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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伐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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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雷劈的。”在边上旁听地邓名轻声跟了一句。

“什么,国公?”任堂没听清邓名说什么,谈性正浓时被人打断让他十分难受,满腹的话语生生憋回肚中,这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任堂语气有些不善起来。

“没什么,就是想起句老话,你继续,继续。”

明天的活动

仔细问了一下,明天的活动是今晚报、中老年时报、天津作协组织的一个读书活动,有很多天津作者会到现场,时间安排得比较紧,每个作者大概都不会有很多和读者交流的时间。我的签售时间是两点到两点半、或是两点半到三点,地点是今晚报大厦一楼。

非常欢迎我的读者来给我捧场,我提供的书是今年刚出版的一本《朱棣的权谋》,前几天有读者提到了,结果作协问我的时候我马上就想起了这本。

这本书本来我是用第一人称写的,后来出版社的编辑觉得第三人称更好,正式出版的时候就改成了第三人称。故事起于朱元璋刚刚去世,老皇帝去世前,问了嫡长孙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你的叔叔要造反怎么办?”而嫡长孙回答说,他会善待他的叔叔们,老皇帝对答案很满意,含笑而逝;然后就是勾心斗角和战争……故事结尾于,朱棣垂垂老矣,在他弥离之际,他最喜欢的长孙站在面前,而朱棣问他:“如果你的叔叔造反怎么办?”嫡长孙回答说,他会善待他的叔叔们……

在靖难之战中,我个人是比较同情朱棣的,我一直认为,当建文帝开始捉拿藩王,剥夺他叔叔们的财产和生命时,就已经失去了稳坐帝位的资格。毫无疑问,对古人来说,皇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即使建文杀害他的叔叔们,也不是朱棣造反的理由。但我并不是生活在明朝时期,也并不认为皇帝有什么神圣的意义。我喜欢用相同的标准来看待建文和燕王,既然建文是因为继承权而坐上帝位的,那当他不尊重朱元璋的遗嘱和财产分配开始夺取他叔叔们的财产时,那他也就否定了自己继承帝位的合法性;燕王同样否定了朱元璋的遗嘱,但时间是位于建文之后的。

下面提供一段第一人称的原稿供读者批判:

绝不造反

“殿下,节哀。”

我已经记不清我从多少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了,王府内外的空气都变得令人难以呼吸。尤其是王府之外的北平官场,从父皇去世后大家似乎一起失去了和我谈话的能力,千篇一律地用这句话作为见面的问候语、分手和告别辞,同时也是全部的交谈内容。

虽然北平的官员们显得非常伤心,纷纷披麻带孝在街头嚎啕,一个个看上去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在地面上拍碎,但我知道他们并非真心如此,这些官员主要心思都放在如何取悦皇室上面,生怕在我面前显得不够悲痛欲绝,导致皇室对他们的忠诚有所疑虑——即使是在我这个身份有些尴尬的亲王面前也不行。我很理解他们的担忧和恐惧,他们只是用“殿下节哀”这一句话来和我交流的理由我也很了解,这个时候他们总担心他们多说多错,索性不变应万变,而我也尽力地配合他们,无论听多少人把这句话说上多少遍,我都会露出一丝感激之色给说话的人注意到。

因为在这个时候,担忧和恐惧并不仅仅是这些官员才有的,一个身份尴尬的亲王心里同样会有,而且只多不少。

在我的王府之内,却没有必要虚情假意地重复这句话,准确地说是正巧相反:外面的人是竭力夸大或是干脆虚构自己的悲哀,而在王府内则是竭力隐藏另一种感情——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但是每个人都尽力把这些感情藏在心里,生怕让我注意到,甚至包括我的儿女们。

只有一个人在私下对我讲起了她的忧虑,那就是燕王妃——我的妻子,大将军徐达的女儿。

自古以来,和皇上血缘越近的藩王越是被忌惮的对象,因此各个朝代的皇上一旦登基,都要制定各种各样的制度来限制藩王,藩王的权利越来越小,受到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不过对父皇来说,我是他的儿子,各种制度再严格也好,他始终是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兄弟。

“殿下——”

在燕王府的阁楼上,我听见妻子这样称呼道,她极少在私下用这个词称呼我。

“殿下应该去京师祭奠父皇,叩见皇上。”

既然妻子用这样正式的称呼作为她给我的建议的开头,那定然是她深思熟虑后的意见,而妻子的这个建议和我的想法也不谋而合,我重重地一点头答应下来:“不错。”

阁楼上的风不小,以往我常和妻子在这里纳凉,沏上一壶茶,享受着拂面而来的凉风,眺望府外,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今天我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很多朝中的官员怀疑我想当皇帝,很多地方的官员也有这样的想法……好吧,我承认我当初曾经有一点想当皇帝。太子长兄去世以后,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父皇会加以斟酌的人选,希望父皇会选择让我来继承和保护家业,如果父皇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不过若是父皇立大兄的儿子为继承人,也完全不会出乎我的意外,因为这件事完全不由我说了算,是父皇说了算!根据礼法:自古也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我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嫡亲的大哥当然是太子,大哥的嫡子当然是太孙,这个皇位光我自己想也不算数啊。

但是我从未把这个念头透露给任何外人。在普通人家,儿子希望成为家业的继承人——即使只是一厢情愿,最多也就是受到几句嘲笑,而在皇家这是罪,是一种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危险行为。而现在,有些朝臣说我不但这样想了——这点他们并没有完全说错;而且还说我企图谋反,篡夺皇位——这就不仅仅会置我于死地了,还会连累我的妻子和孩子们。

虽然我没能继承帝位,但是我绝对不想造反,我已经是亲王了,锦衣玉食,娇妻美眷。

“在这个世上,大部分人会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毕生在土中刨食;还有一些聪明的读书人,能够金榜题名成为官员,他们的日子会比农夫好一些,不过也仅此而已,他们得日夜操劳,而且杀身之祸随时都能加身——为父皇当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对着面露忧色的妻子笑起来:“私下说句不敬的话,父皇同样很辛苦,他每天要看几百、上千封奏章,因为不放心官吏的操守,父皇还要把六部每一笔报上来的账都自己再算一遍。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过得很辛苦,不用说人,哪怕就是我王府养的狗,为了有东西吃它也得对着生人不停地叫,对不对?”

我是少有的幸运儿,因为父亲是皇帝,我姓朱,我不需要付出太多辛苦就能享有这一切,衣食无忧,妻妾身上尽是绫罗绸缎,再有权势的官员见了我还是要磕头。嗯,其实我也要付出一点点,那就是忠诚,只要我不造反,我就该是堂堂的亲王,这个地位没有人能撼动。

“我读书不多,但是我也明白,从秦、汉以来,乃至唐、宋,还不知道有哪个亲王造反成功了。说起最早的汉七国之乱,我一直觉得吴王很愚蠢,不就是削藩么?难道被削了一点土地就能让你吃的饭少两个菜、还是住的宫殿塌两间房?七老八十了还不服老,还闹腾,最后闹得脑袋搬家、子孙诛尽无遗孑,何苦呢?看看我,父皇就没给我封地,只是让我带着几个卫的兵帮着皇家保卫边疆——以前是父皇,现在是我那侄子,封给我的地盘实际上只有一个燕王府,可我过得还是不错啊。即使当上皇帝,我也不能多吃两碗饭——怕撑着,也不会为此再多套两件衣服在身上——嫌太重。”我说话的口气很轻松,妻子听着听着也露出一丝笑容。在官吏和部下面前我要保持威严和体统,也就是在妻子面前我说话的口气可以变得这样轻松。

当上皇帝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被削藩,不必担心某天皇上突然听信了小人的话认定我要造反,把我的亲王王爵拿走了。可是,按说削爵不应该削到我头上,我手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削的,我只有一座燕王府,虽然我在这座王府住了这么多年和它有很深厚的感情,但是如果皇上给我修一座新的,我情愿把这座交还——再怎么削你也得给我座王府,对吧?你总不能看你亲叔叔流落街头,对吧?这一座王府大小的地皮你是削不去的,我又没有造反。

“我去一趟京师,见到皇上,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我对妻子保证道。

和妻子的意见不同,父皇为我选的讲经禅师坚决反对我去京师。他说,朝中有小人不停地离间我和皇上的叔侄之情。这位姚广孝禅师是佛门弟子,诵经拜佛是他的本分,但他似乎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志向也与一般僧侣截然不同。当初父皇为我们兄弟挑选高僧时,他偷偷地对我说,要送我一顶白帽子。王爷戴上一顶白帽子——这世上的人想一想大概都会明白其中的含义。我就向父皇把他要到了身边,那时他只是想当个智囊,帮我出谋划策如何讨父皇欢心,让我有机会成为太子。

但是大哥去世以后,尽管姚广孝不断地帮我出谋划策,但父皇还是没有选我当太子而是选择了大哥的遗孤。对此姚广孝一直内愧于心,觉得很对不起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信任,不过我并没有责怪他什么——父皇英明神武,岂有人能够轻易猜透他的心思,或是轻易影响他的决定?

我依旧把姚广孝留在身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当初那个帮我实现太子梦的人物,他已经成为我的知心朋友。而现在这个朋友正激烈地反对我进京的决定,认定此去是自投罗网。

在这一点上,其实姚广孝说的也没有错。父皇去世、皇上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同母所生的一个弟弟——周王抓走了。皇上信用的大臣黄子澄、齐泰等人都视藩王为威胁,而另一个大臣方孝孺虽然稍微温和,但也从来没有为诸位藩王说一句话。周王什么错都没有犯,皇上对这个叔叔毫无怜悯,说抓就抓走了,然后贬去云南——我想,虽然弟弟没有了王位,但是应该还有个地方住吧?皇上总不能真看着他叔叔在街边要饭吧?

事情还不仅如此,就在我准备去京师的时候,消息一个一个地传来,又有几位亲王先后遭殃。

先是代王,皇上指责他对王府的人贪虐残暴,把他赶去四川,在监视下度日。听说了这事以后,我立刻小心自己的言谈举止,对王府里任何人都特别和蔼可亲。代王不是我娘生的,和我不是很亲,我不是很伤心,但是我很高兴地听说他还是衣食无忧,无论如何皇上和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接下去是岷王,因为不法事被贬为庶人,这个所谓的“不法事”和秦桧的莫须有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到底何事不法?朝廷并无解释。我感觉皇上这次有点过了,父皇尸骨未寒,皇上你怎么好把你的一个亲叔叔贬成老百姓呢?

再然后轮到了湘王,他被小人告发伪造钱币,在官兵去抓他的时候,他竟然点火烧了王府,把一家老小都烧死在王府里面了……他是太祖皇帝的儿子,绝对不能忍受被俘后受狱吏小人的折磨羞辱。令我寒心的是,逼死湘王全家的事似乎没有给皇上任何触动,皇上没有追究那些抓捕湘王的人的责任,更没有怪罪那些给湘王罗织罪名的人。一位叔叔被灭门无遗孑,即使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小民也应该会悲痛非常吧?何况是天子。我可不想落个这样的下场,我要诚惶诚恐地去叩见皇上,服个软,认个错,难道他还能要了我的命吗?

“皇上不是受命于天、以武功定天下,皇上是承续太祖高皇帝的大统,”得知此事后,姚广孝又一次跑来劝我打消去京师的念头:“皇上残害宗亲,虐待高皇帝的皇子们,这就是蔑视宗室,皇上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继承权。殿下,您起兵不是造反作乱,而是拨乱反正啊。”

但姚广孝还是没能说动我,我依旧表示对造反毫无兴趣,而我的京师陛见依旧势在必行。在礼部同意我进京的请求时,我又得知齐王和代王也被贬为庶人,他们在得知皇上派人来拿他们后立刻出门跟着官兵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见到皇上,直接被削夺了一切官爵……这两个弟弟我都知道,他们不讲究排场,生活并不奢侈,皇上就是养着他们其实也花不了几个钱,要是他们挨饿受冻,父皇的在天之灵知道了会掉眼泪的,他老人家生前挺喜欢这两个弟弟的。

姚广孝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对皇上来说,血亲确实不值一提,礼法也不是皇上在乎的东西;可如果不是因为血亲,如果不是因为礼法,皇上您又如何能够坐在宝座上?

只是这种种事情仍不足以让我改变主意。

我相信,当看到官兵提着锁链站在门口时,当求见皇上一面都不可得时,齐王,代王他们也会心中不满,也会在四周无人时,向九天之上的父皇诉苦,但不会有任何一位亲王造反——不管朝中的小人如何说我想造反,我知道皇上都不会信,我一个连地盘都没有的藩王拿什么造反?就凭我手下那些王府护卫么?燕王府只有八百王府卫士,他们连北平的一个城门都难以攻下来。北平城里至少有朝廷的上万官兵,官兵的仓库储备着大量的粮草、盔甲、武器,真打起来,北平的衙役都能把我捉走。

所以我还是不造反,我还是要去京师。王府的卫兵们不堪一击,我无力面对驻扎在北平的官兵,驻扎在山海关的官兵,周围河北、山东更多的官兵,还有皇上统御的数百万大军。只要不造反、皇上来拿我时不自杀,再怎么样也不会丢掉性命吧。但是一旦造反,那就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事,全家老小都要死。

姚广孝说去京师是自投罗网,可是不去又怎么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对我心存猜疑的是当今天子,如果不能把这猜疑消除,北平又岂是安全之地?我常常想,之所以受到皇上这么多误解,主要还是因为皇帝距离我太远了,再加上每天有一群人在朝廷上诽谤我,无限夸大我的实力——要是寡人真有这样的实力就……说不定就忍不下这口气,真造反去了。

京师归来

京师之行非常顺利。

三月,经礼部同意,我进京祭拜父皇,并叩见皇上——我的侄子。就在我动身进京之前,很多小人又在皇上面前造谣,说我早有反心,所以一定不敢前往京师,这些诽谤被我用事实击破了,我进京的行动让朝廷里的小人们——黄子澄、齐泰他们哑口无言。我毕恭毕敬地叩见了皇帝,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然后去祭拜了父皇——希望父皇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不要让侄子剥夺我的王爵。然后我在京师呆了一个多月,被皇帝轰回北平来了。

妻子看到我回来后,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她一直提心吊胆,深恐我会忍不住气,和朝廷里的小人们争吵起来,而皇上正宠信他们。

“早让你放心,我可不是这么鲁莽的人。”朝中的小人令我感到恶心,他们都是父皇给侄儿精心挑选出来的,身肩辅佐皇室的重任,但是他们考虑更多的不是如何辅佐皇上,巩固皇室,而是如何为自己赢取名利。自古以来,功莫大于削藩,他们希望名垂青史,希望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是面对汉朝初年一样的强藩,这帮小人真敢挺身坚持削藩的话,说不定我会钦佩他们的勇气。可现在是大明不是西汉,西汉的藩王有封地、有军队、有子民,而大明亲王除了一个王府什么都没有。一群无胆鼠辈,为了梦想中的青史留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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