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军事电子书 > 重生于康熙末年 >

第97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79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医院的太医们,出入权贵之家,多接触阴私之事,自有小心祸从口出的道理,反而不敢随意生事。

曹颙忍下心中怒意,思量一番,还是吩咐东海去请十六阿哥。

郡王府除了喀尔喀送来的奴仆,就是内务府分过来的下人,真正从曹府出来的,只有恒生身边的几个小厮。

毕竟,这里不仅仅是蒙古郡王府,还要有公主下降,曹家不好太伸手过来。否则,吴盛夫妇与曹满夫妇也不会安顿后王府的各项差事后,就相继回了曹家。

可能将手伸进厨房,这不单单是蒙古女鞥奴就能做到的,说不得买通了几个人……

那边去请十六阿哥的人才派出去,这边曹满已经将白院判接了过来。

对于曹颙,白院判的心里有些微妙,带了些许感激,又带了几分尴尬。

他这个院判毕竟是“治愈”曹颙有功才被皇上看重的,虽他觉得自己医术到了,可到底不是个脸皮厚的,多少有些心虚。

曹颙哪里顾得上这个,立时引白院判到恒生卧房。

先是用了虎狼之药,随后元精初泄,而后又冷水过身,加上惊怒骇怕等情绪激荡,曹颙即便不是大夫,也觉得恒生的情形不好。

果不其然,白院判将右手搭在恒生脉上后,眉心就一点点的蹙起。

等将白院判引到外间,白院判沉思片刻,才斟酌着说道:“世子面色赤红,红中隐现暗黄,除了外感风邪,高热不退之外,似乎还有怒火伤肝之嫌;另手足发寒,肾脏亦忧……不管怎样,曹大人还需好生宽解才是……”

曹颙听了,只觉得心如刀绞。

怒伤肝,恐伤肾。

恒生性格纯良质朴,被人算计,又亲手杀人,不怒不恐才怪。

白院判的医术,确实有两下子。

等他开了方子,与先前太医开的方子,更是高低立显。

这方子里添固本培元的药材,虽说药效不如前边的快,可用起来更妥当,对身体更好。

白院判没有提恒生身上似有用过虎狼之药之事,曹颙却不能不多问一句,既是赤那说了那是草原上最烈的,谁晓得有没有后遗症。

“世子昨晚饮食有些不妥当,不知以后有没有妨碍?”曹颙问道。

白院判的眼睛眯了眯,摸着胡子道:“世子的饮食是有些不洁净,不过调理几日也就无事了……”

剩下的话,他却是不能同曹颙说的。

他也是上个月升了院判,才稍稍知道些太医院的秘辛。

那蒙古王公府邸必备的“遇仙散”,本就是太医院的方子……

奉命去请十六阿哥的是东海,内涉二爷的阴私,哪里是他一个下人好说出口的,便只能说一半,留一半,道:“王爷,世子重病,我们老爷打发小人请王爷去郡王府。”

十六阿哥正在内务府衙署里,手中捧了个紫砂壶,在那里逗弄一对下人才孝敬的翠鸟。

听了东海的话,他真是吓了一跳。

今天可是曹家嫡长子过礼的日子,曹府大宴亲朋,曹颙这个当主人的,不在家里待客,而是跑到郡王府,恒生的病能轻了?

可怎么说病就病了,之前半点动静也没听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六阿哥瞪着东海,恶狠狠地道。

和硕亲王的威严,使得东海的额头渗出冷汗。

只是到底知道哪些是自己能说的,哪些是不能说的,他带了几分小心道:“奴才也不晓得,只是世子今儿一直没过来,只让赤那总管来告病,大爷放心不下,打发小的过去探看……老爷也使人过来,见世子病重,小人等不敢隐瞒,便去禀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又打发奴才过来请王爷……”

十六阿哥在宫廷长大,经历过的各种“突变”何曾少了。

只是关心则乱,恒生毕竟他饱含期盼的未来姑爷,不比寻常人。

要是恒生真有个万一,那三公主怎么办?

他的心里有些慌,顾不得再说其他,立时出了内务府衙门……

虽说白院判已经说恒生的状况,看着虽厉害些,可也没有性命之忧,可曹颙到底还是先请白院判留下:“我使人去请十六爷了,等他来后,少不得也有问询之处,还请白大人稍候一二。”

白院判自是无话说,随着赤那去南厅吃茶。

他这时才想起来,床上躺着的那位,不单单是汗王世子、曹府养子,还是未来的三额驸。

那“遇仙散”出自太医院之事,瞒得住旁人,瞒不住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总理内务府,太医院名义上虽不归内务府管辖,可御药房、寿药房都是在内务府名下,哪里又撕巴干净。

若是恒生所中的“遇仙散”是太医院传出去,那太医院怕是要有大动静……

少一时,十六阿哥匆匆而至。

待听说恒生并无生命之忧,他的心就跟着放了下去。

除了在阎王面前,无能为力,其他的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在听到“遇仙散”的时间,十六阿哥的面色有些古怪。

曹颙见了,以为十六阿哥是怪罪恒生。

虽说男人不像女子一般有贞洁之说,可被两个奴婢算计到床上,到底有些没用。

因此,他忙道:“都是天佑不对,明知恒生在孝期,还灌他吃酒……吃多了,也没有好生安置妥当,才使人钻了篓子……”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他们小哥俩感情好,又不是故意的,哪里能怪罪到他身上?孝期规矩多,应酬宴饮是忌讳,没听说私下里小酌两杯也是忌讳的?”

曹颙见他并无迁怒,就说了自己的猜测,请十六阿哥出面整顿这边府务。

两人心里都想到一人,可没有拷问前,多少还有些犹疑。

恒生性格爽朗,平素是没怎么结仇,可背后还站着十六阿哥与曹颙。

要是别人想隔山打牛,拿恒生开刀也不稀奇。

不过待使人拷问一番后,两人发现,他们想多了。

还真就是远在万里之遥的那个侧福晋的小把戏。

“遇仙散”早在去年就随着十个蒙古女鞥奴到京,只是因曹满防范的厉害,这十人一直找不到机会。

她们得到的命令,是承宠,并无其他。

直到今年嫡汗妃丧信传过来,才有人给她们通了消息,让她们尽快找机会“承宠”。

这期间,为这些女鞥奴传递消息、帮她们买通厨房关系的,的不是旁人,正是赤那的堂弟乌恩其。

赤那听了,脸色骇得苍白,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曹颙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很是失望。

之所以示意恒生看重赤那与巴拉两个,一是这两人能力确实不错,二是因恒生总要回喀尔喀。

一个身边都是蒙古奴仆的汗王世子,自然比身边围绕着汉人、满人的世人,更容易被蒙古人接纳。

没想到,内有丘壑的赤那,被亲情蒙住眼,有了这么大的疏漏。

“你不知道乌恩其与们走的近?”曹颙问道。

赤那是孤儿,由寡婶养大,乌恩其与之说是他的堂弟,实际上与亲兄弟无二。

赤那涨红了脸:“奴才……奴才……”

十六阿哥见了,冷哼一声道:“他定是告诉你,他心里属意其中一个……你就想着,左右是你主子不纳了,凭你的脸上,怎么也能给你堂弟求了来,是不是?”

赤那身子一抖,辩无可辩,只能不断叩首:“奴才该死……”

十六阿哥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见状狠狠一脚踢过去,将赤那踢了个仰倒。

曹颙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赤那说情的意思。

虽说恒生没有纳那些蒙古女鞥奴,可那些人名义上都属于恒生。

赤那身为管家,允许内外院相接,本就是大错,又自作主张地分配起这些名义上属于恒生的女鞥奴,已经是大不敬。

曹颙的目光,扫向曹满身边站着的巴拉。

“狼”是不能用了,不知道“虎”还可留不可留。

巴拉的脸上没有什么“物伤其类”,而是狠狠狠地盯着赤那,里面的埋怨与愤恨一览无余。

曹颙心中松了一口气,吩咐曹满与巴拉去带乌恩其过来。

乌恩其不是被带上来的,而是被拖上来的。

这不过是个与恒生年纪相仿的少年,现下的模样,却比病床上的恒生还要凄惨几分。

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青白的吓人,下半身的袍子上鲜血淋漓。

随着他被拖进来,后边的路上也滴滴答答地落了不少血……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流毒

这鲜血淋漓的模样,固然看的东海在旁呲牙,可曹颙与十六阿哥都是见过血的,并没有太大感触。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这就是那个乌恩其?倒是瞎了好名字,一个背主的东西也用得起这样的好名字?”

乌恩其蒙语是“忠诚”之意,现下听起来倒是充满讽刺。

乌恩其耷囘拉着脑袋,神情木木的,没有半点生气,看着叫人不忍。

曹颙的视线从曹满身上滑过,落到巴拉身上道:“他这是要跑,你们方才打折了他的腿?”

巴拉躬身道:“曹老囘爷,腿,不是奴囘才断……是胡勒根阿妈断……”

“胡勒根阿妈?”曹颙听了,有些疑惑。

他虽鲜少到郡王府这边来,可对这边各层管事的名字确实晓得的。

胡勒根是蒙语“老鼠”的意思,不是什么好话,怎么起这样的名字。

巴拉指了指地上堆萎的乌恩其,道:“胡勒根阿妈,说,他不忠,背主,不配叫乌恩其,以后,叫胡勒根……不配……”

乌恩其连着听了几次“胡勒根”,面上终于有所动容。

他嘴巴一咧,无声地哭了起来,脸上稚气未脱,看着委实可怜。

赤那在旁囘见了,狠咬着嘴唇,想要给堂弟说清,又怕火上浇油,到底没敢动。

巴拉见他这个样子,语气也就迟缓下来。

巴拉虽进囘京多年,可汉话还是说的有些笨,加上被乌恩其哭的分囘身,越发磕磕巴巴。

曹颙便指了指曹满,让曹满来说。

原来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乌恩其也察觉出不对。若是单单是奴婢想要承宠,即便被发现,也不会闹得关人封府的地步。

旁人消息或许不灵通,他到底是管家的堂弟,就出来打探一二。

等听说恒生告病,不仅曹家那个尚书大人来了,太医都接二连三过来,他就开始怕了。

他不敢往东跨院这边凑合,就去寻他老囘娘,想要带他老囘娘逃出去。

他老囘娘将前后问询一遍,不仅没同儿子走,还不许儿子走……

等曹满与巴拉过去时,那个蒙古阿妈已经用拐杖打折了儿子的腿……

听完,曹颙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

他们倒是不会说,那蒙古阿妈情操高尚,懂得忠义道理,而是觉得那老太太够果敢决断,看得清形式。

即便乌恩其真能打着赤那的旗号出府,那出府后呢?做逃奴?

往哪里逃?

一个老妇,一个文弱少年,即便想要回喀尔喀,万里之遥,是想要回去就回去的?

曹颙看了看跪俯在地赤那,原以为他狼性天生,现下看来,其中也有这寡婶的功劳。

可是那样的母亲,将侄囘子养成狼,反而将亲生儿子养成狗?

曹颙皱眉看着乌恩其,猛地想起一件事,问赤那道:“你堂弟今年多大?”

这没头没恼的问题,问得赤那一愣,随即老实应道:“二十三……”

曹颙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巴拉,上前去看,到底是怎么断的骨头?”

乌恩其身囘子一哆嗦,脸上终于露囘出几分惊恐。

巴拉应声上前,巴掌大的手掌利索地撩囘开乌恩其的长衫,而后一把撕囘开他前膝的裤腿。

乌恩其退缩着,想要避开,哪里能避得开?

等半截裤腿被撕囘开,膝盖上的伤口赫然在目。

只是伤处吓人是吓人,鲜血淋漓,可并没有看到断骨。

巴拉的双手在乌恩其膝盖上查看一二,回头道:“曹老囘爷,这腿是断了……可没骨裂,是关节断……”

乌恩其脸色青白,侧身扑到赤那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痛囘哭囘流囘涕道:“阿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才骗人……”

十六阿哥这回也才明白方才差点被蒙骗,佩服地看着曹颙道:“还是孚若厉害,这家伙长了个娃娃脸,爷差点被蒙过去……”

曹颙冷笑道:“若不是想起这人的身份,怕是他这招苦肉计就过关了……”

“什么身份?”十六阿哥有些好奇道。

母囘子两个这出“大囘义灭亲”的把戏,显然引起十六阿哥的好奇来。

他与曹颙两个也不是没见识的,可这小子演的栩栩如生。若不是曹颙使人查看他的伤处,几乎要被骗过。

“十六爷你别看他年纪不大,可他八年囘前就做了汗王府的侍卫副队长……”曹颙咬牙道。

若是寻常少年,或许不能孤身上路,可汗王府的副队长,绝对不会像看起来这样孱弱。

要是没有其他企图,闹出这乱子,早就该一跑了之,哪里还还这般费心演一场“苦肉计”……

乌恩其的嘴巴很硬,曹满与王府侍卫轮番拷囘打,也是闭口不言。

这背后迷雾重重,现在又不能真的就打死他。

十六阿哥气的直跳脚,吩咐人押乌恩其的阿妈过来。

乌恩其听了没反应,倒是赤那受不住,膝行到曹颙面前,道:“曹爷,奴囘才去问,奴囘才一定问出来是谁指使的……”

曹颙冷冷地看着赤那,道:“难道他不开口,我就不晓得这背后是哪个?我不过是想知道,那位到底想要怎么算计自己的亲骨肉!”

他的心中,真是说不出是恨还是悔。

他是想要断了赤那与巴拉后顾之忧,才将他们的家人从喀尔喀要来,没想到换到的不是忠心,而是灾囘祸。

赤那既是像狼一样狡诈,哪里还听不出曹颙话中之意。

他脸色骇白,看来是被这真囘相惊到。

曹颙不再看他,淡淡地道:“去问,说,三人活;不说,三人死。”

赤那打了个哆嗦,点头如捣蒜,又给曹颙与十六阿哥磕了两个头,才站起身来。

许是跪的久了,他脚步有些蹒跚,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十六阿哥也听出曹颙的意思,恼道:“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他竟然敢……”

曹颙叹了一口气道:“他早就有反复之心,若不知之前用袭爵的事情压着,恒生也不会顺利册封郡王长子……是我太过于贪心,要不然的话,恒生安生地做曹家的二少爷,哪里会遇到这些糟心事……”

十六阿哥听了,很是不自在,道:“你这是在怪爷?与其说你贪心,还不若说爷贪心,舍不得三公主外嫁……”

曹颙苦笑,眼下哪里是怪囘罪哪个的时候。

他只是希望,早日解决,省的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不管曹颙与十六阿哥多气愤,扎萨克图汗的性命还得留下,否则的话,为了外蒙太平,恒生就得远赴喀尔喀。

可是,等赤那从乌恩其口囘中问出供词,曹颙与十六阿哥的杀心又被激起来。

乌恩其奉的命令是,尽量破囘坏恒生与三公主的婚事;若是实在破囘坏不了,就要想方法破囘坏夫囘妻两个感情,不要让他们生下儿女。

曹颙听了,直觉得心里发冷。

若是寻常的亲事,长辈不满意,想法退了亲事也是有的;可恒生这里,是御旨赐婚,除非恒生犯了大错,被皇帝厌弃,否则亲事就要成行,他废恒生继承位的心思超然若揭。

至于破囘坏小夫囘妻感情,不让三公主生儿育女,目的与前边的差不多,就是想要打掉恒生在朝囘廷的靠囘山,最终的目的还是头一个。

那些蒙古女囘奴后边却是侧福晋,送到京囘城找机会断送恒生性命的。

至于牵制乌恩其的,是乌恩其的情人与私生子。

他虽没有成亲,却有个相好的女囘奴。在他离开喀尔喀前,那女囘奴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乌恩其怕恒生有事,自己被汗王迁怒,不许这些奴婢对恒生下死手。

等到嫡汗妃病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