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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朝有个独孤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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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费南陀亲自体会过子龙之邪,仍笃定子龙能胜。

“就算输,我也认了,子龙能赢,我便发财与他同享,子龙若负,我也不在乎这三两贯的五铢!”

琅都见费南陀执迷不悟,心中也是无奈,摇摇头,着费南陀先回府,说自己多逛会儿!

费南陀一抬头,见是伏月楼,嘿嘿笑道:“这大白天的,怕是紫鹃姑娘正睡得香,昨夜不知经过多少挞伐,又哪有精神来应付你!”

费南陀是拿了赌据,得意忘形,忘却了琅都的忌讳,话刚说完,就被琅都一耳光打在脸上,鲜红的大手印,立时在他脸上现出,一时清醒过来。

“哥哥,我一时失言,你不要怪我!”

谁知琅都竟长叹一声,幽幽道:“你们不懂,紫鹃她,与别人不一样的!”

说着就走了进去,费南陀悻悻然独自回府了。

子龙此时正在烦恼该如何应敌,幸而有老头那个不明丹药打底,他多少安心一些,可光靠这,绝无取胜可能,于是便邀来如风教他些招式,传授些心得。

二人讲得正憨,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子龙忙趴到炕上,佯装尚未康复。

他也是怕惊世骇俗,毕竟这样惊人的恢复力,着实少见,况且若要一个个解释过去,也甚是麻烦,而且他本就性子冲淡,不喜张扬。

于是便求了琅都如风费南陀帮自己保守秘密,莫要泄露。

门开后,却见一众护院齐齐站在门口,人手一张赌据。

“子龙你一定要加油啊,放轻松,输给黑獭不丢人!”

“不过,你可要悠着点,能不出战才好,我可在黑獭身上下了重注的,千文五铢啊,不然你还是先养好伤算了,咋样?”

“是啊,我也买了两贯黑獭,子龙你伤势颇重,还是好好休养吧!”

……

子龙甚觉尴尬,正要应付过去,却听一声喝骂传来。

“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众护院听到喝骂,回头一看,忙躬身行礼纷纷退去,原来来人竟是族长库者。

库者担心子龙伤势,过来查看,谁知听到这帮护院胡言乱语,若子龙被激怒,火气上涌,岂不更难康复?

见护院们都退了开去,他才缓缓走到子龙面前道:“莫要听信流言蜚语,你只需安心养伤便好,至于赌斗……”

子龙见库者神色暗淡,似有落寞之意,微微笑道:“族长放心,男儿信义为先,就算无法康复,便是让人抬着,我也赴约!”

却见库者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朗声道:“好,好一个信义为先,我果然没看错人!”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口,却回过头来幽幽道:“话虽如此,但……千万不要强求!”

长叹一声,留给子龙一个略显苍老的背影,库者走了。

见众人已走,被激起争胜之心的子龙,立刻让如风将门紧闭,认认真真听他说起宇文泰的路数来。

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此言非虚,如风滔滔不绝,对宇文泰了解可谓入骨。

子龙也渐入佳境,抬头只见如风时而演示宇文泰招数,时而分析如何拆解,脑海中早模拟出宇文泰各种攻击路数。

“这些便是黑獭的路子,简单实用,棘手的是,他似乎力量暴增,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子龙大脑飞转,反复推演,回想当日交手,但觉当真麻烦。

想起当日老头离开时,曾叮嘱自己打坐调息、苦练力量,看来他是有意点拨,可惜那日后,子龙竟还没时间练习,

子龙脸色几变,却听如风笑道:“心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遭,说不得哥哥我再帮你一次!”

子龙听了,眼前一亮,心中大喜,当即笑道:“你才多大,敢跟我自称哥哥?废话少说,咱们马上就去!”

正这时,却听门外一个声音,“子龙稍等!”

子龙扭头一看,进门的却是琅都,未及问候,便听琅都道:“有一人欲见子龙,不知兄弟是否愿往?”

子龙一听,不由奇怪会是何人相邀?但他交人交心,二话没说竟起身欲随琅都同行。

琅都身躯陡震,面现惭愧神色,如风见二人神神秘秘地,也死乞白赖要同行,琅都无奈答应。

三人边走边说,琅都的话着实让子龙如风相当震惊,没想到这云中城中消息流传速度如此之快,才半日,子龙受了三十杖的消息,便传的尽人皆知。

此时琅都竟领二人走进一条暗巷,三转两折,终于来到一处灯火通明楼后,上了二楼,琅都小心地叮嘱二人,不要出声,便进了一间屋子。

刚进屋,就闻到一股幽香,子龙一下明白这竟然是位小姐闺阁,不由眉头暗皱,却并未言语。

忽然琅都引二人来到一扇窗前,窗口微微打开,只留一道暗缝,琅都示意二人朝内看去,只一眼,便叫子龙差点儿叫出声来。

竟然是他们二人,隐隐听到二人正在争辩,争辩内容更是让子龙心惊。

第十五章 知音

“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你那日带来的小厮可靠吗?会不会……”

“高兄莫急,走漏消息也未尝不是个好消息,明日改下盘价便是,封了汉奴盘口,我自有办法逆转乾坤!”

原来正是高欢如愿,子龙受伤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他二人放的盘口,差点儿被人挤爆。

本来关于子龙流言,就是他二人所传,为的是搅乱试听,乱中取利,最好大家都看好子龙,他二人通吃赌资才好。

现在消息走漏,局面失控,于是二人匆匆约至伏月楼商讨对策。

紫鹃在勾栏里厮混已久,怎会不知这些纨绔子弟手里的肮脏勾当,她已料定,高欢或者如愿,必将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挽回败局。

正好琅都来访,紫鹃便要琅都带子龙来偷听。

于是,便有了“琅都夜邀探伏月,子龙暗听知阴谋”的一副画面。

可怜他二人那些手段都被子龙听个一清二楚,却浑然不知,还在里面商讨甚欢。

“如此,便劳如愿兄弟多多出力!”

两人说着,纷纷告辞了紫鹃,出了伏月楼。

子龙正暗中思量该如何应对,忽然窗口被人打开,抬头只见一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当真不是独孤族长的私生子吗?”

子龙一愣,由得那小丫头拉着他进了内室,琅都与如风默默跟上。

子龙进了内室,只见一玲珑背影,端坐古琴旁,纤指轻拨,正是一曲胡笳十八拍!

子龙看那背影,听这琴音,不由愣了,一副故乡在望的画面在脑海中显现,随口吟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子龙话音刚落,琴音也戛然而止!

只听那小丫头惊叫一声,跑至小姐身后,子龙抬头一看,琴弦竟已断绝,小姐的手指正滴下殷红鲜血!

子龙暗道惭愧,一稽道:“搅扰小姐雅兴,是我失礼了!”

谁知那小姐竟不答话,急匆匆找出笔墨绢砚,颤声道:“公子可否将全诗赐予紫鹃,紫鹃从未听过如此朗朗上口之绝句,还请公子成全。”

伺候酒水的小丫头、琅都面现惊讶,如风却不明所以,只愣愣看着桌上美酒。

子龙见紫鹃手指犹自流血不止,惭愧道:“小姐见谅,子龙听小姐琴声,一时有感而发,信口胡诌,竟致小姐受伤,惭愧惭愧!”

紫鹃却并不答言,犹自恳求,“还请公子恩赏!”

子龙无奈,只得将这现代家喻户晓的静夜思告诉了紫鹃,紫鹃写完口中喃喃低吟,双眼迷蒙,竟似有潮气渗出。

伸出手指欲轻触绢上诗句,却将一点殷红落到了绢上,讪讪道:“公子大才,紫鹃望尘莫及,还请公子赏脸,喝杯淡酒坐下细谈。”

至此琅都更是目瞪口呆,紫鹃平日傲娇,今日却待子龙颇为亲近,也却实不乖琅都大惊小怪。

紫鹃风月场中打滚,练就八面玲珑的心窍,当然不忘招呼二人坐下,却将一对明眸,定定地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及淡淡的钦佩之意。

子龙被紫鹃盯得久了,微微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道:“未知小姐相邀,所为何事?”

子龙见紫鹃犹自发呆,不免有些愣怔,见她眼神清澈明净,其间却隐隐有些难以潜怀的愁绪,看她容貌也不似北地之人,倒有些南方的水灵气。

“嗯,紫鹃姑娘,子龙兄弟问你话呢!”

琅都发酸的声音传来,紫鹃尴尬一笑道:“贵人见谅,我仍沉浸在公子诗意之中,一时失态了。”

说完,紫鹃就将那日如愿高欢筹谋之事,讲给三人听他们除了想通吃赌资,还想借此流言,惹宇文泰下重手,以谋害子龙性命,用心可谓歹毒。

幸而被那真相破坏计划,但不知究竟是谁有如此本领兼具胆量走漏了消息,想着就问到紫鹃。

紫鹃只把美目瞥了眼伺候酒水的小丫头,便不再说话,三人这才顿悟。

子龙心中却有一丝疑惑,不由确认了对象属性扫描,得到提示:扫描对象萧思艳,对宿主好感度为六十五,善恶值七十。

听到善恶值如此高,子萱才放下心来,看来她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何却不肯以实名相告,难道紫鹃是伏月楼里的名头吗?

“未知小姐,何以如此相助子龙,让子龙真是受宠若惊!”

紫鹃却微微颔首,笑道:“听他们张口闭口都是汉奴,我心中不忿罢了,今日看来,幸好当日作此决定,不然就要与公子缘悭一面了!”

子龙听了紫鹃的话,忽然心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惊异道:“紫鹃小姐莫非是汉人?”

紫鹃听了,惊疑道:“听闻公子已入得独孤部族族籍,是否登上高枝,便看不起我们这些汉人了?”

子龙见紫鹃误会自己,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小姐误会了,于我看来,汉人鲜卑匈奴高车柔然等等,皆是一般,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这番言论当真惊世骇俗,龙生龙凤生凤,人生下来便有三六九等,此是古法,谁曾质疑,谁敢质疑?

众人面露惊异,紫鹃尤甚,喃喃道:“那依公子之见,莫非我等风月之人,也与鲜卑贵族一般无二?”

子龙微微一笑,道:“都是编户齐民,种族身份或有不同,但人格从来并无高低!”

话音刚落,就见紫鹃忽然站起身来,双肩微微颤抖,粉拳紧握。

“公子高论,紫鹃闻所未闻,但只觉公子所言才是正理,若公子不嫌弃,可否容紫鹃叫声先生?”

如风听了差点儿呛酒,一阵干咳,琅都更是一口酒水喷了出来,紫鹃姑娘双眼放光,看了过来。

子龙看了只笑道:“若妹妹不嫌弃,叫我一声哥哥吧!”

紫鹃满脸惊讶,好似得了天大的恩赏般,盈盈一福,脆声叫到:“子龙哥哥!”

子龙紫鹃相视一笑,如风琅都目瞪口呆,却听紫鹃问道:“未知子龙哥哥得知如愿公子与高公子所谋,当如何处之?”

子龙满饮一杯道:“独孤府于我有恩,如愿公子是独孤府上长子,我不愿理会,由得他吧!至于高欢……哼!”

子龙见如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沉声道:“如风,你可将今日所闻,告知黑獭,嘱咐他注意饮食,切勿贪杯。”

如风应了却听紫鹃疑惑道:“子龙哥哥,为何要知会黑獭?难道你不怕输给他?”

子龙此时将杯中酒饮尽,长身而立,身上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朗声道:“胜故我所求,但若不能光明正大取胜,不如让我死在黑獭掌下!”

紫鹃一听这话,不禁愣了,如果说子龙两句诗,让她见识了这汉奴大才,生相惜之心。

那人无贵贱之分的论调,便让她见识了子龙的高论,已暗有仰慕之意。

如今再看子龙人品,竟然如此霁月光风,那紫鹃当真已算崇拜子龙至极了!

如此有才有德有独到见地之人,若只是个汉奴,那普天下的王公贵胄,怕是连奴隶也不如了!

想到此处,紫鹃一双眸子,秋水生波,子龙瞥到,却不在意,只越发坚定了取胜之心,越是想要他输,他却偏要赢给大家看!

如风找到宇文泰时,他正在练功,将两只斗大石锁舞得虎虎生风,把如风给吓了一跳。

将伏月楼之事说给宇文泰之后,宇文泰冷笑一声道:“放心吧,你用心准备,让贱奴也洗干净脖颈,你俩小心便是!”

如风偷瞧了眼宇文泰血管暴突的膀子,暗吞了口口水,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句话,让宇文泰嘿然一笑。

第十六章 暗潮

“悠着点儿,你也小心!”

如风的话,没底气的程度,让宇文泰嗤之以鼻。

之后三个月里,云中城流言四起,子龙不仅师出名门,还成了神仙关门弟子,更有甚者,子龙竟早已成了一道冤魂,命丧独孤府。

子龙一笑了之,每日日间装作尚未痊愈,卧床不起,夜里却与如风相互喂招,颇为拼命,天将光时方罢。

高欢和如愿成了伏月楼里常客,每日互相指责,却都在等着约斗之日的到来。

紫鹃偶尔派遣那小丫头到独孤府上探望子龙,送些精美吃食,还会夹带新作小诗,交子龙品评。

子龙听过如风访宇文泰时的所见所闻,知道宇文泰每日练功不辍,不由感叹,果然是将来北魏的霸主,凭这份认真,纵横天下也是应该的。

三个月时间倏忽便过,约斗前一日,宇文泰受邀于勿忘楼赴宴,宴间果然见了如愿与高欢,对二人颇为不屑,搞得这二位莫名其妙。

任谁劝酒,宇文泰一概推辞,桌上菜肴也丝毫不动,让众好友十分尴尬。

好友们酒过三巡,宇文泰长身而起道:“黑獭堂堂正正约斗,奉劝某些小人,敢从中作梗,休怪黑獭无情!”

说完将碗拍在桌上,愤然离席,搞得众人不明所以,这又不是鸿门宴,为何宇文泰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愿高欢心虚不敢多言,宴后恍悟,气急败坏就要去伏月楼,却被闯进门一小厮撞了个正着。

“公子……哎哟!”

“你个奴才,慌什么!”

却听小厮惶恐道:“公子,好多人来下注!”

高欢心道不好,忙道:“马上停了盘口!”

那小厮一听楞了一下,心里拿不定主意,犹豫半晌。

“额,那汉奴的盘口也停了吗?今天我们收到了这个!”

小厮双手一拖,亮出掌上十颗黄灿灿的金珠子,高欢如愿惊讶万分。

这些金珠子加在一起,怕是要有四五两重,若换成五铢,按当时市价,该有三四万文,三十多贯!

“这是赌那汉奴胜的?一共几人?”

高欢惊疑谁这么大手笔,竟反其道而行之,专赌汉奴获胜呢?

“都是赌汉奴胜的,一个是折了膀子的汉子,一个是挺机灵的一个小丫头!那汉子赌了三颗,其余均是那小丫头的!”

高欢一听,眉头紧锁,却听如愿道:“你先下去吧,黑獭的盘口停了,只收汉奴的盘!”

小厮诺诺退下,临出门时瞥了尚在沉思的高欢一眼,嘴角扯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高兄,如此倒好,算上之前未退的赌据,如今算来倒是这汉奴的盘口更丰,我俩还能小赚一笔!”

高欢听了也只能如此,攥紧拳头,狠狠锤在桌面上,长叹一声。

“罢了,幸好投机取巧之人不少,至少能保证两下平衡,只可惜了我们辛苦谋划,如今只有请贤弟再确认下,那汉奴是否真的毫无胜算!”

如愿暗笑高欢拿不起放不下,说道:“贱奴整日价卧床不起,琅都的三十杖可不是那么好捱的,只是伏月楼……”

不提还罢,如愿一提这个名字,高欢火冒三丈,心思几转,恨恨道:“哼,那个贱人,暂且饶她贱命!”

如愿告辞了高欢,立刻回府,路上看着自己手中赌据,一万单赌宇文泰胜,暗道好险,若再晚一时,怕是就难以下注了!

是夜,宇文泰摩拳擦掌,当日虽说得刻薄,但时日一久,些许怒气,他早已不萦于怀,更多的是对一个贱奴能有多少实力的好奇。

若有些潜力,饶他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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