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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明朝伪君子-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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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临近午时,李东阳才告别了同僚和门生,家仆赶着近十辆大车,在朱厚照特赐的禁中武士护送下,李东阳登上马车,浑浊的目光似乎在人群中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结果一无所得,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吩咐马车上路。

十里亭往西三十里,当车队行至一个名叫雁翅镇的地方,官道旁一座久已废弃的凉亭内忽然传来一声朗笑。

“西涯先生临行磨磨蹭蹭,可是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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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城外送别

车队停下来了,李东阳掀开车帘,却见官道旁废弃的凉亭四周散布着许多侍卫,秦堪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破败的石桌上已摆满了精致的小菜,红泥焙炉上正烫着一壶酒。

秦堪一袭青衣素面,玉冠金带,静静坐在凉亭内,含笑注视着李东阳,永远不愠不火,儒雅翩翩,眼睛仿佛有一种化雪成春的魔力。

李东阳眼眶一热,哈哈笑了两声,下了马车便往凉亭走去。

秦堪笑着站起身,朝李东阳拱手:“西涯先生此去一别,相见无多,今日晚辈在路边野亭置一杯薄酒,西涯先生满饮之后再上路如何?”

李东阳大笑:“宁国公的酒老夫怎能不喝?”

说罢抬手取过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好酒!”李东阳大声赞道,赞完还不够,连干了三大杯,今日城外百官送行,李东阳本就喝了不少,此刻三杯下肚,身形顿时有些摇摇欲坠了。

秦堪笑得尔雅,嘴下却丝毫不留情:“西涯先生口味真独特,其实这酒是临时从福宾楼买的,半两银子一坛还搭送俩猪蹄,晚辈实在喝不下如此粗糙的酒,只好将它拿来待客,难为西涯先生赞它‘好酒’了……”

李东阳闻言差点吐出来,立马便瞪起了眼睛:“果然是个混帐,临走还坑老夫一道!”

秦堪叹道:“晚辈不才,却也自认为算得上先生的忘年知己了,时下有风有雪有知己。就算是醋也应该是人间第一美醋,饮之如甘泉,先生大把年纪,为何仍着相执迷?”

李东阳哈哈一笑:“不错,老夫活了一辈子,临老反倒不如你这弱冠之子看得看,确实是老夫着相了,来,满上!”

秦堪笑着给李东阳斟满,李东阳仰头一饮而尽。有了秦堪的解说。这回再仔细品位,李东阳咂摸着嘴,脸色有些怪异。

“好喝吗?”秦堪眨眨眼。

“你刚才不说不觉得,一说起醋。老夫怎么觉得这酒带着酸味?有风有雪有知己。这酒不应该是这个味儿呀……”

“因为我真的在里面加了醋。”

李东阳不说话了。捋着长须沉默好半晌,这才面无表情道:“今日你出城是为了寻仇吧?”

“西涯先生太多心了,晚辈真是来送你的。除了送你,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东阳不愧是以善谋闻名的老狐狸,闻言老眼一眯:“老夫知道你为何而来。”

秦堪急忙诚恳万分道:“当然为送老大人归乡而来。”

李东阳冷哼:“若老夫再不识相,恐怕酒里不止是放醋,该下毒了吧?”

“言重,呵呵,老大人言重了。”

李东阳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没好气地扔给秦堪:“方才在城外久等你不来,老夫心头火起,正打算一把火把它烧了呢。”

秦堪如获至宝接过这张纸,匆匆一扫之下,不由大喜过望。

今日大清早出城,除了送别李东阳之外,主要为的便是这张纸,纸上只写了一串名单,皆是朝中大臣,有礼部右侍郎白钺,新任户部尚书顾佐,工部左侍郎洪钟等等,排头第一个名字,赫然竟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李东阳的师弟杨一清。

从这一串名字上可以看得出,这张纸多么的珍贵。

秦堪郑重其事将纸贴身收好,站起身朝李东阳长长一揖:“晚辈多谢老大人,此情今生怕是难以为报了。”

李东阳缓缓道:“这些人皆是老夫交好的同僚或晚辈,昨日老夫已一一嘱托他们,他们也答应了,日后尽量与你方便,不过你能不能收服他们,要看你自己的本事,秦堪啊,你如今虽权柄朝中无二,但你毕竟不是文官,与文官有很大的差别,老夫拼尽全力只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无法再给你任何助力,但求能稍减一下你的阻力而已。”

秦堪默默点头,李东阳说得没错,这串名单上的名字,不是李东阳留给他的小弟,顶多算是一部分可以争取的文官,李东阳四朝经营,立朝五十载,积累的人脉可谓丰厚之极,但李东阳的人脉不见得便是秦堪的人脉,除了杨一清欠过他的人情外,其余诸人皆无来往,秦堪要想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未来的路仍然艰难。

这是李东阳留给秦堪的最后一份大礼,尽管这些人只是理论上可以争取,但也足够秦堪欣喜万分了。

满脸喜色的秦堪见李东阳皱着眉头将加了醋的酒递到嘴边,一副被赐自尽的模样,纠结极了。

秦堪急忙摆出豪迈之色:“老大人德高年迈,这等劣酒怎么配得上您呢?快快放下,晚辈这里有更好的……”

说着拍了拍手,一名侍卫捧着一个酒坛走进凉亭,坛口泥封完整,透着泥土的清新,李东阳眼睛亮了,酒坛外面带泥土的绝非凡品,显然在地里埋了不少年月了。

“通州锦衣卫千户所送来的三十年陈女儿红,入口绵软,回味悠长,高端致仕人士最正确的选择,您,值得拥有!”

说完秦堪接过酒,拍去坛口泥封,一股浓郁得近乎成形的酒香飘散而出,在小小的凉亭内四下蔓延。

李东阳惊呆了,不是为这坛三十年的女儿红,而是为秦堪这副前倨后恭的嘴脸。

“你……老夫若一直不拿出这份名单,你这坛三十年陈的女儿红是不是不会露面了?”

秦堪犹豫了一下,道:“西涯先生知我为人诚实,我也不瞒你,晚辈大清早起来巴巴赶到离城三十里的地方与先生送别,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若先生不拿名单,我不在酒里下毒已然算是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了,这坛极品女儿红我还真不会拿出来……”

李东阳呆楞许久,终于破口大笑,笑得浑身直颤,白花花的长须抖索不停,指着秦堪哈哈笑了半晌才停下。

“小人,典型的小人!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烧了老夫的房子,今日送别老夫你又坑了老夫一次,咱们也算是有始有终了,你今年才二十几岁,老夫一定要使劲再活二三十年,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会将朝堂那些文官祸害成何等惨状,来,给老夫把酒满上!”

琥珀色的女儿红倒在酒盏里,浓稠得像一碗熬得火候十足的浓粥,地下埋了三十年的酒自然不能直接喝,七分陈酒要兑三分新酒,酒味才能发挥到极致。

侍卫细心为二人兑好酒,然后恭敬退下。

李东阳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抿着嘴睁大眼睛,仿佛被使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不舍地将酒咽了下去,长长叹道:“老夫柄国十余载,却也极难喝得上这等人间佳酿,今日算是遂了心愿。”

搁下酒盏,李东阳注视着秦堪,眼中露出几许感慨。

“当初锦衣卫里一个小小的内城百户,斗东厂,斗太监,斗文官,斗鞑子,斗权奸……与天斗,与地斗,几番绝境之时,朝中皆言你已万无生理,而你却偏偏咬着牙杀出了一条血路,老夫朝中为官五十载,见过无数年轻俊秀,也见过无数风云人物崛起,败落,唯独你是个异数,秦堪,老夫今日一别,日后朝中你将愈发孤独了……”

秦堪心中一颤,眼眶忽然泛了红。

世上知他孤独者,能有几人?

谁知道天下人眼里的权奸佞臣,心中藏着怎样的抱负?这是个黑白混淆,忠奸不分的年代,天下人眼里的正义只在朝堂上怎样慷慨陈词,只在奏疏里怎样大仁大义,派一队人抄那些忠直臣子的家,一个比一个脏,然而只要他们没落马,他们便永远是道德的先驱者,他们代表着孔孟,代表着正义,一切光辉伟大的正面词汇全被他们代表了,而不被他们所容者,便是异端,是邪恶,是万夫所指的祸首奸佞。

李东阳没说错,秦堪真的很孤独,这种孤独不仅仅是朝堂势力上的寡弱,更是心灵上的煎熬,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政治上的盟友。

默默饮尽一杯酒,秦堪强笑道:“当初刘瑾专权,祸乱朝纲之时,先生不也是一样的孤独么?”

李东阳的眼眶顿时也红了,那真是一段内外交困的黑暗时期啊,朝中奸党横行,忠臣尽戮,奸党对他的敌视,同僚对他的鄙夷,那样的日子,他李东阳不也咬着牙挺过来了么?

凉亭内沉默许久,二人心有灵犀般举起杯,然后相视一笑。

“这杯酒,敬一句诗,‘时穷节乃见’。”

秦堪犹豫了一下,叹道:“但愿天下从此太平,不再有时穷之时。”

二人饮尽,长长舒了口气。

李东阳沉思片刻,道:“老夫知你最近很忙,锦衣校尉频频来往于京师和天津,天津东港造船造得热火朝天,这些已是朝中皆知,当初天津扩城建市之举,只为开海禁做铺垫,今日时机成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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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我已入局

李东阳问这句话显然不是闲聊,大家都很忙,没空做这些无谓的事。

秦堪顿时打起了精神,看着李东阳古井不波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暗暗思量片刻,秦堪回答时语速很慢,显然每个字都经过了斟酌:“世事从无绝对成熟的时机,总是一边徐徐而进,一边寻找时机,大抵有了六七分把握,差不多可以出手了。”

李东阳笑道:“如此说来,你如今造船也好,与勋贵频频来往接触也好,这些作为是因为你对出海行商一事有了六七分把握?”

秦堪愈发觉得李东阳话里的意思不同寻常,他皱了皱眉,道:“不仅如此,我把陛下也拉了进来,陛下受户部的气久矣,内库所入者甚少,他也很需要银子……”

李东阳狠狠瞪他一眼:“陛下这个昏君都是被你带坏的,出海行商之事天下谁都做得,唯独陛下不能做,这是太祖皇帝亲自下的旨令,片板不得下海,祖制绝不可违,陛下倒好,被你撺掇得偷偷凑了份子,坏了祖制不说,这等藏头露尾鬼鬼祟祟之举连君子都不屑为之,更何况堂堂九五之尊,此事若传了出去,满朝文官会放过他吗?陛下耳根至少半辈子清静不了。”

秦堪被训得眉梢直跳,盯着石桌上的女儿红满脸遗憾,表情充满了肉包子打狗后的懊恼……

幸好李东阳及时转了话锋,连表情也忽然变得和蔼许多:“这事若能守得住秘密的话。对你们勋贵造船出海之事颇有助益,你说有六七成把握倒也并非胡说八道,只是此事重大,动辄有杀身之祸,哪怕你如今贵为国公也一样,如今不是世家门阀的年代,而是士大夫与皇帝共治江山,可不能小看这个‘共’字,君臣虽有尊卑之别,但若从权力上来比较。皇帝和大臣是平等的。有时候皇帝的权力甚至不如大臣,这一点相信你早就清楚……”

秦堪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叹道:“老大人,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晚辈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话。晚辈只问老大人一句。您觉得造船出海这件事尚欠火候?”

李东阳叹息着点头:“你一直是个很沉稳的人,不过这一次你有些急躁了,治大国如烹小鲜。开海禁也是,按老夫的想法,你这几年应该着重将天津繁荣起来,待到天津城扩十里,商贾云集之时,再私下命天津知府严嵩,还有天津市舶司,以及锦衣卫等等衙门暗中向商贾鼓吹海运的好处,商贾皆重利之辈,有了这些衙门暗里的支持,必然大肆造船蜂拥而出,只待一两年之后,出海与藩国贸易之事便是大势所趋,任谁也无法阻挡了,那时再提出大开海禁,天下商贾和他们背后的官员焉有不从之理?至于那些藩国,日本战乱不休,琉球对我天朝毕恭毕敬,朝鲜亦只奉我大明为宗主,他们皆甚缺我大明物产,只要大明开了海禁,他们只会比咱们更求之不得。”

到底是老成谋国的首辅大学士,一番话将海运一事说得四平八稳,言下之意,秦堪这次造船出海的举动过急了。

秦堪只好苦笑,他何尝愿意这么急躁?然而天下虽靖,但各地造反屡剿不休,北方蒙古对大明虎视眈眈,国中官员贪腐,军制糜烂……太多的事情要解决,秦堪不想将毕生精力全部投放在开海禁上,正如没有哪个厨子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只烹一锅汤,纵然这汤是一锅天下绝世好汤,对厨子来说,他的存在价值并不高,秦堪不想做这样的厨子。

除此之外,秦堪内心还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那就是……谁知道酒楼的老板会不会突然把厨子开了呢?圣眷这东西说有就有,说没就没,更何况历史上的正德皇帝只活了三十岁,朱厚照之后,天恩仍会对他秦堪浩荡吗?

有了这些担心,秦堪不能不急。

在李东阳面前,这些话无从解释,满腹心思只好化作一声苦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做了,也由不得后悔了,如今天津东港已造大福船五艘,还有八艘一千料的战船正在建造之中,通过御马监向造作局要的佛朗机炮和各式火器已准备妥当,即日将运往天津,新募的水师官兵也正在日夜操练之中,老大人,如今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李东阳沉声问道:“你可知文官会有何反应?”

秦堪冷笑:“参劾,跪谏而已,最后免不了对我这个国之佞臣破口大骂。”

李东阳摇头:“你错了,老夫敢断言,这一次文官的反应会比你想象中大得多,以往你和文官们吵吵闹闹皆不足一提,因为那时你们的争斗并没有触到文官们真正的利益,但你若串联勋贵们拧成一股绳造船出海,无异于在他们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他们岂能容你?”

秦堪拧眉:“我只是和勋贵们出海与藩国贸易,并没有直接触动他们的利益,他们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

李东阳叹道:“海疆之外好比是一块肉,吃哪一部分,谁吃肥的,谁吃瘦的,百年来已形成了规矩,这块肉已被大家分得一丝不剩,若中间突然多了一个人插进来,连招呼都不打便蛮横地捧起肉大嚼,换了是你你能容得下这个无礼的人吗?”

秦堪呆住了,他没想到一件看似不招谁不惹谁的事情,结果却惹了一个庞然大物,明明想着与文官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发各的财,谁知他们比土匪还横,偏不准任何人染指海洋……

秦堪沉默许久,苦笑道:“换了是我,我应该会把那个抢肉的人大卸八块吧……”

李东阳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笑道:“现在你知道惹到麻烦了,接下来怎么做呢?”

秦堪也笑,但眼中闪过一丝森然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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