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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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打了败仗，各族酋长就会各安心思，等到那时候，嘿嘿，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仆固俊点头，扎实隆不明白问道“为什么那时候就走不了呢？。
仆固俊给弟弟解释道“那时候，各部族都希望别的部族顶在前面，那样一来，各部族之间就形成了互相监视的形势，一旦一个部族撤离，被其他部族举报或效仿，大可汗必定会用这个先撤离的部族开刀，用汉人的话就是“杀鸡给猴看，阿爹的意思是要走我们就提前走，绝不能当那只被开刀的鸡
阿什伦德特赞许地看了仆固俊一眼，冲他点头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现在直接走不行吗？为什么还有在这里耽搁？”扎实隆又问道。“不是不行，是我现在还不想走，我在等待一个消息，一个决定我们是走是留的消息，毕竟这一走什么时候还能回到我们的葛罗录绿洲可就很难说了。不用着急，最多再有两天就一定会有消息。”。
第219章 穷途末路
一，路的漠北军被阻阿拉山口。东路的镇北军却讲展汛速公口明咽城后，席君买派人通知安西都护韩威接管咽城，自己带着稍事修整的镇北军，一路长驱直入进入到西突厥腹地。在鹰摩川再败西突厥主力骑兵，以损伤己方二百多人的代价，斩西突厥一千余骑，迫降敌人五千余。
西突厥骑兵也学乖了，与镇北军大战一场后，早已经收起了轻敌之心却又有些矫枉过正，不再与镇北军硬拼，而是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拍马奔逃，凭借对地形熟悉的优势试图摆脱敌人的尾随。这样一来伤亡情况虽然降低不少，但士兵的敢死之心却也在这一次次逃亡之中磨失的干干净净。
就这样一追一逃被镇北军连续十三天的追剿，西突厥主力已经没有了任何信心与还手之力，一路溃败奔逃至罗斯川一带，正准备稍事修整，却被西北方突然出现的无数人马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和镇北军穿着基本类似的这股大部队，贺鲁很自然地猜出这应该是漠北的仆从军。
阿史那贺鲁彻底绝望了，一直都认为自己手下的队伍已经是草原上最善战的骑兵部队了，没想到先败在同样是草原骑兵的镇北军手里，现在又被漠北的仆从军所败。
由此看来防守阿拉山口的葛罗禄部族不是被打败就是投降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可就真的很不妙。已经被连番失败折磨的心力交瘁的贺鲁只好带着残兵夜奔双河而去。镇北大都护府麾下的东、北两路大军终于在罗斯川汇合。
军账中，席君买带着铁勒木、刘长有与萧嗣业、格日楞和十三个部落酋长据聚一堂，把酒言欢。
席间席君买笑着对萧嗣业道“嗣业何来如此之缓？”
萧嗣业叹了一声，把北路军受阻阿拉山口的情形告诉了席君买。在北路军被挡在阿拉山口期间，一直也没间断过试图冲过去的试探。其结果都是被乱箭射回。
直到第五天头上，突击的部队出奇地顺利，一路畅行无阻地过了乱石阵，居然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得到通报的萧嗣业与格日楞二人十分纳闷，在护兵的保护下。牵着马徒步通过乱石阵后，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直把自己这十万人牢牢卡死在阿拉山口的葛罗禄部族踪影皆无，只留下了两大片已经废弃的营寨遗迹，似乎在嘲笑着漠北军的无能。这情景把格日楞气的暴跳如雷，对萧嗣业说道“都护，让我带两万轻骑去追他们，他们带着部落老少、牲畜不会走的太快。”
萧嗣业心里也停憋屈，感觉面上无光。合着自己的部队通过阿拉山口还是人家不想理你了，你才能通过的一样。
本待答应格日楞转念一想，自己这次出兵的目的不是与一个小的葛罗禄部族战斗，自己的目标是整个西突厥。已经在这里耽误不少行程了，也不知道东路的镇北军如今进展如何，如果因为自己一气之下带人去追葛罗禄部族导致这次西征绵延日久的话，那自己如何对的起给争取来这次机会的麦仲肥？
萧嗣业最终没有答应格日楞的要求，而是命令所有漠北部落军快速通过山口，按照原定计划，直插西突厥腹地。
大军疾行了八天时间来到罗斯川一带正好遇到了溃逃至此的西突厥主力骑兵集群。一直憋着气的先锋军在格日楞带领下，想也不想挥军就向西突厥溃兵发起了冲击。
接到了前军已经与西突厥大军发生激战的萧嗣业，急忙带着主力部队加入到战团里。
西突厥的阿史那贺鲁已经被连续的失利打击的自信心全无，在这里又遇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大部队，在突然打击下，贺鲁认为自己又中了埋伏，急忙带头向更西的双河流域奔逃。
漠北军一直追出五十里路后，人困马乏的漠北军这才收住追击之势。准备安营修整。却与随后赶来的镇北军会师。
听完萧嗣业诉说后，席君买抿着嘴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后说“这个阿什伦德特如此智计百出，将来一定会是西部草原上的一个麻烦。等把西突厥叛军扫平后，就此事给长安去封信。详细说明一下，看麦兄弟那里要如何处理
萧嗣业点头后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贺鲁已经没有了和我们硬碰的胆量。我觉得该把手上的二十万部队化整为零，给西突厥这里重新规划秩序。”
“打算如何安排？”
“嗣业你带着漠北十三姓酋长把十万部落军分成三部分，分头收服所有的部落。让长有与格日楞两人各带二万镇北军作为你们的后援，我带着铁勒木、麦阔与剩下一”镇北军继续追击贺鲁的残样等我们把贺鲁擒下。聊…也应该把这片土地尽数掌控了。”
“恩，行！就这么办吧。”萧嗣业点头。
酒席散了后，席君买把萧嗣业与刘长有和格日楞留下说道“你们掌控这里时一定要注意，切不可让漠北的十三个酋长在这里培植自己的势力，如果需要人手控制可以从我们镇北军的料州老兵里挑选人手。这是麦兄弟特别交代的，他还说即使我们自己在这里培植势力都可以，就是不要让漠北的酋长们插手。”席君买说完古怪地看着其他三个人。
萧嗣业无奈地摇头微笑；格日楞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向以闲散姿态示人的刘长有却没有象以前一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沉默不语。
“长有，你有心事？”席君买盯着刘长有问道。
“啊？！嗯”没有，就这样办吧。”刘长有扫了众人一眼后，欲言又止地说到。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带着队伍继续追击贺鲁的残兵。你们也分头行事吧，争取在冬季来临之前完全掌控住这里，至于对各部族贵族头人的格杀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感觉自己不好动手的话让漠北的十三个酋长做，重要一点不能引起各部落的太大反感。”席君买看了看了刘长有一眼后，没有继续问他，而是叮嘱三人了几句后，转身出了大帐。长安城，麦府里宾客盈门。今天是麦仲肥把米婉华从妾室扶为正室的日子，也是高宗李治赐予麦门米氏为宁华郡夫人封号的日子。
现在朝里随着长孙无忌一系被皇帝李治与皇后武氏暗地打压，麦仲肥这个皇帝代言人身份的中书太宰越发炙手可热起来。麦太宰立妻皇帝马上赐下封号这样的盛事，哪有不去凑热闹的道理？
麦府上下紧着忙活，依然人手不足。义兄尉迟宝琳带着义嫂郭氏与尉迟府里的一些下人赶来帮忙，这才缓解了麦府人手不够的尴尬。
已经一岁多的麦乐天，看着这么多人，在乳母怀里兴奋地手舞足蹈，唯呀乱叫。一些女眷被麦乐天的喊叫吸引过来，见过他的都在与米婉华说着一些时间真快，小家伙都这么大了的感慨，没见过的无不对麦乐天的长相啧啧称奇。
看着儿子咦哩哇啦的一叫就招呼过去那么多女人，麦仲肥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种想法，这小子长大后该不会是个滥情之人吧？如果这小子将来要是长成象《红楼梦》里贾宝玉那样的废材小纨绔自己该如何是好？
就在门口站立接待客人的麦仲肥一边接待客人，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陪同他一同迎接客人的大管家黑强悄悄扯了麦仲肥衣袖一下，在耳边低声道“主人，圣上来了。”
黑强这一声把麦仲肥吓一跳，顺着黑强的眼神看去，远处优哉游哉走来的果然是穿着普通便装的李治与武氏皇后。
这两位身边有不少也穿着普通人衣服的闲散人员，但从他们的步履与眼神上麦仲肥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而是宫里的内卫装扮的。
“妈呀！这二位也太随便了吧？就这样溜达出宫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还有活路吗？”麦仲肥咕哝一声，急忙带着黑强迎上去，躬身施礼低声道“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李治拉住麦卑肥笑道“不要多礼，联与皇后就是来你这里玩玩，别弄得太张扬了。”
武后也笑着说“是啊，好久没有来民间走走了。这次我可是哀求陛下半天，陛下才同意的。”
麦仲肥一听合着这还是网登上皇后宝座没多久的武则天的主意不由得带着一脸的苦相道“陛下、娘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一国的君王与皇后？你们这是想吓死臣啊！这要是出个闪失，你们可要臣如何处置？”
李治嬉笑着道“无妨！无妨！联这不是带着护卫吗？只是没摆仪仗而已。何况联自打入主东宫后就没有再出过皇城，联光听你们奏议民间如何如何，这不实地看看，联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这两个已经溜达到这里了，麦仲肥也不好在说什么，急忙转身命令黑强“让府里所有人等回避。”转头对李治说道“陛下，娘娘，前面就是臣的蜗居，还请陛下、娘娘暂且到我府上安歇。”
武后笑道“我们正是为此而来，知道你今天立正室，我们特来观礼。
”
第220章 沟通的必要性
汉冲肥把这两位延请进府，内卫们自觉地散布在麦府周四左右府的两个左右千牛中郎将一身暗青色圆领紧袖便装长衫，头戴软翅璞头，腰横长刀，面无表情地紧跟着这二位一起走进麦府，即使对麦仲肥这个炙手可热的皇帝代言人也只是微微颌首。
唐时执掌内廷宿卫的分南北两个衙门，皆属于京师十六卫，但南北衙不执掌府兵。北衙执掌的就是最有名的御林军。而南衙执掌的却是清一色的武功高强人员，称为千牛备身，既是后来的千牛卫。
南衙又分左右府。各有一个千牛中郎将率领，左府千牛备身负责皇帝以及嫔妃、皇子的人身安全。属于贴身保镖性质；右府负责内宫的巡逻与治安以及内宫掌刑，属于护院性质。左右府互不统属，又互相监督。统称为内卫。
当初太宗皇帝派给麦仲肥的徐子陵与寇仲亦就是左府千牛备身。当初麦仲肥十五岁上筹建青华山兵工厂，太宗皇帝把已经三十多岁的两人派给麦仲肥当保镖，这一晃就是十多年，如今这二位已经五十多岁已经光荣退休。偶尔也会来麦府串门闲聊。
麦仲肥虽然已经在府中严密地封锁了皇帝与皇后来府的消息。只是对宾客说有贵客驾临，但麦仲肥现在的身份已经很贵了，能被他称为贵客的，也只有皇室成员。再看一个一个刮练有素的不明身份者把守着内院各处重要路口，象许敬宗、杜正伦这些善能察言观色之人已经猜到很可能是皇帝驾临麦府，这对一个臣子来说该是多大的荣耀与信任？这些人在羡慕麦仲肥的同时，也纷纷庆幸靠上麦仲肥这棵大树是自己多么明智的选择。
麦府内院里。李治与武后在麦仲肥与米婉华陪同下饶有兴致地参观了麦府内宅的陈设后，李治笑着对麦仲肥说“这里的布置虽有些异域请调，但却不如你碧云峰别院雅致。”
麦仲肥安排李治与武后坐在上首，他与米婉华在下手相陪，也笑着说“碧云峰那里是臣受先皇诏命闭门思过，闲极无聊时布置着消磨时光的。如今臣哪里还有那许多空闲时间？”
李治笑着说“联知道你很忙，却也不必与联诉苦。”
麦仲肥装出一副苦相道“臣哪里有诉苦？臣如此老实本分之人怎么可能诉苦？”
李治哈哈大笑着对武后说道“他老实本分吗？”
武后也凑趣地掩嘴笑道“妾身觉得不像！”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侍女送上茶，一股清雅的香气袅袅升腾起来。
“嗯！好香的茶呀！”李治端起茶杯深深吸了一口茶杯上的热气后十分陶醉地说道。
“这是睦州送来的新茶，臣把一本书中所记载的焙花蕾与炒绿相拌的方法告诉了臣的二师兄，这茶就是按照那种方法制作出的第一批，陛下与娘娘尝尝可还入得了口？”这其实就是祟荷花茶。在隋代之前人们喝的茶都是煮茶。炒茶之法在隋代后期已经开始盛行于扬州一带，到唐时，江南的炒茶作坊已经到处都是。据说还是隋畅帝下扬州时隋烁帝杨广的发明创造，当时叫炒绿。至于杀荷花茶则是起于明、盛于清，十分适合重口味的北方人。
李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品完后说道。“这茶不错！以后就照此法制作，嗯”就作为贡品让张怀化每年向内府输送吧。”李治品完茶后依然感觉齿颊留香，很高兴地说道。
麦仲肥一听也是十分高兴，这样一来，睦州的茶叶算是有了名牌效应了。这对睦州的经济可是举足轻重啊。
“你二师兄那里做的很不错，睦州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吏部考功司给你二师兄的考功是优，再过一年等他任满，联也打算把他调回京城。没想到你二师兄不但精于天文历法。对地方治理上居然也有一套。该不会是你在背后相助吧？”
“这个。臣可不敢居功，睦州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和臣没一点关系。”就在麦仲肥摆出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的时候，李治话锋一转道“与你无关系？联可听说你的义子黄巢也在睦州任果毅都尉，并且重组了睦州军府。一个，是你师兄，另一个是你义子，你会不照顾他们？”
在另外一边与米婉华聊家常的武后这时也把脸转过来，嘴角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麦仲肥，她也很想听听麦仲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里面可牵扯到任人唯亲的隐义。
麦仲肥又何尝没有听出来？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很严肃地说道“陛下！臣听说过一段话：吾儿比吾强，要钱又如何？吾儿不如吾。有钱又如何？同理，如果他们不堪大任，我也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脚下的路终归要自己走；如果他们可堪大任，又何必要我照顾？”
麦仲肥说完这段话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偷眼见李治与武后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
麦仲肥放下茶杯接着说道“将他们送到战乱荼毒后的睦州确实是臣操办的，臣就是想看看他们自己有多大的就下您也知道，臣在少年时就只经身家豪富，即使他甘耐。臣也有能力养着他们。何况现在他们正在放手施为时，臣更没必要去照顾他们。所以臣没有照顾他们。”麦仲肥说的有一大半是事实。除了前期安排外，两人到任后，麦仲肥正在忙于宫廷夺权，确实无暇顾及到两人。
听完麦仲肥的话后，李治依然在沉思，只听武后有些感慨地说“麦相公却有古人之风，你这也算是内举不避亲了，正如麦相公所说，这两人却也算争气，没有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嗯，媚娘所言甚是！仲肥的识人之明。还不仅于此，联已经接到了兵部转来的西北战报，贺鲁连战连败，已经溃窜至葱岭以西的双河一带，葱岭道行军总管席君买正带着镇北军追剿，贺鲁被擒指日可待。联问过李司空，如果由京城出兵，在这短短两个月时间内，绝对做不到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