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称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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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绵甲和火器,也建一支火铳骑兵,哦,这堡里还有两百多匹塘马呢。”
流匪们对什么火器不太感兴趣,以往作战也缴获过不少的火器,可那玩意,一用就炸,要么就不响,用那玩意太危险了,现在流匪们根本没有几个愿意再用火器。虽然流匪中也有装备火器,但那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抓来的工匠后,自己打造的火铳。
不过听有几百匹马,他们还是很欣喜的。流贼中其实马匹很多,最精锐的流匪都是塘马,就是配马的骑兵,而且往往一骑配双马。
换上了轻装之后,贼人摸到城下,悄悄的把长梯架到了长壕上,后面的贼人猫着腰抬着梯子踩着架在壕沟上的梯子越过长壕,成功到达了四丈高的堡墙之下。
这些贼人经验丰富,行动时配合默契,没有发出半嘈杂之声。
锦马超是总管,统管着五百人马,在老回回的队伍里,他手下的兵马总称一家,下面还有数营人马,每营大约三千左右,由一个掌盘子统领。掌盘子下面则又分由总管、掌家、管队等分领。
锦马超的父亲马守承统领一营人马,是为掌盘子,而他则为一部总管,统领五百人。
今晚的战斗,锦马超一如继往,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亲自担当先锋,而不是留在后面坐阵观战。他那身标志性的白袍银甲早换下,换成了一身皮甲,外面罩着黑色的罩袍。
他背上背着一把长倭刀,腰间还插着一长一短两把倭刀。
他第一个登上梯子,轻手轻脚迅捷的往墙爬去。他的一队亲兵隔着几步跟在他的身后,梯子只发出微微的响声。
越登越高,锦马超手已经按到了城垛之上,用力一跃而上,整个人已经跃上城头。他在城头上往左右扫了一眼,见城内静悄悄一片,远处几昏暗的灯火,似乎有守兵靠着城垛睡着了。
“该死的。”锦马超低声咒骂了一句,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的堡城,居然还有瓮城。城门后面,还有一座瓮城,最他娘让人火大的是,这本来就不大的城堡,有瓮城就算了,他娘的居然还是三重瓮城,每一个都很,可却连续三道建在北门后面,他娘的也不嫌麻烦。
事先情报并没有这些,不过既然已经上了城头了,也就多些麻烦而已。
“去开门。”锦马超对手下低声道。
一切都很顺利,锦马超他们顺利的进入了第一道瓮城里,门洞里几个守兵正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们轻手轻脚摸了过去,然后一齐动手,卡住那些守卒的喉咙,捂住他们的嘴巴,手中刀直接划过他们的脖颈,几个守卒根本没有反应就被他们杀死在睡梦中。
“去开门。”锦马超甩了甩刀上的血渍,对手下道。
几名手下赶紧过去,操作绞盘放下吊桥,然后打开北门,放外面的兄弟们进来。
不过那些兴奋的贼匪冲进来后,也跟锦马超一样很火大,里面还有一座城门。
锦马超也没多废话,带着手下亲兵继续顺着城墙上的通道往下一道瓮城里走去。其余几百流匪则都拥在第一道瓮城门前,等着开门。数百人站在那的第一道瓮城里,挤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第二道瓮城的城门箭楼里,刘钧紧紧盯着那些流匪的潜入。
“大哥,贼匪进入第一道瓮城了。”火炮司百总蔡远低沉声音道。
刘钧道,“我知道,别急。”
贼人绝料不到,刘钧会把一个的堡城修的这么变态。外城和衙城之外,刘钧还在南北两门外各修了一座瓮城,而且更变态的是,这两座瓮城又都是三重门,费这么大力气搞这么复杂变态,自然是因为刘钧知道这个时代城堡防守战,争夺最激烈的就是城门。
城门内设瓮城,还是三重,这就让城门的防御性能大大加固,特别是这种把瓮城修在城门里面而不是外面,更加阴险。
现在,贼人果然上当中计了。
他们甚至根本就没发现,刚才城门洞里那些趴着睡觉的乡勇,其实都是他们之前派入城里潜伏的细作,这些人早被灌药昏迷,被换上了九头鸟的衣帽而已。昏暗之下,那些流贼根本就没发现,他们刚杀的是自己的弟兄,而现在,他们直接踏入了刘钧布下的死亡陷阱。
'正文 第111章 关门打狗'
战争是什么,战争就是尔虞我诈。
钧站在第二重瓮城的闸楼里,冷眼打量着挤的满满的第一道瓮城,“给对面发信号。”刘钧对于这些流匪很重视,没有丝毫的轻视,反观流贼,却明显对虎头堡九头鸟相当轻敌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虎头堡的城门里还有座三重门的瓮城。
他们也更不知道,九头鸟之所以能镇守此地,那是他们用敌人的首级换来的。
蔡远兴奋的亮了灯笼,然后举起来对着北门箭楼晃动。
北门楼上筑有箭楼,可刚才锦马超急着夺城门,一上城就下了城门洞,把几个贼匪假扮的乡勇给稀里糊涂杀了后,急急的开门放桥,甚至都没派人上箭楼搜寻一遍。
足足四层的北门箭楼里,冬狗子倚在箭孔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箭楼。
“队总,亮了,灯笼亮了。”狗剩激动的用低沉的声音喊道。
“我也看到了。”冬狗回了一句,然后挥手,“放千斤闸,快。”
一队乡勇立即迅速而悄然的往下走,贼人不知道他们在堡门后修了瓮城,自然也不知道虎头堡的每座城门,包括瓮城门其余都是双门设置。城门洞里,前一段是铁包木门,后段则是一座隐藏着的石门,也称为千斤闸北。这座门平时是收起来的,比较隐秘。而一旦遇敌,便可放下重达千多斤的石闸门,这块巨石一落下,可是极难升起的。必须得用十几匹拉动绞轮才能升起来,如果只靠蛮力想破门,想都别想。
这座门更多的是出于反击需要,关键时候故意放敌人入瓮城,然后放下闸门,来个关门打狗。
“关门打狗,这下我们要关门打狗了。”一名队员兴奋的道。冬狗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打谁呢?”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冬狗子感觉脚下都晃了几晃。不过他很镇定,也很兴奋,他知道断龙石已经落下了。那几百个流匪,此时都成了瓮中之鳖。
“准备!”冬狗高喊一声,在这座箭楼上,布置了一个抬枪队,此还还有整整一个司的预备步兵,六个火铳队和三个杀手队,加上他们的抬枪队,拥有十个队一百二十的兵力。
锦马超正带着手下亲兵往第二道瓮城楼走去,准备把那该死的第二道瓮城门打开。突然背后传来巨响,让他忍不住回头,瓮城里的弟兄们在惊慌的喊叫。
“堡门,堡门被关闭了。”
“是千斤闸。”
“断龙石,我们被堵起来了。”
“这是陷阱!”
。。。。。
锦马超勃然变色,就在这时,通往城墙上的马道前方,突然人影晃动,然后一排大盾已经把那条上城墙的马道给挡住了。
“放箭!”
锦马超还在愣神之中,上面已经传来放箭的喝令声,然后一阵箭雨袭来,锦马超连忙拔刀格当,可在那狭窄的马道上,却是躲闪不开。转眼间,就有好几个手下亲兵中箭倒下,锦马超且挡且退,最后跳入瓮城之中。
“总管,我们中伏了。”一个掌家跑过来焦急的喊道。
锦马超脸色很难看,没想到他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今天却在这的阴沟里翻船了。“带队人去把石闸门升起来,其余人跟我冲上城墙去。”虽然被阴了,锦马超还没有认输。
那些狗官兵千不该万不该把他们放进来,既然已经进来了,那还拦的住他们,马道虽有防守,可岂有城墙那样难攻?
只要他们一起发力,来一回决死冲锋,就能再杀上城墙去,到时就要那让些狗官知道什么叫做引火烧身。
“跟我来!”锦马超一声大喊,身后一群流匪齐声响应。越是遇到危急,贼人们越发容易爆发出凶悍本性。
刘钧冷眼看着下面乱糟糟的贼匪,嘴角满是不屑。
“大哥,贼人打算冲上来了。”
“那也得他们冲的上来。”刘钧扬手,“倒油。”
早有一队乡勇推着几个大油桶到了上城墙的马道边,闻令翘开桶盖,开始往马道上倾倒一桶桶油来。
油顺着马道的石阶一级级的往下流。
锦马超带头一马当先的往上冲,可刚冲了几步,就脚下打滑,身形不稳,摔了个狗啃屎,他的亲兵们也都差不多。大量的油使得台阶早已经滑腻无比,油还在往下泄,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流入第一道瓮城里。
“让弟兄们练练箭吧。”刘钧冷笑道。
随着刘钧的命令,传令兵在后面升起了三个灯笼。
箭如雨下,许多聚在马道下的贼匪纷纷中箭。
锦马超摸了一把地上的油,恨恨的一甩手。贼人只用区区一油,就把他们冲上城墙的计划给破解了。
“走,我们去把堡门夺回来。”
锦马超往回走,想要从另一边冲上城楼。可惜,那一边是数量更多的火铳手,足有一百多个。
冬狗子看着那拥挤的密密麻麻的几百贼匪,脸上全是笑容,没有半紧张,再没有比这更轻松的战斗了。简直比训练时的打耙还来的更容易。
“扔火把!”
箭楼上的乡勇们把一支支燃的火把扔进了瓮城里,瞬间,狭窄的第一道瓮城里明亮起来,将一个个慌张的贼匪照的无比清晰。
“自由开火!”冬狗子下达了发射的命令。
鸟铳手、抬枪手们都站在高大的箭楼里,透过一个个箭孔朝着他们的目标发射。
一阵爆响过后,硝烟弥漫,而下面的流贼也倒下了一大片。
“举盾,举盾。”
锦马超虽然一直在大喊举盾,可并没多少效果,这些流匪本来就不以正面结阵作战为长,他们更多的是依靠避实就虚,靠的是流窜作战。在这狭的瓮城里,他们连官兵的毛都摸不到一根,他们也没有多少盾牌装备。
流匪就如一群老鼠一样在的瓮城里逃窜,可他们怎么逃也逃不出去,两面的箭楼里,还有东西两边的城墙上,弓箭手、火铳手、抬枪手甚至是普通的预备队员都挥着竹枪往下丢。
五百贼匪不少,尤其是锦马超所统领的这一部,大都是久经战阵容的老贼。可今天,他们的凶悍,他们的残忍,却只能被更无情的高墙所阻隔,他们被官兵打,却还不了手。
在绝望的惨叫声中,许多贼匪弃械跪地求饶,可刘钧不为所动。
一阵又一阵的铳声过后,北城上空弥漫着浓重的哨烟味道,还有浓烈的血腥味,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极为的难闻,甚至让人恶心。
瓮城里,遍布伏尸,重重叠叠。
五百个贼匪,为他的轻敌和大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虎头堡的南门外。
马守承侧耳聆听,北面不断响起的爆响,让他兴奋起来。
看来儿子已经动手了,不过听声音,似乎偷袭没有成功。不过没关系,他本来就没想过只凭儿子就能攻破虎头堡,儿子不过是佯攻,真正的攻城主力在他这呢。
不过听声音,堡内似乎还真有不少的火器,霹雳啪啦的响个不停。
“好了,轮到我们动手了,上!”马守承挥刀下令。
马守承的大哥老回回马守应是义军中的老资格了,早年是跟闯王高迎祥平起平坐的老字号,是当年荥阳大会的十三家之一,如今虽然与革里眼等合称回左五营,实际上老回回手下远不止一个营,老回回一人的势力就有好几万。马守承率领的是其中一营,也是比较精锐的一个营。
这次为子报仇,马守承也是将其尽数带来。除了北边儿子统领的那一部五百人,此时在这里,还有两千余众。
虎头堡的南城门虽然城墙很高,足有四丈,甚至还有一条宽阔的壕沟,可老回回毫不放在眼里,城墙再高,壕沟再深又有什么用,打仗关键还是靠人。
一群建立不过月余的团练,如何跟他纵横天下十余年的老兄弟们对拼?
“拿下虎头堡,钱财任抢,女人任玩!”马守承又一次宣布道。
“上!”
钻天豹马守承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多时的第一部数百人就冲了上去,他们手里抬着临时准备好的木梯,几个人抬一架跑动迅速。
流匪在南门外一发动,刘钧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从北城赶到了南城门的箭楼上观敌。
“他娘的,若不是咱们运气好抓到了他们的细作,今晚还真是不知鹿死谁手。”刘钧看着那黑鸦鸦的一大片,也不由的心里有些后怕。若不是提前知道了贼人来犯,就算他们有城墙,可贼人先来个北城佯攻,再来个城中细作趁势作乱,这个时候贼人的大队大举进攻南门,就算能守住,也绝对得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
不过现在嘛,贼匪那五百佯攻北门的人马,已经被他直接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一锅端了。北门已经无忧,刘钧现在可以从容把兵马都调到了南门来。
此时北城门上还是黑暗一片,城下也同样是黑暗一片,流贼已经展开攻城,却还没有亮火把,他们还想偷袭一波。
“大哥,现在怎么打?”话的是炮兵司百总蔡远,在这样的守城战中,无疑炮兵司是最具优势的。刚才他们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以零伤亡击杀了五百流匪,虽然这主要还是练总运筹得宜,指挥得当,可刚那胜利还是让蔡远十分的兴奋,巴不得再放贼人入城,再来一次关门打狗。
'正文 第112章 张网以待'
“传我号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都给我把贼匪放近了打,狠狠的打!”刘钧靠在南城门箭楼上透过箭孔看着偷偷摸摸潜过来的贼匪,嘴边尽是不屑。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既然这个钻天豹要来死磕虎头堡,那这次就得让他痛,痛到心里去,他才会知道厉害。早早的开枪,这伙贼人不定见势不对直接就撤了。他们一撤,刘钧是不太敢这样追出城去的。既然如此,就放他们过来,狠狠的打。
九头鸟各司旗共二百多名鸟铳手都已经箭楼、敌楼就位,全都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命令。两边的城墙上,则是那些弓箭手和长枪手们。队里的六门虎蹲炮也都已经摆在了城头,甚至连最近火器坊新生产的一批霹雳弹也都运上来了。
南门外,马守承所部贼匪还以为南门安静,是因为北城那边将军已经佯攻吸引了堡中守兵的注意,个个窃喜,扛着楼梯架壕攀墙,满面兴奋。
这些贼匪都是自南直隶庐州府的英霍山区里来,全是些老匪,他们先是进入河南的光州,在那边劫掠了一番,然后才突然进入湖广麻城,一路疾行而来,还连破了麻城两个巡检关隘。因为得手顺利,这些人此时士气正旺。
一般来,要攻城,肯定得有攻城器械,需要有填壕车、云梯、搭车,甚至是半截船,撞车、破城槌等。
马守承的营中,此次也带来了一批工匠,既有流民中招募的工匠,也有历次攻城夺地时裹挟而来的匠户,有专门的一个匠户营,来时马守应给他拔了一部份。
不过马守承自认为攻其不备,虎头堡没有防备,因此只定了佯攻之计,临时制造了一批云梯而已,其它种种器械,根本就没费力去打造。
看着弟兄们已经踩着架在壕沟上的十几架木梯越过濠沟,集于城墙之下,开始踩着云梯攀墙,马守承握着刀柄的手都因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
成功了,等兄弟们跃上城头,虎头堡也就落入自己手中了,那个杀了自己儿子的狗官,他要剜出他的心肝下酒,拿他的人头祭奠自己的儿子。
两千多贼人此时差不多都已经过了壕沟,翻过了羊马墙,大群大群的聚集在云梯下面等着攀墙。人太多,云梯却太少,使得每架云梯下都排着一大堆的人。
二狗身上穿着一件铜泡钉绵甲,头上扣着八瓣明盔,那壮实的身材配上铁盔绵甲更发的威武。他脚踩着一双铁网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