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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血沃轩辕-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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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晚上,清军遭遇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虐待。明军的炮火轰击已经完全发疯了,丧失理智一般的将无数的炮弹,倾泻到清军的军营之中。整个夜晚的天空,都因为冲天而起的火光而照耀得通明,就像是明军在为满清即将到来的末日而释放的绚烂焰火。

天亮了,明军的炮火攻击也终于渐渐减弱了下来。一个晚上的炮击,摧毁了几乎大半的军营。七十门清军的火炮,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堆废铜烂铁。偶尔响起地零星炮声。像是正在那讥讽着什么一般。清晨的空气中,依旧穿来浓重的硝烟味。

多铎的整个人如同麻木了,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火炮全部被摧毁了他并不在乎,可是一万五千名精锐地八旗士兵,在一个晚上的炮击中。起码阵亡上千人,死伤不计其数,而他们连杀了自己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这些也都算了,最为严重的是,清军才刚刚因为几次胜利。而提升起来的那点信心,在这次猛烈而疯狂地炮击中,再次变得荡然无存。那一个个发出痛苦呐喊的伤员,绝望地伸出手想要在空中抓住什么。也许他们想要抓住的,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胜利。

可是,炮击的结束。并不意味着清兵的恶梦就此结束。随着几声号炮响起,漫山遍野忽然传来了无数地呐喊。是明军,是大明的士兵在炮火才一结束就冲杀了上来。

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精锐无比的“火突骑”,他们远远地看见清兵,就用手里的火枪发射出致命的声响,这些骑兵的身上,每个人都背着四五枝火枪。当一枪放空了,他们边会迅捷地换上一枝。继续快乐而肆无忌惮地射杀着面前看到的每一个敌人。

崩溃了,满清地士兵在双重打击之下已经彻底崩溃。他们像一大群没头的苍蝇那样,盲目地四处乱跑乱窜。火突骑后面紧随地,是大明的步兵。他们放着排枪,像一群愉快的猎人。看到了无数待宰的猎物那样尽情宣泄着自己的快乐……

回过神来地多铎依然想要抵抗。但士兵们却已经彻底乱了军心。混乱中,他地命令根本无法传到部下的耳中。暴跳如雷。嘶声力竭地他,只能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克萨哈带着他的卫兵,不顾一切地把他拖离了战场……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了,可是浓郁的血腥味依旧弥漫在空气里。战场上的厮杀依然在继续,只不过是一方对另一方的追逐杀戮而已。这场战斗的胜负实际上已经决定了,但每个明军士兵都牢牢地记得出征前武英王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

“在没有接到停止战斗的命令前,任何一个士兵都不允许停止武器的挥动!”

七杀令早已下达到了每个明军官兵。凡我大明兵锋指处,满兵皆可杀,满人皆可杀!马不止蹄,刀不封口!各路明军将领,自行调度,杀伐专断!这是武英王下达的,绝对没有任何能够更改一个字的命令。

武英王的大旗出现在了战场的后方,看着到处狼狈逃跑的鞑子士兵,朱斌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开始了,一切从现在开始,正式开始了。当黄飙问他是不是可以停止战斗的时候,朱斌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记得努酋对汉人的屠杀吗?你要忘记的话,我记得。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鞑子杀了我多少的汉人,我一定要会把这仇报回来。如果历史认为我是一个杀人的魔王,那么这样的罪名我朱斌认了。传令三军,不许封刀!”

汉人悲惨的历史,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并没有发生。但有些在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前,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朱斌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他无法忘记那些在鞑子的屠刀下惨呼着,悲哀死去的自己的同胞,无法忘记那些鲜血凝成的悲剧。而现在是将这些都还给鞑子的时候了!

满清伪天命九年正月,努尔哈赤下九次汗谕,清查所谓“无谷之人”,即每人有谷不及五金斗的汉人,并谕令八旗官兵“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捕之送来”,最后于正月二十七日这天下令:

“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汉人)”。这是公开的种族灭绝!

大明天启三年六月,努尔哈赤听说复州汉民人数增加,接受大明“派来之奸细和札付”,可能将要叛逃,努尔哈赤派遣大贝勒代善、斋桑古、阿济格、杜度、硕等贝勒,率兵两万,前往镇压,将男人全部杀光,带回大量子女和牲畜。

伪天命十年十月初三日,努尔哈赤指责汉民“窝藏奸细,接受札付,叛逃不绝”,命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带领士卒对村庄的汉人,“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

当时辽东汉人的悲惨遭遇被随军的朝鲜人清楚地记录了下来:

“时奴贼既得辽阳,辽东八站军民不乐从胡者,多至江边……其后,贼大至,义民不肯剃头者,皆投鸭水以死。”

清军攻陷锦州后,也对全城居民三日搜杀;妇孺不免。

满清除了对辽东汉人大肆屠杀外,还疯狂虐待着那些被掠夺为奴隶的汉人。

在崇祯十一年冬至十二年春,清军在畿辅、山东一带掠去汉民四十六万二千三百余人,崇祯十五年冬至十六年夏,清军又俘获人民三十六万九千名口,被掠夺汉人总数,约一百万左右。

这些被掠往东北的汉人奴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大量自杀。每年都有不少于两千名汉人奴隶因不堪忍受虐待而自杀。仅自杀的汉人,在满清入关前后几十年间,就不下十万人。被虐待致死的,更是已经无法再能计算了……

而做为努酋的继任者,那位自己后世说成什么命令部下不杀汉人的皇太极,根本就是一些屁话,他对待汉人的残暴程度,比起努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太极继承汗位后,继续向辽西地区进攻,拆毁、毁弃了大凌河、松山、锦州、塔山、杏山等城,守城的汉族和蒙古族士兵都被杀害。

辽东昔日繁荣的城市面貌,彻底改变,变成一座座军营和农奴庄园。此后一直没有恢复到战前的规模和发展水平。某些学者嘴里歌颂的满清鞑子对中国做出的“贡献”。

鞑子手里有刀,汉人手里也一样有刀。以杀制杀,以暴制暴。汉人永远杀不尽,杀不屈服,但朱斌决定,要用自己手里的刀,杀出大明的威风,杀出汉人的尊严,杀!”

第三卷 大地风云

第四百十八章 … 大吉盘龙

这一场战斗满清究竟死了多少人,在所有的史料上,从来就没有过一个明确的数字记载。有的人预测清军阵亡率超过了三千人,但有的亲历过战场的,很肯定的说绝对不会低于六千人。但不管怎样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整个战斗结束之后没有一个俘虏!

一个俘虏也没有,大明不需要这样的俘虏。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这是战场上唯一的哲学。当一个国家在所有人面前呈现出其足够强大的时候,无论他做的什么令人难一接受的事情,都只能是真理。用鲜血和刺刀武装出的真理。

而对于遭遇到了一生中最惨痛失败的多铎来说,那晚血淋淋的场面让他终生也难以忘记。当他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到第二道防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整个最精锐的部队已被打残。阵亡、负伤和失踪者的名单,甚至已经没有人愿意去统计了。

连着后备军队,多铎现在依然拥有着五万余士兵,在兵力上依然占据着上风,况且还有吴三桂所统领的汉八旗随后押阵,但此时的战场已经不仅仅是靠着兵力的多寡,就能够取胜的了。而且最致命的,是多铎曾经满满的信心,已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但明军并没有急着趁胜追击,他们似乎正在不紧不慢地稳步消化着胜利果实,以坚实的步伐慢慢地向前推进。战场地主动权。在这之后已经稳稳地操在了明军的手中。而现在忠勇武英王朱斌的注意力,已经主要放在了一直没有参战的吴三桂身上。

三月初三,吴三桂指挥的汉八旗,出现在了明军的左翼,并且有夺取明军火炮阵地地企图,朱斌紧紧调拨三千火枪手。严密监视吴三桂之动静,防范明军火炮不出现任何闪失。而吴三桂却如一个幽灵一般,始终游荡在明军一侧。

初四,吴三桂开始主动出击。两千骑兵发起了轮番冲击。这些骑兵显然对于如何有效防范火枪的杀伤,做了专门的训练。因此将伤亡降低在了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线下。但负责守卫火炮阵地的明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始终紧紧守卫着阵地。

下午,吴三桂部在十一次地冲锋之后,放弃了夺取明军火炮的企图,扔下了上百具尸体后。被迫退出这一场争夺战,当时的吴三桂,指着对面的明军阵地,叹息着对部下说道:

“今时之明军已不同往日,炮尖兵厉,将士训练有素,辅以火器杀伤,已非大清可比。除非再如当日山海关之战一般天降大雨,否则我等焉有取胜之机会?”

看了眼被这话弄得忧心忡忡的部下。吴三桂忽尔一笑:“现时我等身家性命,皆与大清国捆在了一处,大清在,则我等在,大清亡。则我等亡。众将何不努力以求奇迹?”

初五。吴三桂率部出现在多铎军营,以言激励多铎。勉励其打起精神,重新整顿兵马,誓死与明军做最后一搏。多铎感其言,奋然道:

“我等合力尚有精兵七万余,南人不过三万众,纵然南人火器尖利,我等决死突击,以三万众焉能挡我七万众,多铎此番愿决意效死,以报先帝知遇之恩!”

吴三桂却笑道:“此次决战关乎我大清生死存亡,王爷三军主帅,岂可轻易损伤?吴三桂早在战场上死了不知多少次,这次便把这条命送在这里又有何妨?将军请付我万余精骑,明日吴三桂亲自引军突击,或生或死,便当为大清献上了这条性命!”

多铎感念其忠贞,下拜道:“此非多铎拜你,而是多铎待大清拜你。此战若能得胜,我大清满朝军政皆交平西王之手。多铎只愿辅助平西王,此生足矣!”

吴三桂淡淡笑了一下,此去是胜是败,他根本一定把握也都没有。自己能够做的,也就是尽自己地努力而已。可是这风雨飘摇的大清,还能够维持多少时候呢?

当吴三桂离开军营后,苏克萨哈皱着眉头对多铎说道:“王爷,吴三桂手中尚有两万五千精锐之汉八旗未曾动用。若是他将汉八旗一齐参战,或许胜面更大一些。此刻他前来,既要与南人决战,又不肯动用自己的部队。是为何意?”

多铎苦笑了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要用全部的满八旗士兵冲击明军阵地,最大限度地消耗明军火器。等到咱们人死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就是他汉八旗建功立业的机会了。”

看到苏克萨哈勃然大怒,多铎按住了他道:“我虽然明知他的用意,但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用这一个人。现在大清最忌讳的是内乱。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了,只要咱们还活着,就总有机会把朝政重新夺回来。而现在,咱们能做地只是耐心等待而已!”

得到了兵权的吴三桂,却把那些满人将领们聚到一处。但他并不是要说什么军情,说什么明日之战如何迎敌。他而是指着军帐周围,问道:

“我与诸位共处之处是何处?”

众将不知其意,谁都不敢抢着回答他地话。吴三桂笑了一下却说道:

“这不是一座军帐,而是一艘船。这船已经漏了,又当风浪之中。若睡的自睡,坐的自坐,上下离心,为日间一场失败而惶惶不安,思前想后,疑虑重重,各不同心,任凭着船被风浪打翻击碎,却不一个个都是溺死的下场?

遭此大清危难之机,便是累世的仇人,杀父地凶手,既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了。说不得平日里素不相识,说不得平日里有什么仇怨,彼此需怀共患共难之心,掌舵者掌舵,掌帆者掌帆,同心共力。将这船冲过了险滩去……”

众将各有所思,吴三桂又笑道:

“兵法云,必死则生,幸生而死,置诸亡地而后存。如前些日子之惨败。一遇明军炮击,各将俱都心慌,接战不利则惶惑奔走,所谓惧战者俱死,刀斧于前不生者俱生。刀斧于前不惧,水火在后不恐。临阵合死,奋不顾身,故出百死,全一生。此所谓捐生者必生也!

我今就举近事为喻,这实是尔等所应知之者。我今重申,明日一战,切不可因小胜而喜之,因大败而沮之。军令森严,皆以我吴三桂号旗而勇猛向前。贪生怕死者。裹足不前者,杀!遵我号令,勇猛向前,始终无怠,决死突击。则明虽有火器之利。胜必在我大清!”

众将无不凛然,齐声而道:“我等皆愿遵平西王爷号令!”

吴三桂满意地点了点头。时至生死存亡之机。只要上下一心才可以度过这场危难。他素知道满人骄横,向来不把汉人放在眼里。这番自己掌握军权,这些满人们未必便会心服了。而自己这一番话,或者对明日之大决战会有帮助……

而在吴三桂积极调兵遣将地同时,明军也发现了清军意图决战的动向。前几日地炮击,已经最大程度地打击了满人的信心。而这次明军盼望的决战,则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朱斌将明军全部主力安插在了第一线,这其中就包括了致命武器连珠铳,二十挺地连珠铳,当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带个敌人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而朱斌则亲自带着两千火突骑随后押阵。他要告诉所有的明军将士,自己就在后面看着他们,整个大明都在看着他们。灭清之战,在此一举!

他有些期待与吴三桂再次在战场上碰面,那是他曾经地兄弟。他们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浴血过。现在两人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但朱斌也不知道为什么,思念吴三桂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急迫。

有的时候自己甚至有些羡慕吴三桂。每每大战来临,总能看到吴三桂挺刀跃马,率先冲锋。而战场上本来已经处于下风的士兵,只要看到吴三桂亲自出马带着他们厮杀,低弱的士气总能在一瞬间大幅提升起来。但自己过去总做不到这一点。

自己过去更多地是靠动脑筋来赢取胜利,而后来自己也开始渐渐的亲临第一线,直至到了后来,在山海关纵马挥刀,在蜀地李定国在战场上刀枪相交,舍生忘死地搏杀。也许这一切都是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吴三桂的影响吧……

黄溪如同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了朱斌的面前,说道:“王爷,刚才硕托派了人来,他请求带着一万士兵,在决战开始之后,从侧翼对敌人进行打击,他请求王爷批准。”

“想趁机拣便宜吗?”朱斌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告诉他,他的部队明天决战时不动。再派人去通知何墨,等这场战斗结束后,他没有必要再继续呆下去了。是回来的时候了。”

“王爷想解决硕托和富绶了吗”黄溪很快领悟了朱斌话里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属下即刻就去安排。“

朱斌伸了一个懒腰:“洛莫果尔在蒙古对多尔衮发起了攻击,我们在这与盛京地鞑子决战,难道硕托和富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不管什么时候,鞑子地朝廷,一个也不许在这世上存在!”

黄溪点了点头,他没有问如何处置硕托和富绶。其实他也不必问,因为王爷对待满人的态度,在前些日子的战斗中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也许这仅仅是开始,更加让人心惊的事,很快就会发生了吗……

时值三月上旬,辽东大地尚未春光灿烂。早晚寒气袭人,明军大军在雾气中慢慢列阵,迎接那即将到来的大战。衣服和武器上都会不经意地结上一层霜花!

当晨曦初露时,武英王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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