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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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
寒光一闪,亲兵手中的斩马刀冰冷地斩落下来,乌桓战士的惨叫声嘎然而止,眉目狰狞的头颅高高抛起~~
阅兵台下,七千余乌桓将士骇然噤声。
马跃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向阅兵台下的乌桓将士,伸手指着其中一名士兵,冷然道:“你~~上来!”
乌桓士兵神色惨然,却不敢抗命,只得走上台来。
马跃锵然抽出佩剑,递于乌桓士兵手中,沉声道:“本将军命令你,把这高句骊女人~~杀了!”
乌桓士兵颤抖着双手接过马跃的佩剑,回头看看美艳无双的骊姬,再看看马跃,总觉的无论杀或者不杀,反正都逃难一死,便索性跪倒在马跃脚下,惨然道:“小人不敢擅杀将军的女人,小人情愿受死。”
“来呀~~”马跃厉声道,“拖下去~~砍!”
“遵命。”
两名亲兵虎吼一声再次抢上前来,不及片刻功夫,又一名抗命不遵的乌桓战士陈尸阅兵台上。
马跃的目光第三次掠过阅兵台下的乌桓将士,这一次,所有的乌桓将士都低下了目光,再没有人敢正视马跃杀气腾腾的双眸。
马跃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厉声道:“典韦何在!”
典韦昂然踏前一步,锵然应道:“末将在。”
“本将军命令你,把这高句骊女人~~刺死!”
“遵命!”
典韦答应一声,接过马跃佩剑,疾步抢上前来,不由分说照着骊姬鼓腾腾的酥胸刺了下去,可怜骊姬一代尤物,却如何躲得典韦手中利剑?利器剖开骨肉的清脆声中,骊姬惨叫一声,双手抱着插于胸口的剑柄缓缓仆倒在阅兵台上,有殷红的鲜血从她柔软的娇躯下渗出,顷刻间濡红了冰冷的阅兵台~~
阅兵台下,所有的乌桓将士目光凛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典韦真敢把将军的女人给杀了!
马跃目光如刀,冰冷地掠过七千乌桓将士,厉声道:“你们~~都给老子记住,永远记住!本将军不允许你们做的事,死都不能做,本将军命令你们杀人,你们就必须杀人,不管他是谁,哪怕他是本将军最宠爱的女人,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你们也必须毫不犹豫地砍掉他的头颅!”
“谁若敢抗命不遵,老子就砍掉他的狗头!”马跃说此一顿,冷冷地指着阅兵台上那两具无头尸,厉声道,“就跟他们一样~~”
“誓死效忠将军!”
百余名乌桓将领率先跪倒在地,仰天长嗥。
“誓死效忠将军~~”
七千余乌桓战士轰然跪倒一片。
……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正月,公孙度为子复仇,率八千辽东大军进逼柳城,城破,尽屠城中四万乌桓老幼,是月,马跃率万余乌桓骑兵反击,两军激战于漠北草原,公孙度军大败,奔走高句骊,高句骊王伯固率军来援,亦为马跃军所败。
正月至三月间,马跃军长驱直入、连战连捷,大破公孙度、伯固联军,连下高句骊十七城,斩首十余万,乌桓铁骑所过处,城池破灭、鸡犬不留,千里之内、渺无人烟,刚刚兴盛起来的高句骊人惨遭灭顶之灾。
四月,高句骊王都国内城破,马跃下令屠城三日,国中壮丁死伤略尽,妇女皆被掳为奴隶,高句骊从此一蹶不振,越数年,为北方蛮族夫余所灭。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何人可以为将
平三年(公元186年)五月,马跃回师宁县。
马跃征衣未解,手执马鞭大步走入议事大厅,贾诩、郭图紧随而入。
一甩披风,马跃在虎皮大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目光一转望向郭图,问道:“公则,朝中有何动静?”
郭图弯下腰来,恭声答道:“廷尉张奉命彻查废立案,调查了数月之久却毫无进展,天子一怒之下罢了周的官,然后交付内廷彻查,不数日,硕亲率金吾卫从太傅袁逢府中搜出与刘虞往来密信数封,废立之说确有其事……”
马跃摆了摆手,淡然道:“过程就不必说了,结果如何?”
郭图恭敬地应了声是,接着说道:“结果就是,袁逢、袁隗被罢官,贬回汝南故里,司徒黄琬连降三级、闭门思过,侍中王允因捡举揭发有功,晋升司徒,主公也被天子下旨训斥,割去食邑五百户,击杀刘虞之罪却不予追究。”
“嗯~”马跃点点头,又问道,“宁县》。
郭图道:“两月前,并州刺州丁原在雁门郡集结了两万大军,其中匈奴骑军一万,冀州刺史韩馥亦在河间聚集了三万大军、日夜操练,又有大量粮辎从清河、平原各郡源源不断地运来河间,勃海太守袁绍也在南皮招兵买马,情势十分危急。”
贾诩淡然道:“主公斩了皇叔刘虞,丁原、韩馥、袁绍等辈必然以为天子即将下旨讨伐主公,因而事先调集大军、屯积粮辎,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不过~~如今天子诏令已下,主公击杀刘虞之罪不予追究,不久自然退去。”
“诚如文和兄所料。”郭图道,“刚刚得到细作回报,聚集在雁门、河间的大军已经散归各郡。”
马跃又问道:“漠北鲜卑呢?”
郭图道:“自去岁魁头败于阴风峡谷以来,漠北鲜卑已经分裂成四个集团,步度根、曼、轲比能、拓拔洁粉各自为政、互相攻伐。”
“嗯!”
马跃长身而起,大步走到北墙前,望着挂于墙上的军事地形图陷入了沉思,贾诩与郭图趋前几步,侍立马跃左右,郭图吸了口气,低声道:“主公,如今我军兵精粮足,四边安定,正是西取河套之大好时机。”
马跃背对郭图,只是微微颔首却默不作声。
贾诩目光一闪,已然猜知马跃心思,微笑道:“如今万事俱备,只差借口了。”
马跃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文和可有良策?”
贾诩道:“下官听闻,使匈奴中郎将张奂,与匈奴单于羌渠素来不和。”
“哦?”马跃霍然转过身来,灼灼地望着贾诩道,“愿闻其详。”
贾诩道:“我朝自光武中兴,恰逢匈奴内乱,呼韩邪单于率八部匈奴五万余众南下归降,被安置于西河、朔方、定襄、五原、云中、雁门诸郡。建武(光武帝年号)年间,光武帝为积蓄国力、行收缩之策略,原属并州之西河、朔方、定襄、五原、云中数郡皆被弃守,郡中充边百姓(汉武帝时为了充实边塞,将内地百姓大举迁徙到边塞)百余万众,大多迁徙南返,不过匈奴各部却留了下来,以为大汉北方屏障,抵御鲜卑、乌桓之侵袭~~”
“此后百余年,世事变迁,乌桓降、鲜卑臣服,匈奴作为大汉北方屏障的地位日益丧失,张奂自为使匈奴中郎将,数次要求羌渠将南匈奴散布于西河、定襄、朔方、云中诸郡的部众南迁至雁门、太原,皆为羌渠拒绝,张奂深感不满,故意克扣大汉朝接济匈奴之钱粮布帛,由是积怨日深。”
“唔~~”马跃凝思片刻,沉声道,“这倒是个机会。”
贾诩道:“主公何不谴心腹之将冒充乌桓叛将,率一部乌桓叛走西河、往投羌渠,羌渠若予收留,则必为张奂所不容,羌渠若不予收留,可趁势击杀之,再嫁祸张奂。张与羌渠已然势同水火,但有风吹草动,必然刀兵相向,羌渠走投无路,必然叛汉,匈奴若叛,天子必发兵往讨,主公可趁势上奏天子,自责监护乌桓不力之过,恳请率军征讨匈奴、将功赎罪,则大势可成。”
“此计甚妙。”郭图击节赞叹,旋即语锋一转反问道,“然则~~何人可以为将?”
郭图将马跃麾下的裴元绍、廖化、许褚、高顺、典韦、周仓诸将挨个数了一遍,却发现没有一人可以胜任。面对郭图的疑问,贾诩却是微笑不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马跃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是夜,将军府。
悠扬悦耳的琴音中,邹玉娘正临窗抚琴,刘妍则挺着个大肚子在侍候马跃用膳。
“夫君,听说这次出征高句骊,杀了不少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典韦将军,据说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将高句骊的王妃~~”
马跃霍然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刘妍,刘妍一窒,再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能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半晌,马跃始闷哼一声,问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从马跃的语气里隐隐听出了几分杀机,刘妍急摇头道:“没人跟妾身说这些,都是妾身去军营给将士们疗伤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
马跃不悦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刘妍低下头来,轻声应道:“是。”
“还有~~”马跃的目光落在刘妍日渐臃肿的腰身上,蹙眉道,“都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了,以后就别再去军营了。”
“是。”
刘妍的头垂得更低,有两行清泪顺着粉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马跃的浓眉霎时蹙紧,不悦道:“好好的哭什么?”
刘妍泣道:“妾身只是可怜高句骊的无辜平民,还有高句骊的王妃~~”
“你可怜他们?”马跃勃然大怒,冷然道,“那你为什么不可怜我?为什么不可怜辽东郡的大汉百姓?为什么不可怜全幽州的大汉百姓?”
“这~~”
刘妍被马跃问的有些不知所措。
马跃吸了口气,沉声道:“你以为~~我很喜欢屠杀无辜百姓吗?不,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都是迫不得已!公孙度屠了柳城满城乌桓老幼,所有乌桓将士的心中都充满了仇恨,他们必须复仇,必须以疯狂的杀戮来释放心中的仇恨,如果我不让他们去屠杀高句骊人,他们就会冲进辽东去屠杀汉人!如果我不让他们杀人,他们就会~~杀了我!”
“我不想死,更不能死!所以我只能让他们去杀别人,但我绝不会、也不能让他们去杀戮汉人!为了保住一个汉人,我宁可牺牲掉一百个、一万个高句骊人!非我族类,别指望我会去同情他们,休想!”
“还有高句骊王妃骊姬,你以为我很喜欢看她当众被典韦骑吗?不,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可我不得不这么做!乌桓将士从柳城一路杀到高句骊王都,都已经杀红了眼,他们脑子里只有疯狂的杀戮、杀戮、再杀戮,如果再不设法阻止他们,他们就将失去控制,变成一群彻头彻尾的野兽,到了那时候,纵然是我也再难阻止他们。”
“可是~~”刘妍弱弱地问道,“非要那样做才能阻止乌桓将士继续杀戮吗?”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更好的办法。”马跃冷然道,“可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是我所能想到的最直接、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办法!遵我号令者~~生人,他们不识字,不懂得圣人教化,不知道礼义廉耻,更不知道仁义道德,他们除了会杀人会干女人,还会干什么?”
“如果不能在回师宁县之前,让乌桓将士做到令行禁止,到时候遭殃的将会是宁县周围所有的女人!到了那个时候~~你是同情高句王妃一个女人呢?还是同情宁县周围所有的女人?嗯?”
“这~~”
刘妍语塞。
“所以~~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还有泛滥的同情心吧,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马跃沉声道,“虽然整个大汉朝的士人贵族都骂我为屠夫,骂我是冷血的刽子手,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啪!”
摞下这一句,马跃将筷子往桌案上重重一顿,起身扬长而去。
直到马跃离开半天之后,刘妍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问邹玉娘道:“玉娘妹妹,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邹玉娘跟着幽幽一叹、无言作答,她和刘妍一样,也不明白乱世的悲哀和无奈。
乱世是什么?弱者的血泪、强者的征服,乱世就是弱肉强食。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往投匈奴
县城外,大校场。
高顺的陷阵营正在演练阵法,以五百老兵为基础,高顺又奉马跃之命从流民、俘虏中招募了两千五百名新兵。
三千将士分成三队,一队刀盾手,一队长枪手,一队弓箭手,三队士兵在军司马的率领下排成整齐有序的军整,正在进行操演,士兵们每前进一步,每做出一次格杀动作,必大吼一声以助声势。
马跃军的大校场是开放式的,并没有栅栏相阻隔,所以陷阵营的操演吸引了不少汉族流民以及乌桓族的牧民前来校场外围观,设在校场外的募兵处更是人头攒动,每天都有许多流民前来投军。
远处宁县低矮的城楼上,马跃负手而立,贾诩则形影不离地陪伴左右。
望着远处杀声震天的大校场,马跃眉宇深蹙、若有所思,半晌不曾做声,贾诩洞察人性,早已经猜知马跃心事?
眼下周边安定,正是西取河套之大好时机,制造出兵借口不难,可派谁率领这支乌桓“叛军”前去投奔匈奴却是个难题!此人既要有足够的威望,足以镇慑住桀骜不驯的乌桓将士,还要有足够的决断和胆魄却又不能鲁莽,否则不足以周旋于匈奴和张奂之间。
许褚、典韦勇冠三军,用之冲锋陷阵则无人能挡,令之独挡一面,却是力有不逮。
裴元绍、廖化二将也是有勇无谋,不堪大用。
周仓是员难得的福将。自追随马跃以来大小百余战,其中必死之局不下七次。却每每化险为夷。以绝对劣势之兵力死守柳城十数日不失,足见周仓领军之能,可谓胆魄、决断俱备,唯所憾者、亦失之鲁莽。
除却以上诸将,便只剩高顺一人。
高顺智勇双全、颇有大将之才,本是最合适地领军人选。可遗憾的是,马跃有意将陷阵营打造成一支军纪严明地王者之师,陷阵营将士的口号便是为了大汉天威而战,如果强行命令陷阵营将士前去投奔匈奴,则肯定会摧毁将士们身为大汉士兵的荣誉和自豪,继而阉割掉这支精锐之师的血性和勇气~~
到了那时候,陷阵营就将成为一支不堪一击的杂兵。
如果让高顺统率乌桓将士,则又很难服众,高顺虽然智勇双全,却一直是陷阵营的统领。从未率领乌桓将士出征过,乌桓将士自然不会心服。
“罢了!”马跃重重一掌拍击在土坯城垛上。沉声道,“事关重大,本将军当亲自领兵往投匈奴!”
“主公英明。”
贾诩双手抱卷,深深地弯下腰来,向马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眼角深处地诡诈之色顷刻间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毫不掩饰的激赏,贾诩最为欣赏的,就是马跃这种当断则断、遇事毫不拖泥带水的狠辣作风!
夫枭雄者,一断二察三狠,其中尤以决断最为重要。
“主公不可~~”
贾诩话音方落,不远处忽然响起一把焦急的声音,旋急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马跃、贾诩回过头来,只见郭图脸有急色,正匆匆而来。行至近前。郭图冲马跃抱拳一礼,恭声道:“图~~参见主公。
“唔~”马跃轻轻颔首。问道,“公则,为何不可?”
郭图道:“主公安危,关乎三军将士之生死存亡,岂可以身犯险?”
贾诩道:“公则兄此言差矣,困守宁县只能坐以待毙,待天下乱起,主公麾下空有虎狼之师,却无领地以供安身立命,也无钱粮税赋以招兵买马,就如同无根之木,岂能长久?主公以身犯险固然不妥,却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郭图急道:“可是~~”
马跃伸手阻止郭图道:“吾意已决,公则休要多言。”
“唉~~”郭图轻轻叹息一声,忽又说道,“主公,还有一事。”
马跃问道:“何事?”
郭图道:“主公远征辽东、高句骊之时,曾有流民三五十人为避青州黄巾之乱,经海路从北海避走辽东,后闻知主公大军正在征讨辽东,这群流民便从陆路折返蓟县并留居下来,下官前往蓟县运粮之时恰好碰见,便想替主公招揽这伙流民~~”
马跃道:“区区一伙流民,何必如此?”
郭图道:“主公有所不知,这伙青州流民中有一人,下官却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