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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生化大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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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惊讶的打量着他,道:“他你都不知道啊?那位新郎倌可是此次科举的探花,刚刚升任礼部侍郎的姜成焕姜大人。”

“姜成焕!这个名字好熟悉呀,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李灵眉头皱起,细细回想。

那汉子却是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道:“别吹牛啦,人家可是新科探花,你怎么会认识。”

月如却是猛然省悟,忙道:“哥哥,你忘了吗?陈素衣姐姐不是向你提到过她地未婚夫吗?他好像就叫做姜成焕。”

李灵恍悟,喃喃道:“原来他就是姜成焕,想不到还考上了新科探花,这下也好,倒省了我去寻找他下落。”

月如却是一脸的急促,道:“这个姜成焕不是和素衣姐姐有婚约吗!他怎么可以娶别家地姑娘呢,素衣姐姐怎么办?”

这嘛,姜成焕如今乃是新科探花,又官任礼部侍郎,可谓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既要娶妻,必也讲究个门当户对,而陈素衣只不过是一贫贱的布衣女人,如何能与之相配,显然,这姜成焕是始乱终弃,早把陈素衣抛之脑后了。

李灵自不好和月如明讲这些,遂又向那汉子道:“不知这位姜探花迎娶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那汉子很是羡慕的说道:“你们定是外地来的,连这都不知道,这新娘子可是咱们汴京第一才女,宰相范质的孙女,范落秋小姐。这位姜大人算是攀上了棵大树啊,将来飞黄腾达,升官发财没得说喽。”

范落秋,汴京第一才女!

原来范质那老头还有这么一个有名气的孙女,先前倒是没听说过。

也难怪呀,古往今来这些读书人,寒窗数十载,饱读圣贤书,不就是为得赴身宦海嘛,说得好听点,那是要胸怀抱负,一展才学,说不好听点,不就是冲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话才读书的么。

如今科举有成,既已为官,谁人不想自己的仕途一帆风顺,步步高升,莫说是这范落秋是美是丑,有才或是无德,但为她这“宰相之孙“的名份便有无数人希图求娶,怕是这姜成焕也脱不了这宦海之拌吧。

在无数人眼中,他是一个幸运儿,恐怕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只是,在那遥远的北方小村,是否还是记得有那么一个孤苦无依,痴心一片的女人在默默的牵挂着,等候着他。

不知为何,李灵对这个姜成焕并无鄙夷之心,甚至,有些同情他,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追求长公主时的那种心情,但为“权力”二字,但他那时不光是为了利益,对于长公主,多少还是有一点爱慕之情。

此时,却不知这姜成焕对那“汴京第一才女”,可曾有过一点情意乎?

他心中所想,何人能知,身旁的月如却是气呼呼的说道:“这个姜成焕也太可气了,枉费素衣姐姐还在家乡苦等着他,他可好,巴巴的去娶了人家的宰相的孙女,真是个势利小人!那个皇帝也真是糊涂,怎么会让这种人当大官呢!”

天下大计第一百四十章相思

她这话明显是对天子的大不敬,周遭听见之人无不为之一震,纷纷的回地头来望向她。

李灵不想惹人注意,却是讪讪一笑,向众人道:“没事没事,你们听错了。”言罢忙拉着月如匆匆离开。

他一路拉着月如狂奔到了国公府,指着那块大大的匾道:“好啦,咱们到家了,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回家之后随你说个够。”

月如一叹,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不满的,只是觉得素衣姐姐可怜罢了,她孤零零一个人,还在傻傻的等着,若是知道那姜成焕已经成了亲的话,真不知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怕是也没什么回转的余地了,过些时日我便托人将这人消息传给她,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伤心才好,能够坚强的生活下去。”

“唉!希望如此吧。”

“咱们进去。”

月如忽然发现了什么,奇道:“那个端木大侠呢?他怎么不见了?”

“他必是回家去了,家中还有一个小妹等着他呢。”

李灵言罢,遂携起月如走上台阶,用力的敲那扇熟悉的朱门。

大门敞开,开门的下人一见是李灵,又惊又喜,忙呼道:“国公回来啦,国公回来啦。”

李灵平素待人和蔼,对这些下人们极厚,他们心有所感。俱是十分喜欢和尊重这位年轻的国公主子,此时一听说李灵回来了,忙不迭地全跑了来迎接。

李灵走入府中,一路又说又笑,月如则是稍有些生怯之情,紧贴在李灵身旁。

那刘小菁见李灵又带了位姑娘回来,却是瞧出了几分端倪。便笑盈盈的说道:“公子爷,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公子爷也向咱们介绍一下呀。”

李灵却是为初回家时的兴奋弄的忘了这点,此时刘小菁一提醒方才想起,忙将月如拉至身前,道:“这位林月如姑娘是我在朗州结拜的义妹,从今往后,就住在咱们府里了,你们可要好生侍奉她。不得怠慢呀。”

众人皆是一怔,随后便恍悟,皆是心道:“公子爷可真是会风流,出去打仗的功夫便收了个水灵灵地妹妹。”而其中有几个胆大的更是掩嘴窃笑。

李灵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遂干咳了一声,摆出了一副严肃地表情,道:“怎么,我离家才几天。你们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啦,真是胆子见长啊!”

虽说李灵待平易近人,这些人平素在他面前都不大拘紧,但到底还是尊卑有别,此时李灵表情一变,似有生气的样子。众人便忙着点头应诺。

李灵便又道:“看样子都明白了,明白了怎么还不见过小姐啊?”

于是刘小菁忙又领着众下人向月如行了一礼,齐声道:“见过林小姐。”

月如毕竟只是渔家女出身,虽然生性自然大方,却也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忙也还了一礼,道:“大家不要这么客气,叫我阿草就好了。”

“那可不行,”李灵当即反对,道:“阿草这个名是我专用的。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这么称呼你的。”

那刘小菁笑着说道:“是啊。林小姐,咱们这些下人怎么配叫你的小名呢。便是公子爷不怪罪,若是叫外面人知道,岂非笑话咱们国公府毫无体统。”

“可是……”

刘小菁又道:“公子爷,我看林小姐脸色不大好,怕是旅途劳累了吧,我这就去打扫出一间厢房,好让林小姐沐浴休息。”

李灵点了点头,道:“好吧,菁姐,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一下月如了。”

“公子爷放心吧,”刘小菁说着,便命丫环们送月如去池塘边的阁楼去,月如望了望李灵,依依不舍地被丫环们簇拥而去。

看着月如走远了,刘小菁便上前一些,低声说道:“公子爷,你走后不久,苏小姐便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既然公子爷回来了,就赶紧去看看她吧。”

“翠儿生病了?”

李灵一惊,急是飞也似的往翠儿住所奔去。

推开那扇门,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一种淡淡的芳香,隐约还含着几分草药的味道。

他悄悄的走了进去,转过屏风,心头不由一痛。

翠儿安静的躺着床榻,沉沉而睡,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与离别时那个清秀动人的翠儿判若两人。

会是什么病,竟让她在短短地时日内削瘦如此,容颜凋零。

他心痛不已,生怕吵醒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望着那楚楚可怜的睡容,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手抬起,轻轻拨去她抹于脸前的发丝,她在睡梦中仿佛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度,脸庞稍稍一动,很是满足的贴近了他地手掌,嘴间微微扬起了一丝笑容。

她是在做一个美梦吧,或许是在梦中看到了他,才会笑得如此幸福。

想到自己在外边与长公主生死缠绵,与月如情意朦胧,与木青黛悲喜离合,这其中虽然有苦有乐,但终究算是在风流快活。

当初,若是没有她冒死闯入烈火熊熊的天牢将自己救出,何能有今日的一切?

地位、财富、荣耀,还有那种种复杂的感情,都将是黄粱一梦而已。

而如今,让他能够有生命拥有这一切的人,却这般憔悴的病卧于此,自己游离在外时。可曾有想过她?有挂念过她?便是想起,也是那短短地一瞬间而已吧。

想到这些,李灵颇为自责,深叹一声。

睡梦中的翠儿有所惊觉,幽幽睁开了眼眸,眼前那张俊朗的面孔渐渐清晰,她眼中现出无限的惊喜与激动。不知不觉中,眼眶已是湿润。

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地。凝望了他半晌,方才颤声说道:“公子,真地是你吗?”

李灵更加温柔的抚摸着她地脸庞,用力的点着头,道:“翠儿,是我,我回来了。”

虽然李灵一直视她为妹。但她总还存着尊卑之别,内心深处仍是只敢把自己当成是他地婢女而已。

想要扑入他怀中痛哭一场,想要将心中那些积累如山的思念之语尽数说与他听,然而,却终是无法在他面前全身心的释放情怀。

眼见终日惦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只是深情脉脉的望着,许久,哽咽说道:“公子。这些日子,没有翠儿侍奉在你身边,你过的还好吗?”

李灵的眼睛已然湿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傻瓜,你是我疼爱地妹妹。怎么能用‘侍奉’这个词呢?”

翠儿一笑,道:“是我说错了,该说照顾才对吧。”

李灵叹道:“你看看我,白白胖胖,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倒是你啊,我不在这几日,却把自己弄得病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

“公子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病成了这样。却一心只挂念着他。李灵更是感动,感慨半晌。却才想起了该做之事,便道:“我现下就替你把脉,有我这个‘大周神医’在,包你马上痊愈。”

他说着,小心的放平了翠儿的手腕,左手搭住穴脉,细细的体察。

翠儿便一动不动,乖乖的由他把脉。

脉相平和,并不似有什么大病之状,再让她张开口来观察舌喉,也均是与正常人无异。

这就怪了,脉舌皆是无异,却为何精神不振,形容憔悴,莫非又是一例奇症吗?

李灵眉头皱起,道:“翠儿,你等一下,我去取验血仪来,我需要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他正欲起身离去,翠儿却是一把抓住了他,低低说道:“公子,不用麻烦了,我的病很快就会好地。”

李灵一怔笑道:“你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放心吧,费不了多少事的。”

“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翠儿突然意外言道,脸上片刻间已是泛起片片红晕,似有无限娇羞之状。

李灵愈发的奇怪,便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好,你倒是说说看,自己得地是什么病?”

“翠儿得的是……得的是……”

她吞吞吐吐半天,一咬牙,低低的说道:“相思病。”

李灵一怔,随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诗中有云“为伊消得人憔悴”,相思成灾,惦念至深,便可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形容貌似有病,然根源却在心上。

想来是这几月他离别在外,翠儿对他情深意重,无时无刻不在惦念挂怀,相思郁积,心病一生,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吐露心声,便觉羞怯难当,却把头偏向一边,正眼都不敢瞧他一下。李灵但见她云霞染颊,羞意情切,此时看来,别有一番惊心动魄之美,熟视良久,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深情一吻。

翠儿身子一震,低低的道了一声“公子!”

李灵伏在她胸前,温情言道:“翠儿,是我害你生了病,这一次回家后,我哪里也不去了,再不会让你担心惦念,劳心伤怀了。”

翠儿犹豫了片刻,却是双手搂住了他,轻柔的抚着他的头发,淡淡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公子是干大事情的人,翠儿怎能拖累公子。”

天下大计第一百四十一章投靠

想起那过往种种,他不禁心有感慨,道:“翠儿,到现在我才明白,只有你是一心一意只为我好,不求一点点回报,默默的承受着一切,翠儿,我对不起你。”

听他真挚之言,眼中盈动着的泪光,深深说道:“公子真心待翠儿,翠儿愿意为公子付出一切,甚至是失去生命也再也不惜,翠儿不敢奢求什么,只盼公子平平安安的就好。若是将来有一天,翠儿离开公子了,在偶尔的时候,公子还能想起翠儿这个人,翠儿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话的口气十分的伤感,且言辞又颇为怪异,倒像是生离死别时的告白,李灵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便道:“小傻瓜,从今往后,我会日日陪在你身边,把你当宝贝一样揣在怀中,你想离开我,可没那么容易。”

翠儿忽然神情郑重的说道:“公子,若是将来有一日,翠儿做了错事,对不起公子,公子会怪我吗?”

李灵想也没想便道:“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会怪你的,何况啊,翠儿这么乖巧,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呢!”

翠儿的神情松了下来,淡淡一笑,再无多言,只是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她知道,只有这时,李灵才只是属于自己,过了这一刻,他的心不知又会飞到哪个女子的身边。

然而,只是这短短的惬意,她便是心满意足了。

————

不知何时。她已悄然睡去,原本憔悴地容颜已焕发了几分红润,睡得那么香,嘴角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灵轻轻的移开了她的手,为她掩好被子,又在她额上深情一吻,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外。缓缓的将房门掩上。

那刘小菁正候在门边,似乎已等了许久。只是不敢进入打扰他们,李灵料想她必是有事,便道:“菁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刘小菁道:“公子,有客人来访。”

李灵一怔,道:“我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来客人了。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菁姐,来地是谁啊?”

“费县公慕容延钊。”

当日李灵秘密北上,临行时将统军大权效付于慕容延钊,命他将花蕊夫人送往赵匡胤处,由其护送回京,又命慕容延钊率本部大军班师回京,回京之后。周主颁布了第一轮的封赏之旨,策封了慕容延钊县公之爵。

那慕容延钊素来高傲,一向不屑于拉帮结派,营私结党,当初以副帅之职随李灵领军出征时,一路上便对他这位年轻地主帅有所不待见。虽说后来态度稍有转变,但终究还是有几分芥蒂。

如今他回到京城,第一个登门拜访的却是慕容延钊,这却是令他大感意外,心里倒是十分想看看这位副帅有何用意,于是径直往前厅而去。

那慕容延钊一见李灵,忙起身而迎,躬身施礼,道:“延钊参见大帅。”

李灵笑脸相对,道:“慕容兄说错啦。眼下征战已毕。我已不再是什么大帅,费县公还如此称呼。李灵实不敢当啊!”

慕容延钊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延钊眼中,大帅永远的是大帅,征战也好,罢兵也罢,都是一样的。”

一上来便大表诚心,呼呼,绝对是“心怀不轨”呀!

李灵也不好多说什么,遂淡然一笑,道:“慕容兄,一月不见,没想到你已升到了县公的爵位,恭喜恭喜。”

“延钊若不是跟着大帅南征西讨,建了些微末之功,何能得陛下封赏!延钊有今日之荣,多赖大帅,今日登门拜访,便是专程来道谢的。”

“哪里,慕容兄荣此恩赏,全是你上阵杀敌,为国立功地原因,慕容兄此谢,我可是愧不敢当呐。”

他二人又是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客套的话,随后便分宾主坐下,李灵不想多绕弯子,便道:“慕容兄此来,我看不单单是来看望我,怕是还有其他事吧?”

慕容延钊呵呵一笑,道:“大帅的眼光一如往昔的锐利啊!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延钊听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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