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战骑狂潮-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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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这个在地图上都能以肉眼看出移动轨迹的红点,除了疾驰的大批战马,别无他想!
李铮微微眯起了眼睛,心思急速转动起来。
红色在李铮的固有观念之中,代表了警示!
整个地图上,任何地形、建筑,都非是红色标注,唯有这个红点,是那么的醒目!
难道。。。
李铮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而可怕的想法!
猛然间,李铮站了起来,喝道:“来人,为我准备披挂!”
一刻之后,李铮集结草场中两千青甲战骑、八百摧锋战骑以及余下的一千山岳狼骑,合计三千八百人,迅速出了草场,往灵州而去。
“止步!”
到了灵州城下,李铮大手一挥,身后战骑齐刷刷的止住步伐,从急速移动到立刻静止,仿佛按下了停顿键,只在一瞬。
“主公!”
荀攸快步上前,作揖一礼,道:“主公急讯,可是有紧急情况?!”
李铮点了点头,道:“的确有紧急情况。。。”抬首看了看周遭,来往的民众已经被请离此处,于是一挥手,投影出了地图。
“公达你看。”李铮指了指安定境内的那个红点,道:“这个红点出现的太过突兀,我猜测可能是董卓的兵马!”
荀攸略略一想,面露恍然:“想必欲要奇袭灵州!战术不错,若非主公有此神器,恐怕还真要给打个措手不及!”
李铮点了点头,道:“董卓能有今天,麾下能人不少啊!若非今日心血来潮查看地图,恐怕还真让人给得手了!”
言罢,李铮挥手散去地图,正色道:“我凉州能有如今的局面,平安祥和的环境是最大的保证!务必不能让这支兵马进入凉州腹地,扰乱民生,动摇民心!所以我要立刻率军前去阻截!”
荀攸肃然颔首,道:“正该如此!”
李铮哈哈一笑,道:“没被我发现也就罢了,既然被我发现。任他如何猖狂,也要折戟沉沙!”
说完,李铮摆了摆手,道:“灵州方面,你多多注意,我会带走中央军团一万兵马,灵州就只剩下一万余人,小心无大错,须得谨慎!”
“主公放心!”
李铮身子一挺,掌中长枪一挥,喝道:“战骑各部,随我来!”
轰隆隆的蹄声震撼灵州城,但并未引起百姓们太大的关注。这段时间凉州兵力调动频繁,凉州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千余战骑各部泾渭分明,保持着一定的间隔,却又联系紧密,紧随着李铮,很快绕过城墙,到了南边的中央军团大营。
此时,大营外,已经聚集起了一万兵马,其中重甲枪兵四千,轻步弓手六千,各自在诸校尉的率领下,列成整整齐齐的阵势,以待李铮到来。
见李铮率领战骑到了阵前,这一万兵马五营五个校尉齐齐策马上前,翻身下马,抱拳敬礼。
“话不多说,尔等五人率领各部兵马,立刻随我出发!”
“喏!”
。。。
吕布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着唐猊兽面铠,手执一杆丈六精钢长矛,骑着一匹浑身火红,如同火烧云一般的高大战马,起伏顾盼之间,端的是威风凛凛。
“阿顺,眼下到什么地界了?”
吕布策动战马,撇首问旁侧一将。
那将领面目严谨肃然,目光清亮,道:“已是过了鹑觚地界!”
吕布微微颔首,忽而面露恼怒之色:“这凉州道路四通八达,迷惑心神,连这野外也有人烟行走,端端是让人心生不爽!”
吕布率军从陈仓出发,直直北上,进入安定境内。因为要奇袭灵州,一路行来,自然要掩藏行迹,找荒僻之路而走,然则凉州道路发达,人口稠密,这一路行来,好几次都差点搞错方向,还经遇见了不少的农人。
高顺却道:“些许农人,无足挂碍。即便他们发现我等行迹,等他们将消息传出去,我等早已击破灵州,大胜而归!”
吕布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只是心中不爽而已!”
“文远回来了!”正说着,高顺看到远处一阵烟尘,却是一小队骑兵往这边而来。
不片刻,这队骑兵到了近处,为首一员小将翻身下马,到了吕布跟前,抱拳道:“将军,从这里一直往北,穿过彭阳、朝那之间的旷野,再七十里,就是北地郡与安定郡交界所在的青山。越过青山,就进入北地郡中部区域,这一片区域没有太多的人口聚居地,防御力量几近于无,可直袭富平、灵州一带!”
张辽却是奉命前去打探方向。吕布所部兵马,尽皆是并州人士,这一路行来,数次差点行错方向,不得已,必须要遣人打探,否则走错了路,找错了地方,那可就好玩了!
吕布闻言,哈哈一笑,道:“灵州在望!众将,随我加快速度,下午一定要越过青山,最迟明日凌晨,我们直捣黄龙!”
“喏!”
。。。
李铮率领三千余战骑,一万精锐步卒,马不停蹄,从早上到下午,一边比照着地图,向着红点的方向,迎了上去。
辛时末,日头西垂,李铮缓缓伸出了手臂。
身后,三千八百战骑,一万精卒,齐齐止步。
挥手投影出地图,地图上,一红一绿,两个光点已经差不多快重合到了一起。敌军,就在前方!
“传令各部,加紧休息,恢复体能!”
李铮举目四望,四野里,尽皆是收割之后只剩下参麦根部的旷野田垄,却不正是交战的最好场所?
远处,隐约有些微烟尘腾起,怕不在七八里之外,等到敌军接近,恐怕还要一刻时间。
旷野平坦空阔,大军行进产生的动静,七八里外也能约莫看到。
散去地图,李铮又通过心灵传递,将意念与肩膀上的蓝翔鸟连接了起来,联通了飞翔在远方的蓝翔鸟。视觉角度立刻转换,从空中俯瞰,便见到一支约莫两万人左右的骑兵,正奔腾着向这个方向而来!
烟尘滚滚,蹄声隆隆,那阵势,端的是浩大非凡。
又看到在这支大军前方五六里处,还有数支小队,想必应该是斥候小队。看这距离,约莫不过半刻,己方大军就会被发现。
李铮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大军,诸战骑兵神采奕奕,不论骑士还是坐骑都无有半分疲倦。不过紧随之后的步卒,却显露出了一丝疲态。
虽然为了照顾步卒,战骑速度并没有完全飚起来,但毕竟跟随战骑一直奔行了半天,铁打的汉子,也不可能完全精力充沛。
这时候,步卒们正在吃食饮水。
半刻之后,前方的旷野中,一小队骑兵出现在眼帘里。却见那队骑兵远远望见李铮大军,立刻打弯,迅速回身就走。
李铮猛然站了起来,翻身上了坐骑,执枪大喝道:“各部战骑,随我来!步卒在后,保持体力,逐步推进!”
“喏!”
轰隆隆!
战骑践踏,大地震颤,携着厚重如山的气势,迈着轻快急速的步伐,迅速奔腾而走,很快便咬上了那支敌军的小队斥候,狠狠的扑了上去!
。。。
吕布一手抓着精钢长矛,一手抓着缰绳,在马背上起伏。他的鬓间隐隐有些汗渍,面上满是尘土风霜,不过他眼神仍然是那么的锐利,不见一丝疲态。
不过他身后的大军,在经过一天的急行军,到现在已经显得十分疲累了。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眼神黯淡,不少的战马,都开始喷吐白沫。
毕竟是八月,艳阳之烈,气温之高,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忽而,吕布神色微微一动,却猛然勒住了缰绳,挥手要止住大军急行步伐。身后各将领见状,立刻大喝传令,逐级往下传达指挥。
果然是精锐,虽远远没到万人一体的境界,但也算是有条有理,在疾驰之中止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
不过这一止步,整个大军的精气神,立刻就降低了几个层次,沉重的喘息声,在没了马蹄声的压制之后,就像一个巨大的风箱,在旷野中清晰可闻。
“将军!”
高顺上前,面露疑色。
“有大队骑兵过来了!”
口里说着,吕布指了指地面,但面色却丝毫不变,道:“让众兵卒立刻饮水,恢复一些体力!”
“喏!”高顺并不怀疑吕布的话,虽然自己没有感受到,但他相信,以吕布的敏锐感官,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跟随了吕布这么多年,吕布还从没拿这种事开过玩笑。
“来不及了!”高顺尚未传令,吕布又道:“来得好快!”
抬首,便见远处烟尘扬起数丈高,一条黑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帘里!
“传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
“喏!”
“亲卫营何在?!”吕布执矛指天,拔转马头,神采飞扬,大喝一声。
“在此!”
吕布两千亲卫营暴喝一声,声震原野。
“敌骑数量不多,众将士且随本将军一道,将之杀个鸡犬不留!”
“杀杀杀!”
言罢,吕布转脸,对高顺道:“本将军先率亲卫营,将来敌击破,你指挥后续大军,将养体力,做好准备!”
高顺面带忧色,道:“将军,我等从早上出发,一路疾驰毫无停顿,凉州内必然尚不知我等消息,然而眼下的军队,来的太过蹊跷。。。”
“无妨!”
吕布傲然道:“任凭阴谋诡计,我自一力破之!”
言罢转身,长矛一摆,策马便走。
第二十章首交锋
李铮手执血龙枪,腰悬赤霄剑,胯下战骑青云,身后血红的披风在烈风中烈烈作响,浑身披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远远的,李铮便看到敌军军阵之中,飚出约莫两千精骑,在一员生的极其雄壮威武的将领的率领下,迎头逆流而来!
李铮眉头一拧,长枪遥指前方,大喝一声,道:“战骑各部何在!?”
“在此!”
三千八百战骑齐声暴喝;轰然应诺。
“摧锋战骑在前,青甲战骑在后!山岳狼骑所部,弓箭上弦,从旁策应!众将士,随我冲!”
“杀!”
轰隆隆!!!!
双方两支骑兵,相距四五里,便开始加速冲锋!战马、战骑,速度激增,践踏大地震撼九州!刀枪剑戟锋芒毕露,尚未接战,喊杀声便已暴起!
三里!
两里!
一里!
三百步!
“放箭!”
李铮大喝一声,旁侧策应的一千山岳狼骑所部将士,立刻释放弓弦,嘣的一声,仿似惊雷,齐刷刷的一片箭雨携着锋利的气息,兜头抛撒了过去!
“摧锋战骑!青甲战骑!挺枪!拔刀!”
眼见箭雨落下,吕布暴喝一声,掌中长矛舞起,化作一片光幕,水泼不进!一片片箭矢被长矛格开,落在旁侧,没有伤到吕布一丝一毫!
然则他身后的亲卫骑兵,却没有吕布这般武艺,瞬即便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便见数十骑被射翻在地,随后奔腾而来的骑兵,也有上百猝不及防被绊倒下马!
两百步!
嘣的一声,山岳狼骑又撒出一片箭雨,再次收割了上百人的性命。
一百五十步!
愤怒无比的吕布军立刻还以颜色,开弓搭箭,射出了一波箭雨!
作为并州骑兵,骑射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不过因为装备方面的差距,他们的弓箭,只在一百五十步内有效,远不及凉州的弓弩,能在三百步之外有效杀伤!
这波箭雨落下,却收效甚微。当先的摧锋战骑那一身武装到牙齿的重甲,完全无视了吕布军的箭雨。箭雨箭雨,真的成了雨,只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没起到任何作用。
一百五十步之后,双方的兵卒、将领,已经完全能看清楚对方的面孔。可惜摧锋战骑连面孔都不露出分毫,那金属的面罩笼罩在脸上,只有冰冷的杀机!而吕布军兵卒脸上的那种狰狞,那种恨怒,则清晰的暴露在李铮所部的眼中!
到了这个距离,接战便在转瞬之间。吕布所部扔下弓弩,各个挺枪拔刀,微微伏在了马背上!
双方总人数,才不到六千,然则相互对冲起来,那声势,简直骇人听闻。
大地在震怒哀嚎,兵卒在狂呼乱叫,近了,近了!
“杀!”
暴喝声响起,李铮一骑当先,长枪一摆,仿若出水游龙,直奔吕布胸腹而去!
“去你的!”
吕布怒吼,掌中长矛滴溜溜一转,轻而易举的将李铮的长枪格挡开去!
“死!”
长矛一抖,点点亮光,晃得人眼花缭乱,李铮分明感受到一股极为凝聚的杀气,直袭咽喉!
“想得美!”
李铮大笑一声,长枪一轮,哐!
一声巨响,两杆兵器电光火石之间撞在了一起,双方二人齐齐浑身一阵,两骑交错而过。
“厉害!”
两人心中齐齐蹦出这个词儿,接着便同时拔马,调转过来,再次交锋。
场中,两人走马灯一般,你来我往,两杆兵器交错,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一溜子一溜子的火花迸射,携着狂猛的劲气,罩住方圆十丈之内!
在这片区域之内,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任何一个兵卒敢于靠近!
在李铮与吕布交锋之时,双方的骑兵,也兜头撞在了一起!
为首的摧锋战骑,仿似无坚不摧的堡垒,一杆杆两丈余长的粗大长枪双手平端着,两尺长巴掌宽的刃头锋芒毕露,携着无敌的气势,一头撞进吕布所部,霎时,吕布所部的一个个兵卒像豆腐一样,被扎穿撕裂,死无全尸,凄惨无比!
摧锋战骑就像一把尖刀,捅穿了豆腐,吕布所部骑兵摆出的锋矢阵势,在作为锋芒的吕布被拦下之后,立刻变形,又顷刻间被撕裂开来。随即,青甲战骑一分为二,护住摧锋战骑两翼,也一头扎了进去!
阵中,一把锋利的斩马刀将吕布兵卒头颅斩飞,便有数杆枪矛刷刷迎面就刺。这位青甲战骑兵却完全不在乎,又是一刀,斩去了一颗头颅。旁侧里,左右便有两把斩马刀交叉一磕,数杆长枪无功而返。
却见那两把斩马刀顺势一拖,又是两人翻身栽下了战马。
三五人一小阵,十人二十人一中阵,百人千人一大阵,在这军阵中,却好似一体,每个人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冷静默契,骇人非常!
不过片刻功夫,双方数千人交错而过,场中,只留下了一大片凄惨无比的尸首,一匹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游弋哀嚎。
而旁侧里策应的一千山岳狼骑,在双方接战的那一刻,顺势绕开战阵,直直往前,横亘在了战场与吕布余部一万余大军之间。
高顺一边呼喝着让麾下的士兵们饮水休息,一边紧紧的注意着战场中的形势,在双方接战的一霎那,高顺从来都沉静非常的心,却缓缓坠了下去!
他看到,自家将军一直以来最为精锐的亲卫营完全落在了下风!
就像一颗颗杂草一样,被敌军收割,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看到,敌军的兵器轻而易举的斩断了己方士兵的兵器,撕裂盔甲,斩去了己方士兵的人头!
他看到,己方士兵好不容易能攻击临身,却刺不破敌方兵卒的盔甲!
他看到,敌方数千兵卒的那种好似神话一样的默契的配合,又想到自己训练的陷阵营,不由心下黯然!比不上啊!
“高将军!”
张辽面色焦躁,策马上前,喝道:“主公危急,末将请命引兵襄助!”
高顺打了个寒噤,猛然回过神来,喝道:“正该如此!张文远,你立刻率领五千骑兵,上前助阵!”
“喏!”
战场中,双方交错而过,吕布所部原本两千人马,只这一阵交锋,便去了大半,估摸着只剩下七八百人!
而李铮所部战骑,却看似丝毫无损!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人有种吐血的感觉!
青甲战骑、摧锋战骑撕开吕布所部大军,杀穿敌阵之后,只不过飚出二三十步,便立刻止住了前进惯性,猛然齐齐拔转马头,掉头又冲杀了回来。
而吕布残余亲卫,则一直沿着惯性奔驰了近百步,这才缓缓停下,调转马头,刚刚回过身来,还未加速起来,便迎上了敌骑!
又是一阵屠杀,七八百人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