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军事电子书 > 明朝伪君子 >

第114章

明朝伪君子-第114章

小说: 明朝伪君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这边,自从弘治帝去世后,朱厚照对亲情看得很重。

“臣也不知得罪谁了,无非跟宁王的侍卫打了一架,这点小事竟引来满朝参劾,陛下,朝中的御史们是不是太多,太闲了?”

朱厚照大有同感,点头道:“我也觉得这帮子家伙吃饱了没事干,像狗似的乱咬人,就一帮打嘴仗的货,真应该把朝中的监察御史们裁撤一大半,我的耳根子才清净。”

这话又从外到内透着一股子昏君的味道,不过秦堪喜闻乐见。

朱厚照瞧着秦堪,道:“总之,今rì的朝会我帮你挡了一劫,不过呢,我也不能老装病呀,你赶紧把这事儿查清楚,查到是谁在后面指使,你就用大鞋底子狠狠踹他屁股……”

“臣,遵旨。”

刘瑾从殿外悄然无声地走进来,先朝秦堪笑了笑,然后躬身道:“陛下,三位内阁大学士来了,说是要探视陛下的病……”

朱厚照闻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道:“他们怎么这么多事儿呀,我病了与他们何干?瞧来瞧去烦不烦?秦堪,都是你害的……刘瑾,快,扶我到床榻上躺着,额头上给我盖一块巾帕子,快快!秦堪,你出去吧,赶紧把这要命的事儿查清楚,装病比当皇帝还麻烦呐……”

第二百二十二章再挖深坑

一定要把宁王赶出京师!

这是秦堪出宫后的第一个念头,藩王死赖在京师不走,背后偷偷摸摸不知干些什么,明里还动用了朝中势力,对付他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同知,这样的人留在京师,就算这次没把他秦堪扳倒,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朱厚照登基,秦堪有很多想法要实施于行动,不能把精力耗费在跟人争斗上,无谓而且无聊。

…………

…………

御史们参劾秦堪的动作比想象中的要大,出乎朱厚照和秦堪的意料。

大明的朝争历来如此,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格,先由小人物出来放一枪,然后渐渐多几个小人物煽风点火,声势造出来以后,很快便有一大批文官争相出手,于是言论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无论权势多么熏天,在这样浩荡的声势下也只能低头认罪,自绝于人民。

前世秦堪读史书时,每每看到大明朝争之类的资料,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嚼舌头的七品言官只要异口同声,便能轻易决定朝堂每一个官员的命运,甚至有时候连皇帝都不得不屈服于这些七品言官们的言论,让他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敢撤言官的职,敢砍言官的头,可以,越撤言官的名声最忠直,越砍越能让言官流芳百世,因为言官们的职责便是与皇帝作对,与朝堂内所有的大臣作对,谁若不绞尽脑汁每天编几条罪名出来,这个言官必然是个不称职的言官。

很像前世的派出所完成罚款任务似的。言官这个体所说的任何话已与事情本质的是非黑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要达到的是一种政治利益,比如话语权,当然,偶尔也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目的,比如这次针对秦堪。便是拿了宁王的钱财,给宁王殿下消去心中堵着的那一块石头。

朱厚照装病只是很消极的应付办法,根子终究出在宁王和言官的勾结上。装病装多少次也解决不了接踵而至的麻烦。

第二天,第三天,言官们在金殿上接连不断地参劾秦堪。请求朱厚照严惩。

朱厚照跟秦堪认识久了,大约脸皮也练出了厚度,每次言官一提起秦堪,朱厚照便非常及时地犯了头疼,这种病很容易装,太医们拧着眉怎么也查不出病因,脑袋有了毛病连现代医学仪器都不一定查得明白,更别提只靠三根手指搭脉的太医了。

于是参劾秦堪之事便一直这么悬而未决,朱厚照委实是位讲义气的朋友,这位朋友擅长搅局。

“大人。情势对您有点不利呀……”北镇抚司里,丁顺担忧地瞧着秦堪。

朱厚照和秦堪都有些低估了言官对朝堂的影响力,当某种言论呈现一边倒的时候,离当事人倒霉的日子便不太远了,这次的当事人是秦堪。

“据说这两天。参劾大人您的奏本跟雪片似的,堆满了内阁三位大学士的案头,三位大学士有些顶不住了,已向司礼监递了条子,询问萧敬和王岳的意见,萧敬和王岳那俩老阉货一直瞧大人您不顺眼。这次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早早地将奏本递到陛下的案头,话里话外皆是请陛下将你撤职拿办,以免满朝大臣寒心云云,若不是陛下一直留中不发,大人您可就真危险了……”看着秦堪越来越冷的脸,丁顺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今日的早朝,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宁王也上了奏本,这道奏本可有点要命,他在奏本里把自己说成受人欺凌的小可怜,本是一番孝心留在京师给先帝哭灵守孝,却不曾想被天家鹰犬欺负到头上,藩王与皇帝血脉同枝,他宁王可以忍气吞声,但不能任由外人损害皇家朱姓威严,否则便是大明的罪人,愧对祖先,愧对天下……”

“这道奏本一上,今早金殿内顿时炸了锅,要求惩治大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大人,情势越来越不妙了啊……您可有法子化解?”

秦堪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书案,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见秦堪陷入思索,丁顺小心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了大人的思路。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秦堪,任何麻烦和危机来临,甚至是生死关头,秦大人似乎总能及时想出应付的办法,将一切危难化解于无形,甚至还能在危难中取利邀名。

就冲这份急智,丁顺相信这一次秦大人的危机照样能化险为夷,他对秦堪有着盲目到近乎神化的信心。

秦堪一动不动,时间在他沉思时渐渐流逝。

一柱香时辰之后,秦堪的手指忽然猛地一敲书案,丁顺被吓了一跳,见秦堪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坏笑,丁顺不由大喜过望,他知道,秦大人必然又想出了应对的法子,这个法子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

“把宁王赶走,一切危难自解。”秦堪淡淡道。

“可是……言官都参了宁王那么多次,他也没见挪身,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大人有法子把他赶走吗?”

“当然有法子……”秦堪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我坑他一次狠的,就不信他好意思继续在京师待下去。”

那抹诡异的坏笑令丁顺手臂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大人如何化解?”

秦堪不答,只道:“丁顺,派人给宁王殿下送张名帖,就说我请宁王殿下赴宴,地点嘛,就选京师最贵的青楼吧,我对京师的青楼不熟,哪个青楼最贵?”

“燕来楼。”丁顺显然对此道门清,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秦堪瞟他一眼,缓缓道:“那就请宁王殿下燕来楼赴宴,说我有事相商,顺便把那位第一个参劾我的监察御史涂从龙也请来,这事非得当面跟他们说才行。”

“是,大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恍若隔世

一张素雅的名帖,一封简洁的信笺,在朱宸濠手中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然而这寥寥数语却让朱宸濠的心情变得很好,很美妙。

“秦堪服软了。”朱宸濠拍了拍名帖,朝静立一旁的李士实笑道。

李士实也笑:“这姓秦的终于识得王爷厉害,也该服软了。”

“赴宴燕来楼?呵呵,分明是想向本王求和呀……”朱宸濠冷笑。

“王爷不想赴宴?”

朱宸濠重重一哼:“当然。照目前来看,顶多不过两三天,朝中那几位御史便可以彻底把秦堪扳倒,让他永不翻身,本王赴宴有必要吗?”

李士实道:“能不扳倒尽量不扳倒吧,秦堪与旁人不同,他是小皇帝身边的红人,颇得皇帝信任,就算今日王爷扳倒了他,过不了几个月,小皇帝又会重新起用,王爷何苦做这没意义的事?”

朱宸濠阴森一笑:“如果他倒了,还有命活到几个月后吗?”

李士实摇摇头:“门下劝王爷莫痛下杀手,特别是杀秦堪这种天子近臣,这里……毕竟不是南昌。”朱宸濠扭头注视着他:“你的意思,是劝本王赴宴与秦堪说和?”

“正是,秦堪今日送来这封信,说明他已识得王爷厉害,王爷今日要买通他也不是不可能,以秦堪和小皇帝的交情,可抵得王爷收买十个朝中大臣,在小皇帝身边埋下一颗棋子,对王爷将来的大业作用不小,这笔买卖很划算。”

见朱宸濠沉吟不语,李士实补充道:“大业重于私仇,古来多少英雄为了功业,连杀父仇人都可以原谅,王爷与秦堪不过小小嫌隙罢了,难道王爷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朱宸濠被说得意动了,沉吟许久,轻轻拍了拍名帖,展颜笑道:“李先生说得不错,为了功业,本王有什么不能包容的?今日便去燕来楼,赴那秦堪的宴。”

京师的教坊司位于城东仁寿坊,教坊司是官方ji院,里面的ji女不论是歌ji舞ji还是纯粹以色侍人的女子,都是颇有来头的。绝大多数都是被查办拿问的犯官妻女,在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人权的年代,一家之主出了事,便意味着整个家族的崩塌,家主一旦被剥去了官衣,昔日的官夫人官小姐凤凰变草鸡,朝廷一句话,她们便只能被拿入教坊司,姿色差的服劳役,姿色稍过得去的,命运便悲惨了,千人骑万人压,活着生不如死。许多心理变态的嫖客,他们的身份或许是出事犯官的政敌或朋友,或许是满身铜臭的富商,这些人是教坊司的常客,以往只能远远看一眼甚至看都不敢看的女眷们,如今只要舍得花银子,就能把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压在身下,这样淋漓的征服感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托教坊司之福,仁寿坊成了诸多嫖客的流连之地,于是教坊司的附近如雨后春笋般悄然建起了许多青楼楚馆,一家官方的ji院无形中带动了一个行业的兴旺。

燕来楼便是这样一家青楼,它位于仁寿坊西侧,离教坊司不过百余步,据说背后有京师某部侍郎的背景,掌柜懂得经营,一两年时间便成为京师最贵最有名气的青楼。

秦堪今日便在燕来楼宴请宁王朱宸濠。

日落掌灯时分,秦堪穿着一身凉快的绸衫,腰间系着玉带,手中一把描金象牙折扇在手中展开又合拢,漫不经心地玩出许多花样。

正门外,丁顺早早等候着,见秦堪走来,丁顺急忙朝秦堪见礼,秦堪点点头,二人一齐往里面走去。“都安排好了吗?”秦堪淡淡问道。

丁顺笑道:“都好了,就等宁王他们自己伸长了脖子往绳套里钻。”

“小心谨慎,不可大意,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

“大人尽管放心,属下可从没给大人办差过一件事。”

…………

…………

燕来楼名气大,是因为里面的气氛幽雅,走进去没有太多的喧哗笑闹,没有如同菜市场般的嘈杂,寻花问柳的男人进了这里仿佛也瞬间变得高雅起来。

今日的燕来楼格外冷清,走进门内,绕过嶙峋的奇石假山,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丝竹声远远传来。

秦堪目不斜视穿行而过,脑子里思忖着与宁王见面时的措辞,丁顺也穿着一袭便服,低眉顺目地跟在秦堪身后,如同随身小厮一般。

今晚,是一个圈套,他秦堪亲自布下的圈套,运用得法的话,够宁王和那个参劾他的御史涂从龙喝一壶的。

秦堪把玩着折扇,嘴角的笑容诡异而神秘。楼中大堂屏风后的厨间,忽然传来一道很不耐烦的女声。

“说了最近没什么生意,姑娘们好些日子没见客了,你每天来问我也没办法,哪有那么多衣裳给你洗?再说了,上次折桂姑娘一件上好的苏绸被你洗坏了,折桂姑娘气得扇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这事儿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来?出去出去,快滚出去!”

“常妈妈,上次是奴家不对,给您赔礼了,折桂姑娘的那件衣裳我拿回去时上面已有了一个小破损之处,委实不是奴家洗坏的,奴家知道最近燕来楼生意不好,可是不论生意好不好,姑娘们每日都要换洗衣裳的呀,您就发发慈悲,让奴家给姑娘们洗几件吧,奴家可以再便宜一点,洗一件衣裳两文钱怎样?”柔弱的女声苦苦哀求。常妈妈哼道:“两文钱不是钱吗?不是我说你,凭你的姿色,若入我燕来楼陪公子富绅们吃几杯酒,弹几首曲子,想要钱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招一招手便有金山银山堆在你面前予取予拿,我可真想不明白了,大好的赚银子机会不抓住,反而做这种两文钱的低贱粗役,你傻啊!”

柔弱的女子声音很轻,但透着无比的坚持:“常妈妈,给姑娘们洗衣裳并不低贱,这两文钱,奴家觉得干净。”

常妈妈显然楞了一下,接着尖利嘶叫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燕来楼赚的银子不干净?你这粗鄙的穷妇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不干净?别忘了,你挣的钱也都是姑娘们从公子贵人们的恩赏,好好,我不跟你说,你走吧,以后燕来楼你也别来了,如此腌臜之地,怕污了姑娘你的眼睛,你呀,跟顺天府的官爷说说,给你立一块贞节牌坊吧!走走,快走!”

“常妈妈,奴家不是这意思……”

“快滚!滚出去!”

柔弱女子一声悲苦的轻叹,不再说什么。秦堪一直静静地站在堂内,直到看见屏风后倩影一闪,一位穿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姑娘慢慢走出来,姑娘面带愁苦之色,脸色有些苍白,虽然穿着最廉价最普通的粗布衣裳,却依然遮掩不住她俏丽倾城的姿色,仅只一眼便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只可惜大概生活穷苦所迫,姑娘娇嫩的俏脸多了几分沧桑落魄,柔柔弱弱的样子分外引人怜惜。

不知怎的,秦堪一见她便感到心中一阵抽痛,仿若见到了隔世的恋人一般,悸动,苦涩,甜蜜,还有那如同前世乡愁般的惆怅,一瞬间同时涌入了心底。

苦笑摇摇头,最近或许压力太大,有幻觉了。

相比之下,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常妈妈却令秦堪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头。

丁顺是个伶俐人儿,说他伶俐不仅是办事得力,察言观色的本事也非常了得,若非如此,秦堪也不会将他引为心腹亲信。

见秦堪深深拧起的眉头,丁顺知道,大人不爽了。于是丁顺赶紧过去拦住那名姑娘,从袖口摸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子,塞到姑娘手里,笑道:“这些*子们的衣裳有何好洗的,莫污了姑娘的手,我乃京师锦衣卫内城千户,千户所就在内城柳巷胡同口,千户所里成百上千号弟兄的衣裳也要浆洗,姑娘若不嫌咱们军伍汉子粗鄙邋遢,不妨接了这笔买卖,每件衣裳五文钱,姑娘明日便上工吧,保证不欠你工钱,这是定金,姑娘不妨先收下。”

姑娘怔怔瞧着自己手里的银子,仿佛吃了一惊,抬头再看丁顺那张无比诚恳的脸,姑娘咬了咬下唇,朝丁顺盈盈一福,动作标准而熟练,似乎受过良好的教育。

“奴家谢过千户大人,大人的定金似乎太多了,而且奴家洗衣裳都是四文钱一件,绝不敢欺瞒大人,给千户所的官爷洗衣裳也只收四文。”

丁顺笑道:“多给你一文不好吗?”

姑娘却异常的坚决:“不属于奴家的钱,一文都不多取,就四文了,奴家明日卯时便去柳巷胡同。”二人说着话,秦堪却一直背对着他们,出神地注视着堂内墙上的山水墨画,却不敢再看那姑娘一眼,刚才心中生出五味杂陈的诸多情绪,令秦堪感到有些惧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身处危机四伏的京师朝堂,绝不能任由这种情绪占据心间,会要命的。

于是他只能背过身,故意不看那姑娘。

姑娘再次朝丁顺盈盈一福后,便告辞离开,走前似有所觉,扭头看着秦堪的背影,姑娘神情微微一怔,奈何看不见秦堪的正脸,短暂的错愕之后,姑娘终于转身离去。

丁顺走到秦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