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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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微微一笑:“是的,东西民众来中国追寻梦想的,我一概欢迎。”
对待高科技人才,自然要学习美国,对这一点俾斯麦显然不太理解,他还是比较注重民族血统的纯正,但却也没有表示什么。
现今中国之政治经济制度,自然远不及美国在后世的吸引力,这些加入中国国籍的学者各有各的理由,大部分自然是因为叶昭的妖孽般知识见识,加之亲和无比,又是中国摄政王的身份,有几位是叶昭邀请的,但既然开了头,那主动要求加入中国国籍的也就络绎不绝。
当然,也有其它理由,比如一位白胡子物理学家,加入中国国籍是因为爱上了一位中国妇女,又因为中国可以娶几个老婆,是以才提出申请,这件事很是闹了个沸沸扬扬,其原配险些把老头胡子揪光,要说原配夫人不介意老头有情人,可娶过来当老婆左拥右抱,她又哪里能接受?
最后还是叶昭出面替老学究把这件事摆平,很是抚慰了那原配夫人一番,更在几次舞会中点名同那位夫人跳舞,令西洋夫人觉得大有面子,也就不得不给摄政王这个面子了。
而最令叶昭头疼的还是那位老头的中国爱人,其实本就是老头家的女佣,是个寡妇,长得也一般,可老头的说法就是温柔的水一般,贤淑的令人想为她奉献一切。但这位妇女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洋鬼子,老头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叶昭无奈下亲自出面劝说,说老先生既然已经加入了中国国籍,就不是洋鬼子了,都是我景祥治下的子民,不能歧视人家。
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摄政王何等威信,那妇女也只好答应了,听说还大哭了一场,当然,叶昭也看得出,实则在老头热情洋溢的攻势下,这妇女也不是真的不心动,只是觉得嫁给洋鬼子抬不起头罢了,亲戚朋友更会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若这妇女确实不情愿,就算是寡妇怎么了,叶昭自也不会逼她牺牲自己的意愿来和亲,这是原则性问题,绝不能只讲求利益。
不过有时候想想,世界知名的科学家,在后世,那些所谓名流女人们都争着巴结呢,可现今却被“歧视”,实在令人升起沧桑之感。
话说回来,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后世中国之女子,又哪有现今女子温柔似水的独特魅力?
品着茶,叶昭心神有些恍惚,俾斯麦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听清,随即回神,微笑和俾斯麦倾谈起来。
第五十一章火车,南昌
火车喷着黑烟,咣当咣当的爬行在青山绿水中。
“茶蛋、水果糖、炸豆腐干、梅花牌……”穿着碎花布袄裤的小姑娘拎着竹篮叫卖,车厢内人不少,空气有些浑浊。
这是广州至吉安的列车,现今坐火车的旅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趟货运挂了四节载客车厢。
叶昭就在这趟火车上,因为随行没有多少人,是以也没有包下某节车厢,实则从安全性考虑,现今火车上就算不带侍卫都没什么,特殊时期,为防贼人上车破坏,乘车旅客的物品那都是被仔细检查的,管你什么巨贾名流,包袱行李箱都要被打开来看。
不过叶昭一行有摄政王府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自然又是例外。
坐在靠窗的座位,叶昭嘴里化着一颗薄荷糖,是刚刚锦二奶奶亲手剥了送到他嘴里的。
穿着精致摩登的红格呢子风衣,小红裤子,露出肉丝袜玉足足背的红色高跟鞋,锦二奶奶风骚小媚劲儿十足,真令人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尤其是叶昭想起她软成泥儿时令人欲仙欲死的滋味,心里就一团火热。
锦二奶奶去吉安收购一处矿产,恰好与叶昭同行。
木桌对面长椅空着,票自然是被叶昭买了,前后以及隔着通道的另一边靠窗坐,坐的全是王府侍卫,其中两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是跟着锦二奶奶的。
锦二奶奶从小姑娘那里买了袋水果糖,撕开纸袋包装,又递给小姑娘,说:“请你吃的。”原样给她的话,怕小姑娘舍不得吃,还会拿出来卖。
叶昭就笑,心说又装模作样。要严格说起来,实则锦二奶奶就是过去艺术作品里的地主婆,表面对长工雇农们好的很,有时逢年过节,还会赏下猪肉,实则是吸血鬼,能多盘剥就多盘剥,当然,也符合经济规律,把雇农们劲头搞得足足的,看起来生活也有奔头,做起农活自然也就卖力。
这地主豪绅,说起来周扒皮半夜鸡叫之流那是凤毛麟角,大多乡绅爱惜羽毛,爱惜名声,至少面子活大多做得足足的。
锦二奶奶也不是怜惜这小姑娘,但知道自家老爷心善,自是装装样子给叶昭看的。
虽然知道她假装良善,叶昭却被逗的直想笑,只觉得这个小地主婆委实别样讨人喜欢。
见老爷一直盯着自己脚,锦二奶奶就向长椅下缩了缩,扭头看着别处,好像不知情,不知道老爷喜欢看自己小脚一般。
叶昭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叹口气,这丫头,总能勾得人骨头痒痒的。
现今丝袜自然不同后世,但特供品却也薄如蚕丝,别有一番风情,想维多利亚穿过的一双黑丝袜,在后世可是拍卖出了天价。
“给我过来!”叶昭一脸威严。
锦二奶奶吃吃轻笑,就靠在了叶昭身上,又见没人注意,一双小红皮鞋也盘在了叶昭足踝上。
一路旖旎,旅途,倒也颇不寂寞。
火车到了赣州,停车加水加煤,分流货物,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叶昭所在车厢也涌上来一帮旅客。
两个穿着巡捕黑制服的小伙子眼见叶昭这桌有位子,快步挤过来,前排侍卫起身准备挡下,叶昭使了个眼色,侍卫才缓缓坐了下去,可却满眼警惕的打量着这两个小伙子。
后世有计算机联网,中途火车票都不好调度呢,更莫说现在,中途买票自然是没有座位号的,叶昭见这批上车的人挺多,要一个个拦下反而更是惹眼,不如低调一些。
赣州交通便利,乃是现今南国铁路网之枢纽,是以在赣州设有一处巡捕培训学堂,培训各省巡捕法律法规、巡捕章程等等。
看样子这两个小伙子就是来赣州受训的,刚刚急着找座两个人没大留心旁的事情,可这坐下来就有些傻眼,都是劳苦大众,哪里见过锦二奶奶这等摩登风流人物?那皮肤就好像牛奶似的,白嫩白嫩的能滴出水来,樱桃小口,红唇亮油油颤嘟嘟的,令人想狠狠吸上几口,那高傲而又媚意无边的阔太太味道,对这些苦孩子简直是种致命的诱惑。
这厢座位好像空气凝固了一般,只有两个小伙子粗重的喘息声,尤其是那年纪比较小的,身子魁梧,看起来就愣头愣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脸上点点青春痘都涨成了紫色,却仍忍不住目光偷偷的在锦二奶奶身上打转。
锦二奶奶俏脸立时沉了下来,叶昭笑着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来躺会吧,眯一觉。”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失礼,明显没见过世面,金凤要闹起来这俩人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那肯定吃大亏,最起码,随便一个口谕到了江西,这俩孩子的差事也就坏了,这些小事,如果自己过问压着妻妾,那也无趣的很不是。
所以还是快点把姨太太的怒火转移为妙,叶昭这么一说话,果然锦二奶奶就温顺嗯了一声,靠进了叶昭怀里,枕在叶昭胳膊上,叶昭轻轻抱住用一方精致丝毯覆于她的身上,只微微露出美髻。
两个小伙子好似这才看到了叶昭,眼见丽人娇颜美躯都被雪白丝毯遮住,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再看叶昭,自然难免羡慕嫉妒恨。
“先生去吉安吗?”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巡捕问叶昭,锦二奶奶丽色被掩住,他们俩也自然起来。
叶昭笑着点点头。
“啊,我叫郑阿吉,吉安三水街巡长。”年长巡捕伸出了手。
叶昭也就伸手和他握了握,现今除了文人雅士官员乡绅,报字号的越来越少了。
“我叫刘义。”那长着青春痘的小伙子也伸出了手。
叶昭报了名,和两人寒暄几句,那郑阿吉倒是个自来熟,聊没几句,就笑呵呵道:“旅途百无聊赖,叶先生,我们玩梅花纸牌如何?三个人,玩二打一,这是广州流行的牌术,叶先生想来会玩儿吧?”
叶昭倒是微微一怔,怎么二打一在广州流行了么?这绝对是自己原创啊,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
点点头:“好啊。”
郑阿吉却带的有牌,只是有些脏,几张牌残破缺角,叶昭本想说买副新的,想了想也就作罢,虽然摸着牌微觉难受,但总不能享了几年福,就真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了,可话这么说,平日生活是何等讲究?就算私服出巡却也总有人伺候,摸着这带汗渍的牌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儿。
“叶先生,咱们来点小输赢吧,要不也没意思。”郑阿吉笑着说。
叶昭奇道:“火车上可不许赌博。”
郑阿吉笑道:“这样,咱们用火柴棍当筹码,那巡警见了也不会管,最后咱再结账,其实就是个小乐子,一个火柴棍一文钱,咱也不管炮弹子弹,每一局就是一文钱输赢,怎样?”
叶昭本有些不悦,一来这是巡捕,知法犯法;二来琢磨这郑阿吉是不是起了什么坏心。听到这儿眉头才舒展开,点点头:“行。”来点小输赢也确实有意思,为什么网络上棋牌比自家哥几个玩着有意思?就是因为有分数累积。
洗牌自然没叶昭的事儿,三人玩着牌聊天,叶昭打听着巡捕的事儿,聊得倒也投机,不一会儿锦二奶奶就坐起来看热闹,郑阿吉和刘义明显就拘束起来,笑都不敢大声了,免得黑牙被这位美艳的姨太太看到。
刚刚在锦二奶奶面前失态,两人想来很不好意思,除了土匪及少个别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那自然都想给美女留个好印象,他两位也不例外,说话都变得斯文起来,可那刘义,还是忍不住偷偷瞥锦二奶奶。
眼见老爷算无遗策,好似什么牌出了谁出的全能记住,是以到得后面牌少了甚至能知道两人手里都各有什么牌,锦二奶奶美滋滋的,虽然说是两个小角色,而且是小乐子,但怎么说呢,老爷简直就是神仙、妖怪,干什么都厉害的让人难以想象。
想想当初还想把老爷治住,还写信去告发老爷欺压自己,可不知道老爷那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可爱的很呢?幼稚的很呢?想到这儿心里有些甜,又有些不服气,咬着红唇琢磨,那怎么了,还不是上了本太太的床?
俏脸微微有些热,忙不再想,至于偷偷瞥自己的小伙子,锦二奶奶早放到了一旁。
叶昭面前的火柴棍越堆越高,郑阿吉和刘义可就都有些冒汗,本是玩玩的,可这一把把下来,眼见快输了上角银了,尤其是两人配合不好,被叶先生看出来了,只要能轮到他要就肯定要牌,两人越是都想快点把牌出去越是到后面剩牌不多时被叶先生一把把的甩牌走掉,两人越输越不敢要牌,有时候有双鬼见到牌不齐整都不敢要,越不要越是两家输。
和妻妾们玩叶昭总要让着,也不怎么记牌,今天可是玩得挺过瘾,一边玩一边聊天,开始没大在意,可说着说着,突然就眉头一皱,问刘义:“你说你祖籍博白,当过水手?原来叫刘二?外号刘无赖?”
小伙子输的青春痘又紫了,郁闷的摘了帽子挠头,听叶昭问到花名,有些不好意思,说:“是。”
叶昭无语,突然知道他是谁了,刘义刘永福啊,黑旗军的刘永福,在越南屡次大败法军,被称为“为数千年中华吐气”的义勇奇男子,黑旗军威震天下。
可现在再看看,明显就是个没长大的小豆芽菜,而且人生轨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成了巡捕了,看这架势,够呛能成为历史上多出名的人物,顶天干到一省巡捕厅长那还得机缘运气缺一不可。
不过没有惊涛骇浪的平平安安一辈子又何尝不是福气?成就一位英雄又要多少森森白骨?
琢磨着叶昭又看了刘永福一眼,正好见他好似低头时不小心瞥到了金凤那散发着无尽诱惑的小红皮鞋丝袜脚背,如遭雷击,脸涨得通红,一副口干舌燥模样。
叶昭心里又怪异又好笑,人之际遇,可真是难讲的很。
眼见两人面前火柴棍寥寥无几,叶昭就将面前的“筹码”一推,笑道:“算了,咱分了再重新来过。”
郑阿吉一脸苦色,说道:“叶先生,我委实有些倦了,结了帐,不玩了吧。”这要玩到吉安去,怕非输几块银洋不可。
叶昭笑道:“不必结了,本就是随便玩玩,我手气太好,跟作弊似的,也实在没意思。”
“那是您牌技好,我哥俩愿赌服输。”郑阿吉说着,和刘义每人数了几十个铜钱,偷偷递给叶昭,免得被巡警看到。
叶昭轻轻推开,指了指他俩的巡捕制服,说:“虽说是小赌,可你们穿着这些衣服,就代表着整个巡捕系统的形象,火车上禁赌,你们带头违反,可令旁人怎么看?人家不知道你是铁路巡警还是地方巡捕,总以为你们是一路衙门,只会认为咱南国各衙门说一套做一套,各衙门条律,也只是作样子的。”
郑阿吉和刘义都一呆,郑阿吉忙道:“是,是我哥俩儿错了。”对刘义使个眼色,忙都收起了铜钱。
这时锦二奶奶对旁边作着手势,一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捧着一方叠好的白毛巾去了值班室,回来的时候白毛巾已经用热水烫过,锦二奶奶接了毛巾,就帮叶昭擦手。
叶昭笑道:“给这两位也烫烫手。”
女侍卫赶忙又去值班室放热水处烫了两块白毛巾,扔给郑阿吉和刘义一人一条。
眼见郑阿吉倒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擦手,刘义脸上就有些不豫。
叶昭笑道:“刘捕头,没旁的意思,讲卫生是个好习惯,咱的生活总要越来越好,这么说吧,赣州巡捕学堂宿舍条件方便,你们是不是每天都洗澡,是不是洗过澡后觉得神清气爽?若现在要你们一个月洗一次澡你们难受不?再想想以前,半年洗次澡也没什么吧?这就是生活条件提高了,咱们的必然诉求,将来什么时候全国老百姓都有条件天天洗澡了,那广州的大衙门们就干得不错。”
听叶昭口气极大,郑阿吉和刘义都有些咋舌,刘义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叶先生说的是,是在下迂腐了。”
叶昭一笑,对锦二奶奶道:“走,陪我去吸烟室抽颗烟,这可憋半天了。”锦二奶奶自笑孜孜起身,跟侍卫拿了香烟和火柴,自是什么都不要老爷操心的。
郑阿吉和刘义对望一眼,都看得出对方眼里的艳羡。
……
南昌多水,赣江、抚河、玉带河、锦江、潦河纵横境内,湖泊众多,而太平军依托河流,挖壕沟,拉铁丝,堆垒沙袋,层层工事犬牙交错,最前方的壕沟距离平远军阵地不足千米,留有少量士兵,遇到炮火轰击,就会退到百米后的第二层战壕,各战壕时时点了火堆,实在令人摸不清到底其士兵囤积在何处。
虽然太平军在壕沟前扯起的铁丝网并不是后世专供军用的网状钢丝、刺蛇腹形钢带网,却也可以最大限度限制平远军步兵的攻击推进速度。
趟过溪水,来到一处山坡上,叶昭在神保陪同下策马眺望太平军工事,到处一派大战前的忙碌景象,平远军的壕沟一直在向前挖,就好像蜘蛛网,向前延伸过去,锯齿形壕沟,有的地界距离太平军阵地不过几百米,不时有枪声响起,那密麻麻的人头随即就潮水般伏在沟内,一会儿就又活动起来,这是平远军征用的民夫队伍。
当然,最前沿的壕沟,现在都是由平远军士兵向前拓展。
真正的堑壕战,注定提前在中华大地上演。
叶昭知道,在炮火不算十分犀利的现今,堑壕战的防守方拥有着巨大的优势,双方阵地之间几百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