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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唐朝败家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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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谢逸推得一干二净,还反过来为杜伏威鸣冤……辅机啊,你以为谢逸是否和逆贼有所勾结?”

长孙无忌道:“陛下,臣有两点考虑;其一,谢逸若与阚棱有联系,必会阻止其前去祭奠杜伏威;

其二;谢逸为杜伏威鸣冤,反倒说明他心向大唐,心向陛下,唯有如此,他才能正大光明立足于朝堂。”

李世民悠悠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他要是叛贼,这一年的所作所为便不合情理。或许只是被杜氏的身份所累而已,亲亲相隐倒也并非不能理解,要是全无情意,朕反倒不放心。只是要为杜伏威平反,必然得……”

长孙无忌小心翼翼道:“陛下,其实杜伏威昔年……贞观元年时,您便动过心思,只是当时少不得倚重宗室军力;且高祖皇帝仍在,多有顾忌。

但今时不同往日,京畿安,然江淮不宁……杜伏威虽故多年,但江淮百姓言辞心间仍多有追念。复一人之名,可得万民之心,此举……”

“辅机所言甚是,但如此一来,岂非要……”李世民不禁有些迟疑,好半天后才沉声道:“不着急,先让谢逸在大理寺多呆几天,再看看他的心性和态度;

至于杜伏威一案,查一查也好,朕也想看看某些人的态度;只是单凭谢逸一面之词就重审,多少有些……除非是有……”

长孙无忌轻声道:“陛下,契机总会有的,中书那边一直关注着呢!”

……

第一三六章莫使杜若花谢去

中书省是朝廷的决策机构,负责为皇帝草拟诏书,也会涉及一些案牍奏疏事务。

自打中书令温彦博去世后,中书省暂无宰相,具体事务皆是中书侍郎岑文本负责打理。

某种程度上,岑文本无宰相之名,却行宰相之实。加之皇帝诏书多出其手之故,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

但他在朝堂上的地位终究有限,官职甚高,但爵位不高,时至今日也只是个江陵县子。

其出身南阳岑氏,乃当地名门,但与世家门阀相去甚远。能有如今的成就,主要是因为才学和机缘。

昔年萧铣称帝,聘岑文本为中书侍郎,李孝恭灭萧梁后,岑文本立劝其安民,以降臣身份进入长安。

因其是荆襄名士,南方高门和降臣士绅认可的才子,加之其才学出众,颇得青睐,渐渐成为朝堂上南方士族的代表人物。

但高处不胜寒,朝堂上南人显贵不多,仅仅只有他和萧瑀、虞世南等寥寥数人。

如今虞世南退养卧病在家,萧瑀出身南梁皇族,与他关系算不上格外亲厚,是以岑文本有时候会觉得力不从心,独木难支。

虞世南辞官,谢逸上位,岑文本全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其中缘故,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

可这才没过几天,谢逸便下狱了。

其家眷是杜伏威后裔,还牵涉到了行刺不轨之事,相当棘手。

但岑文本凭借着其敏锐的政治嗅觉,和长孙无忌一样,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并且推演了事件可能的结果。

本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原则,他是想救谢逸的,这毋庸质疑!

但该怎么救呢?上疏求情。或者像卢国公程知节那样直接为之说话?

旁人可以,但自己不能。作为中书侍郎,身居中枢要职,必须谨言慎行,稍有偏颇,只会适得其反。

岑文本这几日一直在留意朝臣奏疏,希望从中发现契机,他相信李二陛下也希望有这么一个契机。

然而很可惜,除了来自各方的弹劾奏疏,什么也没有。

到了晌午。岑文本不得不失望而归。

刚进府邸没多久,仆从便来通报:“阿郎,郑娘子求见。”

“郑丽琬?”

“是!”

岑文本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几日长安城里的传言他自然有所耳闻,郑丽琬此行的目的也容易推敲。

“你去告诉郑娘子,就说我不在。”虽然都想救谢逸,但方式不同,岑文本觉得自己并不适合直接出面。

“是!”仆从应允一声,递上一个信函。轻声道:“阿郎,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送信者何人?”

“是一个稚童送到门房的,上面写明由您亲启,门房便收下了。”

“好。你去吧!”岑文本一摆手,顺手拆开了信封。

一丝淡淡的幽香之后,几片枯萎的花瓣掉落出来,还有一张二指宽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犹记江陵暮春时,杜若谢尽悲叹迟!

刹那间,岑文本浑身一震。神色大变。

他双手颤抖着拾起枯萎的杜若花瓣,然后举到鼻头轻轻一嗅,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竟然眼眶通红,泛起泪光。

岑文本缓缓闭上眼睛,思绪仿佛回到那年的江陵,看了一片盛开的杜若,幽香怡人。花丛之中,轻纱裙摆从花丛中奔过,清纯可人的笑,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依旧清晰可见。

原以为这朵美丽的杜若已经彻底凋谢,碾入泥尘之中,没想到今日竟有见到,只是枯萎了……

枯萎又如何,花不在了,人还在就好,就好!

岑文本又拿起那张二指宽的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回忆往昔,更是神情激动。更是悔恨不已,拳头紧握,指甲扎进肉里似也未察觉。

良久,岑文本才慢慢收慑心神,思绪回到纸上的这句话,尤其是后半句——杜若谢尽悲叹迟!

其中“杜”、“谢”二字明显更为浓重,似乎是特意突出,意有所指。

岑文本智谋高远,思绪敏达,细看一眼便明白其中意味,杜、谢指代何人了然于心。更明白纸张的真实意思——莫使杜若花谢去!

他很诧异,她和她们应该没有联系才是,何以……难道是?蓦然之间,岑文本心中有了些许猜想。

到底是何缘故,他已经不想深究,但只要是她的叮嘱,自己都当尽力。当年在江陵已然错过一次,这一遭岂能在悲叹迟?

这件事,已经不是南方士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个层面;还有埋藏心底多年的怨恨,还有悔不当初,同仇敌忾……

为此岑文本不惜违背素来坚守的原则。

“来人!”

“阿郎有何事吩咐?”

岑文本沉声道:“派人去追上郑娘子,就说我知其来意,不便直接出面,但会尽力而为。”

“是!”

“还有,轻车简从,我要出门一趟。”岑文本又补充一句。

……

郑丽琬来岑文本府上拜访是有原因的,她是在寻求帮助。

在大理寺见过谢逸,天花防治或有眉目,将会是谢逸保命的手段之一。但想要稳妥,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心意,需要有人劝谏作保。

试想一下,整个长安城里,最了解帝王心思,且有可能出面帮忙的人屈指可数。

思来想去,岑文本这里可能最大。

兰心蕙质的郑丽琬冷眼旁观,也明白谢逸在朝堂上扮演的角色,发挥的作用;谁与之利益共同,谁便可能帮忙!

萧瑀家门第太高,寻常人进不去;倒是岑文本平素低调,平易近人。更重要的是,岑文本是中书侍郎,乃天子近臣,说话方便且有分量。

但很可惜,到了岑府,被拒之门外了。

岑侍郎不在?这样的借口太蹩脚,岑文本只是不想见自己而已。

这情形并不意外,但郑丽琬仍觉得有些失望,没有岑文本这等重量级人物帮忙,营救谢逸仍旧困难重重。

还得另想办法啊!

郑丽琬轻叹一声,黯然乘车离开,不想走在半路,突然有岑府仆从追上,带来了岑文本的原话。

缘何片刻之间,岑侍郎态度判若两人,郑丽琬百思不得其解。但岑文本愿意帮忙,总归是件好事。

只是他说不好直接出面,那会怎样尽力而为呢?

……

第一三七章文本说吴

岑文本轻车简从出了家门,一路很低调。

一路前行,来到了城东的一处别院,此间主人是平阳长公主之子,巴陵公主驸马柴令武。

不过,岑文本此行的目的却是这里的一位客人——吴王李恪。

李恪私下与柴令武私交不错,经常在此地饮酒玩乐,看相扑角斗,时而亲自下场比划两把。

今日李恪刚到这里没多久,便有侍卫来报:“殿下,中书侍郎岑文本求见!”

“谁要见谁?”李恪猛然间有些惊讶。

侍卫道:“岑侍郎说是求见殿下!”

李恪不禁一笑:“有意思,本王是来此做客的,却有人登门求见,令武莫怪啊!”

“殿下去见见吧,我这个主人不介意的。”柴令武笑道:“何况来的是中书侍郎,殿下岂能不见?”

“好,我去去就回。”李恪起身,前往一间花厅里接待岑文本。

“参见吴王殿下!”岑文本见到李恪,躬身行礼,很是周到。

“岑先生快快免礼!”李恪赶忙道:“昔年恪为长沙郡王时,先生卸任荆州别驾后游历长沙,曾指点过本王学问,李恪记忆犹新,怎敢受先生大礼?”

岑文本忙道:“哪里?昔年在长沙,与权长史一道为殿下讲解学问,是臣的荣幸,臣与殿下亦无师生名分;何况,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不知先生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啊?”李恪很聪明,当年岑文本只是指点自己读过几篇文章,但毕竟有授课旧谊,所以这层关系自当小心维护。

毕竟岑文本是中书侍郎,天子近臣,身份重要且敏感;这一点却也是李恪疑惑之处,这么多年来。岑文本从未主动与自己结交走动,今日前来不免有些突兀,所以他开门见山询问。

“殿下可曾听说淮阳县伯入狱一事?”

岑文本这么一问,李恪有些蒙了,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听说了!”

“那殿下可曾听说谢逸请求复审杜伏威谋反案?”

“亦有耳闻。”

“那殿下怎么看?”

“呃……”李恪迟疑道:“岑先生,您的意思是?恕李恪愚钝,难以领会。”

岑文本悠悠道:“殿下,臣近日在中书省留意所有的奏疏,弹劾者不断,但鲜少有上疏保谢逸的。”

“岑先生什么意思?难道要本王上疏保谢逸?”李恪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这跳跃有点太大了。

“殿下,只需要一份陈述谢逸重要性,以及重审杜伏威一案必要性的奏疏;朝廷和陛下都需要。”

李恪皱眉问道:“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上疏?而要找本王,而不是旁人。”

岑文本道:“臣身在中书,不便多言;至于旁人,都没有殿下有资格写这份奏疏。”

“为何?”

岑文本沉声道:“因为殿下昔日是长沙郡王,蜀王,今日是吴王。是安州大都督。”

“这……”李恪有些糊涂,这与自己的封爵有什么关系?

岑文本沉声道:“因为殿下的封地和辖地都在南方!”

“南方?”李恪也是极聪慧的人,沉思片刻顿时想起虞世南辞官,谢逸上位后的某些说法;杜伏威昔年纵横江淮。也是在南方……

岑文本道:“从大理寺而今的调查来看,阚棱或罪不可恕,但并无证据断定谢逸有罪;可有人却不依不饶,以至于陛下为难。

想必殿下也知道。谢学士担任晋王府长史的缘故,此人本就重要,如今又与杜伏威相关联。说严重点,已经关乎整个南方安宁。”

“岑侍郎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岑文本摇头道:“殿下可曾想过,去岁侯君集一个带兵的武将,突然去了陈州做刺史;去安州做大都督的为何是殿下您这位最英武的皇子呢?”

“呃,岑先生的意思是?”李恪猛然又是一惊。

“陛下圣明,用人向来大有深意,殿下在安州一载,当领会圣意。”

李恪心中一震,父皇没有说,没有问,他也从未多想,只当是有意让自己历练,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深意……

“纵然如此,为何一定要本王上疏呢?”

“因为殿下封地尽在南方,驻守的荆襄也是南方,最了解南人心思和南方形式,关乎南方的问题,殿下最有发言权;南方百姓也最希望殿下帮他们说话。”

岑文本道:“最重要的是,朝廷和陛下也希望有这么一份奏疏,一个作为台阶的契机。”

“岑先生久在中书,体察圣意必定无人可及,本王相信。”

李恪悠悠道:“只是此事必定有风险,何况有道是无利不起早,这么做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有!”岑文本轻声道:“去岁殿下行猎踩踏农田,在陛下和朝臣心中多少算过错,而今殿下做件正确之事,改变印象不好吗?

陛下素来顾全大局,殿下是知道的,但这次东宫和魏王府的态度……殿下上奏,乃是体察圣意,顾全大局,为君父解愁,陛下对殿下会多有青睐与赞许。”

李恪轻轻咳嗽一声,显然已有意动。

岑文本续道:“殿下此举,若使南方安宁,乃是有功于社稷,南方百姓对殿下也会多有崇敬感激;

而淮阳县伯本人,也会感激殿下仗义援手;谢逸年轻,与诸皇子年纪相当,且才学能力出众,往后报恩于殿下。不过还请殿下谨记,此举是为社稷,为陛下,殿下当恪守本分。”

李恪暗自点头,旋即问道:“岑先生与谢逸很熟吗?”

岑文本心头一震,表情却不着痕迹道:“不熟,甚至私下交谈过;于私,臣也来自南方;于公,为臣者当为朝廷,为君父解忧。”

“嗯!”李恪轻轻点头,问道:“那先生今日前来,是个人行为,还是父皇授意?”

“是臣的个人行为,不过稍后陛下肯定会知道的。”岑文本如是回答。

李恪轻声道:“好,先生所言,本王会认真考虑。”

“有劳殿下了,臣告辞!”岑文本没有再多言,起身告辞离去。

留在原地的李恪却陷入了沉默,良久不语。事情来的太突然,但岑文本所言又句句在理,到底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

还是积极谏言,搅入是非,博取一些好处呢?一时间,李恪有些犯难了。

也就在此时,柴令武推侧门而入……

……

第一三八章来日之路何以择

“殿下,岑侍郎的话我听到一些!”柴令武很诚恳,直言不讳。

至于到底是无意听到,还是蓄意偷听,没有明说,也不好说。

李恪不置可否,对“隔墙有耳”之事仿佛浑不在意,反而轻声问道:“令武,此事你怎么看?”

“这个……”

“他来的太突兀了,让本王一时反应不过来。”李恪起身走到窗边,轻轻一叹。

柴令武低声道:“不过岑文本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此事若成了,对殿下有好处。”

“好处?!确实有些。”李恪的语气中隐约带着几分戏谑。

“岑文本久在中书,最懂圣意,或许是陛下有此意不便明说,被岑文本揣摩到,然后来找殿下。”

柴令武猜测道:“毕竟岑文本没有坑害殿下的动机,依他所言,此举若能得圣心,殿下倒是应该抓住机会。”

“机会?”李恪似问似叹,神色有些悠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殿下难道从来没想过吗?”柴令武道出一句很有煽动性的话语。

“啊?”李恪轻声一惊,轻轻摇头道:“母妃的身份你知道,这辈子我只能……”

“殿下,错了,您身上有隋唐两朝帝室贵胄血脉,出身最为尊贵,最有资格……”柴令武道:“太子的天资才能本就不及殿下,何况现在还断了一条腿,若没了东宫,诸皇子中以殿下居长。”

“自古以来,嫡子优先,除了太子,还有魏王和晋王。”

柴令武道:“殿下,他占着嫡出,您占着年长。皆非嫡长子,各占着理,到时候就该择贤而立了。

魏王能与殿下相比?岑文本说的不错,在谢逸这件事上,东宫和魏王都犯错了,殿下若上疏为君父解忧,得陛下青睐,对往后或许能压着他们一头。”

“这份奏疏是会得罪人的?”

“没错,是会得罪李孝恭,那又如何?”柴令武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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