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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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声却是面沉似水,显然对今天的战斗不怎么满意,第四营是换装广州造的第一批部队之一,今天张树声更是下令,令所有官兵无需考虑子弹,只管狠狠的打。
采取硬碰硬的与荷兰人硬撼,张树声就是希望打破军中一些士卒恐西的心结,虽然平远军在数年前就与更为强大的英国人法国人交过手,但那毕竟是本土作战,更是采取了人海战术,各路兵勇与英法联军的伤亡比率几乎超过了十比一,可谓极为惨烈,尽管如此,却终于未能攻进广州城,不得不说,实际上中英法之战,中国人并不是胜利的一方。
而现今,在血与火中淬炼多年的平远军终于再次和红毛鬼交手,张树声希望这第一战,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真正打破泰西诸国不可战胜的神话。
这也是他令士兵们尽情射击的原因,要知道广州造射速快、上弹快,同样带来的问题就是消耗极快,如果放任士兵不管,那么一场激烈的战斗中,每小时持广州造的士兵消耗的银钱是原来的数倍,战争,毫无疑问随着枪械技术的发展,一场战争的成本也会越来越巨大。
当然,战场上是不能考虑这些的,如何最小代价最大程度击溃敌人作战部队才是指挥官应该考虑的问题。
张树声希望手下士兵节省子弹主要还是因为补给,广州距此千里万里,虽说茫茫大海,补给线很难被荷兰人发现和截断,尤其是补给船只都是荷兰战舰很难追上的蒸汽轮船,但凡事都要向最坏的方向考虑,子弹,自然还是能省则省。
第一百一十章越发白热化之远东
三湾城之战,三百五十多名荷兰士兵被平远水师步兵团击毙击伤过半,其余被俘,几乎没有一人漏网。
几日后,苏比岛一带海域,荷兰舰队截获了两艘中国商船,将之拖曳至沙捞越,而英国人控制的沙捞越港口,则对荷兰海军开放,为之补给。
显然因为坤甸一带中国炮台的部署,使得荷兰人不敢轻易撩其虎须,而是开始满世界转悠着寻找中国人的商船。
甚至在越南藩切,也出现了荷兰人武装帆船的影子,但因为藩切乃是南国势力渗透东印度群岛的最前沿港口,是以早修筑了炮台,虽然只有百余名兵勇,却也令摸不清虚实的荷兰人退走。
东印度群岛的战局,陷入了僵持阶段,婆罗洲上,几个武装据点的荷兰人暂时撤离,其在婆罗洲本就不过千余名驻军,自然担心被中国陆战队各个击破。
在巴达维亚(雅加达)的荷兰陆军,正在进行总动员,巴达维亚总督博尔斯布姆发誓要将中国人从婆罗洲驱逐出去。
当马大勇欲与荷兰人舰队决战的请战报告经内务府新嘉坡情报组发密电到了南京之时,乾王宫刚好修葺完毕,工匠们早已撤出,甚至王府秘书房的庆宅文也已经作好,只等摄政王选黄道吉日主持谢土等等仪式。
不过现在的叶昭,自然没时间理会乾王宫的事,每日关切着战局的同时,更要同在远东有利益关系的列强沟通,甚至,要加倍注意俄罗斯人的动静,虽然俄罗斯人同荷兰人联合起来的几率为零,因为很多时候,并不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从宗教信仰到历史渊源再到两国主流阶层的心态和文明发展程度,决定了荷兰人和俄罗斯人不可能走得太近。但事情怕的就是万一,俄国人最喜欢趁火打劫,自然要加倍注意。
实际上,现在忙碌的又岂止仅仅是叶昭,中荷之间爆发的战争,牵动了全世界的视线,在南国的各国公使,日日都在紧张的分析着中国人的一举一动,观察着这个国家在战争中表现出来的一切,优点、缺点、动员能力、战争中国民的心态等等等等。
惜阴书院,叶昭翻看着外务部的文函,其中有一封俄国驻上海领事谢尔盖写给外务部大臣邹凯之的信,在信里,谢尔盖讲到,俄国人舰队已经开赴日本,为了免除不必要的误会,谢尔盖特意致函邹凯之阐述了俄国人的意图,即同日本通商,援引各国条约,取得四口通商权利及裁判权、关税权等等。
叶昭看着信就笑了,俄国人做事倒真没叫自己失望过,就知道其会趁机兴风作浪,果不其然,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势力范围向日本拓展。
俄国人西进被阻,远东成为其扩张的唯一途径,在全力支持北国的同时自也在寻机会见缝插针,首选目标除了海参崴一地,就是朝鲜和日本,朝鲜乃是受到南国保护的属国,若贸贸然踩进去不知道中国人会作何反应,是以选定日本更为现实一些,这一点也不出乎叶昭的意料。
日本国,叶昭端起茶杯,默默的思索着。
脚步声响,秘书官马登走了进来,跪倒磕头,说道:“王爷,小的筛选的三名秘书房女文员就在外面,等王爷召见。”
叶昭一怔,这才想起,是有这么码子事,太平天国的王娘女官们,最后一批死硬分子终于从培训班毕业,不管她们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之是都写文章抨击了太平天国。
而王府秘书房从诸王娘、女官中也选定了三名表现优异的女子进入秘书房,乃是革新王府风气,在叶昭曾经的女文员改革失败两年后,王府秘书房终于有了女官。
当然,选定的女官只是负责最初级的抄录工作,绝对不会接触到机密,有鸿胪寺泄密的前车之鉴,对这些太平天国女官的使用,自然是慎重慎重再慎重。
不过从心底深处,叶昭却从未将她们视为威胁,都是一帮可怜的女子罢了,时日稍长,总有慢慢转过弯的时候,毕竟南国不是过去礼教社会,在尊重女性上比太平天国的挂羊头卖狗肉要先进百倍。
“我就不见了。”说着话,叶昭也翻出了昨日秘书房呈上的折子,夹带了三名女官的档案,翻到第二个人时叶昭微觉面熟,虽然彩色照片效果不好,但南国新女性特有装束,银色圆襟梅花扣旗袄,粉红色的绸裙,系带黑布鞋白袜子,身段苗条柔软,挺艳丽妩媚的女孩子,看着怎么都觉得面熟。
一看名字,叶昭不由得哑然失笑,月姬。
可都快把这个人忘了,听闻她来南京后,倒是对于安抚众伪王娘、女官的情绪起了极大的作用,她人也好学,参加了几个培训班,听说成绩还不错,后来就没了她的消息。
“怎么选了她?”叶昭微觉奇怪。
马登恭恭敬敬道:“小人知道她乃是被特殊监管之目标,只是她成绩极好,文笔俱佳,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以小人才斗胆一用,王爷若认为不妥,小的这就将其除名。”
叶昭略一琢磨,摆摆手道:“那也不必,你觉得可用,那就用吧。”
马登躬身道:“是,小的遵命,小的也只会分派她抄录公开之文本,假以时日,再行发用。”
叶昭微微点头,问道:“英国人那边有消息了么?”
马登道:“是,听闻英国人已经拒绝了荷兰人使用新嘉坡军港的请求,并且将会向我国外务部通报这一决定。”
叶昭微微颔首,对于荷兰军舰可以借助英国港口,南国已经抗议了数次,现在终于初见成效,最起码,英国人还是有底线的,没有将新嘉坡港口对战争期间的荷兰舰队开放,若不然,南国与水军的联系甚至补给,都要大受影响。
“看来,是时候主动会会红毛鬼了。”叶昭又拿起马大勇的那份折子,慢慢看起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唱我帝国歌
英国驻广州领事杰克逊的任务之一,就是判断中国人的军事生产能力,现在南中国的军事机器已经全面开动,虽然从广州码头很难判断出有多少商船是伪装后去南洋的补给船,但从广州兵工厂那源源不断的马车长龙,却不由得不令杰克逊怵然而惊,中国,已经成为能生产出全世界第一流步枪、子弹的国家,生产线全力开动下已经完全可以支撑其进行一场局域大规模战争。
荷兰人在南洋的补给,和中国人比起来,显然有着一种先天的差距,杰克逊知道,荷兰人在秘密接触英印总督坎宁伯爵,也知道坎宁伯爵拒绝了荷兰人希望英属印度成为其军事补给基地的建议,但从商业角度出发,也签订了数份贸易合同,为在东印度群岛的荷兰军人提供弹药和军械部件,同时,双方正在洽谈孟买造船厂一艘刚刚下水的木制风帆蒸汽快速炮艇的交易,这种蒸汽小炮艇速度很快,显然很适合追击中国人的补给船只。
杰克逊不能预测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根据印度发来的电文,坎宁伯爵希望借助这次战争,取得东印度群岛北部的一些落足点,进一步保障远东贸易线的畅通。
而据说,垄断着印度造船业的巨贾们,却都兴高采烈的希望荷兰人输掉这场战争,中国商人购买蒸汽船、大帆船的欲望越来越是膨胀,中国商船的总吨位也在急剧扩大,而整个南中国,排水量过百吨的商船生产实际都处于停滞状态,只有一些小造船厂生产近海沙船,这就使得中国商船大多由印度购买,如果中国取得了这次战争的胜利,毫无疑问其商船总吨位会有个飞跃式发展,在孟买等几处的英国造船厂生产的大型舰只,就会找到一家大买主,财源自会滚滚而至。
实际上,虽然中国工业渐渐有了基础,其茶、丝更是利润丰厚,鸦片在南中国更一再遭到重创,但中英贸易一直呈现出爆炸式增长,英国对南中国的出口也并没有出现不可接受的逆差,原因就在于此,中国商人对于购买大型工业器械兴趣浓厚,甚至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印度殖民地的工业发展。
在发给坎宁伯爵的电文里,杰克逊也表示了一些担心,显然中国人彻底输掉这场战争的话,大英帝国在远东的各个殖民点,也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杰克逊更希望荷兰人能够遏制中国人南下的企图,作为屏障控制东印度群岛,也令中国的军事冒险行为更加收敛一些,但又不能令中国人输的太惨,那会过分打击中国人进行革新的积极性,一个商业比较发达思想比较开明但并不是咄咄逼人的南国政府是他最乐于见到的。
只是,杰克逊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场战争的发展越来越不按他预想的轨迹运行。
……
槟港位于荷兰人控制的苏门答腊岛,和爪哇岛一水之隔,也是东印度群岛中荷兰人最早控制的两个群岛,同时也是荷兰人统治东印度群岛的基础。
槟港很早就有了华人活动的身影,百年前,荷兰人更是开始使用华工在此地开矿,檳港的关帝庙就是猪仔们的宿舍,里面供奉猪仔们飘扬过海时,为保海上平安随身带来的关帝爷、大伯公的金身。
在十几年前,此处翻建,供奉关公、大伯公,实际上,归本地华人望族温家所有,现今之关帝庙也说不上是庙宇,不过是华人议事之所,但供奉关帝神龛,华人聚会时要一起为关二爷上香。
温庚南就是现今温家的当家,四十多岁,外表看起来很斯文,人精明强干。
今天在议事厅聚会的华人们,各个脸色阴霾,中荷战争爆发后,在檳港的荷兰人开始肆意抓捕枪杀华人,至于华人劳工,命运更是悲惨,荷兰雇主们甚至挑动土著劳工围攻华人,不少华人劳工被虐打至死。
昨天,更有几名醉醺醺的荷兰兵冲进了温家,恰好遇到温庚南一名貌美小妾,立时就围上摸手摸脚,还将小妾的鞋子扯下,非要看她的三寸金莲,险些将其奸污,虽然最后这些荷兰兵被拉开,温家又赔偿了许多银钱才将这些瘟神送走,温庚南的小妾却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华侨商人,立时人人自危,温家是檳港最富有的华人,温庚南同本地荷兰官员交情非浅,温家尚且受此待遇,朝不保夕,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众人聚在一起,就是想想个法子能保全各家平安。
“干脆,我们捐个几万两,杀人不过头点地,荷兰人总不能逼死咱们,南朝跟他们开战,可不关咱们的事,就算说起来,那咱也是北边大清的子民不是?”坐在左首第二位的一名胖胖的商人说。
“荷兰人会管你这个吗?我看啊,这次就算咱把身家都拿出来,荷兰人也不会放过咱。”一名瘦子马上表示反对。
先前说话的胖商人唉声叹气,道:“你们说说,你们说说,这不没事找事吗?你造反也就算了,何苦要跟荷兰人打仗,你又打不过人家,可倒好,把咱们都连累了!”
有几人也赞同,诅咒着南国那位传说中的摄政王。
温庚南脸就沉了下来,“都什么混帐话?!给红毛鬼子当奴才你们都挺过瘾是吧?要我说,这仗打得好!我家里死了人,我还是要说,打得好!就算我家里人都死光了,我也愿意!”
没人说话了,刚刚骂南朝的几位华侨脸上都有些尴尬,有人心里想,你死了最宠爱的小妾,可不失心疯了么?
温庚南又沉着脸道:“捐钱什么的你们别想了,我一分钱也不会捐!荷兰人要抓要杀!随他!你们谁爱捐谁捐去,可话说回来,别在这商议,别侮了关二爷的耳朵!”
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旁人又能说什么,有些人就尴尬起身,准备离开,自己去商量捐钱来平息荷兰人的怒火。
那胖胖的商人姓张,脸色最难看,一拱手道:“告辞!”
正在这时候,外面一阵吵闹,更有惨叫声传来,嘭一声,议事堂的木门被踹开,冲进来十几名荷枪实弹的红毛鬼子,带头的荷兰军官脸色狠戾,指着温庚南叽里呱啦几句,立时就有两名荷兰兵跑上来拿绳子捆温庚南,温庚南想反抗,肚子上立时挨了重重一枪托,脸色惨白的蹲下干呕。
张胖子惊惧之余,却也不免幸灾乐祸,但脸色随即就变了,那荷兰军官大伙都认识,前阵子还跟温庚南称兄道弟呢,可翻脸就如此绝情,不由得不令张胖子如坠冰窟,这次怕大伙都在劫难逃。
荷兰兵推推搡搡推温庚南出了议事堂,外面院中,到处都是刺刀闪亮的军人,还有几名血淋淋的尸体,是温家下人,阻拦荷兰兵的时候被这些暴徒当场用刺刀捅死。
这时节又有谁敢反抗了,都惊惧的看着荷兰人,甚至有商人身下一热,被吓得尿了裤子。
荷兰人推搡温庚南扬长而去,留下满院的惊恐,甚至过了好久,也没人敢动,好像荷兰人寒气森森的刺刀就在温家大宅外候着呢。
“老爷,老爷!”女子焦急的喊声,从内院,在一名丫鬟搀扶下匆匆走出一名华服女子,容貌端丽,正是温庚南的正室夫人。
温夫人看到院中情形,吓得惊呼一声,险些昏厥在丫鬟的怀中。
张胖子反而最早回过神,赶忙凑上去道:“嫂夫人,快点吧,收拾收拾细软出去躲避,我估摸着啊,这荷兰人一会儿就来抄家了!”
温夫人惊惶不定,她虽然持家有道,可哪儿经历过这些,“可是,老爷,老爷怎么办?”
张胖子摇摇头,说道:“告辞了,我也得赶紧回家,这荷兰人怕是要下手了。”
院中众人也都醒悟过来,正要鸟兽散,却见院外噌的窜进一名敞怀汗襟下人,边跑边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见到院中情形,血泊尸体,他惊叫一声,吓得大喊:“这怎么了?这怎么了这是?”
“喊屁啊!”张胖子训斥了他一句,对他有点印象,好像是温家伙房买菜的,外号大嘴,最是多事八卦,跟老娘们一般。
“不是,真打起来了!海上,海上打起来了!”张胖子指着东边,大声的喊,说:“听说,听说是南边大清的舰队打过来了!”
啊?院中人立时炸开了锅,忙围拢过来,问长问短。
1860年七月中旬,平远水师在槟港、勿里洞岛海域对荷兰舰队展开了攻击。
平远水师十二艘,排水量总吨位21000吨,火炮364门;荷兰船舰共二十三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