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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贺熙朝-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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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等着拦下送信给老女人的人,这才急匆匆地带人去铁陀王府了。”

“哦!”花恨柳心中暗暗称是,想来这个金正阳还是不错的,处理起事情来也算按部就班了,不过比起白胜这种老油条么……

“你们可见白胜进去了?”忽然想到既然这些人早早便等候在这里,若是白胜经过应该不会不告诉自己才对,当即问道。

“白胜?”杨简一愣,随后立即紧张道:“你是说银瓶王白胜也在里面?”说着再次围着花恨柳转完一圈方才道:“那为何你……”

“怎么,非得少胳膊断腿的你才满意么?”花恨柳没好气地说着,当先往前走,杨简随后跟上。

“我们没有见到他进去,或许在我们到达之前他便已经先一步过去了。”杨简跑到与花恨柳并肩的位置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杨简的说法,花恨柳心中一惊:若是先一步过去,那么这先“一步”究竟是先了多长时间呢?是当真如自己方才殿内的模样,在白羽厄将要出手时才刚刚到的么?还是说从自己进大殿之时他便已经在殿内等着了?

花恨柳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越来越觉得白胜恐怕早在自己进殿之前便已躲在里面了,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看,自己虽然激怒了白羽厄,但以对方的实力远没有伤到自己的可能,自己也更没有理由因此与他大打出手,闹得不欢而散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愈发确定白胜应该早已等候在大殿内了,只不过选择白羽厄怒而动手时,只是寻了一个表面上看上去比较正当的理由罢了……

不知道白胜早在殿内一事,越国国母到底是知不知情呢?

“喂,你怎么了?”杨简见花恨柳好久不说话,不由微怒道。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花恨柳苦笑一声,拉住杨简的手边走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刻值千金啊!”

“呸!”杨简轻啐一声,挣开了他的手羞红了脸向前跑开。

明天,明天……轻叹一声,花恨柳也加快脚步往宫外走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会

夜色如墨。

念青城的夜虽然黑得晚,但是黑下来以后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便是如白玛德格这般一身白衣,隐没在夜里也是被浸染得看不出一丝本色。

原本按照这一行人的速度,他们早就应该在封城之前就赶到念青城的,但是一想到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白玛德格还是选择明日一早进城,然后直接去礼部的功德使开坛便罢。这样既避免了与官场上的人有太多应酬,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如何在这城里利用短短的时间看一出好戏。

然而,此夜注定了不会给他太多的清净时间。

告诉了几名弟子一声,他便离开了帐篷。因为弟子们知道,这是活佛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身处何地晚上都要找一处无人的地方自己安静一会儿。在八塔寺的时候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大家都默默遵守活佛的作息时间,一入夜除非是有什么连四大弟子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否则绝不会去打扰他。

如今不再寺内,所以活佛便让弟子们安心在宿营处,自己固定地向东走五十丈——不多不远就是五十丈,这是四大弟子据理力争后双方相互妥协的结果,五十丈的距离,可以令众位弟子在察觉到活佛有危险的时候在三息之内赶到,而三息的工夫,任对方实力高到哪里去也绝不会逼得活佛连三息的工夫都撑不过来。

此时,白玛德格所坐的地方五十丈外,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有火光闪动,他回望了一眼轻叹道:痴儿啊,若对方能近我身前,你们来了又有何用……

“你叹什么气啊?”

正准备沉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明日的事情,突然一声凭空出现的问话惊得他眼中精芒四射:左前方!

判断出声音所来的方向,白玛德格循声向那处望去,却只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五丈之外的事物。

“我在这边。”说着话,一道身影从他右前方慢慢靠近,等到走入他身前视线所及之处,白玛德格心中警惕更甚:这怎么能是个孩子!

其实,若说方才他便应该判断出来者是个孩子的,只不过因为震惊之下一心想着找出说话之人,却根本就没顾及这说话的声音,无论怎样听来都是一个孩童不假。

这个孩童具体多大他看不出来,但是却也如自己一般光头打扮,手里一手拿一串糖葫芦,扑闪着黑夜中亮若星芒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是何人?”虽然是个孩子,但是能够不被自己察觉来到自己近身十丈左右距离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对,应该还能更近,若非他刚才主动说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

想到这一点,白玛德格先是心中巨骇,但是转念一想,他心中却又是一松:他不是来杀自己的,甚至可以说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恶意,否则也会不主动出言问自己话了。

“我叫天不怕……不过我原来不叫这个名字的,家里的长辈嫌我胆子小,所以才帮我改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不好听,我不喜欢。”天不怕老实回答着,看了看自己左右两手的糖葫芦,像是比较了一下大小,而后递出看起来或许小一些的一串道:“我请你吃糖葫芦,你吃不吃?”

白玛德格听到这里一愣,按照他几十年来的生活习惯,日落之后便不会再进食任何东西了,所以他本意是要拒绝。不过接着他又想到:对方给自己吃的,这是释放善意的信号,若自己不理,那么会不会惹得对方认为自己不领情呢?这样一来,反而是凭空又生出事端来了。

“我……谢谢啦!”接过天不怕递过来的糖葫芦,他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吞咽,竟是那般一丝不苟,令天不怕在心里也是暗暗点头。

“怎么样?好吃不好吃?”见他终于咽完,天不怕得意地问道。

“我还从未吃过这个东西……哦,倒是见过,叫做糖葫芦是吧?哈哈,真是好吃!”这番话白玛德格倒是说得发自内心,自他两岁时被确认为新任活佛以后,别说吃糖葫芦了,便是下山的次数也少得屈指可数,对于他来说,这不啻于是新鲜的事物。

“嗯,我就说嘛,糖葫芦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天不怕心中高兴,以前跟花恨柳这般说时,花恨柳还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当时他虽然不在意,但也怀疑糖葫芦是不是真是这最好吃的东西。

不过眼下他却更加笃定“是”了,因为像白玛德格这般人物都认为好吃,没道理不是最好吃的——花恨柳的层次还是太低了,所以他不如白玛德格看事情看得明白。

想了想,天不怕将原因这样归结。

“你来这里,不是想请我吃糖葫芦的吧?”等了半晌,见这个名叫天不怕的小孩竟然只是专心地啃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白玛德格纵是能忍,却仍然心有忐忑,不放心地往身后看了看,却发现背后的火已经熄了。

“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的,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天不怕仍然专心地将最后一粒糖葫芦吞进嘴里,安慰白玛德格道。

“这个……倒是我多心了。”白玛德格不觉得尴尬,更不认为对方看出自己的担心有何不妥,目光炯炯地盯着天不怕,等他将糖葫芦吃完。

“我这里还有,你要不要?”白玛德格晃了晃手上自己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问道。

他原本只是礼节性地问一下,不过天不怕却是皱着眉头纠结了好长时间才点头说:“好吧,我就再吃最后一串。”说完,不客气地从白玛德格手中接过那串糖葫芦,又继续啃了盏茶的工夫。

“真好吃!”反复舔了舔上下嘴唇,天不怕才意犹未尽地说道。而后不给白玛德格说话的时间,直接道:“我是熙州来的,这次来提前见你是想看看你本事到底怎么样。”

熙州来的?听到这话白玛德格心中一惊:莫非就是那一群人?不过他还注意到天不怕说到了“提前”二字,那便是说自己入了念青城还是能够再次见到他了?

心中这番闪念,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笑问:“你觉得我本事怎么样呢?”

“还行吧!”天不怕想了想,最后在自己知道的词汇里挑了一个听上去好听、不太伤人的话道。

“只是这样么?”白玛德格听到之后却苦笑:放眼天下,自己也应该能够排得上号了啊,怎么到了这个孩童嘴里就只有“还行”的地步了?

他之所以这般想,是因为不知道天不怕心中划分的标准如何。在天不怕心目中,老祖宗是最厉害的,自己的几位师兄就只能算是厉害了,比师兄们稍微弱一点的,就是还行——也就是白玛德格这种层次的了,再往下是一般,再往下是马马虎虎……

当然了,天不怕这般说法也是分对象的,他此时是对白玛德格这样层次的人这般说,若是换成对花恨柳描述白玛德格,只需参照当初评价杨武时的说法便是:像杨武那般的,花恨柳看到以后要“远离”,像白玛德格这般的,他八成是要劝花恨柳“跑”了,若是碰上皇甫戾这样自己师兄一辈的,他可能稍微多费些心力说三个字:等死吧……

饶是如此,对白玛德格造成的冲击却是不小: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入他眼,所以他才不动手的么?

“你不用多想——话说今天你老是多想,实在太累了。”天不怕见白玛德格不说话,也约摸猜出他心中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我其实不比你高出多少,之所以这般靠近没被你发现,是因为有其他的法子——但是这个法子是不能告诉你的,你问也白搭!”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本正经的模样,白玛德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偷笑还是应该担心,他看似毫无心机,但却总能即使察觉自己所想,并且难得的是竟能次次直中自己心的。

“你不怕我知道了你的这个秘密,对你不利么?”心念一转,他反问道。

“我都给你糖葫芦吃了你还要杀我?”天不怕听到这里,脸上一副忧愁的神色,没几时竟然鼻子一算,开始往下掉眼泪,悄声哭了起来。

“你……你别哭,我只是说说而已……”若说在平时,活佛是不会如此为难的,不过眼前的这个孩子他十分笃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应对的方法,也绝对不是不问不理的那套路子。

“我不杀你,你也不能杀我。”哭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堂堂四愁斋掌门在一个和尚跟前哭太不是样子,若是被老祖宗知道对方只是那样一说自己就被吓哭了,难保不从不知名的地方蹦出来揪自己的耳朵……

他擦干了眼泪,眼巴巴地看着一脸取笑意味的白玛德格道:“我是担心自己的学生斗不过你,所以先来看看他能不能打得过你……我绝对没有要杀你的想法。”

“哦,你还有学生?”听到天不怕这样说,白玛德格惊讶道:“那你看你学生能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至少还差一两年才能赶得上。”仔细算了算,天不怕答道。

一两年?若是别人听到这个时间,大抵是要嘲笑天不怕是无知白痴了,但白玛德格却不会,他郑重地问天不怕:“你不杀我,不怕我到时候杀你学生么?”

“你杀不了他。”天不怕嘿嘿笑道:“但是他能杀你。”

“这个……你不是说他打不过我么?”听到自己被人杀,白玛德格却不在意,反而对天不怕前后矛盾的话更感兴趣。

“对啊!”天不怕点点头:“他虽然实力不如你,但是仍然能杀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不管兀自出神的白玛德格,天不怕站起身来四处望了望,“我走了,再见。”说完,竟是不回头直接便走进黑暗里去了。

“有意思……”许久,白玛德格回过神来,轻笑一声,转身回宿营之地去。

好好睡一觉,静等明天来临便是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砸场子

在越国大君的授意下,由文相温明贤主导负责的与熙州使团谈判一事也正式开启,不过这件在后来为熙、越两国奠定良好合作基础的谈判,在当时并未引起多大反响。

又或者,即使是引起了一些反响,也在其他有巨大反响的事件中湮没了——这一天,蜀国最后两支皇室血脉兰陵王宋长恭与广陵王宋季胥正式决裂,原蜀国境内的势力纷纷选择两方中的一方站队,除了大大小小不下数十个地方势力外,最引人注意的是来自熙州的表态。刚刚归附蜀国的熙州此时并没有趁机再次选择独立,而是选择站在了瞻州宋长恭一方。

针对这件事,有人评价是大义之举,姑且不论归附于哪一方,熙州在此时没有趁火打劫那便是极为难得的了,况且听说熙州城城主杨武还亲派得力干将奔赴同样是站在兰陵王一方的卫州萧书让处,合力抗击阻止宋季胥北上。

相对于熙州的态度,关、饶两州的态度却早在人们的预料之中,不但纷纷宣布脱离大蜀,更是将最北部的留州、打下来的昆州合并,建立伪成国,觊觎南下。

细细追究起来,大蜀的亡国便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这一年是蜀国四百一十三年。

这一天是踏青节,民间俗称“清明节”。

当然了,活在历史中的人们不会明白自己所经历的某一天会成为一段辉煌历史的终点,也不会预测到这一天会成为下一个新生帝国成长的起点,他们只是乐活着过完每一天,然后在睡觉之前想一想这一天做完了什么、明天要做些什么,然后闭上眼去睡一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西越人自然不会再去关心越国之外的事情,有大君在,有军队在,有活佛在,他们无需担心太多。所以,当白玛德格——二十余年没有出过寺的司徒活佛,在念青城的礼部功德使开坛布道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之后,满城空巷,盛大难见。

有凑热闹的,自然也有躲开热闹的。

一大早,杨简就拉着花语迟、灯笼和天不怕出门去看热闹了,只不过天不怕顶着一副黑眼圈表现出打死都不去的气概,杨简才放过他,只三个女孩家结伴去了。

剩下的,便只有花恨柳、佘庆和需要时不时喊上一声确定在不在屋子里的崔护三人。

“大先生没事吧?”见日上三竿天不怕还没有起来,佘庆不无担心地道。

花恨柳此时站在门外,根本不搭理佘庆说了什么,看着门外纳闷道:“那平措今天也去看讲经的了么?怎么没见他在外面守着啊?”

“听说是半夜里接到越国国母的命令,回宫里复命去了……如果还没有来的话,怕是就说明不会再限制您的自由了吧……”佘庆一愣,也跟上前来,望着空旷的门外思索道。

“不会回来了。”两人正纳闷,忽听身后有人说话,先是一惊,继而苦笑一声,回头看崔护正在门后的阴影处站着说话,心道:果然是你!

“他不在这里了,反而也没有想出去办的事了……”花恨柳叹口气,又回转到屋里,忽然想起来今日与西越的谈判之事,不放心地问道:“你们都不过去,谈判不是会吃亏吧?”

此言一出,其余两人皆是一滞,不过崔护自然是不肯说话的,沉闷不语,佘庆只好干咳一声笑道:“先生,这谈判一般开始都是相互试探的阶段,就是相互提提条件然后摸摸对方的底线,所以去不去都不打紧,只要到时候听他们去的说一说便可。况且……”

讲得花恨柳连连点头,佘庆一顿立时引得他好奇:“况且什么?”

“这个……”佘庆笑了笑,后退两步方道:“况且出发前城主说您是正使,小姐是护团将军,您两位都不去……”

说到这里,佘庆也便“点到为止”了,言下之意这两个带头的人一个跑去看热闹,一个躲起来不出门,那么其他人自然不能说什么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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