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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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百姓只是呐喊,并没有过激地举动,沈権不由得暗中松口气道:“乡亲们,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我们把他们全部杀死,后患无穷。诛杀默啜一人足矣!”
伏念当年被杀一事,边关百姓都知道,那是失误。那件事,不要说突厥人如何认为,就是唐朝百姓都认为武则天失误了。听了这话,不由得冷静下来,没有再呐喊。
“老百姓还是讲道理的!”沈榷最担心地就是把百姓一怒之下失去理智,酿成不必要的后果,不由得暗中松口气道:“杀默啜,祭屈死地冤魂!”
刽子手握着一把大刀站到默啜背后,默啜吓得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人,我要亲手杀了他,为爹娘报仇!”一个二十多岁地年青人飞也似的冲了上来,嗵一声跪在地下,眼泪直涌:“大人,小的是当年的幸存者。当年,小地只有六岁,是娘把小的扔在草丛里,没有给可恶的突厥狗找到!小的在草丛里眼睁睁的看着突厥狗杀了我爹我娘!”
“小的也要报仇!”一群人冲了上来,跪在地上诉说起来:“我们都是当年的幸存者。我们亲眼目睹了当年的惨事,眼睁睁的看着突厥狗杀害我们的亲人!我们要报仇,请大人成全!”
沈榷一时拿来不定主意,看着张守和陈晚荣。
“请大人成全!”围观地百姓齐声呐喊起来。
陈晚荣想也没有想道:“有仇不报非丈夫,我看可以!”
张守只是沉重的点点头,他的心情实在是太沉重了,不想说话。
“既然如此,就成全你们!”沈榷手一挥,这群人一挤而上,把默啜围住,一阵拳脚下去,跟捶暴猪差不多。
等到他们停下来,默啜给揍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了。那个年青人从刽子手里夺过刀,一刀下去,砍掉默啜左臂,鲜血象水一般涌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刺激下,默啜醒过来,长声惨叫。一个幸存者一把捏住他的腮帮,用刀在脸上一挥,一块血肉掉下来。
这群幸存者你一刀,我一下,他一挥的折磨着默啜。他们有着共同的想法,绝不能让默啜死得痛快,决心要折磨他,就是不照要害处下手。等他们都动过手了,默啜已经不成人形了,一颗头颅不见肉,只见森森白骨。
最让人震惊的是,还能看见蠕动的脑浆,搏动的心脏。默啜倒在地上,不住抽搐,就是不能断气。
事情到了这地步,默啜不可能存活下去,咽气只是时间问题。
这群幸存者还不解恨,一双双喷着怒火地眼睛从突厥大臣身上扫过,恨不得上去把他们也给如法炮制了。
突厥群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盯着他们的不是目光,而是利剑似的。胆小的,更是不住流尿。
把他们全给杀了,是在场人的愿望,不过,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这么做。沈権手一挥,道:“你们已经复了仇了,赶紧下去,我们要祭奠了。”
这群幸存者流着眼泪,齐刷刷跪在地上,冲陈晚荣他们叩头,额头撞在木板上,发出咚咚地响声。叩完头,站起身,抹着眼泪,哭声一片,下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陈晚荣他们长叹一声!
兵士送上酒碗,陈晚荣他们端在手上,沥酒于地。沥酒一完,卟嗵嗵之声不绝,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陈晚荣只觉鼻子发酸,眼睛潮湿,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双膝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捂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哀恸时!
所有人,抱括突厥的大臣们也是跪在地上,抽泣不已。一时间,整个五回道哭声一片,为悲怆所笼罩。
五回道上祭奠一事以最快地速度传遍大江南北,举国上下哭声一片,家家吊祭!
在历史上,五回道上的惨事虽让唐人愤怒,却并没有复仇。因为后突厥地覆灭是在三十年以后,默啜这个罪魁祸首早就死了。历史重来,默啜正法,实慰屈死的冤魂。
这一切,陈晚荣是始作俑者。
正是他造出火炮,破了吐蕃,使得唐朝的战略态势大为改观,才能集中兵士攻打后突厥。
历史上,李隆基灭后突厥是在天宝年间去了,原因就在于唐朝有吐蕃牵制,不能“并力一向”。
所有人默默的跪着,没有人说话。时间在无声中流逝,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人们这才站起身来。
陈晚荣站起身,只觉双腿发麻,刚才跪着时还不觉得。依然没有人说话,不论是军队也好,还是百姓,都是默默离开。
张守,沈権和陈晚荣并没有骑马,而是牵着缰绳缓行,三人明明要商量事情,却是因为心情沉重
有说话。直到出了五回道,沈権这才率先打破沉如何打算?”
“去漠北一事刻不容缓,我打算马上率领队伍出发。”张守这才翻身上马,陈晚荣和沈榷也跟着上马。
陈晚荣接过话头:“西域一战越早进行越好,我也准备把军队调集起来,立即开往陇西。”
“二位心念王命,沈某心感。”沈権想了想道:“你们打算派哪些军队去漠北,哪些军队留在漠南,哪些军队去陇西?”
这才是关键,张守看着陈晚荣道:“突厥新破,草原诸部闻风丧胆,早已派人前来归降,去漠北的军队不一定非要精锐。要是我所料不错,此次北行,诸部必是望风而降,没什么仗可打,随便哪支都行。这事,还是监军挑吧,等你挑完了,其余地就是我的了。”
真是个明事理的人,陈晚荣大是感激道:“话虽如此,不过,不得不防万一。大草原利于骑兵驰骋,骑兵必不可少。我带十万骑兵去陇西,其余的就留给大帅了。程晓天和费俊行善用骑兵,这两人我要了。张所善攻善守,我也要了。”
“还要哪些?”张守很是豪爽的道:“你看中了的,尽管挑。”
陈晚荣想了想道:“自古以来兵随将走,不过,我们来个将随兵走,除了这三人,其他地将军都随军队走吧。”
“也行!”张守赞成:“那我们这就安排,传下将令,要他们启程。”
雷厉风行是一种美德,陈晚荣自然没有异议,立时传下命令。
前面有一处岔路口,陈晚荣抱拳道:“大帅,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不必再返回驻地了。我得先一步赶到陇西去,好安排大军的驻地,粮草。”
沈榷笑着接过话头道:“粮草一事,你就不必操心了,皇上早就派人去办理了。我估摸着,皇上要你们赶到陇西去修整一段时间,然后再去西域。”
和后突厥这一仗虽然不是那么疲劳,毕竟是一场大规模的决战,军队还是劳累,确实需要修整,对这说法陈晚荣和张守深表赞同。
李隆基一代明君,精通兵法,既然调兵去陇西,粮草自然是要准备好,对这点,陈晚荣坚信不,笑道:“我还是早点赶去的好。年前,军器监有人去陇西建工房生产水泥,虽然书信上说进展顺利,我还是想亲眼看看。这可是关系重大呀!”
陇西的水泥是用来修到西域的道路,这关系到西域军队的生存问题,是重中之中,沈榷和张守齐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监军就先赶去。至于军队的事情,我命令他们随后赶来就是了。”
和张守合作真是让人愉快,陈晚荣也不多说,致谢之后,和杨思勖、王忠嗣一道,带着一队亲兵赶赴陇西。此去陇西是西南而行,陈晚荣晓行夜宿,第五天上终于赶到陇西了。
一到陇西方才知道,陇西方面早就做好准备,只等大军到来。粮草不用说了,堆积如山,还在往这里调运。
陈晚荣之所以带杨思~和王忠嗣前来,就是考虑到二人善长协调,由他们来安排军队的驻地和粮草,陈晚荣才有时间去军器监看看。
把大帐一升,陈晚荣马上要杨思~和王忠嗣处理军务。杨思~自然是没有话说,不过,王忠嗣趁机要挟:“监军,要我做事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军令如山,不讲条件!”陈晚荣一口回绝。
王忠嗣并不死心,笑嘻嘻的道:“监军,您带我去西域地话,我就加倍做事。”
此去西域必有一番大战,王忠嗣足智多谋,他跟去自然是好,陈晚荣是巴不得他去,不过,陈晚荣却是装作一脸的为难:“好是好,就是你太小。
”
“你欺负人!你欺负人!你欺负我年纪小!”王忠嗣很不服气,差一点哭起来了。
后突厥已破,和大食这一仗是可预见时期内唐朝最大的一战了,要是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要王忠嗣不急也不行。
王忠嗣越是急,陈晚荣越是开心,眨巴着眼睛打量着王忠嗣:“等你再大点再说。”
语气坚定,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王忠嗣是当局者迷,没有想到这是陈晚荣逗他玩的,不由得大急,哇的一声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不住乱蹬:“你偏心眼!你就是偏心眼!呜呜!”
陈晚荣是逗他玩的,没想到他居然哭了,很是意外,笑道:“哈哈,王忠嗣,你也有哭的时候!皇上会同意么?”
王忠嗣抹抹眼泪,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开心得不得了,笑嘻嘻的道:“监军,你同意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陈晚荣,眼巴巴地,很是期待。
“你得听我的!”陈晚荣脸一绷。
“我一定听你的!要是我不听你的,我就是小狗!”王忠嗣忙着表白。
“做事去!”陈晚荣吩咐一声,王忠嗣轻快的应一声,自去忙活了。
陈晚荣心想:“张师傅和曹师傅他们来到陇西之后,究竟进展如何呢?我得去看看!”转身离去,骑着青花,直朝军器监赶去。
第四卷 帝国碰撞 第四十七章 超乎想象的进度
朝的军器监负责为军队生产装备,长安的军器监用现是“总部”,在重要的城市又设有“分部”。陇西无论从历史来说,还是从战略地位来说,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曾经是防守吐蕃的前沿,同时,去西域的军队都要从这里经过,担负着补给西域军队的重任,因而唐朝在陇西的军器监规模比较大,人员较多。
陈晚荣赶到军器监前,只见军器监的规模不小,虽然比起长安的有所不如,作为一个分支机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飞身下马,来到门前,冲守门的兵士道:“麻烦通禀一下,就说陈晚荣来看各位大师傅了。”
“您是陈将军?”兵士有些惊奇,不住在陈晚荣身上打量。
陈晚荣名满天下,谁不知道他是军器监的负责人?兵士无论如何也是想到会见到近乎传说中的陈晚荣,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
“如假包换!”陈晚荣非常肯定。
“陈将军,您请等着。”兵士在额头上猛拍一下道:“哎呀,瞧我这话说的,怎么能让陈将军等着呢?陈将军,您请,您里面请!”
原本是照老规矩办的,想要陈晚荣在外面等着,他去禀报。进而想到陈晚荣是军器监的头,如此做很不好,这才改口。
陈晚荣也想早点见到张德铭和曹志雄他们,也不客气,把缰绳扔给一个兵士,大步而入。兵士忙跟着进来,要去通禀。
陈晚荣也不阻止,任由他去忙活。只一口气功夫,兵士回转,他身后跟着几个人,陈晚荣一瞧,就有曹志雄。
“陈将军!”曹志雄高兴得很。飞也似地冲上来。给陈晚荣一个熊抱。笑呵呵地:“陈将军。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啊!真想不到!”
数月不见。还真有点想念他。陈晚荣在他背上拍拍。问道:“曹师傅。我今天不请自来。你欢迎么?”
“不欢迎!”曹志雄地回答让人意外。只听他接着往下说:“军器监是你管。我怎么能欢迎呢?你这是回家!”
一席话说得众人呵呵大笑。跟他一同来地全是陇西军器监地良工和负责人。他们早就听曹志雄和张德铭说起过陈晚荣。早就想见面了。今天得以如愿。无不是高兴。呼啦一下就围上来。把陈晚荣围在中间。不住打量。
“你们怎么老瞧着我?是不是曹师傅说我坏话了?”陈晚荣开玩笑。
曹志雄忙分辩:“陈将军。你千万别乱说。我怎么能说你坏话呢!”
“照你的意思是说张师傅说我的坏话了?”陈晚荣心情非常好,这玩笑话不少:“曹师傅,背后说人,可不好哦!”
曹志雄一本正经的道:“陈将军,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哪能说你的坏话,净说好话!”
“还说好话,你这不是当面说我是小人么?”陈晚荣指着曹志雄,一脸严肃。
适才这话地确是有语病,曹志雄一下子僵住了,众人一阵大笑。
“跟你说笑,你别当真!”陈晚荣这才和众人相见。一一见完礼,曹志雄他们请陈晚荣进屋奉茶,陈晚荣才没那心情道:“我这次来,不是来吃你们的茶水,是来看你们的进度。水泥造得怎么样了?张师傅呢?怎么不见人?”
“你问题也太多了,我们回答哪一个?”曹志雄接过话头,好整以暇的道:“你猜猜看,我们地情况好不好?”
陈晚荣一脸严肃道:“你们报告上说得很好,我很想见识一番。别名不符实。”
曹志雄有些着恼:“陈将军,你还信不过我们?这事干系重大,我们就是想谎报,也没有那个胆。一旦出事,我们的脑袋可是补不住那个窟窿。”
水泥一出,就要修到西域地道路。一旦修到西域,就会改变世界格局,会改写世界历史,其干系之大就是用光所有的词汇也不能说明,陈晚荣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我相信你们,不过,我还是想看看。”
“知道你心急,跟我们走吧!”曹志雄拉着陈晚荣的手道:“张师傅在赶着做设备。我呢,没有偷懒,正在培训人员。你一来,就搅了我们的事了。”
他是在说笑,陈晚荣很来精神:“在培养人员?那太好了!我得去看看!”
“行!走吧!”曹志雄在前面带路,陈晚荣跟着去。来到一间房前,曹志雄一指道:“就这里。”一头钻了进去。
陈晚荣跟着进去,一瞧之下,只见屋里有近三百人,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屋里嗡嗡之声大作。见曹志雄进来,所有人忙住嘴,看着曹志雄。
“我刚才有点事,要你们讨论一下,你们讨论得如何了?”曹志雄不等他们说话,接着道:“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消息。这位是我们军器监地掌门人陈晚荣将军。”
“啊!是陈将军?”所有人一脸的惊奇,继而就是喜悦难禁,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向陈晚荣行礼:“见过陈将军!”
陈晚荣抱拳回礼道:“各位请免礼!陈晚荣见过各位!”
“请陈将军给我们讲几句,好不好?”曹志雄问了一个明摆着的问题。
谁能说不好?众人齐声高叫起
好!”
陈晚荣只得应付道:“我时间紧,不能考察各位,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很棒!因为,你们是军器监地骄子!你们已经很棒,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更棒!”
“谢陈将军厚望!我们一定努力!”众人齐声回答。
陈晚荣点点头道:“你们忙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陈将军,你再讲几句!”众人很是不过瘾。
“等我有时间了,我再来看你们。”陈晚荣相信曹志雄会把他们调教好,不必在这里花太多地时间道:“曹师傅,我们去看看张师傅。”
“好!”曹志雄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在前面领路。出了门,和陈晚荣肩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别看张师傅是乡下铁匠出身,做起事来还真有几手,得到叶大师的真传了,做的设备那才叫一个好呢。”
张德铭虽是乡下铁匠出身,做事认真,有恒心,别人花一分时间做的事,他可以用三分功夫来做。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动脑筋,总有一些让人想不到的主意。
“要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