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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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扔了!每个人手里只准拿武器,身上只准背粮食,谁要是敢不听号令,钢刀侍候!你们是兵,不是难民!”
“扔了!”
管亥和裴元绍嗔目大吼,流寇们纷纷将包裕和没用的家伙什儿扔到地上。
马跃闷哼一声,眸子里杀机大盛,手一招,四名凶神恶煞的流寇已经押着两名垂头丧气的流寇来到了队列跟前,仆地跪倒在泥泞不堪的雪地里。
马跃冰冷铿锵的声音像坚硬的石头滚过每一名流寇的心坎。
“昨天进庄之前,我曾明令,绝不准祸害贫苦百姓,否则杀无赦!可是昨晚上,仍然有人不听号令,私自潜入村庄,杀人放火、奸淫妇女!老子说话算数,谁要是触犯了禁令,天王老子也照砍,斩!”
“不,大头领,我们知错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两名流寇原以为训斥一顿也就罢了,没想到马跃真要杀他们,顿时慌了,连声求饶,八百流寇也纷纷目露不忍之色,连管亥也忍不住出面求情道:“伯齐,我看算了吧,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马跃目光一厉,锵然抽出钢刀递到管亥跟前,厉声喝道:“管亥,你来行刑!”
管亥凛然噤声,他从未见过马跃如此狰狞的表情,一狠心接过钢刀,把旌旗交给身边的裴元绍,然后转向那两名流寇道:“兄弟,把眼睛闭上,一会就好。”
两名流寇绝望地看了管亥一眼,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管亥漆黑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狰狞,手起刀落,锋利的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冷的弧线,热血激溅,两颗头颅已经滚落雪地。
八百流寇尽皆目露凛然之色,刘妍不忍地别开眼去,紧挨她而站的邹玉娘则目露异色,心忖这个朝廷缉拿的凶徒,似乎和别的贼寇不太一样呢?甚至连纪律严明的官军都不可能为了无辜的百姓而斩杀自己的部属呀。
为了生存,马跃不惜把这伙农夫训练成野狼,可他也知道,绝不能让这伙野狼失去控制,他必须在这群恶狼中间树立绝对的无上权威,否则的话,八百流寇终将成为一场灾难、一场浩劫。
长吸一口冷气,马跃朗声喝道:“裴元绍!”
裴元绍昂然踏前一步,厉声道:“在!”
……
再说张庄管家张球,逃得性命之后以不逊于马拉松的恐怖速度逃回复阳县,向县令陈震报告了张庄遭遇贼寇袭击,合庄百余口仅他一人生还的消息。
县令陈震闻讯大为震惊,急召县丞、县尉及各部小吏议事。
许多官吏认为应当关闭城门,实行戒严,然后派人火速通知南阳太守秦颉大人,请太守大人派兵清剿。只有贼曹掾李严不以为然,认为区区百余流寇,不足为惧,根本无需太守调兵前来,仅凭复阳县中500郡国兵,就足以击破之。
李严,字正方,南阳人,当时还只有20岁,时任复阳县贼曹掾,属于主管缉拿盗贼的一个小官,因为颇有才干,甚得县令陈震赏识。
有人质疑道:“李严,你凭何断定流寇止百余人?”
李严哈哈一笑,伸手指着张球道:“张管家虽然肥胖,一身肥肉也不过百十来斤,够多少人饱餐一顿?是以在下敢断言,流寇不过百余人尔。”
众皆哑然,县令陈震更是深以为然。
李严一拂袍袖,洒然道:“大人,南阳黄阳已被朱将军与秦大人联兵击破,黄巾贼寇覆灭者十之八九,只余少数奔走四散。此不过是溃败至此的残兵败卒尔,在下只需200军士,当可击而破之,斩贼首级来献。”
陈震心神大定,伸手一捋颔下柳须,欣然道:“本官与你300军士,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征。”
“在下遵命!”
李严抱拳一揖,年轻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愈发显的意气风发,丈夫处世当建功立业,此正是天赐良机呀。
……
宛城,太守府。
文聘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向坐立不安的秦颉道:“姐夫,有消息了。”
秦颉霍然站起身来,一边侍立的黄忠诸将也齐刷刷转过脸来,目露振奋之色,像鬼魅一样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黄巾余孽终于有消息了吗?
秦颉急问道:“黄巾余孽今在何处?”
文聘吸了口气,答道:“快马往东奔走80里,终于探得消息,有逃难的百姓躲在荒草丛中,曾见一群黄巾贼寇向东南方向去了,料想就是马跃所部贼寇。”
秦颉脸色一变,问道:“在何处遇见,什么时辰?”
文聘道:“在比阳县西南石头山一带,昨日未时。”
“比阳县石头山!昨日未时?”秦颉骇然道,“如此说来,贼寇现在岂非已到复阳地界?”
熟知南阳地理的邹靖闻言大惊道:“复阳是大将军故里,如若遭到流寇袭骚,恐大将军震怒啊。”
秦颉顿足道:“如若这也还罢了,然则大将军老父亲尚在复阳城内,一旦……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众皆失色,都不敢想一旦大将军老父亲遭遇意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恐怕这里的人都得人头落地了。半晌,江夏蔡瑁才回过神来,不以为然道:“马跃流寇止千余人,复阳县驻有500郡国兵,出兵清剿或许力有不逮,固守当绰绰有余吧?”
黄忠凝声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大人,当速速发兵追击!”
秦颉闻言一震,厉声道:“诸将听令。”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二十六章 火烧水煮
牧马坡。
日头西斜,裴元绍气喘吁吁地赶来与马跃和管亥汇合,裴元绍身后,五十名军士每人背负一只大布袋,里面沉甸甸的,装的却是生石灰。马跃在张庄后院发现生石灰煅烧窑的时候,简直如获至宝,这玩意虽不起眼,可如果运用得当却具有难以想象的杀伤力。
让马跃有些没有想到的是,三国时候就已经出现生石灰了,事实上,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人就已经掌握了生石灰的煅烧法了。
管亥精赤上身,露出一身鼓鼓的健子肉,将一大捆干草掷到路边的蒿草丛里,颇有些不高兴地向马跃嘟嚷道:“伯齐,弟兄们忙乎半天,净在这里割草了,我们又不喂猪,割这么多草干吗?还打不打仗杀不杀官军了?”
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八百流寇虽然几经生死,却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仗恶仗,所以对战争的残酷性和死亡的承受力有限,这个时候,要尽量避免和官军硬拼,所以马跃就必须想方设法使用奇计来对付官军。
只有经历的胜仗多了,才能培养出流寇们的信心,在他们心中建立对官军的心理优势,到了那时候,八百流寇才是一支值得信赖的军队,也就有了和官军正面一战的实力。但是,绝不是现在。
马跃冷然一哂,问道:“老管,你以为割草和打仗无关吗?”
“呃,这个……”管亥挠了挠头,不解地反问道,“有关系吗?”
“当然。”马跃冷然一哂,决定给管亥和裴元绍这两个莽汉上一堂战术课,指着面前的缓坡说道,“牧马坡是复阳县通往张庄的必经之路,如果官军来袭,将肯定经过这里。”
管亥和裴元绍同时点头,这个容易理解。
马跃脸上掠过一丝狰狞,沉声道:“这里地势平缓,蒿草丛生,三面皆是缓坡,唯有南面是一片沼泽地。现在正是初春时节,天干物枯、草木枯黄,极易燃烧,如果我军从东、西、北三面同时纵火,大火从四周向中间漫延,官军就只有往南退却一途。”
管亥和裴元绍似懂非懂地点头。
马跃回头看了看堆放整齐的五十只布袋,脸上掠过残忍的杀机,冷然道:“只要官军退入面沼泽地,他们就将陷入死地,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呃……”
管亥和裴元绍同时打了个冷战,马跃此时的眼神令他们背后直冒寒气。
马跃闷哼一声,沉声道:“老管,老裴,照我原先的吩咐,抓紧时间准备!”
“是,大头领。”
两人答应一声,一溜烟去了。
……
“快,快点,后边跟上,别掉队。”
“前军继续疾进,不要停下。”
李严骑在马上,不住地催促士卒加快行军速度。
张庄管家张球以衣袖拭了拭脸颊上淌下的汗水,羡慕地看了看李严胯下的坐骑,叫苦道:“李大人,竭息片刻吧,小人实在是没力气,呼,真走不动了。”
“不行,不能竭!”李严断然拒绝道,“张庄流寇随时都有遁走的可能,必须抢在流寇逃走之前赶到,将之一鼓作气击灭。”
张球苦着脸道:“李大人,似这等急行军,就算能抢在流寇遁走之前赶到,军爷们怕也没力气厮杀了,如此一来,反而不利。不如暂且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再徐徐而进。”
李严不屑地瞥了张球一眼,哂道:“村野匹夫,安敢妄论军事?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乎?全军将士听令,切切不可忪懈,一鼓作气杀往张庄,待消灭了流寇,陈大人重重有赏。”
张球小眼睛地掠过一丝愤怒,只好拖着疲惫的双腿继续赶路。
再往前行进不及三里,全军开进一片蒿草丛生的缓坡,李严眉头一皱正欲喝止行军,眼角忽然扫见南面有片沼泽湿地,加之这片缓坡地势平缓,视野开阔,不利于埋设伏兵,这才释然,表情轻松地问张球道:“张管家,此是何地?”
张球道:“回大人,此处名牧马坡,再往前5里就是张庄了。”
李严神情一振,挥舞马鞭朗声道:“三军听令,前方五里就是张庄,加快行军!”
……
北边不远处的小山顶上,马跃轻轻一挥手,身后两名流寇手一松,堪堪扶住的一颗孤松就轰然倒下,一名臂力强劲的小头目张弓搭箭,在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中,强弓已被拉成了满月状。
看到北侧小山顶上的孤松倒下,东侧的管亥和西侧的裴元绍同时挽弓搭箭,早有流寇将插在灰烬中的带火柴禾拔出,凑到涂有灯油的箭矢上一撩,箭矢就腾地燃烧起来,然后手一松,弓统嗡的一声,带火的箭矢已经凌空射出。
……
“咻!”
“咻!”
“咻!”
李严话音方落,只听三声凄厉的破空声响,三支火箭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射出,李严和300官军眼睁睁地看着那三支火箭在空中划过弯弯的弧线,一头扎落在枯黄的荒草丛中,还没回过神来,三处火头已经腾地烧了起来。
李严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厉声吼道:“全军加快脚步,马上通过牧马坡!”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更多的火箭凌空射来,不断地攒落在官军周围,八百流寇精心准备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干草这会终于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火头迅速扩散,风助火势,很快就烧成了一片,从北、东、西三个方向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将李严和三百官军死死困在中间,只剩下南面那一片沼泽地没有起火。
李严大惊失色,还没等他下令,慌了手脚的三百官军早已经不等他下令,乱哄哄地逃了过去。
“卟嗵卟嗵……”
官军像下饺子一样跳进冰冷的沼泽里,厚厚的淤泥立刻没到了他们的膝盖,令他们举步唯艰,有几个倒霉的更是迅速下沉,眨眼间消失在泥潭里,令后面没有落水的官兵看得心惊肉跳,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熊熊的火势很快就漫延过来,站在岸上已经抵挡不住那灼人的势力了,走投无路的官军把眼睛一闭,纵身往沼泽里跳去,留在岸上将定得被烧杀,跳进沼泽里虽然也可能丧命,但至少还有很大的活命机会。
李严也挟裹在乱军中策马跳进了沼泽,但和心中庆幸的士兵不同,他知道贼寇既然在牧马坡设计了如此恶毒的火攻之计,断不会在南面沼泽留给官军一条生活,只怕还有更恶毒的手段等着呢。
李严不愧是南阳有名的少年英才,果然让他猜中了。
当最后一名官军纵身跳进沼泽之后,沼泽对面的树林里骤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然后一大群贼寇从树林里冲杀出来,李严放眼望去,粗略一看便判断出足有五百余人,根本不是张球所说的止有百余人,当下知道是中了贼寇的诱敌之际,不由回头恨恨地想找张球,意欲一剑割下他的脑袋,奈何乱军中早不见了张球踪影。
更令李严惊讶不已的是,最前面那百余名贼寇手里既没有提刀,也没有执枪,而是两人一组扛着一口口沉甸甸的布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物事?那百余贼寇将沉甸甸的口袋扛到沼泽边往水里一扔,然后也不进攻转身就走。
很快,李严就吃惊地发现,靠近沼泽南岸的水面就飘起了热气,许多处水面竟像是煮沸了一般翻滚起来,好不容易已经捱到这里的官军们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杀猪般嚎叫起来,然后又跳又叫,滚倒在沼泽里挣扎哀嚎,其情状颇为碜人……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二十七章 诈城
李严失魂落魄地跨骑在马背上,心中悲苦莫名。
身后岸上的大火燃烧正烈,跟前水面的沸腾也仍未平熄,充盈耳畔的是官军们杀猪般的哀嚎声,这一仗就这么败了。残酷的事实给了年轻的李严当头一棒!现在,再休要说什么剿贼立功、从此仕途坦荡了,怕只怕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回想五更天从复阳县出征时,自己还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不曾想竟落得如此收场。
“唉。”
李严长长叹息一声,绝望的情绪将他深深笼罩,反手拨出宝剑,把眼一闭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咻!”
“叮!”
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响过,李严只觉手臂一麻,手中宝剑已经脱手飞走,哧的一声插进了沼泽里,水面只荡起了一朵细微的浪花就消逝无影了。
沼泽岸上,管亥一箭射飞李严的宝剑,然后甩出一副绳套,勒住李严的肩膀将他拖死猪般拖上了岸,然后咧嘴森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钢牙,嘿声道:“嘿嘿,抓住一个当官的。”
主将被擒,官军的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纷纷扔掉兵器投降。
一场毫无悬念的伏击战,终于尘埃落定。
八百流寇以有心算无备,三百官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两军甚至还没有展开正式的接触战,李严带来的300官军全军覆灭,不曾走脱一个。八百流寇可谓完胜,马跃完美地实现了他的战略意图。
天色微黑时,战场清理完毕。
裴元绍屁颠屁颠地跑来向马跃报告:“伯齐,这一战共有两个弟兄被烟熏昏,一个救活了,一个不活了。官军共有307人,烧死21人,烫死19人,还有2个陷进淤泥里找不着了,其余265人都被我们抓住了。”
管亥道:“还抓住个军官。”
“把那个军官带上来。”马跃眉梢笼起一丝阴影,沉声道,“剩下的剥光衣服,收缴武器,然后绑起扔雪地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旁边刘妍秀眉轻蹙,不忍道:“他们会被冻死的。”
马跃森然道:“我是八百流寇的大头领,不是官军的大头领,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那也不用剥了衣服,收缴武器便是了。”
“我自有道理,休要多言!”
刘妍抿了抿小嘴,幽幽一叹。
脚步声响,管亥已经押着衣衫不整的李严来到了马跃面前,马跃的目光刀一样落在李严脸上,李严迎上马跃凶狠的目光,身体有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心中便涌起一股倨傲,翘首望天,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
马跃心中哂然,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士人果真这个德性,一点俘虏的觉悟也没有啊。摆出这副嘴脸就能掩盖兵败被擒的事实了吗?翘起脑袋瓜子就能彰显宁死不屈的国士风范了吗?遇到个不讲理的,一刀切下你的头颅,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
真正能够埋然赴死的,又有几人?
马跃生平最恨这些故作姿态的家伙。
“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