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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贺熙朝-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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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这个和尚不简单

花恨柳本意是谦虚几句,表达自己对老祖宗的尊崇之意,却不料白胜却顺势道出一句老祖宗“本就是个不要脸的人”,登时怒道:“将军是要与我为难么?”

说着这话,方才收敛起的势再次放出,于白羽厄感受来,竟比方才还要迅猛几分。更好的佐证便是越国国母了,只听她轻哼一声,竟瘫软了身子昏厥过去。若不是白羽厄眼疾手快,这一昏恐怕便直接要摔在地上了。

而白胜也算充分见识了花恨柳的实力。他虽然不像越国国母与白羽厄那般不堪,但此时毕竟没有刻意去抵制,因此感受也比着刻意抵制时清晰很多。

不可小觑!这是他在感受了花恨柳的势以后给出的评价。当然,这句评价虽然没有为花恨柳的层次划出一个高度,却也有着另外一番意味:前途不可限量!

“呵呵,花先生显然是误会在下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已有吃力之感,若再待个三五息工夫怕是便要出洋相了,白胜心中轻叹一声,笑着像花恨柳道:“花先生可否先试听我解释解释?若是觉得我仍是有意诋毁了老祖宗,再来找我算计不晚。”

花恨柳听他这般说,皱了皱眉头,也进一步确定白胜的实力肯定在自己之上——看他仍能谈笑,语气好像很轻松的模样,便是装也不会装得如此自然。既然如此,那么自己继续这般僵持下去后面的合作便没办法谈了,不如先听听他如何讲吧!

心念及此,他默不作声地将势收回,却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白胜看。

“年轻人啊,有活力挺好,但也要耐得住性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恨柳一眼,见他对自己的这番话并无表示,白胜叹口气道:“我本意其实就是想说老祖宗此人天真率性,从来不会为了什么脸面、尊严却考虑进退……说来或许不可思议,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竟还跟个小孩子一般好玩,做事也全凭自己喜好,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奇人异士上百人还是有的,却再无一人能如老祖宗那般活得令人羡慕了。”

说到这里,他再次躬身,向花恨柳笑道:“花先生觉得,我此番解释如何?”

“哦,那便没事了。”听到白胜如此说,花恨柳想了想天不怕对老祖宗的描述以及听到的那些事迹,感觉白胜所说确实是符合老祖宗脾气的,说不定“不要脸”当真是对老祖宗的真实写照呢……当然,也不排除是白胜故意这样说的,不过若是求证是否属实眼下是办不到的,既然如此,那就求证真伪以后再决定找不找他算账吧!

花恨柳想的简单,但是白胜却将他这句释怀的话仔仔细细咂摸了一番。他方才所说自己知道是真的,但是由于开始引发的误会,此时花恨柳心中应该有所怀疑才对,万万不应该释怀得如此彻底——莫非,他这样说,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成?

这两只鬼,一个年轻一些,一个老一些,脑子里都在飞快地猜测对方的想法,却没有哪一个有意愿先直接说出来问问,就这样各自沉默着,互不言语。

“父亲、花先生,”白羽厄见两人不说话,心知此时僵局由自己打开应该更合适,向两人道:“如今墨叔已经遇害,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白公子客气了,恨柳现在还是这事的最有嫌疑之人,万万不敢提什么应对之策……想来老将军经历的事情多了些,阅历也比我这般年轻后进丰富,倒是请问老将军有何高见呢?”

“花先生莫自谦啦,我已相信你虽有实力,却也绝非杀死墨绝之人,这份嫌疑算是洗清了。倒是请先生说一说下一步该如何做吧,毕竟盒子是在你手上的……”白胜轻笑一声,又将皮球踢回给了花恨柳。

老油条!心中再骂一声,花恨柳知道这白胜是不肯首先提合作之事了,如此推脱来去,虽对两方均无好处,不过自己一行人毕竟是客地迎敌,损失也会比他们更大、更耗不起,当即轻叹一声直言道:“说实话,老将军也在我怀疑之列。”

“你……”白羽厄听花恨柳如此说,心中不满,当即就要出口怒斥,好在白胜及时摆手,他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花先生现下觉得我还是不是杀死墨绝之人呢?”他不问花恨柳因何怀疑自己,只是关心花恨柳现在的看法,也正是暗示花恨柳自己很重视与他的合作,所以着眼的方向自然是能往前看,便不会向后看了。

“现在虽然没有充分说服自己的理由,但已经不如开始那般有敌意了。”花恨柳老实说道。

“嗯,这便好。”白胜听后微笑着点头道。

“我所知道的方才都已说过,而盒子为何在我这里,则是因为方才进宫时有个孩子送给我的……”说到这里,花恨柳微微皱眉道:“照这样一说,我反而不确定这盒子是不是给我的了……说不定那人开始也没制定是给我,只是我恰好经过,那孩子才将盒子给了我,若是别人经过……”

“这个,以我对白玛德格的了解,是不会这样做的。”花恨柳未说完,白胜打断道:“他内心之中也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但凡是感兴趣做的事情,万万没有不下功夫将其做好的情况……以前是,现在应该也是了。”

“那我就真不明白为何找上我了……我和他直接的冲突好像还没有……”说这话时,花恨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路上遇刺一事抛在脑后了。当然,这番私下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原因为何了:正是在那次之后,他与雨晴公主才能突破那一层陌生的关系,变得熟稔、依赖、亲近起来,内心中花恨柳还是很乐意因其“月老”的身份不与他计较那事的。

“他做事,有个爱好……”白胜说着,盯着花恨柳仔细看来看道:“他喜欢挑战,总是将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定在最高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也会尽十二分的努力、花费十二分的心血……当然了,若是这过程中能遇上令他感兴趣的对手,对于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这是什么?变态么!花恨柳心中把白玛德格先里里外外骂了一遍,暗自感叹道:果然是树大招风啊!

当然,他的感叹白胜是听不到的,因此在说出下一句话后,也完全不理解为何花恨柳脸上出现的不是庆幸,而是郁闷的神色。

“看你这副长相,也不见得是什么他会感兴趣的人啊……”

“反正我知道的便是如此,结果还是不如你知道的清楚些。”花恨柳将不快丢在一边,又不动声色地将皮球踢了回去。

“唔,想来花先生对白玛德格了解的并不多啊……这可难办了!”白胜听到这里也明白从花恨柳身上是摸不出来什么宝了,转而思考两方的力量对比,不由忧心道。

“将军此话怎讲?”虽然心中不服气,不过花恨柳也知道,眼前的白胜对于白玛德格应该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即使像他这样比自己实力强的人都如此说,那么可以想象白玛德格其人到底如何了。

“你是不知道白玛德格的实力,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但是我却要告诉你,这个和尚,不简单!”深吸一口气,他道:“二十年前我见过他一面,当时的他实力就已经有我今日的程度了,二十年过去,保守估计他也会稳稳高出我一线……这么多。”说着,他伸出右手的拇指、食指,摆出相距一寸多远的姿势道。

花恨柳对于他的这番做法却没什么兴趣,白眼一翻撇头不理。白胜随后也意识到这个差距也就自己能够识得清楚,若何旁人解释起来,反而越解释越麻烦,当即歉然一笑。

“当时他身边只有两个亲传弟子,分别唤作言恕、言怒,最近几年我听说他还新收了两名,叫什么却是不清楚了,总之实力不会太差,最不济的应该也有羽厄这般水平了吧……”

“这么强?”与白羽厄交过手,花恨柳自然清楚白羽厄的水平,自己虽然也较他高出一些,却应该高不出方才白胜所比划的那一寸粗的“一线”吧!

“强?这就叫强啦?”听完花恨柳感概,白胜一声冷笑道:“我只说了白玛德格和他的亲传弟子,还有所谓的‘十护法’你知道么?本事也是不差的,你若是想和白玛德格硬杠,不妨先估算一下自己手中的实力能碰上几次才摔得稀碎吧!”

花恨柳听到这里,脸色一阵通红,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算上自己、佘庆、杨简、花语迟、崔护,也就五个人而已,才刚刚搞定十护法的一半而已!

“不知道将军这边……”对自己的实力估算有了个大概,花恨柳像白胜问道。

“你猜。”白胜冷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明天(求收藏)

花恨柳从凤栖宫出来时,天色已经变晚。他伸了伸腰,冲着太阳落下的方向望了望,不知缘何今日的晚霞竟似血染了一般,殷红着、久不散去。

“老夫夜观天象……”随后跟随他出来的白胜站在花恨柳的身后轻声道。

“是大凶之兆么?”花恨柳却不给他卖弄的机会,直接出言打断。

听他这样一说,白胜微愣,讪笑道:“倒是我多言了,想来这也是当年老祖宗的拿手绝活了。”

说道这里,他垂头轻叹道:“我话得说在前头,纵是这次能够解决白玛德格的问题,我与他金轮一族也会不死不休……所以,希望花先生……”

“我知道的。”花恨柳笑了笑,不就是说要让我袖手一旁么?只要雨晴是安全的、是不介意的,只要此次大越之行是成果丰硕的,其他的是谁当这大君,花恨柳还真不在乎。

“花先生明白便好。”静静地盯着花恨柳的背影,这位老将军试图用他多年以来看人的经验来将眼前的年轻人看透,却无奈地发现似乎自己真的老了些。

“看不明白?”花恨柳却早已察觉到自己被人盯着研究了一番,不过他并不排斥,一来他享受这种被人看不透的高深莫测的感觉,二来么……既然是合作,自己也总得拿出些诚意来才是。

“我倒是忘了,花先生的势也是不弱的。”被戳破了意图,白胜并未表现出有任何不好意思,只是淡淡应付道。

“我很简单。”花恨柳却似乎是没听到他的话,轻松地回望了一眼,笑道:“将军您在沙场上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想来也知道看着身边的亲人好友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心情是如何地痛如刀绞了。我很怕疼,所以我所做的也很简单,我的朋友亲人好好地,大家便都好好地;他们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也会很伤心……”

看着脸上一副惊愕表情的白胜,花恨柳还道难道自己所说他没有同感不成?心中略有失望,他走下台阶,道:“想来白玛德格也快到了,将军好好休息,毕竟这第一幕戏,需要您来镇一镇场子。”

他是……白胜看着慢慢迈下台阶,一副百无聊赖往回走的花恨柳,心中惊道。

他并非如花恨柳所想没有“同感”,相反地,正是因为有过这种痛、了解这种痛,他才会在三十岁的时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迷爱权势,才会在早已过了雄心之年以后仍执着地要将金轮一族赶下君位。

他震惊,只是因为他不理解,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如何有这样的体会、觉悟和坚持的。

一定要严词约束那个蠢女人!想到这里,他攥了攥拳头,一股冲天气势夺体而出:“花先生,老夫……明白了!”

这句“明白了”,并非如一般人所言的那般轻松。言辞中,“明白了”即有自降身份的微妙所在,通常所见也是晚辈对于长辈、学生对于先生的教诲、吩咐之回应,因此,白胜这句话也是在释放这样一个信号:我无意与你为敌。

花恨柳自然明白这种说辞里包含的深意,他停住脚步,转身躬身向白胜一拜,然后挥挥手一句话不说,继续走自己的路。

向前走过了约有六道门,却见温明贤、杨简等人皆在一处等候,花恨柳一愣,苦笑道:“众位杵在这里,难道是想为花某收尸不成?”

温明贤等人本来心中还十分担忧,此时见花恨柳一来便开起了众人的玩笑,当即心口一松。

“如何?老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杨简却管不了那么多,当先走上前来,绕着花恨柳走了两圈细细看后不放心地问。

听到她这番话,不只花恨柳心惊,温明贤等人也是脸色一僵:这位姑奶奶说话实在没有遮拦,万一要是被人听了去,后果可不好说啊……当然,最令他们感觉到愤怒的还是她身为一名外人,对大越高高在上的国母殿下如此称谓,不尊为一,诋毁为二,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那个……我无妨的。”花恨柳苦笑一声,赶紧上前招呼温明贤道:“温大人辛苦了,晚辈让您忧心,实在是罪过……”

“看来小老儿是多心了,有杨姑娘在,怕是整个大越也不在她眼里。”温明贤冷冷道,说完也不待花恨柳言语,直言一声:“既然没事,那我等便先去答复大君了,告辞!”

说完,率领着一众人竟是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花恨柳见温明贤如此,也理解这个老人的心情,略显头疼地回望了仍不知得罪人的杨简,就要招呼她回去。

“花先生……”正要开口,却有人先他一句招呼道。花恨柳侧头一看,却是白客棋。

“白先生……”忙应答一句,花恨柳微笑着走上前道:“听说白先生深得文相与大君的赏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花先生不要这样说……”白客棋忙拘谨着一笑,道:“我也是经文相大人点醒,知道大君肯召见我是受了先生的推荐,这等恩情白某定不会忘记。”

“白先生客气。”花恨柳听到此言,心中虽对温明贤卖的人情怀有感激,但也对白客棋日后的立场、处境担忧,尤其是万一白胜登上了大君之位的话,他若仍坚定地站在金正阳一边,很有可能就遭殃了啊……

想到这里,花恨柳心中一动,笑道:“我非大越之人,说话远没有文相所说的那般算数,只不过是感觉有用之人放在可用之位才是合适,今日白先生您在大越我这样说,来日您去了别处,若被我瞧见,我仍是这样说。这和各自的身份没有关系,和咱们私下的交情没有关系,和您是谁的人也没有关系。”

说到最后,花恨柳特意在三处“关系”加重了语气,白客棋岂能不明白,连连点头道:“花先生所说令白某茅塞顿开,虽不能一时全部明白,但隐隐也有启发之意,容白某事后想一想,来日再向花先生讨教。”

“如此甚好!”花恨柳心舒一口气,自己所能说的也就只能止于此了,再继续说下去,对于白客棋或许便是有害无利了——毕竟,一个投机的权臣远不如一个直臣更容易受人敬畏。

拜别了白客棋,再想招呼杨简时却见她已经走了过来。

“他们就是想见你一面么?等了两个多时辰,你一来人就走了。”此话一出,花恨柳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温明贤等人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的话,那么杨简应该也是与他们一起来的,如此说来,她也是静等了两个时辰了。

“辛苦你了!”由衷地,花恨柳冲他轻声道。

“你……”享受如此待遇,在杨简记忆中这可不算次数多,微愣了一下,见花恨柳一本正经的模样,当即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一处:“你有病啊!”

“嘿嘿”一笑,花恨柳知道越是如此正经,杨简反而越不适应,当即也不计较,只是问道:“金正阳那边谈得如何了?”

“刚准备细谈,结果墨绝被杀的消息就传进宫里了。”杨简一耸肩,又道:“他先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在这边,他便嘱咐温大人在这里等着拦下送信给老女人的人,这才急匆匆地带人去铁陀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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