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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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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虽大,他们兄弟两个却同孤魂野鬼似的。幸好伯父李鼐待他们视如己出,否则的话实在太可怜了些。

长生察觉出这几位的沉默,可与他们也不相熟,也只好扯两句学堂课业什么,作为共同话题。

没想到,还真的引得孙初与双生子共鸣。

孙初有长兄做榜样,是一门心思要谋科举出身;李家双生子亦是,家族已经败落,虽没有再次分家,可也差不多,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他们三个,明年二月都要下场应童子试。

寿哥儿与福哥儿是宗室身份,寿哥是长子,将来会袭镇国公爵位;福哥儿落地就承继亲祖父那房爵位,两人将来的道路走就定好的。

听几人说起科举,这小兄弟两个觉得新奇,倒是听得有滋有味儿。

气氛渐渐融洽下来,长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冬日天短,晚饭后众人并没有多待,便各自散去。

孙初直到此时,才得机会像长兄询问李家双生子之事。

“他们两个是李家二叔的遗腹子,当时李家表叔暴毙,仇人不知是谁,怕对方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便养在咱们家。后来李家大伯进京,就将他们兄弟两个带到那边去。”孙礼回道:“这是正月里参加完高太君的丧礼后,从祖父孙文成那里听到的。当年之事,毕竟有些忌讳。你心里明白就行了。”

不管实情多么龌龊,这就是双生子从孙姓转李姓的最终说法。

死者为大也好,子不言父过也罢,孙初并没有追问。

只是他已经十六岁,知世情的年纪。他撇了撇嘴,才不相信父亲会行什么抚孤的高义之举。他记得清楚,那两位为亲生姊妹的庶母很是得宠。只因她们出身卑贱,没有靠山,才小心地奉承主母,不敢太过放肆。

回到孙家,孙礼兄弟先去见了祖父,回禀了今日曹家做客的情景。

孙文成听说裕亲王与镇国公亲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打发孙礼、孙初下去。

安氏被送到庄子上住了一年才接过来,变得老实多了,不敢再干涉家务,整日里吃斋念佛很是安稳。

她虽用尽心机为幼子求配董家,可她这边长孙变幼子,对方也从嫡女成庶女。

半斤八两,两家心里都不满意,若不是孙文成亲自上门,亲自道歉,且表明再次联姻之意,两家就要绝交。

只是董家分支虽多,也没有两姊妹同嫁两叔侄的道理。

加上通过先前之事,董家也瞧出安氏不是个明白人,即便看好孙礼前程,也舍不得将嫡女嫁过来趟孙家的浑水。

等到董家庶女嫁过来,安氏本还因其庶出身份心存轻视,没想到董氏性子爽利泼辣,没过几日就将丈夫辖制住,气的安氏仰倒。

董家与孙家虽都是内务府包衣,可董家行的满俗,对女儿也是娇养,不像孙家这样重视汉家礼法。

董氏虽是庶出身份,可董家是内务府数得上的人家,嫁失势的孙家也是低嫁,底气自然就足。

安氏虽不满,可孙班的差事是董氏寻叔伯给补的,为了儿子前程,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在丈夫跟前抱怨。

孙文成却是个明白人,晓得幼子被老妻宠溺的不成材,倒是庆幸能娶个能干的媳妇。

因有董氏对比,孙文成心中对长媳曹氏多少也有些怨言。

要是长媳也能管住丈夫,孙珏也不会越来越下作,最后成了废人。

可曹家如日中升,就是长孙孙礼在翰林院也要受舅舅曹项照拂,孙文成对长媳一如既往地温煦。

原本被老妻央求,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年底使人接孙珏回城过年,可今儿听两个孙子的话后,他又熄了这个心思。

孙珏回来过年,欢喜的会是安氏,委屈的就是曹氏母子。

虽说是夫妻父子,可早已同仇人无异。

孙文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想李煦那样曾经不将曹家放在眼里的性子,如今为了儿孙,都能不顾老朽之身,拉下脸来同曹家亲近,自己还固执什么?

孙家的将来,靠的不是孙珏、孙班,而是孙礼兄弟,就这样吧……

曹府这边,李氏因心情好,多吃了几杯,客人走后,已经带了些许醉意。

除了天佑的亲事定下外,前几日焦文与江蕙也换了庚帖。

焦文在曹家住了大半年,是李氏早就相中的,举江蕙又是她的干外孙女儿。

这亲事成了,不仅江蕙有个将来妥当,连韩江氏也终有依靠。

加上曹颙又说了定下请广禄与塞什图为大媒之事,李氏便拉着儿子,开始念叨起来。

“当初他刚落地,才那么丁点儿大,后来你父亲将他带到江宁,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是我多念叨一句,也是不依……”

“如今最最宝贝的大孙子要成家立业,你父亲泉下有知也定是高兴的不行……”

“文锦这孩子刚强,却是苦命,六亲无靠。焦文那孩子,虽性子也有些闷,可行事有礼法,是个心正的,会好好孝顺她……”

“六格格肖母。长得好相貌,我大孙儿有福……”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李氏才声音渐低,已经困醉的有些睁开不眼。

曹颙与初瑜侍候李氏安置,才回了梧桐苑。

“难得老太太说这么多话去,自打天宝年初挪出去,老太太的日子就冷清……”初瑜感慨地说道:“我又有家务事儿缠身,要不然也能多陪陪老太太。等媳妇进门就好了,我将家务交出去,也能多陪着老太太……”

曹颙也很块疚,道:“若非日子冷清无趣,老太太也不会老想起当年。我这当儿子的也粗心,在清苑时还陪着老太太出去溜达过两次,回京后又顾不得。”

虽有心弥补,可户部马上就是最忙的时候,他哪里能抽身出来。

曹颙稍加思量,道:“等过些日子往简王府下了定,你就陪老太太去温泉庄子散散心,带着上几个小的;若是四弟妹愿意,也请他们同去。到时也该下雪,正是泡温泉的好时候。”

初瑜闻言,颇为意动:“那老爷呢?”

“等我休沐时过去,委实远了些,要不然还真想多住几日。”曹颙道。

昌平庄子不比海淀园子,住海淀园子的话,还能每日往返城里坐衙;昌平庄子离城将近百里,做马车也要两个时辰,实不宜每日往返奔波。

初瑜点点头,道:“天慧前些日子还念叨那边的兔苑,这下能过去真好……”

夫妻两个又说起天佑下定之事,早在媒人没定时,李氏与初瑜便请人挑了日子。十一月大吉的日子有四天,初六,十六,二十二,二十八。

初六太仓促,二十二与二十八又稍晚了些,夫妻两个便敲定十六日这天……

可怜天下父母心,发现老娘的头发差不多都白了,心里发酸,明天陪老娘下楼遛弯。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隆恩

十一月初一,朝会之期。

与会的就是京里正三品以上堂官,几位大学士,掌部王爷,以及进京朝贺即将返程的几位督抚大员。

与太和殿的阴冷不同,养心殿里的温度偏高。

曹颙站在队列中,额头直要冒汗。

曹颙开始不觉什么,而后觉得不对,抬头偷偷地看了雍正一眼。

雍正脸色如常,并无掩饰与病态。

曹颙狐疑不定,思量其中缘故。

反常即妖,入冬以来,他在养心殿参加小朝也有数次,如此异常的温度还是头一遭。

因做过内务府总管,他对于宫里的事务相对比较熟悉。宫里每座宫殿下都有地龙,另外就是各种炭盆。

上到皇帝,下到太监、宫女,每人每日用炭等级数量都有定制。

而雍正又是出了名的畏暑。

畏暑之人,通常都不怕冷,这养心殿的高热,却不会是无缘无故。

曹颙心下一沉,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站在众人之前,曹颙只能看到背影,实看不出什么。

这会儿功夫,雍正已经开口说起西北用兵之事。

却不是准格尔部,而是阿尔布巴作乱,现下与朝廷驻军僵持。

与准格尔部不同,在大清版图上,上至帝王,下至地方驻军,谁都承担不了“失土之责”。

准格尔部是骑兵扰边,反而没有那么急迫。

雍正下令其来年大臣前往,应带领兵丁,目今预备,俟青草发萌时前去。

虽说对再次叛乱之事很意外,可曹颙没想雍正这就决定发兵。

在康熙朝时,朝廷可是先遣钦差问责,又安排活佛过去教化一番,最后对方实在不给朝廷面子,朝廷才正式发兵。

前前后后,正经需要一些功夫。

因要进藏,初定几处人马,都是靠近藏区的地方绿营,西安绿营、四川绿营、云南绿营三处抽调兵丁。

现下点的兵马人数,陕西八千、四川四千、云南三千,总计一万五之数。

满兵只抽调成都府八旗驻军四百人。

并非雍正爱惜八旗子弟,舍不得满蒙八旗进藏,实在是成都府驻防八旗满员也只有两千六百人,西北另一处有驻防八旗的地方是陕西宁夏府,满额也只有一千六百人。

因此,真等应对准格尔时,定要出去驻京八旗。

绿营多是步兵,步兵对骑兵,那才是玩笑。

就算雍正为了省钱粮,不愿派驻京八旗长途奔往西北,想要各地驻防八旗抽调,八旗上下怕也不依。

不上战场就没有军功。

旗人骑射传,谁不指望赚个爵位传承子孙。

雍正定下大方向,京城那边要派大臣带领大军进藏,这人选便由议政王大臣会议商讨。六部这边,除了兵部筹备相应军需外,就是户部要拨银三十万两,做出兵将士的安置费用。

如今户部银库存银充足,张廷玉与曹颙这两个户部尚书底所也足。

说完兵事,雍正的情绪有些低沉,正赶上吏部尚书上前回了大校之事,立时挨了一顿呵斥。

吏部尚书田从典,是从户部调过去的,早年曾做过曹颙的上司。

如今他已经是古稀之年,发辫稀少,躬身跪在御前,看着也甚可怜。

曹颙望望田从典,又看看兵部的两位尚书,怨不得十六阿哥说年底六部要有变动。

吏部是六部之首,吏部尚书权势最重,要是不和帝王心思,那也干不了多久。

吏部说完,刑部又提了几个案子,都是存疑递到御前的。

直到巳正二刻(上午十点),雍正才宣布散朝。

在退到养心殿门口的时候,曹颙忍不住再次往十三阿哥望去。

雍正并没有开口留人,可十三阿哥站在原地未动,并没有随众人退下。

曹颙不知,在众大臣退出养心殿后,养心殿里雍正却对十三阿哥黑了脸。

十三阿哥因站在百官之前,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异状。此刻的他,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雍正“腾”地从龙椅上起身,冲旁边侍立的太监陈福呵道:“还杵着?快将怡亲王扶到暖阁!”

陈福忙上前,十三阿哥半倚着陈福,脚下挪的艰难。

雍正死死地皱眉,冷哼一声,上前几步,搀住十三阿哥。

另一边。

“皇上……”十三阿哥神色有些惴惴。

雍正依是绷着脸,直到将十三阿哥扶到暖阁,将他按在炕上坐了,才开口道:“你是朕的手足兄弟,又是总理王大臣,既是身体不康泰,这样生挨着又是为何?你折腾自己的身体,也在往朕的心上插刀子,御前设亲王座椅,又不是本朝开创先例,你有什么受不得的?”

十三阿哥无奈道:“虽有先例,可世祖皇帝时,有座椅的是叔王;圣祖皇帝时,是兄王,都是皇家长辈。臣是卑幼,岂可受此隆恩?”

雍正冷哼一声,道:“朕不管……”说着,对陈福道:“传内阁中书拟旨,即日起赐怡亲王坐着听朝。”

“喳!”陈福躬身应了,退出去唤人去。

十三阿哥还要开口,被雍正瞪了一眼止住……

曹颙回到户部,心里有些烦闷。

虽说论起往来相熟,他同十六阿哥要亲近的多,可认识将近二十年,要说同十三阿哥没有情分那也口不对心。

早年出于找个靠山的想法,未雨绸缪,他为十三阿哥弄了不少治风湿的偏方,那时候瞧着十三阿哥也渐好。

从怡亲王府雍正三年、雍正四年出生的两位小阿哥相继夭折,可见一斑。

这两位小阿哥的夭折对十三阿哥打击甚大,归根结底的是这两位小阿哥落地就孱弱,用最好的补药调理,也没有调理过来。

曹颙曾听十六阿哥念叨一句,说因两位小阿哥夭折的缘故,十三阿哥开始独居,同向来恩爱的十三福晋分居,就是不愿再使妻妾再经丧子之痛。

这话曹颙只是半信半疑,毕竟这个时候也有避孕方子,如此说法过于牵强。

可别说是十三阿哥这样早年伤了根基的身体,就是好人,每天三、四点起床,从早忙到晚,这身体也好不了。

只是雍正是事必躬亲的帝王,又因见过文武百官同流合污,对官员信任度不高,又防着宗室,差不多将所有政务都压在十三阿哥头上。

不能改变十三阿哥劳烦的局面,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十三阿哥生命走向衰亡?

曹颙使劲拍了拍脑门,往椅子里靠了靠,只觉得无力。

连平素看惯的公文,此刻也觉得碍眼。

不过位置越高,责任越重,曹颙也不能随心所欲。他遏制自己的情绪,集中精力,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将公务都处理完毕。

他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这时就见蒋坚进来:“大人,李督台来了,正往这边过来。”

曹颙虽觉得诧异,可依旧立即出身,主动迎了出去。

才出门,便见李卫大步走来。

两人虽在早朝时见过,可因人多站的位置有不同,没有机会凑到一起;等到散朝,曹颙回户部,李卫等着陛辞,两人就没说上话。

看李卫穿着官服,戴着宝石顶戴,再算算时间,显然是从宫里陛辞出来。

曹颙忙使人上茶,李卫显然是渴了,也不同曹颙客气,先大口吃了两盏茶,才开口说话:“听说田文镜大闹户部,我虽不像他那么各色,可既到了京城,总要遵循惯例,住户部走一遭。”

曹颙往西面指了指,道:“张中堂不在?”

李卫行事是爽利豁达,绝对不是没眼色。

不管为何到户部走一遭,户部衙署毕竟张廷玉是老大,曹颙补的满缺,可张廷玉还是大学士,于是排位就颠倒过来。

户部衙署正堂,左右两侧,便是两位尚书的办公之所,曹颙因补满缺居东,张廷玉居西,所以他指了指西边。

李卫笑道:“张中堂还在宫里等着侯见,捧了一尺来高的公文,估摸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曹颙闻言,不由失笑,李卫果然是来溜达的,才会选了张廷玉不在的时候。

要不然是话,督抚到衙,多是由张廷玉与曹颙出面,谈得也是地方赋税民生相关的政务。

当然,像田文镜上回过来,直接找上河南司理论,也是份内之举。若是了直接往户部大堂来,张廷玉与曹颙总要给他个说法。

对李卫来说,户部并不陌生。

康熙五十八年到康熙六十一年,他一直在户部任郎中。

说起来,户部还有不少相熟的司官,是他昔日同僚。

只因他当年行事“不守章法”,连王爷也敢得罪,众人怕受他牵连,都离他远远的;现下他风光了,那些人想要舔着脸贴上来,李卫也不屑一顾。

“我就是要回来招摇招摇!”李卫挑了挑眉,带了几分得意道:“当年他们口口声声说我的仕途长不了,议论起我来都不背着人,现下我做了一省父母,他们却还是在郎中位上熬着。滋味儿如此,只有他们晓得!”

话虽如此,曹颙却晓得,李卫还不至于专程为“衣锦还乡”走一遭。

不管早年同僚之间是非如何,如今一方是封疆大吏,一方依旧是不入流的司官,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有交集。

果不其然,说笑几句后,李卫的神色转为郑重,站起身来,对着曹颙拜了下去:“曹大人,我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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