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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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吴兢开口相询的话,陈晚荣得他的帮助极大,不得不回答。若是回答了,又有技术外泄的风险,二人如此知机识趣倒让陈晚荣省了不少事,不用担心泄密。
用猪油做香皂这事看起来简单,其实很复杂。温度的控制,碱液加入,都得把握好,以吴兢他们所知的那点化学知识还不可能破解技术,更别说火碱溶液还是早就配好了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水很神奇。
吃过午饭,二人这才告辞,陈晚荣一人送了两块香皂,二人心满意足。
吴兢对陈晚荣的帮助特别大,陈晚荣自然是要相送,临别之际,陈晚荣取出吴兢解的栽树题的纸张请教起来:“吴先生,若我所料不差,这题不是先生一人所解,不知道我有没有说对?”
事实上这题目之所以能解是因为集中四个人的智慧,陈晚荣这话再正确也没有了,黄伯鸣就要实话实说,却给吴兢一扯衣袖,笑着接过话头道:“晚荣兄何出此言?”
陈晚荣把手上的纸张扬扬,道:“要是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吴先生解出十二行,另外四行是借他人之手完成的。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女子。”
事实上最后四行正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黄伯鸣打从心里赞叹陈晚荣的细心。只听吴兢笑道:“晚荣兄,何以见得?”
陈晚荣指着图画道:“吴先生请看,这些笔迹刚劲有力,应是出自吴先生之手。这笔迹娟秀清新,应是出自女子之手。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画完草图之后,吴先生才正式画了这张图,为了不抢她之功,吴先生这才请她画的这几行。吴先生,我有没有说错?”
十二行和十六行图大不相同,吴兢人品极佳,知道这份图很是难得,这才要这位女子画了四行。事已至此不得不承认了,道:“晚荣兄好细的心思,连这也猜到了。晚荣兄,这位女子可不一般呢,是一位聪明绝顶的女人,她之才智胜我十倍。晚荣兄,恕我直言,就是比这更难的题目,她也能解。”
胜吴兢十倍之言太过夸张,不过这女人肯定是一位绝顶聪明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解出这题,陈晚荣打从心里佩服,道:“请问吴先生,这位高人是谁?若是得便,我当登门拜访。”如此聪明之人,可以说是天才了,要是不能见上一面,这穿越也就失去了意义。
成人之美是吴兢的美德,这次他却没有遂陈晚荣的心愿,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晚荣,笑道:“请晚荣兄原谅,这事我没法帮您了。若晚荣兄真有此心,就得自个找到她。晚荣兄,我只能告诉您,如此聪明女子世间少有,值得花功夫去寻找。告辞!”
二人作别而去,直到不见陈晚荣的身影,黄伯鸣这才埋怨起来:“吴兄,你这不是为难晚荣兄么?告诉他也无妨。”
“不!”吴兢断然否决,笑道:“你忘了郑侄女的事?”
“你是说……”黄伯鸣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也说不下去。
吴兢呵呵一笑,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加快脚步,黄伯鸣忙跟上。
陈晚荣还兀自愣在当地,看着手中的纸,心潮澎湃。这样聪明的女子,世间少有,见上一面快慰生平,可这吴兢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卖关子!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三十章 意料之外(下)
虽是很想知道这女子是谁,事已至此,陈晚荣也是无可如何,只得暂抑好奇心,回到家里。刚进家门,只见陈王氏坐在桌边,正在包香皂,陈晚荣笑道:“娘,这不用包了,还没好,还要再加工。”
陈王氏笑呵呵的道:“晚荣,你说甚?还要加工?这不是挺好的嘛,不用加工了。”
陈晚荣知道不说出原因她是不会信的,给她解释起来:“娘,现在做的都要重新加入豆粉,压模成型之后才能包装。而且这些包装纸也不好,等把吴先生写的印好了再来包装才成。”
陈王氏这才想起吴兢写了那么多的字,放下手里的活,很是好奇的问道:“晚荣,加豆粉做甚呢?豆粉能有甚用呢。”
豆粉是很平常的东西,平常得都引不起陈王氏的注意了,但在陈晚荣眼里却是宝贝,是他在唐朝唯一找得到的添加剂:“娘,吴先生不是说过么,胰子最初是用豆粉做的。加入豆粉可以使香皂的去污效果更好,还不伤身。娘,您不是用香皂净过身吗?洗了之后,身上有些发干,要过小半个时辰才能恢复正常,加入豆粉以后净身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发干了。”
用香皂洗澡会引起皮肤PH值的变化,这点陈王氏不明白,但香皂洗澡的好处她已经体验过了,洗得干净,洁净清爽,就有一样不好,洗过之后会发干,让人很不好受。一听这话,眼里放光,问道:“晚荣,真的?那你赶快去镇上买些豆粉回来。豆粉便宜,要买就买好的,不在乎那点钱,这可是给人用的,不能害人。”
她虽是不知道豆粉里含有皂甙和卵磷脂,可以增加香皂的洗涤效果,但她对陈晚荣说的话历来是信之不疑。
陈晚荣不仅从这话里听到无条件的支持,还听出一个好心、有德操的人格,宁愿多花钱也不愿害人,笑道:“娘,我听您的,这就去镇上买。”
“那就快去。”陈王氏催起来,帮着套好车。在左边屋里不知忙什么的陈老实也出来帮着把鞣剂抬到车上,陈晚荣带上吴兢的“商标”和香料配方,作别二老去镇上采购原料。
这条路陈晚荣走了很多回,熟之极矣,不多一会儿就上了官道。小黑一上了官道就撒开四蹄飞奔起来,捷逾奔马,很快就到了罗家甸。经过张德铭的铁匠铺,还是老样子,大门紧锁,没有开张。
来到李清泉的皮革作坊,过了称,把余下的钱支了。李清泉现在对陈晚荣象贵客一样款待,拉着陈晚荣去屋里坐了会,喝了一阵茶这才放陈晚荣走人。
陈晚荣今天主要是采购原料,出了皮革作坊先去贺氏印字铺,把吴兢写的字拿出来,要贺三帮着印出来。
贺三一见这字,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好字!”
吴兢的字肯定是好字,陈晚荣笑道:“谢贺掌柜赞扬了。这字是出自一个大行家之手,还请你多费心了。”
这话是在暗示贺三一定要做好,只不过陈晚荣说得很客气,很委婉罢了。贺三亲眼见过陈晚荣折辱佛光的事,记忆犹新,不敢不遵,忙道:“客官请放心,一定给您做好。”把几张纸略一浏览,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客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晚荣还以为他是提钱的事,笑道:“这你放心,只要东西做好了,钱不会少你。”
“客官误会了。”贺三忙分辩:“我是说这说明光是印字的话,有些单调,要不要再增加些背景、加些花色,才耐看。”
吴兢的字写得的确是好,只是光有字还不够,的确是该加些背景花色映衬一下,陈晚荣还真是忽略了这节,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个好的建议,笑道:“贺掌柜的,这事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有好办法的。”
对印字陈晚荣所知不多,与其瞎掺和还不如放手让贺三这样的行家去做的好,没想到贺三却很是赞赏,向屋外瞅瞅见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客官,说句实话象您这样相信我的人不多。那些客官不论懂与不懂,都要指手划脚,说长道短。客官对我如此信任,我一定不让您失望,包准让您叫好才成。”
“那就多谢贺掌柜了。”陈晚荣暂别贺三,去了致和药铺。
这些香料里不乏药材,麝香既是名贵的香料,也是很好的药材,不去药铺还真不好买。陈晚荣把要买的香料一报,实在是太多了,吓得小伙计直缩嘴皮,要不是有上次给陈晚荣喝斥的经过,肯定又要高声喊叫起来了。
小伙计忙着给陈晚荣包香料,等到陈晚荣出了药铺,手里多了一大包东西。东西虽多,并没有买够需要的量,只得再去其他几家药铺,等到陈晚荣买齐全已经费了不少时间。
略一计算,这香料还真是够贵的,花了快三十贯。这还是自己买原料来配,要是买成品的话,没有五六十贯还真拿不下来。
提着大包小包的来到印字铺,贺三已经准备好了。贺三特的把使用说明给陈晚荣点验,陈晚荣一瞅,还真没得说,印得非常漂亮,比起我们现代社会的印刷品也是逊色不多。
使用说明太过单调,这应该是包装方面的最后一个小缺陷,连这问题都解决了,包装方面不会再有问题了,香皂要不大卖就不姓陈了。
陈晚荣信心十足的赶着牛车去最后一个去处,菜市场,准备买猪油了。猪油一买,就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了,然而事情远出陈晚荣的意料,菜市场根本就没有猪油卖了。
“孙师傅,你忙着呢。”陈晚荣来到肉摊前,冲一个一身是油、忙着收推的屠夫打招呼。
陈晚荣上次买猪油就是通过他买到的,他的不够由他出面把几个铺子里的猪油全拿过来卖给陈晚荣,算得上是熟人了。孙屠夫一见陈晚荣笑道:“客官,您是买猪油?今天没有猪油了,我这里没有了,其他的地儿也没有了呢。”
这话太难以让人相信了,陈晚荣不信,笑道:“罗家甸偌大个地方,哪会没有猪油呢。”
孙屠夫知道陈晚荣不信,笑着解释道:“客官,你瞧我不是在收拾摊子么?以前,我这时节还在喊着叫卖呢,今儿却是早卖光了。不仅今儿卖光了,就是以后三天都卖光了。镇西头的刘老太爷走了,刘府要给他善后,做七天水陆大会,把镇上的猪肉猪油买得差不多了。”
做香皂不一定非要动物脂肪,植物油一样可以,陈晚荣不在乎,心想没有了猪油去买些植物油也一样。只是他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只听孙屠夫接着道:“客官,不要说猪油,就是油坊的油也给买光了。僧人道士不能沾荤腥,只能吃素,油坊也空了。”
刘老太爷做过几任知县,是罗家甸这个小地方的大人物,他的后事自然是要大操大办。离三月三只有八天时间了,等他这七天水陆大会做下来,三月三都到了。没有原料,这香皂还怎么做呢?原本信心十足的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三十一章 美丽误会(上)
今天已经不可能再买到油了,陈晚荣做香皂的决心没有改变,买了满满一车石灰、纯碱、豆粉,这才赶着牛车回家。
刚到家只见陈老实搓着手,好象有话急于对陈晚荣说,还没有说出来陈王氏白了他一眼道:“老头子,赶紧的帮晚荣搬东西。”
要是在往常陈老实肯定会顶上几句,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居然不停称是,帮着搬石灰、纯碱、豆粉。陈王氏也过来帮忙。三人动手,把东西搬下来,陈王氏把车下了,把小黑赶进圈里,扔些草料。
陈老实把东西略一打量,很是奇怪的道:“晚荣,油呢?没有油怎么做香皂?”
他一说,陈王氏也发现了,附和的道:“晚荣,你不是专门买油的么?”
一提起这事陈晚荣有撞铁板的想法,不无郁闷的道:“事儿不赶巧,刘老太爷走了,刘府做水陆大会把镇上的油全给买了。”
“离三月三只有八天了,这个刘老爷走得还真是时候呀。”陈老实急得不住搓手,顿时失去了主意。
“这可怎么办呢?”陈王氏也傻眼了。
东方不亮还有西方,罗家甸没有油卖还有其他地方,陈晚荣笑着安慰二老道:“爹,娘,您们不用担心,我打算明天一早去县城买。”
话还没有说完就给心急的陈老实打断了,一个劲的赞好:“对对对!县城大,就是十个刘老太爷走了也把油买不光。”
“瞧你咋说话的,都不说点吉利话。”陈王氏轻轻数落一句陈老实,打从心里赞同陈晚荣的主意,道:“县城离家只有十多里的路程,一来一回也要不了多少时间,误不了事。”
问题有了解决办法陈老实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盯着陈晚荣既是兴奋又不无担心的道:“晚荣,爹给你做了一个盒子,你瞅瞅看合用不合用。”
盒子?陈晚荣一时没有明白,问道:“爹,什么盒子?”
“还能甚么盒子?当然是装香皂的盒子呢。”陈王氏替陈老实回答。
吴兢提议用雕花盒子来装香皂,陈老实就是木匠,自己居然忙得连这事都没有问过陈老实他能不能做,真是疏忽了,陈晚荣颇有些歉意,忙道:“爹,快给我看看。爹的手艺不错,一定好看吧。”
这话听着让人舒服,陈老实不由得脸上泛光,忙假谦虚起来:“哪里好了,随便做做。”快步进了左边屋子,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木盒子。
陈晚荣接过一瞧,这盒子做得挺别致,上面雕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嬉戏于花丛中。若从艺术的角度来说这些雕刻很粗糙,若从装饰的角度来说很不错了,虽然雕功不够但草花飞鸟的形态还似模似样。有了这些雕刻,盒子就不显得单调了。
更难得的是,盖子是用槽来开阖,很方便。陈晚荣点头赞道:“爹,真有您的!就这样,蛮好的!”
陈老实一直瞅着陈晚荣,颇有些紧张,生怕陈晚荣说不好,听了这话立时长舒一口气,欢喜无已道:“我昨儿想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做。你走的时候我还没有作好呢。”
怪不得他一大早就躲到左边屋子里了,陈晚荣还以为他在做犁,没想到竟是在为自己忙活。父母的支持比什么都重要,得到二老支持的次数已经不在少数,陈晚荣仍是感动,心里暖暖的。
陈王氏看得远:“老头子,你也别尽乐呵。你一上午才做了一个,晚荣需要得多呢,你咋办?”
以陈王氏想来这个问题一定会难住陈老实,没想到陈老实根本不当一回事,摸摸脸蛋,好整以暇,颇有几分悠闲:“这事我想过了,晚荣怕不要好几百吧,我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够的。我做不够,还可以请人来做呀。十里八村的木匠,我还能认识,我给他们开工钱,还怕他们不来?”
这是一个好办法,陈王氏也是赞同道:“那你赶紧的去请呀。人来了,我给做饭。”
陈老实爽快的应一声。陈晚荣打消他的念头,道:“爹,您先做几个,给手艺好的木匠送去做样品,要他们依着这样子做,我们给钱收。”
陈王氏马上赞成陈晚荣的想法道:“晚荣想得挺周到。要是请人的话,只能白天做,晚上他们不会干活,反倒不如这个办法。我们以个数付钱,他们一定会起早贪黑的赶工,做得反而更快。”
请匠人不能晚上干活,要不然就是“周扒皮”了,会给匠人瞧不起,即使他们干活也会磨工。不如发外包来得简便,既不用操心,效率反而更高。
“那得给多少钱一个呢?用水曲柳的话,一个盒子不过三文钱。”陈老实估摸着。
陈晚荣略一沉吟道:“爹,我们给十文钱一个。”
“十文?”陈老实和陈王氏齐声尖叫起为。陈老实咽着口水道:“十文太贵了。”
陈晚荣陈述理由道:“爹,您要这么想。我们的时间紧,不能拖得太久,若是给三文钱的话他们不过是抽空做做。等到我们拿到手,都不晓得什么时间了呢。我们出十文钱,是高了点,但我们有条件:一是必须要用水曲柳,材质不好的木材不能用。我们会一个一个的查,不是水曲柳不付钱。二是做工要精致,雕得不好的也不付钱。三是必须赶在二月底交货,即使是三月初一,我们也不要了。”
陈王氏的理解力可比陈老实强多了,马上就明白陈晚荣的意图了:“老头子,十文就十文。不过,你一定要找几个手艺好的木匠。把我们要的时间、材质、花色给他们说清楚。他们肯定会没日没夜的赶,要不了几天就会有好多盒子。嗯,还要他们上漆,一定要漆得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