。
“好,我马上进去!”龙飞忙整了整衣冠。
“我呢,天王有没有要我进去?”杨虎坤忍耐不住,忙擦了擦眼泪。
“对不起。杨将军。天王只让龙将军进去,您在外面侯着吧!”军医又嘱咐龙飞道:“龙将军。天王刚刚苏醒,精神很差,龙将军不要和天王多说话,而且不要讲一些不好的消息!”
“知道了!”龙飞擦干眼角的泪水,定了定神,便随军医走进了帅帐。
帐角的胡床上,冉闵全身上下都裹着白色的药布,散发出浓重扑鼻的药味,脸色苍白如纸,只有一双锐利地眼睛才能让人想起来这是一位曾经纵横沙场、横扫万军地盖世英雄。
龙飞的心顿时痛苦地抽搐起来,强忍悲痛,恭身道:“天王,思武来看你了!”
“思武来了,”冉闵吃力地转了转头,高兴地看着龙飞:“战、战事怎么样了?”
看着如今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地冉闵,龙飞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道:“天王,我们赢了!慕容恪战死,燕军全线崩溃,残部已经逃到长城以外去了!”
冉闵愣了愣,忽地咳嗽了两声,笑了起来:“好、好,慕、慕容恪,你、你想要我死,没、没想到还、还是你、你先死。哈哈哈,天意,天意!”
冉闵、慕容恪这两位一代枭雄争斗一生,终以一死一伤的悲惨结局而告终!从个人意义上来说,没有胜者;从国家意义上来说,冉闵誓死保全了中原,他是最后的胜者!
一名军医忙上前道:“天王,您重伤未愈,情绪不宜太过激动,否则会引起伤口崩裂的!”
冉闵脸色潮红起来,怒道:“滚、滚一边去,我和思、思武说话,不、不许插嘴!”
军医无奈地退到一边,看看龙飞使了个眼色。
龙飞会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劝道:“天王,燕军已败,周进悠将军和周涛将军去安喜运粮了,邺城应该有救了!您就安心养伤吧,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危及到我们匡复中原地大业了!”
“好,”冉闵欣慰地点了点头,吃力地道:“这、这次我中了慕、慕容恪之计,几、几乎折尽大军,要、要不是思武前、前来救我,恐怕难、难逃一死。多、多谢你了!”
龙飞听得心中悲苦,哽咽道:“这哪是末将的功劳!本来末将估计便是我地援军赶到,恐怕也胜不了慕容恪的,毕竟我军久战而疲,而且缺乏粮草!只是没想到,慕容恪与天王十战廉台,损兵竟然近半。元气已然大伤;后来又在平原决战,虽然我军死伤惨重。但也毙杀了不下二万鲜卑军力。可以说,要不是天王舍命重创了燕军,而且未将又侥幸击杀了慕容恪,这次的胜负实在难说!如此贪天之功,其实都是天王的,末将怎能据为已有!”
“咳咳咳……”冉闵忽地咳嗽起来,一名军士忙上前帮冉闵抚了抚胸。
“思武不、不必过谦。我、我虽然重创了慕、慕容恪,但要、要不是思武及时赶到,仍是难逃一死!对、对了,你在邺城如、如何能及时赶来救我!?而且那慕、慕容恪地红甲军如此厉害,连我、我都突不出去,你如何能破了它?”冉闵神色急躁,耿直的他急于知道答案。
龙飞苦笑,涩声道:“我也是偶然才知道天王至安喜征粮的!只可恨府中人一直没将天王外出地事情告诉我。否则末将肯定不会让天王外出的,现在也就不会如此了!慕容恪不是一个轻易放弃地人,天王北至安喜征粮,这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没理由会错过!末将知道不好,便火速领军赶来了。至于慕容恪那红甲军。其实叫铁甲连环马,要破它也容易,用钩镰枪专削其马腿,一马倒,整排铁甲军都会被拖倒,便可破了!”
“好,好办法!”冉闵恍然大悟,脸上显得很是欣慰:“思、思武,你、你已经成熟了,比、比我强、比我谨慎!”
“天王!”龙飞哽咽道:“这倒是天王的教导。末将不敢居功!”
“对了。各军伤、伤亡如何,各将有、有没有伤亡?”冉闵真是武痴。已经这样了,还是不忘军事。
“天王,这些事您别担心了,自有我处置!您先在此休息三天,三天后估计安喜的粮草就会送来,然后我们一起回邺城!”龙飞转移了话题。
因为,此役过去,除了周进悠和数百幸存者外,跟随冉闵出征的一万‘悍名军’几乎全军战死于沙场,便连董匡和张温也都没于乱军之中,损失也是极其惨重地!
冉闵默然,他是何等地精明,便是龙飞不说,他也猜出了大概。
“思武,你、你去吧,这些天,军、军中事务便由你来料理!”冉闵艰苦地道。
“是,天王!您好好歇着,末将告辞了!”龙飞施了一礼,退出帐外。
“龙兄弟,天王怎么样了?”杨虎坤见龙飞出来,一把扯住了龙飞,满面地焦急之色。
“醒过来了,不过精神很差,但性命应该无忧了!杨大哥,这些天你也累了,天王既然平安了,你也回去歇着吧!段兴,我们走!”龙飞强忍胸口地剧痛,回帐去了。
杨虎坤呆呆地看了看帅帐,忽地趴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流着泪去了。
三天后,周进悠、周涛领兵回返,带回大批的粮草。
龙飞强撑病体,计点三军,目下原来有六万之众的‘悍名军’,全员已不足九千人,余者皆已在连番的激战中殒命沙场!
龙飞心中惨然,命周涛领三千军带着从安喜征来的大批粮草先行返回邺城救火,自领其余兵马用舒适的马车载着冉闵向邺城缓缓进发。
一路上,陆续有各地义军前来与龙飞会合。龙飞掩了冉闵伤情,一边下令收编各支义军,一边派出部分义军重回安喜,继续为邺城征粮。
就这样,半个月后,龙飞护着冉闵终于重回邺城!
龙飞由于旧伤复发,路上又很劳神,伤情转重,回到家中便卧床不起。一连好生休养了七日,这才好了许多,终又能下床慢慢走动了!
这一日中午,龙飞睡在躺椅上、几个夫人陪着在林荫下乘凉。由于记挂着冉闵的伤情,龙飞地心情始终很压抑。整日都没有笑脸。
自从龙飞逞强带伤出征以来,龙飞一日末回,几位夫人就一日提心吊胆,日夜不安。这短短近一个月时间里,人人都削瘦了许多。没想到盼得龙飞回来了,那脸上却整日里阴沉沉的。
“爷,您吃点西瓜吧!”丽雅笑嘻嘻地切了一瓣西瓜。送到龙飞嘴旁。
龙飞有些默然地接过西瓜,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伸手扔回到果盘里。
四位夫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无奈。
“爷,还在为天王担心啊!?”紫烟问道。
“唉,天王伤重如此,不能理事,这中原未定。未来如何了得啊?”龙飞满脸的忧愁。
“爷,车到山前必有路,您放心吧!”紫烟细心劝解。
“噢,对啦,”龙飞忽地想起了一事,问道:“王猛将军的粮草运到没有?”
“三天前刚刚运到,还有封书信给你!”
“信呢!?”龙飞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怒道:“你们怎么搞地。为什么当时不给我看!?什么事情都敢瞒我,难道不怕再出什么事!?”
四女苦着脸,紫烟垂头低声道:“爷伤情转重,我们、我们……”
“算了,算了,把信拿来!”龙飞眼来应该没有什么重要地事情。便强压下怒火。
紫烟忙向雪莲使了个眼色,雪莲将去取信交给龙飞。
龙飞拆开王猛的信一看才知道:原本龙飞要王猛二十天内将粮草送到邺城,可夏季雨水多,黄河、济水等河流水位暴涨,摆渡困难,王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