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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权柄-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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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能。”沈冰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太子爷最近与河阳公主走得很近。”

秦雷刚刚舒展开的眉头重新皱起来,喃喃道:“河阳公主?”他在考虑对手的时候,总是会把女人有意无意的漏过,毕竟在这个年代,权力是男性的自留地,根本没有女人游走的空间。

而对于这位二姐。除了知道她曾经与现任京都卫将军赵承嗣有一段,后来却成了徐家的儿媳妇,没几天又把自己老公活活折腾死,成了小寡妇。后来还组织了个什么木兰社之类地社团之外,并没有其他印象。

哦,还很风骚……脑海中兀然显现出过年陛下赐宴时的一面之缘。秦雷心中默默补充道。摇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轻声问道:“我这位二姐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沈冰点点头,小声道:“我们在追查那个紫宸殿道士的时候,意外发现,是二公主将其举荐给太子爷的。”说着抬头看秦雷一眼,轻声道:“所以我们排查了二公主。结果发现她地外宅中养了大量的武士,还有许多处据点,每日人员往来地数量相当大,很像是……一处颇有实力的情报机构。”

秦雷听了,面色一阵凝重。突然狠狠一拍脑门,一脸后悔道:“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沈冰望向秦雷,只听他懊悔道:“去年秋里,在北山牧场时,皇甫战文给了我一张写着四个字的信纸。说是他背后那人的名字。”

“河阳公主?”沈冰轻声问道。

秦雷点点头,郁闷道:“我却小觑了天下英雌,没把这女人往深处想。只道她与皇甫战文有些苟且之事。这才让其言听计从,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沈冰颔首道:“看来二公主在此次事件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秦雷攥一攥恢复气力地双手,自言自语道:“陛下、皇家密谍、太子爷、紫宸殿、赵承嗣、神武军、铁甲军……”这一个个名称仿佛一粒粒珠子。冥冥之中有根不易察觉的细线将其串起。那根线的名字,就叫河阳公主。

双拳猛地一碰。秦雷眉头的忧郁尽去,转而展颜笑道:“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只要能看到了,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见王爷终于笑了,秦卫赶紧把一碗热腾腾的姜汤端上来,轻声道:“王爷,喝碗姜汤驱驱寒吧。”

秦雷点点头接过来,一边吹着气,一边轻啜一口道:“宫里怎么样了?有动静吗?”

沈冰面色严峻的摇摇头,沉声道:“从事发到现在,皇宫大门紧闭三天了。”

秦雷冷哼一声道:“明日就是早朝,我看他们还怎么关门。”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在二十日进京的原因。

这时,厨房送上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秦雷与沈冰地谈话也告一段落。等他十分认真的吃完面,心里也有了主意,擦擦嘴,对秦卫道:“把沈青、俞钱都叫上来。”

不一会,四个人在炭炉便坐定,秦雷先让沈冰派谍报司的人,将四下团团包围起来。这才通报下情况,沈青和俞钱暗自心惊,想不到京里已经是太子爷地天下了。

见三人面色凝重,秦雷微笑道:“事情没有起初想象的那么糟。”

沈冰微微讶异的望向秦雷,他看不出事情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地方。

秦雷呵呵笑道:“若是老二那边真的胜券在握,李老混蛋会什么也不做吗?”说着从袖中划出一张纸片,掸一掸道:“这是李家所辖军力地动向,除了天策军向中都移防了三十里,其余三军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众人都是行伍出身,当然知道一支天策军,仅够与御林军对地,想要干别的,还是要别地军队参与。而眼下李家其他军队并没有动静,显然暂时没有放手一搏的打算。

沈青寻思片刻,轻声道:“也许李家别有图谋,比如让我们两家麻痹,待咱们与太子爷生死相搏时,再挥军而下,成一网打尽之势。”

秦雷颔首笑道:“胜蓝说得不错,但李家这个破绽露得有些大,他的军队即使现在出发,在这种鬼天气下,至少要明天中午才能到中都城下。”秦雷给沈青赐字胜蓝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意,同理,也给沈冰赐字胜水。

秦雷一攥右拳,轻轻向下一挥道:“只要我们能在此前结束前平息这场叛乱,李浑就只有抱憾终生。”

沈冰微微皱眉道:“现在是辰时。距离明天中午,仅有十三个时辰,能做到吗?”

秦雷双手一摊,苦笑道:“做不到就坏菜了,李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沈青坚定道:“就用这十三个时辰,只要能找准目标。计划得当,一天足以翻天覆地。”说着拱手问道:“请问王爷。对方的策划者是谁?”

“河阳公主,孤的二姐。”秦雷眼皮不眨一下道。

“二公主?”沈青没有听到秦雷与沈冰的分析,是以非常惊奇。

秦雷看沈冰一眼,沈冰便将公主府的情况一一讲述,然后沉声道:“现在对方已经图穷匕见。就是利用紫宸殿道士治住陛下,然后矫诏夺权,加紧收服铁甲御林二军,待时机成熟,一举问鼎。”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很糟糕地一种情况是…………河阳已经暗中控制了肃国公府,这样神武也悬了。”这时,他也明白河阳勾引或者勾搭皇甫战文,定不是为了那劳什子太子卫,而是为了他皇甫家嫡长子的身份。

沈冰摇头道:“王爷放心。我们与徐公爷保持着通畅的联系,他府上并未有何异样。”

秦雷呵呵笑道:“你们现在明白了吗?”

沈青点头道:“河阳公主乃是其中的关键所在,每一处都与她连着一条丝线。”

沈冰望了自己族兄一眼。轻声道:“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本身精于阴谋,对时机的把握上也恰到好处。她算到了陛下地弱点、李家的消极反应、算到了文家地积极态度,也算到了王爷会第一时间返京。错过这个时机,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完成这个……壮举了。”

沈冰又话锋一转。冷冷道:“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过于行险。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秦雷喝口姜茶,微笑道:“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再过半年,二哥就要掌握铁甲军和内府了,到那时,实力大增又谨小慎微的太子爷,是不会随着她胡来的。”说到这,秦雷心中默然,很显然,是自己对太子爷地侮辱,以及之后陛下对自己的纵容,让太子爷失去了理智。

沈冰攥拳道:“咱们在京里有足够的隐藏力量,集中起来,出其不意的攻陷河阳公主府,可将其一举成擒。”

秦雷低头轻啜着姜茶,他知道接二连三的情报失误,让沈冰心理压力极大,连带着火气也大了很多,竟然喊打喊杀起来。

想到这,秦雷温声道:“胜水稍安勿躁,那些人是为李老混蛋准备的,怎能轻易动用。再说,计划已经发动,就是杀了我那二姐也无济于事了。”

沈冰很快恢复了冷静,垂首羞愧道:“属下孟浪了。”

秦雷谅解的笑笑道:“来之前,布衣先生给孤个锦囊,说是无路可走时使用,孤王现在算是吧?”

看着王爷云淡风轻的样子,三人面皮抽动下,违心道:“穷途末路了。”

秦雷呵呵笑着从怀中掏出那青色的锦囊,一边解开绳口,一边笑道:“主意嘛,就是个参考,当然越早知道越好。”却又心虚的嘱咐道:“不许向乐先生告密。”

三人连忙点头,只见王爷从锦囊中掏出一张纸片,看了一眼,便将其传给三人观看。待都看过了,秦雷便将其搁置于桌案上,沉声道:“那就按照上面地指示行动吧!”

三人起身行礼道:“遵命!”说完便跟着秦雷离了房间。

见王爷要下船,秦卫赶紧跟上。却被秦雷撵回去道:“我去去就回,你别跟着了,给我把屋子收拾好,回来孤要补个觉。”秦卫只好怏怏退了回去。

见王爷的冰排子消失在河道上,秦卫才转身回房收拾。一进去,便见那青色的锦囊被遗忘在了桌案上,锦囊边上,还有一张展开地信纸,显然是当日乐先生的手书。

秦卫嘟囔道:“真是粗心,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了,还是先给王爷收着吧。”说着便走到桌边。刚想伸手去取那信纸,却猛地想起王爷和沈大人说得内鬼事件,心道:“那我可有嘴说不清了。”|奇+_+书*_*网|倏地收回手来,看一眼那信纸便离开了。

他一开门,一阵北风便灌了进来,将那桌上的纸片吹落下来。纸上地字迹也显现出来:“联络沈家徐家,控制河阳公主府。引诱太子出宫,擒贼擒王,则大事可定。”

秦雷带着沈冰俞钱,离了谍报司藏匿地画舫,走出好远才上了岸。岸上早有几辆马车等着。秦雷和护卫们上车后匆匆离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中都城蛛网般复杂地街道中。

一直沉默是金的俞钱,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招管用吗?”

秦雷面色冷峻地点点头,沉声道:“二次调整时,孤把中都各据点的位置列为绝密,从没向任何人宣导过。若非孤身边地近人出了问题,怎能被河阳得知?所以这次他一定也能看到这个计划的。”显然内鬼地事情极其败坏兴致,他一下子失去了谈兴。定定望着窗外变换的景致。只见道边的大树、房屋都被连日的大雪,银装素裹,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分外妖娆。反而有些死气沉沉的,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上次这样看时,窗外还是深秋吧?秦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沧桑感,但他毕竟是个对未来充满憧憬地青年,转念便想到:再过两个月。冰消雪化时。柳树上就该有新芽了。这才将因为遭到背叛,而产生的抑郁之情稍稍排解。

马车奔了一刻钟。上了延庆大街,又拐进了街后的小巷,终于在一处独门独院的宅子前停下来。

这宅子从外面看不是很大,透过虚掩的院门,能看到里面是簇新的青砖大瓦房,虽然在秦雷眼中稀松平常,但与周围破落不堪的街坊相比,却要好上很多,至少此间主人家道尚未中落。

俞钱跳下马车,轻轻叩响门鼻。不一会,便有个瘸腿老汉,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打开院门,探头问道:“你们找谁?”

俞钱拱手问道:“这位老丈请了,请问这里是不是薛校尉府邸?老军警惕的望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你有何事?”

俞钱呵呵笑道:“在下姓俞,乃是南方薛大人的至交好友,此次进京公干,乃营老哥却有些年货要在下转交。”

听了薛乃营的名字,老汉浑浊地双目这才有些光彩,一边侧身让开,一边嘶声道:“原来是南方三老爷朋友,失利了。”

俞钱笑着与他说两句,一挥手,便有几个劲装汉子,抬着几口箱子进了院子。

老汉赶紧把俞钱领进前厅,招呼丫鬟奉茶,自己则进去禀报。不一会,便出来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书生,拎着一柄折扇,对俞钱拱手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学生薛乃师,乃是我家乃营的二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俞钱闻言打个寒噤,心道:这家伙怎生如此之酸,莫非是老醋喝多了?不过名字很有道理,学生可不就是学自己老师嘛。。好在他心智坚韧,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拱手道:“学生你好,不过我是来找你哥地,他在哪?”

薛乃师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道:至于这么直白吗?他却不知对面那人乃是猎户出身,哪会他那些之乎者也,就是委婉些的措辞也是欠奉的。

哗的一声,把那折扇打开,露出上面一副墨菊图,薛乃师干笑一声道:“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家兄连日当值,已经有二三日没有返家了。”

俞钱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这学生说了什么,使劲咽口吐沫道:“那你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没有定数。”薛乃师摇头晃脑道。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九七章 两个萝卜一个坑

俞钱听了,头脑一阵阵发涨,恨不得扇这言必称孔孟的酸儒两巴掌,却还要耐着性子道:“我有急事要见薛校尉,你看有没有办法?”

薛乃师摇两下扇子,可能觉得有些冷,又啪一声合上,摇头道:“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在下怎能妨碍家兄尽忠职守呢?”

俞钱心头涌起一阵无力,却是无法与这酸儒沟通了。刷的一声抽出腰刀,架在那薛乃师的脖子上,眯眼盯着他,郁闷问道:“能不能不说子曰,好好说话行不?”

斜眼撇着那雪亮的刀片,薛乃师双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小脸也变得煞白,颤声道:“孔曰成仁……孟曰…饶命啊!”见对面的凶汉怒气上涌,薛乃师顿时改了口。

俞钱这才知道,对付所谓的文化人,刀枪棍棒永远比口舌笔墨来的对症,便低喝道:“快说,有没有办法?”

薛乃师带着哭腔问道:“你手持利刃、胁迫于我,却是要做甚?我虽然害怕,却也不能害了家兄啊……”

俞钱这才感觉不妥,反手回刀入鞘,拱手道:“俞某唐突了,改日定向学生你赔礼。”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薛乃师,强作温柔道:“这是南方薛大人给薛校尉的书信,学生也是可以看的。”

薛乃师哆哆嗦嗦接过信,打开快速浏览一遍。这才叹道:“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见俞钱又要抽刀,他赶紧小声道:“我嫂子快生了,我哥生了仨闺女。想儿子都想疯了,要是通知他嫂子临盆,定然会回来的。”

中都城分内外两城,外城是东西南北四城。内城是皇城,包括太子东宫、内侍省地掖庭宫、皇帝起居朝政的内宫、以及皇家林苑华林苑。

外城的警备防卫由京都兵马寺负责:其中城门司负责京都外郭的十八城门二水门,巡城司负责四城地治安警戒,五城兵马司负责弹压骚乱、支援城门巡城二司。

而内城的防卫却由正规军队负责,这便是名列大秦御禁边卫之首的御林军。御林军乃是皇帝亲军。忠诚不二、战力超卓,从不离皇帝左右。尤其是近十几年来,局势动荡、皇室式微,若没有忠心耿耿的御林军,纵使文庄太后和昭武皇帝有通天之能。怕是这中都的天,早就变了颜色。

御林军一共由七营组成,共计三万余人,是八大军中人数最多的一支。七营官兵分布在皇城的四方,拱卫着禁宫。其中驻扎在皇城东面银泰门的是御林射水营,射水校尉名唤薛乃钧,三十八九岁地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

这几天他着实有些心焦。夫人临盆在即,本已告假在家守候,却被传令兵唤回了中军营中。才知道沈将军下野,太子爷暂摄御林将军一职。

随后便是皇城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就连每日送食材用度的车队,也要反复检查确认,才能放行入宫。

这事在中都城已经议论开了,有人说陛下在宸殿修炼长生之术、有人说陛下偶感风寒,甚至有人妄揣。是不是陛下驾崩了。一时间中都城内人心惶惶、物价飞涨……御林军是天子护卫,对宫里的事儿本该更了解一些。但他也仅从相好的太监那里打听到:陛下进了紫宸殿,已经有四天没出来了。

而太子爷这些天夜以继日地设宴,几乎把御林军官请了个遍,唯独落了他薛乃钧。这让薛校尉心中十分长草,却也知道自己因着南方的弟弟,八成被划归在五爷党里,如今太子爷大权在握,岂能不给自己小鞋穿。

太子爷不请酒,老子不会自己喝啊?左右没什么事,他便拉着几个要好的属下在军帐中对酌。

“怕是要没鞋穿喽……”饮一口闷酒,薛乃钧对几个下属抱怨道。

属下连声安慰道:“咱们是陛下亲军,只有圣旨才能调任裁撤,大人勿要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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