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断宋瑞龙-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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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龙用刀光一般的眼神看着吴吞天道:“吴吞天,你昨夜捡到的女尸就是你旁边跪着的那名男子的丈夫。”
曾强有些惊讶的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小民的妻子怎么会被他捡到呢?难道是他把小民的妻子给杀死了?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呀!”
吴吞天生气的瞪着曾强道:“你……你胡说,你的妻子是自己吊死在柳大树家的。我只是捡了个现成的。”
宋瑞龙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吵闹!”
宋瑞龙瞪着曾强,道:“曾强,你是如何把你的妻子杀死之后,伪造成一种她是上吊自杀的假象的?”
曾强惊恐道:“大人,小民没有杀害小民的妻子呀!”
宋瑞龙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去柳大树家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十分宽的臭水坑?”
曾强不知道宋瑞龙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道:“是有一个很宽的臭水沟,那是王柏家流出来的,小民当时就想骂他们家,怎么让那么多的臭水流到了路上,让人不踩一下臭水沟都过不去。”
宋瑞龙道:“你说对了,当时本县还踩了一下臭水沟,脚上沾了很多的泥土。本县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的妻子去柳大树家上吊,而她的双脚却是干干净净的,这是怎么回事?”
曾强吃惊的把大眼睛一瞪道:“这肯定是有人把我的老婆给杀死之后,挂在柳大树家的门前了。”
宋瑞龙道:“你说的不错。可是,究竟是谁把你的妻子杀死之后又吊在了柳大树家的门前呢?”
曾强摇摇头,道:“这个小民怎么知道?”
宋瑞龙道:“来人,把曾强的手给本县掰开看看!”
“是!”有一名衙役上去把曾强的双手掰开以后,对宋瑞龙说道:“大人,曾强的手上有被绳子勒过痕迹。”
宋瑞龙道:“曾强,说说吧,你的手上的勒痕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强看看自己的手,道:“这勒痕是小民杀猪的时候,猪要跑,小民就用手抓紧了绑猪腿的绳子,那猪为了活命就死命的跑,所以就把小民的手给勒伤了,望大人明查。”
宋瑞龙笑笑道:“带曾强的朋友曾小牛上堂作证。”
曾小牛的身材比曾强弱一点,他的头发很浓,给宋瑞龙叩过头之后,宋瑞龙问道:“曾小牛,你告诉本县,曾强这两天有没有杀猪?”
曾小牛摇摇头道:“这两天曾强说自己心情不好,没有心思去杀猪卖肉,肉铺已经停业两天了。他告诉小民说,他老婆和柳大树有奸情,他一定要把他老婆弄死,不然他出不来这口气。”
曾强愤怒的瞪着曾小牛道:“曾小牛,没想到你竟然会出卖我。”
曾小牛低声说道:“曾哥,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杀死你的老婆。”
宋瑞龙愤怒的看着曾强,道:“曾强,说吧,你手上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曾强不服气道:“就算小民没有杀猪,可这勒痕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小民的妻子就不可能是他杀死的?”
曾强看着吴吞天说道。
宋瑞龙道:“让本县来告诉你,吴吞天为什么不可能杀死你的妻子。你妻子的脖子上有两道不同的勒痕,第一道勒痕靠下一点,第二道勒痕靠上一点。靠下的那一道勒痕应该是凶手在死者坐着或者站着的时候,绳子从后面紧紧套牢死者的脖子,用大力气勒死的。”
宋瑞龙慢慢的走到曾强的面前,把他的手拿出来,仔细看着他的手掌,道:“你手上的勒痕,在无名指和拇指之间的最明显,这说明你当时是把绳子套在你妻子的脖子上以后,是把绳子绕过你的肩膀把你的妻子给勒死的。”
宋瑞龙在曾强的肩膀上找到一根很细的麻绳碎末,道:“如果本县没有猜错的话,你当时就是用这个肩膀把你的妻子给勒死的。假设本县猜错了,本县这乌沙都可以摘下来。”
宋瑞龙把那根细小的麻绳毛给曾强看过之后,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麻绳的细小绒毛,这种绒毛和柳大树家大门上的麻绳绒毛是一致的。本县可以这样说,你把你的妻子勒死以后,连衣服都没有换。”
宋瑞龙突然把曾强的肩头的衣服扯开,一看,道:“这里果然有勒痕,尽管这里的勒痕很浅,可是它足以证明你把你的妻子勒死的事实。”
宋瑞龙缓缓走到公案后边,一拍惊堂木道:“曾强,就凭这些证据就足够定你死罪,你说不说出事情真相都是一样的。”
曾强叹息道:“宋大人果然断案如神,小民佩服之至。不错,小民的妻子是被小民勒死的。她和柳大树之间的事,小民是越想越气,就想把她勒死,然后造成一种她是因为愧疚而吊死在柳大树家的假象。想嫁祸给柳大树,大人既然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小民认罪。”
等魏碧箫把吴吞天买卖尸体的账本拿到宋瑞龙的公案上时,宋瑞龙一看,愤怒的把手拍在了公案之上。
宋瑞龙一拍惊堂木,道:“吴吞天曾强听判,曾强你用绳子勒死你的妻子,犯故意杀人罪,本县判你死刑。之后,你又把你的妻子吊在了柳大树家的门前,企图栽赃嫁祸他人,本县判你十年牢狱,事后你不知悔改,企图隐藏杀妻真相,罪名重大,数罪并罚,本县判你死罪,等候刑部批文下达。拉下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斩杀吴吞天
曾强吓得口吐白沫,被两名衙役戴上铁镣手索押进了死牢。
宋瑞龙看着吴吞天道:“吴吞天,你觉得自己犯的罪,本县该判你什么刑呢?”
吴吞天有点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宋瑞龙手中晃动的账单,道:“大人要罚多少银子,小民给就是了。只是别让小民坐牢。”
宋瑞龙笑着又拿出来一本册子,道:“吴吞天,在十年前的川庆县,因为买卖尸体,罪大恶极,被川庆县县令判处死刑,未等刑部公文批下,此人竟然在大牢之中挖开了一条地道,逃之夭夭。刑部的通缉重犯名单之中也有吴吞天的名字,你说本县抓到你之后该如何判刑?”
宋瑞龙看着吴吞天,像是在等待着吴吞天回话。
吴吞天苦笑道:“大人,就算你要判小民死罪,也应该把小民关在地牢之中等待刑部批文吧!”
宋瑞龙把一张纸拿出来,在自己的面前抖了一下,道:“刑部批文在此,你要看吗?”
吴吞天的脸一下就绿了,道:“大人,小民能吃最后一顿饭吗?”
宋瑞龙道:“当然,每一个犯人被押上断头台之前都可以吃一顿饱饭本县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根据刑部批文,只要抓住吴吞天的,可以当场就法,不必申报。”
宋瑞龙把手中的公文抖动两下,道:“公文在此,本县现在就要执行公务,来人,把吴吞天给锁了,吃完断头饭立刻执行死刑。”
有两名衙役知道吴吞天做的是买卖尸体的生意时,对他恨得是咬牙切齿。
斩了吴吞天之后,苏仙容和宋瑞龙等人回到了县令办公房。
县令办公房内点着蜡烛,魏碧箫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道:“宋大哥,如今天色已晚,为何铁冲和沈静他们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瑞龙道:“这个和尚被杀的案子,我们还没有断完,要找出和尚被杀的真凶,还得去范家庄一趟,也许铁冲他们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
魏碧箫道:“宋大哥,这个和尚被杀的案子如此的复杂,我倒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再把案情给我们大家说说,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帮你想想杀死和尚的真凶。”
宋瑞龙看看苏仙容道:“容容,你帮我说说吧,我审案审了将近两个时辰,现在是口干舌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仙容看了一眼宋瑞龙,然后很正经的说道:“好,那我就从清修和尚去找董秀珠说起。昨天,清修和尚和他的师弟清水和尚,二人本是梦真寺厨房的两名普通的采购蔬菜和粮食的僧人。他们二人昨天在风云百货铺采购完粮食和蔬菜以后,这清修和尚就去找了他的相好董秀珠快活。到了夜里这清修和尚也没有离开董秀珠的房间,恰好董秀珠的妹妹董秀红失踪一事,让董运恒找到了董秀珠家。最后阴错阳差的就把藏有和尚的大木箱给抬回了董运恒的家中。不料那清修和尚却因为在大木箱内不透气,被憋的晕死了过去,董运恒就认为和尚死了,于是就想用和尚假扮成失踪的董秀红来蒙蔽南宫翔。”
魏碧箫打断了苏仙容的话道:“这后来的故事我好像听明白了。那和尚因为是昏死,并未真正的死去,所以,他在被人折腾了一段时间以后,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当他知道自己是个死人的时候,就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而且还变成了一个女人所以他就更加的害怕了,从棺材里跳出来他就往董府外面跑。和尚的轻功不错,所以他越过了平安县的城墙,逃到了陈家村,在陈家村他向陈昌茂用银钗和金耳环换了一套男人的衣服,之后,他换上了陈昌茂的衣服,以后的行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知道他最后死在了枯井之中。”
宋瑞龙笑着说:“碧箫和仙容说的都很好,我们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所以大家要打起精神来,争取今夜把凶手缉拿归案。”
“行动,到范家庄!”
宋瑞龙斩钉截铁的说道。
宋瑞龙带着苏仙容等四人,首先来到了陈家庄,他们在陈家庄清修和尚换掉身上的寿衣的地方停了下来。
柳天雄听着四周虫子的低鸣声,看着漆黑的夜道:“今天,大概是三更天的时候,清修和尚在这里换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套寿衣,那么,你们说这清修和尚之后会去什么地方呢?”
魏碧箫想都没有想道:“他还能去什么地方?他本来就是梦真寺的和尚,他当然要回梦真寺了。”
宋瑞龙点头道:“从这个路口看,这个清修和尚是回梦真寺的,因为正南是柳家屯。柳家屯离梦真寺就比较远了,正西也不可能,那里是县城,清修和尚就是从县衙城逃出来的。正北也不可能,正北是安定河。那里现在又没有船只,清修和尚去那里,只怕没有什么事要做。那么清修和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从我们面前的这条路穿过陈家庄,然后再过范家庄,最后从仙人山的山脚到达梦真寺。”
苏仙容道:“宋大哥分析的言之有理。我们现在就把清修和尚回梦真寺的路再走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他被害的地点。”
宋瑞龙道:“还有,大家记着,这清修和尚也是会武功的,拳脚功夫自然不错,别人要想杀他自然不容易。从验尸结果看,这清修和尚是被人用两刀砍死的,一刀在背部,另一刀在咽喉。这两刀是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这说明杀人之人也是一名江湖好手。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久居村庄之人呢?他们必定是来此居住时间不长的人。柳师爷,我们现在就需要找陈家村和范家村的保长。问清楚每一家的情况,特别是那些离道路最近的人家,要特别留意。一旦发现有人在村庄里居住的时间不长,并且还会武功,就要重点盘查。”
第二百三十七章查找嫌疑人
柳天雄点头道:“哎呀!我说小龙虾,你现在的几句话好像把案情全部看透了一般,我算是服了你了。假如我们找到的这个人真的会武功,而且在庄子上居住的时间又不太长,那小龙虾就成了小神虾了。”
宋瑞龙苦笑道:“好了师爷。你和碧箫就在陈家庄找陈家庄的保长。我和仙容到范家庄去找范家庄的保长。不管有没有结果,在子时时分必须到范家庄的保长家会合。”
柳天雄和魏碧箫领了任务之后留在了陈家庄,苏仙容和宋瑞龙穿过了陈家庄走了一段长满青草的小路之后就来到了范家庄的庄子前。
苏仙容看着那条路,道:“从这条路一直穿过范家庄就是上仙人山最近的路。那清修和尚不可能绕过这条路从别的地方去仙人山。”
宋瑞龙沉着脸道:“我是在想,那清修和尚并不是一个守清规的和尚,他可以在县城有一个相好的,他在这范家庄有没有一个相好的呢?”
苏仙容点头道:“这种花和尚可能会处处留情,很难说他在范家庄没有那样的女人。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做那种事。”
宋瑞龙道:“你说也有道理。那和尚昨天夜里差点就被人闷死了在了大木箱子里,他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应该直接回梦真寺才对。”
苏仙容仔细的想想,突然她的眼前一亮,道:“宋大哥,我们现在的办案思路是不是应该再放宽一点?那和尚虽说是个花和尚,可是自从他从董运恒家跑出来以后,他就不再是一个花和尚了,他的身上还有金子,他就是一个腰缠万贯的花和尚,这些庄子的百姓一年都赚不了多少钱,他们要是看到了花和尚身上的金钱以后,说不定会见财起意,就把和尚给杀死了。”
宋瑞龙点头道:“我们不排除这种可能。四更时分,有很多起早的人都忙着干活了,那些人如果看到了清修和尚身上的金银,他们是会有想法的。”
苏仙容道:“不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因为那和尚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人了,所以他才会让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露在外面。”
宋瑞龙和苏仙容一路探讨着案情,顺着去梦真寺最近的路向村口走去。
宋瑞龙在快到村口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于是就问了一个村民,来到了范家庄的保长范大贵家。
苏仙容亮出了自己的公差身份之后,范大贵很客气的把宋瑞龙和苏仙容带到了自己家的上房客厅。
范大贵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他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苍老了。
各自坐定之后,范大贵看着苏仙容道:“姑娘,今天下午有两名公差已经过来问过话了。他们二人说,在仙人山的山脚下有一名和尚被人杀害了,凶手很可能就是我们范家庄的人。可是老汉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谁会把一名和尚给杀死。所以也没有帮到那两名公差什么忙,不过,老汉我说了,只要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亲自到县衙去说的。人命大案,岂能儿戏?”
苏仙容的脸上带着欣慰道:“非常感谢范保长能够帮助我们县衙破案。我们想问问,你们这村子里,有没有从别的地方搬进来的。就是他以前并不在本村住,是后才搬进来的。”
范大贵想了想道:“哦,我们范家庄的人一般都是本庄的。不是本庄的人,要想在这里住就必须得有亲戚介绍,或者有县令大人的批准,并且住到我们范家庄就必须得改姓。也就是得姓范。”
宋瑞龙想说话,可是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让苏仙容表现表现会更好,于是他就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一个人。
苏仙容道:“那范保长能想起来这样的人家有几家呢?”
范大贵眉头皱着,仔细思考着道:“只有一个。因为很多人对自己的姓氏看的很重,所以,你让他们改姓,他们就说不来了。可是有一个叫范海阳的倒是个例外,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姓范,因此就不需要改姓,他有一个亲戚叫范海光。范海光是本村人,十七岁那年离家出走后,过了三年才回来,回来以后,他说自己在外面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范海阳,于是就把范海阳和范海阳的妻子徐红丽留在了自己家中。那范海阳为人和善,喜欢打抱不平,谁家要是受到外村人的欺负了,他都会出手相助的,所以这范海阳在我们范家庄倒是一个非常受尊重的人。”
苏仙容觉得这个范海阳的嫌疑很大,心中有些激动,道:“范保长,那范海阳是不是还会些拳脚功夫?”
范大贵道:“嗨!那叫什么功夫,也就是蛮力比一般人大,出手比别人快。有一次,我们村有一头牛发疯了,乱顶人,眼看着范程就要被牛顶死了,可着范海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