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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北朝有个独孤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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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些潜力,饶他狗命也无不可,若手下功夫平平,死了也不可惜。

子龙此时却趴在炕上,等着如风来给自己喂招,天色虽尚早,但他心中早已蠢蠢欲动,只盼能战胜宇文泰,却又担忧自己实力不济,宇文泰辣手夺魂。

想着明日即将到来的战斗,不由手心出汗,心跳加速,呼吸也凝重了起来,脑海中宇文泰的一招一式,不断重复出现。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子龙一喜,当是如风,便欲起身。

却见房门打开,来的竟是如双!

如双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

“不要去了!”

子龙趴在炕上,费力地抬头看着如双,从她的眼神中,子龙看到了担忧和焦虑,看来如双也笃定自己必败无疑。

虽然心中感动,但那种眼神,却激起了他的渴望,渴望给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一点儿震撼,即便死了也要震撼!

似乎一夜之间秋日的寒风就席卷了整个云中城,约斗之日,演武场满地落叶,漫天黄沙,秋风割的人脸皮发痛。

这也未能阻止人们的热情,对于热闹,尤其是下了重注的热闹,人们都是异常关心,当然也有未下注之人,而且他们比下注之人更加关心。

宇文泰来的有点早,可未料独孤库者竟比他还早,独孤部族的老族长,站在寒风中,岿然不动,身上散发出一股宁静的力量。

他在等待,等待着看看子龙,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是否对得起他的祖辈。

在他身边,站着四个人,不知是否与库者同来,这四人的出现也着实让宇文泰惊讶,他们是贺拔家父子四人。

贺拔度拔适逢其会,本是来探云中守将独孤库者族长,谁知竟在云中城外碰上,细问之下,才知自己竟赶上了这场约斗,异常兴奋。

宇文泰之名,他早有耳闻,也曾听闻其父宇文部族族长的些许轶事,可惜缘悭一面。

今日见宇文泰模样,只一眼便赞不绝口。

“看这宇文家的小子,的确龙精虎猛,看来今日之战他取胜无疑啊!”

独孤库者听了贺拔度拔的话,也不懊恼,而是遥望来路,只见一干无关人等纷纷赶来,却没有如风影子,也没有……

“我儿如风,本与黑獭棋逢对手,但今日观黑獭气势,看来如风是有些不妙,唉……”

秋风吹在库者脸上,扬起了他花白的胡须,眉头微皱,颇有些失落神色,看得贺拔度拔一愣。

“看老弟神色,似乎有些失落,莫非等下令郎将落败,让老弟失望?放宽心,孩子嘛,挨打才会长大!”

贺拔度拔原以为自己猜中独孤库者心思,想要宽慰于他,谁知库者族长竟摇了摇头,长叹出声,望着云中城方向,喃喃道:“可惜!”

第十七章 风沙

贺拔度拔看的糊涂,追问之下,方知子龙之事,瞥了眼库者道:“一个贱奴而已,能有什么潜质,何必如此看重,老弟莫期望太高!”

独孤库者其实也知道,宇文泰这年青一代第一人,岂是易与之辈?

但每每想到子龙诡异的潜质、神速的进步和他的身世,库者仍心情复杂,不能释怀。

旭日初升,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虽只将至中秋,但北地早已寒风狂卷。

落叶夹杂在黄沙内,被风旋出一个个微型龙卷,绕着贺拔父子与库者一周,卷至宇文泰处。

宇文泰见龙卷来至,不动分毫,任凭风沙打在薄薄的一层褂子上,闭目凝立,不动分毫,战意隐含,勃然待发。

贺拔家三位公子,均是人中龙凤,尤以老二贺拔胜,最是痴心武学。

觉察到一股淡淡战意,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宇文泰的名头他早已听过,甚至也曾私下将他想象成对手。

“他对此战,似亟不可待,却在等谁?”

正这时,忽闻身后一人朗声道:“老独孤,别来无恙啊!”

众人闻声转身,只见一中年人,雄姿英发,踩着虎步,踏风而来。三五步便跨到库者身边,朗声发笑,所过之处,枯枝落叶尽被其踩得稀烂。

“尔朱荣?老尔朱你是来贩马,还是来卖羊啊?战事暂歇,马我不要,可契胡的羊羔,却是味道极好,别忘了给我留一只啊!”

来人竟是尔朱荣,乃是北地数一数二的大富家主,多有财帛,如今见了果然器宇轩昂,满面红光。

不少人盯着他脖颈上整张硕大的白虎皮,双眼放光,怎知于他看来,尔朱川比之云中城更加寒冷,这白虎皮也只为御寒尔!

尔朱荣搓了搓手,但见每只手指,都戴着镶有宝石的玉戒,所镶宝石,又均有鸽子蛋大小。

“哈哈,老独孤说这岂不生分,若你想吃,我将五个月大的小羊羔送你一车又有何妨,尽管开口,哈哈!”

话虽这样说,但今天尔朱荣却并非来贩畜的,他也是来看这约斗的。

这倒让库者奇怪了,他家家将护院无数,想看打斗,随便挑两个就好,还需要跑三四百里路?

尔朱荣怀中抽出一张赌据晃了晃,库者这才明白,这个家伙竟然也来凑这热闹,还下了赌注,也不知他更看好谁!

宇文泰见观众越来越多,如愿与高欢也在一旁冷冷看着,却不见子龙如风,不由有些急躁,竟然乱了气息,心头微微发抖!

“老尔朱,今日约斗,你怎么看?”

听了独孤库者的话,尔朱荣哈哈大笑。

“今日下注,只为寻些乐子,听闻你家的小汉奴,竟在云中城风起云涌,我也要赌上一把,专买你家小汉奴获胜!”

“尔朱先生未免意气用事,他家的汉奴,会是宇文泰的对手?我看这宇文泰唯有我二哥,才堪与其一战!”

虽被人反驳,但尔朱荣却并不计较,只是瞥了眼说话之人,疑惑问道:“这些个散碎五铢,万八千的还不是个零花钱么?”

贺拔家三父子见尔朱荣如此嚣张,不由为之气结,心中均有愤愤之意,便欲反驳,却听远远传来马蹄之声。

“黑獭,如风来也!”

黑獭听到如风声音,暗吐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小贱奴呢?”

如风也没二话,他多少心中有些估量,宇文泰还在加强力量训练,他略作比较,就知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败了。

回到家中就与子龙疯狂练习了起来,可不练还好,一练之下,竟越发没有信心,因为子龙的成长速度,实在惊人!

他二人专挑深夜无人时外出觅地相互喂招,初时子龙尚左支右绌,可每过一日,再次交手,如风就感觉胜得更加费力。

子龙进步的程度,越发明显,终于在昨夜,竟然打败了如风!

这是如风始料未及的,子龙不过略微听他讲了些拳脚路数,竟凭着每日喂招,短时间内战胜了他。

天赋这个词,还能用来形容子龙吗?称他天才也不为过吧!

自信心虽然备受打击,但如风从小受父亲库者熏陶,深知重信守诺比胜负更重要,于是毫不犹豫地前来应战。

听了宇文泰的话,知道他明显是在等着子龙,如风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当即怒道“现在你的对手是我!”

如风一句话就让宇文泰认真了起来,不管对手是谁都要认真对待,这是他一向的原则。

“来吧!”

然后就结束了!

结束了?

对,你没有看错,结束了,未出二十合,宇文泰便以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将如风踩在脚下。

本着是热闹不放过的原则,众人将视线放到了演武场上,只等看一场龙争虎斗,结果只看到如风速败,有些意兴阑珊。

曾经如风是宇文泰的对手,没有之一,他二人本是伯仲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差距竟然扩大到如今这种程度?

场下,最激动之人,非贺拔胜莫属,见如风落败,拱手向父亲道:“父亲,胜儿想下场一试,还请父亲首肯!”

贺拔度拔刚要同意,却听独孤库者说道:“贤侄还请稍等,只要一炷香时间,若子龙还未到场,你再下场挑战如何?”

贺拔胜看着那个傲立场中,享受众人瞠目结舌神情的宇文泰,不禁攥紧了拳头。

又是子龙,这个汉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让独孤库者这个一族之长都如此看重?

宇文泰还是久久凝视着云中城方向,他的期待让贺拔胜也变得越来越好奇,十分想一睹那汉奴子龙的真容。

“臭黑獭,你够了吧,我二哥已经输了,你还不拿开你的臭脚!”

如双不知何时混在人群之中,见宇文泰迟迟不收回踩在如风身上的脚,十分不满,跳出来叫到!

宇文泰听到如双的话,低头看了看满脸震惊的如风,讪讪收回了脚,如双扶着有些呆滞的如风,转身欲走,却听到了宇文泰长长的一声叹息。

如双听到叹息,身子微震,明显感觉到了宇文泰的失落,他还在等子龙吗?

回过头去,看向云中城方向,杏眼微睁,那是……

宇文泰顺着如双的目光看去,却见一辆粉纱小车,悠悠朝演武场赶来,不疾不徐!

“那是谁啊?怎地车上罩着粉纱,娘们唧唧的!”

“广寒宫里皎玉兔,伏月楼上暗香来,她却来此作甚?”

“咦,不对,你看那车中似乎坐着两人,却不知是谁同行?”

……

场上一时议论纷纷,如愿和高欢听着众人的议论,原本紧张的神情平添了一股愤恨。

他二人原见子龙并未前来,一炷香时间转瞬即逝,眼看到手的金珠,只要子龙不来应战,就成囊中之物了。

此时见众人看向来路,还以为子龙来了,心里不由一紧,再听议论,竟是这个走漏消息的贱人,当然怒气陡生。

宇文泰此时也是十分紧张,心里暗暗记数着时间,站在场中,一动不动。

终于一炷香时间还是眨眼便过,云中城方向,除了方至的小车,哪有子龙半点影子,虎眼微睁,对着如风道:“告诉贱奴,胆小如鼠,自裁算了,免得费我力气!”

如风本来还在速败的打击中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宇文泰的话,忽地一震,“黑獭,下次绝不输你!”

不知是否秋风无情,吹杀万物,也顺便带走了如风的话,总之宇文泰仿若未闻,转过身来,竟准备离场。

第十八章 鸿鹄

见宇文泰准备离开,场上一片哗然!

“不打了?那这赌局怎么办?”

“该死的贱奴,害老子白白等了半天!懦夫!”

“汉奴就是汉奴,应战的勇气都没有!”

……

听了众人抱怨,如愿高欢暗松了口气,如风则怒气暗生,只恨自己未能取胜丢人现眼。

如双倒心下甚慰,庆幸子龙没来,不然不知该受多少嘲讽,库者族长仰天遥望,却见一抹光线渐渐穿透云层投射下来!

“库者叔叔,此时我可否下场挑战了?”

贺拔胜见宇文泰收拾行装,转身欲走,不由着急,在这一炷香里,他不知捏了几次拳头,却又克制了下来,如今轮到自己了吧?

见库者轻轻点头,三两步跳到场中,大喝一声:“汉奴胆小如鼠,不如接我贺拔胜两招如何?”

宇文泰犹豫片刻,点头道:“撑得住黑獭的拳头,就算你是个好汉。”

却听刚到场下的粉纱小车里一声朗笑。

“我可是有约在先啊!”

宇文泰听这声音,虎躯一震,猛地转过头来,双眼中精光爆闪!

“贱奴来送死了吗?”

贺拔胜尴尬地站在场中,浑身肌肉紧绷,就等宇文泰动手,却发现人家转移目标了!

如双愣了,明明昨夜见的时候,子龙还卧床不起,今日他竟好好的站在车上!

车?车内的是谁?听人议论好像是什么伏月楼的头牌,伏月楼是做什么的?

如风也愣了,不过楞怔中,双眼闪现出强烈的期待。

他和子龙每日喂招,知道子龙的程度,如果子龙能在约斗中再做突破,能赢了宇文泰也说不定!

围观的人们都愣了,虽然早就听闻独孤府上有个小汉奴,长得与独孤如愿一般无二,如今亲眼见过,发现竟真如双生兄弟一般!

围观众人看看子龙,又看看如愿,议论纷纷,让如愿无地自容,暗恨子龙着实丢了自己的老脸!

高欢此时却恨不得杀了如愿,因为他所给的消息,全是子龙卧床不起,可现在那个卧床不起的人,竟好端端站在自己眼前!

“子龙公子,还请小心,黑獭名声在外,必非易与之辈!”

子龙听了,呵呵一笑,朝车内一稽,说道:“紫鹃妹妹请放心,哥哥自有分寸!”

一阵烈风吹过,车上粉纱随风飘起,子龙长发飞扬,长身一纵,踏风而行,落地那一刻,脚下黄沙卷起,子龙迎风微笑。

“蜷居草庐十又五,今朝得恩出桎梏。谁言燕雀终赴死,一朝冲天做鸿鹄!”

听了子龙一曲《鸿鹄歌》,车帐内紫鹃娇躯微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真的只是个小汉奴吗?

看着子龙衣袂飘飞的长衫,如双不由砰然心动,虽然他唱的不知是什么歌谣,为何听起来心如鹿撞?

贺拔父子不由看了看脸上不自觉扬起得意神情的独孤库者,喃喃道:“此子究竟何许人也?身躯瘦弱,却有不屈之魂,算是个人物!”

库者看着子龙非同往日的豪迈气魄,心里也暗暗庆幸,汉奴?或许那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段历练吧,不负乃祖当年之托。

高欢如愿此刻只将各自怨毒的眼神,送给了那个夺去全场焦点的子龙,暗暗将拳头捏的关节发白,吱吱作响。

正围观人群中传出稀稀落落的喊声,“小汉奴,加油!”

边喊,甚至边有人挑起一杆大旗,上书“小汉奴,多撑一刻便好!”

尔朱荣却只将一副满含深意的眸子,定定地看在子龙身上。

瞥了眼贺拔胜,子龙确认对象属性扫描,系统提示:扫描对象贺拔胜,贺拔度拔之子,对宿主好感度四十,善恶值五十五。

竟然是他,贺拔胜子龙当然知道,只是可惜他后来竟被破投降高欢,此时观其气度举止,子龙颇为欣赏,不由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他成为高欢爪牙,重蹈历史覆辙。

行至宇文泰与贺拔胜之间,两下各是一稽!

“这位兄弟,小弟方才有事耽搁,未知可否等在下先兑现了约斗,您再下场啊?”

贺拔胜细细打量,并未搭话,默默退到场外。

子龙回过头来,见宇文泰定定看着自己,眼神中的狂热,让他几乎被其灼伤,那应该是对胜利的渴望吧!

“黑獭,我们战吧!”

宇文泰轻轻一笑,说道:“小汉奴,如风在我手上,未撑过二十合,你想死在第几合下?”

子龙惊讶地看了一眼如风,见他神情暗淡,心下也是一突,这可远超如风和他的想象,看来之前所做预判,不大准确。

不由认真起来,轻轻脱掉长衫,交到了如双手里。

“这是朋友所赠,你先帮我好生保管,以免等下交手,会有损伤!”

如双将一双泪眼,瞪向子龙,哽咽道:“为什么骗我?”

子龙呵呵笑道:“怕你担心,不让我赴约!”

一阵寒风掠过,落叶枯枝夹杂在黄沙之间,将演武场卷了个干干净净,场中宇文泰陡然发力,撕烂身上褂子,暴突的肌肉,让围观之人一阵嚎叫。

“好样的,黑獭!”

“黑獭,让那贱奴尝尝什么才是鲜卑第一人的滋味!”

“贱奴快乖乖磕头求饶吧,免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

子龙看着那个随风飘飞的大旗,汉奴两个字分外刺眼,耳边喊声,犹如当心一刀,但他没有说话,只将拳头暗暗捏紧,“来吧!”

闭上眼睛,子龙将如风告知的宇文泰所有攻击路数,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忽的大喝一声,朝着宇文泰飞奔过去,脚下不做稍停,激起尘土飞扬,面上神情专注,只盯着宇文泰左脸,一拳猛挥!

宇文泰早就有所防备,见子龙的眼神便知他要直取自己脸颊,轻蔑一笑,暗道幼稚。

子龙的拳头,似乎划破了风沙,一拳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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