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兵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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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平常为人随和,还很大方,像是有钱人,所以有四个女儿的房东时常请他过去吃晚饭,不但准备的菜肴很丰盛,还会让某个女儿坐在他旁边,似乎想让他做上门女婿。只是欧阳凤鸣是典型的容貌控,不会对看不清长相的女人有兴趣。鬼才知道在那块黑色面纱后面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蛋。
别克轿车没开多远就拐进了一处富人区。
这里,也是外交人员住宅区。
大概正是因为外国使节大多在此安家落户,所以伊斯兰堡的富人才云集于此,似乎成为外国人的邻居,也就成了外国人。
在这个部族影响力极大的国家,占多数的穷人生活在地狱里,极少数的富人生活在天堂里,地狱与天堂往往只隔了一条大街。
别克轿车在一栋房屋外停下,那里正是目标人物的住所。
欧阳凤鸣没有停车,而是从别克轿车旁边驶了过去,在前面的路口左转,来到了住所后面的街道上。
第22章黄雀在后
进了房间,伯纳德先脱掉鞋,再把拿在手上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虽然这里是伊斯兰堡最有名的富人区,但是依然有很多灰尘。
伯纳德非常想念在蒙大拿州的家,那里的天空永远是那么的蓝,镇子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冷杉林,从镇外流过的小溪清澈见底。二十年前,伯纳德经常跟妻子到森林里露营,一住就是几天。白天,伯纳德到森林里打猎,妻子在附近采摘成熟的浆果。晚上,两人围着篝火堆吃烤野兔与浆果沙拉,然后以草地为席、夜空为被,享受夫妻之乐。如果是夏天,还会去某处僻静的河湾沐浴,尝试着在水中翻云覆雨的滋味。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瑞文,就是这么得来的。
那些,只是美好的回忆。
在为中央情报局工作之后,伯纳德就很少回家,即便回到家里,也因为工作而无法跟家人沟通。伯纳德不能把工作上的事情告诉妻子,而妻子很快发现生活全是谎言,最终决定跟他分居。
两年后,在两人准备办理离婚手续时,妻子在一起车祸中丧生。
因为不忍心回想起过去,所以伯纳德离开了家。三个子女没有原谅他,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想着这些,伯纳德觉得很讽刺。
他为中央情报局而牺牲了一切,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回来的路上,他就注意到了一直跟在后面的那辆轿车。很普通,很不起眼,还拉开了一段距离,却始终跟在后面。虽然没有看清楚车上的人,但是伯纳德知道,只有受过训练的特工与情报人员,才知道该选择外观最普通的车辆,在跟踪的时候与目标保持距离,充分利用路上的其他车辆做掩护。
那辆车从旁边驶过时,伯纳德注意到,车上只有一个人,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
这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来的是几个人,伯纳德也许会心存侥幸,因为有可能是兰利总部派来暗中保护他的特工。
可是只来了一个人!
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家伙在监视他,会在必要的时候除掉他,是一名兰利总部派来的职业杀手。
上午陆续到来的那些秘密人员中,很多都是职业杀手,至少与职业杀手没有区别。
或许,兰利总部派那些人来,只是个障眼法,让伯纳德放松警惕,然后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家里有其他人吗?”
“没有,做清洁的是每周五下午来。”伯纳德会过神来,把装文件的手提包放在了门边的鞋柜上。
房间里很干净,负责做清洁的是一家由巴基斯坦外交部管理的保洁公司的人。
清洁员工都很勤恳,做事仔细认真,但是伯纳德早就知道,他们其实是巴基斯坦的情报人员。清洁员工的身份,让他们能够顺利的进出他国外交人员的住所,由此得到获取情报的机会。
当然,这没有多少意义。
有价值的情报,伯纳德从来不会带回住所,也从来不在住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这里只是供他睡觉的地方。
“你去书房,保险柜里有一些现金,还有几本没有用过的护照。”
“那东西没在保险柜里?”杰森有点疑惑。
“你觉得,保险柜能难住那些对付我们的人?”伯纳德笑了笑,说道,“顺便帮我收拾几件衣裤,我们得抓紧时间。”
杰森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听伯纳德的话。
伯纳德没有管他,直接朝厨房走去。
在这套住所里,厨房与卧室是使用频率最高的两个房间。伯纳德不会在这里工作,总得在这里吃饭吧。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伯纳德才放下了握在手里的水果刀,蹲下掀开几块地板。
地板下面是通往地下室的暗门,用钢板制成,有指纹与密码两道锁。因为这套住所本来就有一间地下室,所以这间开在厨房下面的地下室不是很大,高度不到两米,长宽都在三米左右。
进入地下室,伯纳德先锁好暗门,才开了灯。
四周摆放着货架,只有左侧的货架上有几支手枪、几盒子弹与叠放整齐的钞票,其他货架都空着。
拿出塞在左侧货架下面的旅行背包,伯纳德取出了装在背包里的几本护照,逐一翻看之后才放到背包外侧的口袋里,然后把钞票装进背包,最后把一支手枪与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匣放到了钞票上面。
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伯纳德才拉上背包的拉链。
只是,他没有离开地下室,而是在耐心等待着,似乎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此时,住所外面。
欧阳凤鸣把轿车停在了离住所不远的一排行道树后面。下车前,他拿出放在储物箱里的手枪,装上了消声器。
虽然任务是绑架那名美国外交人员,但是欧阳凤鸣不会赤手空拳去对付他。
让杨怀烈下令对付的人,肯定不简单。外交人员也有好几种,比如武官,或者是公开情报人员。
此外,用手枪去威胁一个人,肯定比用拳头更有效。
下车后,欧阳凤鸣朝住所走去,步伐并不快,一点都不慌张。虽然现在是中午,这附近的居民要么还在上班,要么在家里午睡,但是欧阳凤鸣不想引起他人注意,更不想因此暴露行踪。
爆炸发生的时候,欧阳凤鸣已经绕过行道树,离住所大约二十米。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条件反射。
很猛烈,几块飞散的玻璃差点击中欧阳凤鸣。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趴在地上,四周全是碎玻璃与碎木片。
爆炸发生在住所的二楼,从朝向与窗户的格局来看,应该是书房或者卧室。
耳朵里全是爆炸的嗡鸣声,欧阳凤鸣晃了晃脑袋、用力拍了几下,嗡鸣声小了点,但是没有消失。
“妈的!”欧阳凤鸣咒骂了一句,同时起身朝住所跑去。
被炸开的墙体上,挂着一些衣裤的碎片,外面的草坪上有一根还在流血的断臂。肯定有人被炸死,但是不能肯定是一个,还是两个。进入住所的是两个人,除了目标人物,还有一个年轻人。
死的是谁?
目标人物死了,还是活着?欧阳凤鸣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
如果目标人物被炸死了,就算行动失败,也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迅速了。让其他人执行这个任务,未必会有更好的结果。如果目标人物还活着,欧阳军阀就得完成任务,而且是立即。
巴基斯坦警察再不给力,也不会无视发生在他国外交人员住宿区的爆炸事件。
只要警察赶到,除非欧阳凤鸣变身成为终结者,还得有一挺迷尼冈机关枪,不然就得放弃任务。
来到住所后门附近,欧阳凤鸣放慢了脚步。
门上有防盗警报器,爆炸已经震坏了门锁,警报器却没响。
爆炸发生后,警报器响过吗?
欧阳凤鸣不能肯定,当时他确实听到了警报声,但是不清楚是来自住所,还是来自附近的车辆。
耳朵里的嗡鸣声还在,听力得过一阵才能恢复。
欧阳凤鸣没有大意,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门缝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后门连接着厨房,很凌乱,到处都是被爆炸震飞的器皿,地上是玻璃器皿在摔碎后留下的玻璃渣。
看到地板上敞开的暗门,欧阳凤鸣的眉头跳了几下。
那是一扇用钢板制成的暗门,而且离爆炸发生的二楼房间很远,那么暗门下,肯定是最理想的避难场所。
既然是避难场所,也就有人躲在里面。
此外,暗门旁有几块木地板,摆放得比较整齐,只是在爆炸时移动了位置,而不是被爆炸震了起来。
爆炸发生的时候,肯定有人躲在里面,并且在爆炸发生后才出来。
那个活着的人,显然不会留在这里等待警察到来。他会马上离开,而那辆别克轿车停在前门外面。
即便去车库,也要从前面的客厅经过。
欧阳凤鸣径直去了客厅,他的判断也立即得到了证明。
“别动,放下手上的东西!”
那人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按照欧阳凤鸣的吩咐去做。欧阳凤鸣没有迟疑,立即朝他右侧的墙壁开了一枪。
枪的威胁性体现了出来,那人立即放下了提着的旅行背包。
“跪下,把手放到脑袋后面,动作慢点。”
“你要杀我?”
“没听懂吗?再不跪下,我就杀了你。”
那人跪了下来,用双手抱住了后脑勺,说道:“你是来杀我的?你得考虑清楚。如果杀了我,你们做的事情就会曝光。我把证据交给了一个你们无法找到的人,而且他已经去了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没在一个小时内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搭乘的国际航班已经起飞,他会把那些证据……”
欧阳凤鸣不知道那个家伙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想让他闭上嘴。
办法很简单,对准他的后颈窝使劲来一下。只要控制好力度,就能打晕他,让他立即闭上嘴。
这个办法很管用,屡试不爽,这次也不例外。
第23章演戏
黑暗与噪声没有压垮阿布哈辛的斗志,他相信,只要战胜这一切之,把光明带到世间来的真主阿拉会给予他更多。
痛苦与磨难能让战士成长,让战士变得更坚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布哈辛不但没有绝望,反而更加坦然。他坚持得越久,离胜利就越近。阿布哈辛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那些审讯他的人同样明白,只要死不开口,时间能让他脑袋里的秘密变得毫无价值。
只是过去多久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天?
阿布哈辛不大肯定,他觉得过去了几天,也许只有几个小时。
被戴上眼罩与耳机之后,阿布哈辛开始数心跳的次数,以此计算时间。可是在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加上在始终在耳边回响的噪音,阿布哈辛不再计数,也就渐渐丧失了明确的时间观念。
这是一种拷问手段,阿布哈辛开始大声喊叫,抵抗意志却没有崩溃。
喊累了,也喊饿了。
过一阵,就有人强迫他喝下一些水,咽下一些很甜的流食。应该是一种高热食物,主要供执行秘密任务的特种部队使用。在巴基斯坦,阿布哈辛的手下从“留声机”那里获得过这种食物。携带与食用都很方便,一小管所含热量相当于一次正餐,正常情况下,一名特种兵每天只需要两管。
以进食的次数为准,应该已经过去四天了,也许是五天。
阿布哈辛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想睡觉,可是一直在耳边回荡的噪声,让他怎么也睡不着。附近肯定有某个人盯着,因为每当他的脑袋耷拉下来,露出打瞌睡的样子,噪声就会突然增强。
到底过了多久,阿布哈辛根本不知道。
噪声突然消失了,随即耳机就被摘下。
“我要杀了他。”
“你不能杀他。”
有人在争吵,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情绪很冲动。
阿布哈辛觉得其中的一个声音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也许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要为那些无辜死难者负责。”
“就算如此,也应该让他接受审判。我们不是法官,我们无权给他定罪,更没有擅自处决他的权力。”
无辜死难者?阿布哈辛有点疑惑,一些模糊的印象出现在脑海里面,记忆开始恢复。
这个时候,面罩被摘下了。
强烈刺眼的白光,让阿布哈辛立即闭上眼睛。即便如此,透过眼睑进入瞳孔的光线依然让他觉得很难受。
双眼早就适应了黑暗,突然到来的光明并不是那么受欢迎。
头发被人用力抓住,接着传来一下“咔嚓”声。阿布哈辛感觉到,一个冰凉的物体顶在了额头上。
“你不能这么做。就算他罪该万死,也不由我们决定。”
“让他活着,还有用吗?一切都发生了,我们没能完成任务,死了那么多人,我要让他偿命。”
“好吧,你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我无权阻止你,但是我会向上汇报。”
眼睛已经适应了光亮,阿布哈辛也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事情。那是几天前,在送走了由她率领的队伍后,在清晨祷告时发生的事情。哈桑从山下跑来,在大喊着什么,然后就倒在了山坡的小路上。
然后呢?
好像有枪声,还有爆炸声,发生了战斗。
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应该是山路上的一处临时落脚点,而且是距离营地最近的那个。
在审讯的时候遭到拷打,但是没有屈服。
再然后呢?
阿布哈辛努力回想着,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已经成功了,肯定是已经成功了,所以这些袭击了营地、抓住他的家伙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
他们失败了,与磨难的抗争,终于取得了胜利!
阿布哈辛声笑了出来。只是过度的兴奋,让他一时难以适应,喉咙既干又痒,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在笑。看到了吗?这个魔鬼,竟然在笑。”
“你冷静点,直升机马上就到了。就算已经发生了,就算我们失败了,也应该让他受到审判。我知道,你想杀了他为那些无辜的死难者复仇,可是你得相信法律,让他受到公正的审判。”
阿布哈辛认出了站在他面前,用手枪顶在他额头上的那个人,一个中国人。
就是他,阿布哈辛认识他。
在昏迷之前,阿布哈辛见过他。醒来后,审讯与拷打阿布哈辛的也是他,他肯定是中国情报安全机构的特工。
“让他为无辜死难者负责的最好办法,就是对他进行审判,把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让他接受法律制裁。”
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是一名军人。
虽然两个人都穿着山地作战迷彩服,携带着标准的单兵作战装备,但是阿布哈辛认得出来,审讯他的那个人是特工,而另外那个人是军人。他们的神情,还有言行举止都有很明显的区别。
军人握住了特工持枪的右手,慢慢压低枪口。“你现在杀了他,只会让他成为其他恐怖份子眼里的英雄,为其他恐怖份子树立榜样。让他接受审判,让全世界知道他的罪行,受到公正的判决。”
特工放下了手枪,似乎被军人说服了。
“哈哈……”阿布哈辛狂笑了起来,只是刚刚笑出声来,下巴上就挨了一拳,那名特工并没消气。
特工一把掐住阿布哈辛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的还笑得出来。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你他妈的有种就对着我们这样的人来,别去伤害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
军人再次上前,扳开了特工的手。
阿布哈辛猛吸一口气,把嘴里的血水与被打掉的牙齿吐到了特工身上。
“杀了我,你有种就杀了我。”特工再次动手前,阿布哈辛大吼了一句。
特工打算拔出手枪,却被旁边的军人抱住了。这时候,又有两名军人到来,一人制住那名特工,另外一人控制住阿布哈辛。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