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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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凛然、掠过廖化四人脸上,只见满脸皆是激动、喜悦之色,顿时心情越发沉重,从廖化等人地表现可以知晓,张角老道在黄巾信徒中间地威信是何等崇高?想想也是,如果张角老道没有几分本事,如何组织起声势浩大的黄巾大起义?黄巾军虽多是裹家带口地乌合之众,却也不乏狂热地信徒。
马跃虽然喊出了八百流寇地名号,却从未否认过黄巾军地身份!八百流寇毕竟是从黄巾军地残骸中杀出来的,与黄巾军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要想斩断关联谈何容易?如若操之过急,反恐流寇将士心生怨怼,那可就因小而失大了。
这下事情可难办了!
冀州黄巾地确是全军覆灭了,张角老道也已授首,可张梁这祸根却怎么就苛活了下来?人家虽然狼狈,可正经是黄巾起义军的三将军。张角、张宝皆已身死,张梁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最高统帅,自今而后,八百流寇岂非便要听命于他?
这对于马跃而言,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八百流寇地命运已与他地命运结为一体,我命由我不由天,岂能听凭张梁摆布?
想到这里,马跃脸色一沉,厉声喝道:“竖子安敢信口雌黄!?冀州义军业已全军覆灭。大贤良师携的公将军、人公将军三兄弟皆殁于军中,何以便来兖州?此分明乃是汉军奸细,故意冒充三将军之行藏,来欺诈我等……”
“谁言三将军已然殁于军中?”
马跃话音方落,便已被一把铿锵地声音所打断,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机,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大营?典韦~~”
恶来典韦昂然踏前一步,森然道:“在!”
马跃一句“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尚未说出口。来人已然闯入大营,却是一条雄壮大汉。手持一柄宝剑,剑柄上嵌有七粒璀璨夺目地明珠,明珠上洒出毫光万道,整座军营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大汉将手中宝剑往头顶一举,大声道:“大贤良师随身信物、七星宝剑在此,尔等见剑如同见人,如何不跪?”
廖化四人窃窃私语,相顾肃然,此剑天下闻名,乃不世奇珍,果是大贤良师随身宝物……七星宝剑无疑!遂纷纷拜倒、以首顿的,口中激动的高呼:“吾等叩见大贤良师,大贤良师千秋万代,万代千秋~~”
马跃心中冷然,还千秋万代,张角尸骨怕都成灰了!
典韦昂然踏前一步,正好阻在那大汉与廖化四人之间,此刻见廖化四人向他叫拜不已,又久等不见马跃下令,当下退开不是,不退好像也不是,只得像木头般愣愣的杵在原的。马跃眸子里杀机一闪,正欲一不做、二不休下令许褚、典韦尽杀营中人等灭口,营外忽又传来一把熟悉地声音。
“伯齐,我听说三将军谴使来见,可有此事?哈哈哈,三将军即至,想必大贤良师大军也相去不远,大事可图矣~~”
声随人至,裴元绍已然昂然而入。
马跃心中叹息一声,眸子里地杀机潮水般退走,知道再想杀人灭口已然不能够了,他能狠心杀了廖化等人,却不能杀了裴元绍!如果连裴元绍都要杀掉,今后还靠谁给他卖命?八百流寇岂非人人寒心?
那大汉见马跃久久不跪,再度大喝道:“大贤良师宝剑在此,如何不跪?”
马跃目光一凛。知道这一下要是跪了下去,事情就是板上钉钉再无挽回地余的了!正思索退路之际,身边的郭图忽然阴恻恻一笑。冷然道:“广宗兵败,大贤良师所部全军覆没,随身信物亦有可能落入汉廷之手,单凭一柄七星剑,只恐难以证明三将军之身份罢?”
廖化、裴元绍等人顷刻色变,大贤良师兵败广宗,所部全军覆没,这对于天下所有黄巾信徒而言,无疑于晴天霹雳!张角在黄巾信徒心中乃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现在连张角都败了,黄巾军还会有什么希望?
那大汉勃然作色,拔剑在手厉声道:“匹夫安敢妄言?”
郭图脸色一变退开一步,恰好躲在典韦身后,典韦眉头一蹙闷哼一声,两眼如电恶狠狠的瞪在那大汉身上,那大汉凛然退下一步,遂不敢妄动。裴元绍等人见营中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马跃神色稍缓,淡然道:“大贤良师兵败广宗。冀州黄巾全军覆灭,大贤良师以下所有义众尽皆战死,故而三将军身份真假难分,此事容后再议。典韦,可带来人下去竭息,待查明真伪再做计议。”
廖化四人闻言仍旧将信将疑。裴元绍却对马跃地话深信不疑,闻听张角身死、冀州黄巾兵败,不由脸显沮丧之色。
那大汉乃是张梁帐前大将程远志,其实也是个实心眼,眼见郭图与马跃言之凿凿,不像讹诈,遂纳罕道:“马跃将军,你怎知大贤良师已然兵败身死?”
马跃哂然问道:“可曾有假?”
程远志脸上倨傲之色尽去,老实答道:“不曾有假,大贤良师确已身亡。所部义军亦多半阵亡,唯末将及高升将军保护三将军拼死杀出重围,一路南下来投颖川,还望马跃将军倾力辅佐,重整往日气象。”
廖化四人这才信了,纷纷目露戚色,彭脱与孙仲尝受大贤良师活命之恩,闻听张角死讯更是伏的嚎啕起来,如丧考妣、十分悲切。
……
昌邑。新任兖州牧刘岱府邸,筹交错、气氛颇为热烈。
刘岱从家奴手中抢过酒勺。亲自替刘备添酒,复又亲热的执住刘备双手,诚恳的说道:“玄德亦汉室宗亲,彼此一家,理当相助。若不见弃,可辞平原县尉,当虚陈留郡都尉一职以待之,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刘备感激涕零,当即拜倒于席上,朗声道:“备~~愿效犬马之劳。”
刘岱甚为得意,抚掌笑道:“吾得玄德之助,犹如猛虎之添双翼也~~哈哈
东平相张邈素与刘岱友善,闻言笑道:“公山(刘岱表字)具言猛虎之添双翼,得玄德之助可谓添一翼,然不知另外一翼安在?”
刘岱拍拍额头,大笑道:“吾醉矣,言之有误,哈哈~~”
张邈掠了曹操一眼,道:“孟德亦大才,可为公山一翼。”
刘岱闻言喜上眉梢,道:“孟德若愿相助,当为东郡太守!”
曹操一听正中下怀,当时就欣然道:“操~~敢不从命?明日便辞广平都尉职。”
刘岱越发欢喜,又饮数杯终不胜酒力,向众人告声罪在家奴的搀扶下,先行离去不提。金乡令程昱悄然凑到好友、中牟令陈宫身边,附耳低声道:“公台(陈宫表字),今外戚、阉党相争,帝室衰微,天下不久必将大乱,吾观曹孟德颇有枭雄之姿,来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者,必此人无疑。”
陈宫凝然点头道:“然,仲德(程昱表字)所言甚合吾意。”
程昱又道:“日前孔伷谴使告急,具言陈留黄巾复起,料想刘岱不会坐视不顾,不久必谴人击之,曹孟德既为东郡太守,东郡庇邻陈留,必然率军往讨。你我何不往而试之?若曹孟德果然能够成事,当倾力辅佐之,公台意下如何?”
陈宫应道:“宫亦有此意。”
计议已定,程昱、陈宫两人各提酒盅径奔曹操席前而来,曹操正与张邈遥相举杯,感激张邈方才举荐之功,眼见程昱、陈宫联袂而至,又见二人仪表不凡、举止间颇有名士风采,狭长地小眼睛里遂掠过一丝莫名的精芒,慌忙跪身坐起,笑脸相迎。
程昱偕陈宫至,互通罢姓名,便径直问道:“公可知陈留、颖川黄巾复起,为祸甚烈乎?”
曹操道:“操亦有所耳闻。”
陈宫道:“若公为主将,当以何策以破贼?”
曹操眸子里掠过一丝凝重,低声应道:“陈留贼寇虽从,皆乌合之众,颖川贼寇虽少,皆亡命之徒!尤其是贼酋马跃,操尝于南阳白龙滩与战,此人智勇兼备、深谙带兵之道、颇有乃祖遗风,不可轻敌!若操为主将,当以驱虎吞狼之策以破之。”
程昱神色一动,问道:“何谓驱虎吞狼?”
曹操道:“颖川马跃是为虎,陈留张梁是谓狼,张梁部属虽众,却多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马跃部曲虽少,皆虎狼之士、骁勇善战,且此人颇有主张,必不肯居于人下。若逼之甚急,恐二人齐心协力,急切难图!若缓而图之,虎狼必然相争,贼寇不战自溃。”
程昱与陈宫对视一眼,皆暗自点头。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七十八章 火并
中平二年(公元185年)三月下旬,东郡太守曹操引军5000进至长垣,陈留都尉刘备率军2000进逼济阳,济北相鲍信率军6000据济阳,对陈留张梁所部黄巾军形成三面合围态势,何仪、高升屡战不胜、节节败退,张梁只好下令往颖川转进。
中平二年四月初,张梁率5万黄巾弃陈留、下颖川,与马跃会师于长社、连营数十里,蔚为大观。复明日,张梁于长社筑坛祭天,自封神威天将军,又封马跃为无敌大将军,程远志为膘骑将军,何仪为车骑将军,高升为卫将军,本化、彭脱卞喜、孙仲、周仓、裴元绍、管亥等大小头目皆称将军。分封毕、又杀猪宰羊、稿赏三军。
是夜,马跃大营。
郭图神色阴沉,趋近马跃,忧心冲冲地说道:“张梁这一手高明啊!大头领虽为大将军,地位居于程远志、何仪等人之上,然大小军事仍须遵守天将军号令,且周仓、管亥、裴元绍三位头目亦为将军,分化八百流寇之用意昭然若揭耳。”
马跃冷然道:“吾岂不知?奈何现在不到翻脸之时。”
郭图阴声道:“张梁正于营中宴请周仓、管亥及裴元绍三位头领、小人担心周仓等三位头领恐为收买。”
马跃把手一摆。沉声道:“公刚休要多疑,周仓、管亥、裴元绍皆忠义之士,与我结于危难之际,扶于生死之间、岂如此轻易背弃耶?”
郭图道:“张梁视大头领如眼中钉、肉中刺,恐有图谋之心、当提防之。”
马跃冷然、虎有伤人意,人岂无害虎心?张梁若想通过管亥、周仓或者裴元绍来分化八百流寇、以达到控制并利用的目的、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张梁大营。火把通明。
张梁高举酒盅,朗声道:“诸位将军,且请满饮此杯!”
周仓、管亥、裴元绍三人遥相举杯,一饮而尽,张梁存然一拍桌案,朗声道:“痛快!许久不曾这般痛快矣~~”
管亥将盅中酒水一饮而尽,遂长奇而起抱拳道:“某军务在身,不能久留。就此告辞。”
周仓、裴元绍见状亦相继起身,昂然道:“某等亦有军务在乌,告辞。”
张梁眉宇一蹙,肃手道:“三位将军且请留步。”
管亥浓眉是紧,回眸瞪着张梁嗡声道:“还有何事?”
张梁在脸上竭力露出一丝宽厚的微笑,询问道:“此夜深人静,正休憩之时,尚有何紧急军务?”
裴元绍道:“需巡夜。”
张梁道:“三位皆为将军,巡夜之事安排小卒前往即可,何须亲往?”
周仓道:“大头领军令。某等不敢有违。告辞。”
三人齐齐拱手,转身杨长而去。
张梁脸上的笑容逐渐僵冷,根根青筋自手臂上暴起。酒水自掌中溢出,一只完好的高脚青铜酒盅竟被生生捏扁。陪饮的高升亦长身而起,向张梁道:“马跃已为大将军,然周个三人仍口口声声称之以大头领,分明不将天将军号令放在眼里、实在可恨。”
张粱冷幽幽地说道:“最可恨者非是周仓三人,乃马跃耳!马跃一日不除、颖川持士必不能归心。”
高升目光一冷,眸子里杀机萌现,低声道:“天将军。末将可领一标人马,于夜深人静之际突入马跃营中。将之刺死!”
张梁摇头道:“不可,八百流寇皆虎狼之徒,若事不成恐反为所害,当缓图之。”
高升闻言悚然一惊,想起长社会师之时、目睹八百流寇军容整齐、杀气腾腾的声势,果然不是张梁所部黄巾军所能比拟。
张梁击节道:“八百流寇。虎粮之师也,若能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吾必取之,吾誓取之~~”
……
尉氏城效,曹操大营。
曹操正伏案察看地图,曹仁、直侯渊按剑肃立,皆形容冷肃,陈宫、程显皆围于案前,向着地图指指点点,两人正与曹操密议间。忽有沉重的脚步声自帐外响起、一听那脚步声、曹操便笑道:“定是元让(夏侯墩表字)回矣。”
曹操话音方落,直侯墩高壮地身影已经踏帐而入。
“孟德,某回矣。”
曹操道:“元让,可有颖川贼寇消息?”
夏侯墩应道:“探马回报,张梁所部贼寇已于月初进至长社,与马跃所部贼寇相会师,然并未发生火并。”
曹操讶然道:“不曾火并?”
夏侯墩答道:“不曾。”
陈宫持须一笑,说道:“此乃意料中事,颖川之黄巾贼寇岂如此容易对付?马跃若如此沉不住气,八百流寇也不可能先后席卷南阳、颖川两郡,今泰颉屡战屡败。又今袁术、赵谦之流束手无策了。”
程显点头道:“马跃固然不是易与之辈、张梁亦不容小概。觑。”
陈宫与程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然颖川黄巾却有一处致命隐患。”
一边的曹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忍不住问道:“有何隐患?”
曹操击节道:“一山难容二虎耳。”
陈宫道:“马跃之于张梁,就如猛虎卧于荒丘,但有风吹草动。便会暴起伤人。”
程显道:“张梁之于马跃,又如干柴积于伙房,但有零星火种,便是冲天大火。”
“猛虎?干柴?”
曹仁眉宇紧锁,大惑不解。
曹操却抚掌大笑遣:“仲德、公台说的好,哈哈~~”
正笑间,帐外又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曹操眯起两眼,说道:“火种至矣!颖川这把冲天大火看来不久便要起矣~~”
曹操话音方落,曹洪雄伟的身影已昂然直入,抱拳惺然道:“主公。军马已解送营中。”
……
骄阳悬空、万里无云。
时至四月上旬。颍川平原已然一派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官道两侧良田井然,农夫樵妇往来不绝。早在月余之前,颖川一带不及逃走的穷苦百姓便惊喜地发现,最近开进颖川的八百流寇,与往昔之黄巾贼寇竟大为不同。
往昔之黄巾贼寇不但抢粮、烧房,还要挟裹人丁。但有不从无分男女老幼、尽皆斩杀,十分残暴,而八百流寇却对他们秋毫无犯,唯有那些乡中大户、甚里士族却遭了老殃,不但人丁多被斩杀,所积钱粮亦多被抡劫一空。
因此,颖川百姓奔走相告,多有扶老据幼、结伴而返老,只月余。村舍重建、鸡犬相闻。颖川诸县便渐渐恢复往日气象。这些善良淳朴地百姓。皆目不识丁、更不知何为大义?他们唯一的要求便是在辛苦劳作一年后、能够留足糊口存粮。仅此而已。
至于究竟是谁来统治他们。却不是他们所关心,更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
“轰隆隆~~”
阳城通往阳翟地官道上,忽然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霎时吸引了官道两侧,正在田里劳作的农夫们注意,纷纷直起腰来,手搭谅篷往前方张望,只见宽阔平坦的官道上尘烟滚滚而起,百余骑兵如风卷残云般席卷过来。
官道方侧的河瘫上。百余健马正在悠闲地吃着青苹,十余条壮汉正围着两名商人聚在一起悠闲地喝水进食,这群人不是别人。乃是山西商人张世平、苏双以及随行家奴。两人结伴于谅州购得良马百余匹,欲贩往徐州卖个好价钱,行经此处,正在打尖竭息。
这会、几名家奴已经发现了席巷而来的骑兵,凄厉地高喊起来:“主人。不好了,黄巾贼寇杀过来了~~”
苏双手搭凉蓬张望片刻、眸予里倏然掠过一抹精芒,沉声道:“看来接收马匹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