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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龙兴华夏-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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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不再反对修铁路了。”

“好!好!”李鸿章连连抚掌,看着林义哲的眼中满是敬佩之色,“你这么一说,这事儿便定是成了!我回头便上折子!请修铁路!”

此时夜暮已深,但李鸿章仍谈兴正浓,忘记了第二天还要去和美国公使会晤,浑然不顾身后的督标卫兵已然打起了哈欠,当然他也没有注意到,林义哲带来的船政海兵,则仍是一副精神抖擞不稍松懈的样子。

※※※※※※※※※※※※※※※※※※※※※

《李文忠公集:日记:见美使述略》:

“十一日已刻,美使前来督署答拜,有领事施博、副领事毕德格同来。毕德格谓艾使尚有要话密商,请屏左右。毕德格云:昨晚归寓,与艾使妥细酌议调停东洋之事,须想出下手办法。今东洋坚称台番非中国所辖,其欲甚奢,若不将此层断定,难得结束。艾使拟请于到京后,由总署先将此事起首至今与日本往来照会节略,及番地向归台湾厅县兼辖凭据,逐一详晰钞叙照会。艾使并言:须云从前历办各国及日本和约,均载明台湾系中国所属地方。各国亦皆认定台湾全境系中国所属地方;兹日本忽称台湾番地不归中国管辖,将来各国和约已载明通商地方,必被日本搅乱,美国果肯认作台湾全境非中国属地否?且美约第一款:他国不公、轻藐之事,必须相助云云,日本此事轻藐中国,并敢轻藐各国已经认定之中国属地,不公孰甚?关系非轻,请即秉公查核,据实照覆等语。本大臣应覆以和约载明台湾系中国地方,定有通商口岸,其台湾内全境自归中国所属,不得谓之主野蛮。日本若必指为主之地,须要交出主凭据,亦要有中国自愿退出番地,不归管辖之印文凭据。如日本此凭据,何得信口臆造。答云:如此答复,洵属直截了当,但恐日本意不谓然。艾使云:总署即可执美国照覆与东使辨证,我见东使亦必将总署问答之文,一一与之论说。美国驻东洋公使平安,素为本国伯理玺天德所信重,为称兵台湾一事,屡向东洋解劝,并禁止美国人船赴台帮助。信致美国朝廷,深以平安所办为是。今仍设法拦阻。我与平安是一样意思,日本太政府外务省,均知道的。日本亦必闻知,若我与辨证,以美国不愿此举,彼当内怯。答云:驻京各国公使意见,或未尽同,贵大臣似不必会商再办。艾使云:极是。我未见过威热各使,难保他们不有左袒。只要总署文书说得明白平和,并引美约第一款相诘问,赶送来,我即独抒己见具覆。迨各使闻知商及,我已将公话说出,他们亦不能驳斥。各国似台湾番地情形者甚多,万国公法并准他国硬占强争之说。到那时,我便出头代中国与之争论。且各使或尚推诿要转致本国总署酌夺,我衔命来华,朝廷已有拦阻调停之意。我美国向来侵人疆土、分人利权情事,不似欧罗巴各国多损人利己私意也。我到京后,总署晤面,祗须淡淡提及,我晤各使亦不深问,候总署来文覆过再说。答云:我当将贵大臣前后言语,密致总署酌办。

但恐大久保所议未就,所欲未遂,早晚出京,与贵大臣不相值耳。艾使及毕德格云:大久保尚离京信息,我料其或至封河前出京,譬如乞丐在铺户门前讨要吵闹,至天晚得钱乃他往耳。中国但拿定主意,不允兵费,未必即行,或以他词好语款之,俟本大臣至京,总署文书速来,当为尽力帮助,我拟十四日由水路起程,与施领事同去,留施领事俟办结此事回津。答云:贵大臣诚实正派,力顾中外大局,实所钦佩!

施领事精通法律,人甚热肠,此行必可做脸,某即拜托,仰仗一切。

十二日巳刻,美副领事毕德格又来署,重申前说,谓艾使主见已定,决游移。昨晚业将所议调停各节,密致驻东洋美使平安,看此事中国有礼,日本欲逞强行蛮,心实不悦。美国既照原约认明台湾全境为中国属地,日本若必以台番非中国所属,用兵久占,或至决裂,扰害通商各口,于各国商民生意有碍,美国断难坐视,即要帮助中国办到底了。日本若肯就转圜,亦贴补兵费之理。中国要不给一文兵费钱,日本要勿留屯一兵在台湾番地,乃是全交之道。至善后事宜,再逐细妥商,应请沈大臣在台多驻两年,将番境开辟教化,遇有杀害难民等事,立即拿办。日本所属难民,前被番害,应如何酌议抚恤,该国亦可下台。大略不过如此。李仙得从中挑唆,该使必不依他,将来仍有法办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第三百七十一章 秦庭之哭

“……亲睹爱侣殉国,近在眼前,却欲救不能,臣五内俱焚,……爱侣离福州时已有孕在身,承天恩回本社安胎休养,不料逆藩可恨,竟从倭冠来袭,其残忍暴虐,与倭寇一般无二,凡老幼妇孺,一概屠戮,牡丹社忠于王事,虽力战不敌,仍坚不附逆,其男子多与倭寇激战殉国,社中女子为免被敌所擒辱,则尽数于祖灵前自缢,一树挂者数十人之多,极为壮烈……爱侣之亡,一身两命,曷可胜痛!……字字泣血,不能尽述。……”

此时刘诚印又将林义哲的奏折念了一遍,慈禧太后听得伤心,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见到慈禧落泪,慧妃急忙起身上前,取过手帕,轻轻的替慈禧揩去泪水。

“老佛爷保重,万不可太过悲痛,伤了身子……”慧妃轻声劝解着,而她自己的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打湿了慈禧的手。

慈禧太后握着慧妃的手,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刚想说些什么,自己却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很快,刘诚印又念完了,他重新合上了奏折,脸上也是一副悲伤之色。

“怎么又不念了……”慈禧太后低声呜咽道。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念完了……”刘诚印有些担心的看着慈禧,用不大的声音回答道。

在他的印象当中,慈禧太后很少有这样动感情的时候。

“再念!”慈禧太后道。

“且住!莫要念了!”慈安太后出声喝住了刘诚印,起身来到慈禧太后身边,扶着她的胳膊劝慰道,“妹妹不要哭了,今天还要接见外臣呢……”

慈禧太后这才想起今天是林义哲入京觐见的日子,收泪点了点头。

“当日命其回乡省亲,原本是为了免除外间物议,以安各方之心。没想到却害她丢了性命……”慈禧太后颇为自责的说道,“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啊……”

“妹妹莫要如此说!”慈安太后想起了当年那些逼迫林义哲休弃额绫的清流言官,不由得怒从中来,“都是那班书生可恨!拿什么夷夏之辨的大帽子来压你我姐妹,害得我们姐妹落得如此尴尬境地!”

“就是他们这班混账,陷我们姐妹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好名声他们得,恶名声却让我们来姐妹来背!”慈禧太后怒道,一双凤目寒光闪烁,令刘诚印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妹妹莫要生气,刚才哭过了。这会儿再生气,最是伤身。”慈安太后柔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林义哲此次又立了大功,奖赏之余,还当好生抚慰他一番才是。”

“姐姐说的是,天下安有如此重情重义之男子,就冲他对额绫的这番情义,也该当奖赏。”慈禧太后说道。“赏个一等男爵都不为过。”

此时慈禧太后和慈安太后顺理成章的讨论起对林义哲的封赏来,却并没有注意到那边呆呆出神的皇后。

“天下安有如此重情重义之男子……”阿鲁特?宝音在心中暗暗感叹着,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手帕,长长的指甲陷入到了手帕中。几欲折断,她竟浑然不觉。

从小受正统诗书熏陶的她,向来以端正贤淑自许,本来对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颇不以为然。但现在的她,听了林义哲和额绫的这段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不知怎么。内心竟然隐隐的有一种自己也应当有这样一段感情的渴望!

哪怕只有一瞬,一个象林义哲那样的重情男儿对自己如同额绫一般,纵然是死,她也觉得无憾了。

想到自己的丈夫同治皇帝虽然对自己也很好,情感上的交流也不少,但同治皇帝更多的却是喜欢自己的美丽容貌,而非林义哲和额绫之间的心心相印,生死不渝,心中不免怅然。

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内心激荡奔涌的情感,抬头望向两位太后,刚好和慈禧身边的慧妃的目光相碰,慧妃迎上她的目光时,似乎是害怕被她看穿心事,眼中略有羞羡之意,她明白慧妃的心思和自己一样,不由得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慧妃面色一红,机灵无比的她当然明白皇后这一笑是什么意思,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差不多与此同时,在紫禁城的宫禁前,林义哲和几位大臣一道,递了牌子,正等候觐见。

“林大人,这边儿请。”

李莲英笑呵呵的躬身见礼,对林义哲说道。

“有劳李总管。”林义哲双手抱拳,躬身还礼,二人礼毕,林义哲便跟着李莲英进了宫门。

而看到竟然是内廷二总管李莲英亲自来接林义哲,虽然二人只是这简单的一句礼让对答,多的一句话都没有,但另外几位等候觐见的大臣,象是各自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悄悄的对了一下眼色。

“林义哲,你远来辛苦,今儿个就不必拘礼了。”慈禧太后看着向自己行礼完毕恭立在那里的林义哲,和颜悦色的说着,向身边的儿子同治皇帝望了一眼。

“来啊,赐座。”坐在母亲身边的同治皇帝摆了摆手,说道。

听到同治皇帝的吩咐,李莲英刚想上前,却见刘诚印已然迈步出来,他立刻停了脚步。

刘诚印亲手搬过一个绣埻,让林义哲坐下。林义哲注意到这位年事已高的老太监眼中闪过的如同父亲般的慈和之色,心里不由得一暖。

这一刻,刘诚印望向自己的目光,便有如姑父沈葆桢一般。

“林义哲,你是今天到京的?”慈禧太后用唠家常的语气对林义哲说道。

“回皇太后,臣是今日午时到京的。”林义哲恭声答道。

“上次见你的时候,我记着你可不是如现在这般清瘦的。”慈禧太后仔细地打量着林义哲,说道。

的确,现在她面前的林义哲,本来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瘦削,而且肤色黝黑,眼窝深陷。带有风霜之色,一双眼球也布满血丝,和上次觐见时的清秀俊逸已然完全不同。

“想是风涛雨淋所致吧?”慈安太后看着林义哲,也叹息了一声。

“回皇太后,臣自台湾有事以来,多在船舰之上,后为支援陆师,率船政海兵上陆作战,露立终日,故而甚是黑瘦。”林义哲说着离座。又跪了下来,“臣来得急,仪容不整,有碍观瞻,还请皇太后皇上恕臣失仪之罪。”

“汝貌虽瘦,台地得安!哪里有碍观瞻了?这明明是为国出力之明证!若天下臣工皆如你一般,一心为国,我大清何愁为他国欺凌?”慈禧太后感慨不已,“快快平身!”

林义哲起身站立。并没有回到座位上。

慈禧太后注意到林义哲的脸上带有难以掩饰的哀伤之色,想起了刚才刘诚印读的他上奏战事详情的折子,心下亦不免恻然。她想要说些安慰他的话,不知怎么。事先准备好的说词,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

“唉!林义哲。这一次……真是苦了你了……”

“回皇太后,臣家世受皇恩,为国效力。乃是臣份内之事!太后皇上面前,怎敢言辛劳?”林义哲重又拜伏于地,悲声道,“臣一身之荣辱不足惜,只是……为国而逝者九泉之下,尚受谤言诬毁!臣不甘心!……”

此时的林义哲,因为愤怒和悲伤,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虽然是跪伏于地,但一双拳头却攥得紧紧的,发出格格的声响。

林义哲重重三叩首之后,猛地扬起了头,一双眼睛有如燃烧的黑色太阳,令座上的同治皇帝吓了一大跳。

林义哲一字一字的道:“臣恳请皇太后皇上,为臣爱侣额绫、牡丹社一众守土义民、前敌奋战之海陆将士之殉国英灵作主!”

听到林义哲的哭诉,慈禧太后想起了这些日子来以宋晋为首的清流言官们连篇累牍的上的参劾林义哲的折子,眼中顿时怒焰升腾。

同治皇帝看到林义哲大放悲声,一时间有些手无足措,他求助似的转头看了一眼母亲,登时被母亲眼中的怒火吓了一大跳。

“林义哲,你且起来!”慈禧太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显然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林义哲的身子没有动。

“林义哲,你是因为实心任事,所以才招此诽谤!你可放心,我们和皇上总知你一心为国,断断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慈安太后见到林义哲仍没有起来的意思,柔声安慰他道。

“李莲英,扶他起来!”慈禧沉声道。

李莲英应了一声,上前扶住了林义哲的胳膊,在他的手触及林义哲的胳膊之时,他飞快的用手指轻轻的捏了两下,林义哲会意,立刻谢恩起身,站了起来。

“林义哲,你的苦处,我们和皇上全都知晓,你且放心好了。”慈禧太后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你的功劳,那是全天下的人都晓得的,谁也抹不去!我们和皇上还要天下人都知道,只要是一心为国,朝廷断不相负!”

“臣……谢皇太后皇上恩典!”

林义哲听到慈禧太后这句话,便知道,这一次的“秦庭之哭”,已然收到了想要的效果。

慈禧太后和慈安太后又好言抚慰了林义哲一番,这才结束了召见。而就在这场召见结束不久,便有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离了紫禁城,直向官员们的居住区而去。不一会儿,他便拐进了一个胡同,从后门进入到了军机大臣李鸿藻的府第之中。

“什么?皇上赏了林义哲番妾二品诰命?”

听到来人报告的消息,书房里的李鸿藻禁不住大吃一惊。

“还不止此,”来人低声说道,“皇太后还称牡丹社番民为‘义番’,特下懿旨,在台湾为此女及受害番民及前敌牺牲之将士立碑纪念呢!”

听到这个消息,李鸿藻禁不住面上变色。

“皇太后皇上给了他什么封赏?”李鸿藻强压住心头的慌张,问道。

“皇上已定下来赐封林义哲一等男爵,象牙腰牌,可紫禁城骑马。”来人道,“官职倒是未见有升,但听说皇上要他暂在总理衙门行走,与各大臣一道。参与此次对倭和谈……”

李鸿藻心中打了一个激灵,但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在又和来人谈了一会儿之后,来人便匆匆告辞而去。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时,李鸿藻踱到了桌前,沉默了半晌,拿起笔来,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林义哲”三个字。

“……虽说官职未见提升,但却要他在总理衙门行走!”李鸿藻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难道说,日后是想要他……”

想到林义哲可能因此得到军机大臣文祥和主持总理衙门的恭亲王的器重。李鸿藻的面色愈发的阴沉了。

“……封赏之旨一下,毛董二人危矣!危矣!”

李鸿藻丢下了笔,在书房里急速的踱起步来。

“……旨意一下,再要参他之人必危!”

“……再有敢谏园工者,只恐有性命之忧!”

李鸿藻自言自语着,想到林义哲借“园工”破题的谋划隐蔽之深,目光之远,满朝之中竟无人识得,更是忧形于色。

“林文忠公后人。竟然有如此之辈,真是难以置信!”

“如今他已然在太后面前立足了脚跟,只怕是再也撼动不得了!奈何奈何!”

李鸿藻想了半天,仍是不得要领。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立刻高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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