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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明朝伪君子-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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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盘算着如何分配这座银山的份额,毕竟这笔财富太大了,秦堪一个人吃下会撑死的,朱厚照免不了分他一半,剩下的再给勋贵分一份,自己留两份,跟在皇帝身后闷声发财才是王道,将来采出的矿石滤出银子,命巧匠造一张纯银大床,自己躺在上面好好享受一下暴发户的生活,谁敢骂他庸俗,用沙钵大的银锭子砸死他,一边出气一边把人家的丧葬费出了……

秦堪沉浸在暴发户的美梦里,这一觉睡得很香。

一觉睡到天光,披着单薄的春衫走到内院,管家却匆匆来禀,皇上来了。

秦堪点点头,举步便往前堂走,朱厚照早已是秦府常客,秦家上上下下对他的到来已失去了受宠若惊的激情。

秦堪走了两步,却见管家一脸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堪问道。

“老爷,今日皇上的气色不大妙……”

秦堪顿时一脸惴惴:“不会又被夫人揍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恕老朽不敬,皇上走起路来打飘儿似的,而且面容木然,目光呆滞,就跟中了邪似的……”

第六百九十七章缓缓归矣

秦堪走到前堂的时候,发现朱厚照果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整个人坐没坐相,像滩大鼻涕似的瘫在椅子上,轻微一点震动都能将他甩飞粘在墙上。

楞了片刻后,秦堪大步走进前堂,朝朱厚照躬身施礼:“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

朱厚照抬眼瞥了瞥他,费力地挥手道:“别给朕来这些虚头巴脑,赶紧叫你家下人给朕煮一碗醒酒汤,味儿重一点。”

秦堪这才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而且他的眼珠子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仍穿着一身酒肆伙计的粗布衣裳,若不是秦府门前军士,门房和管家都认识这位经常来串门的天子,恐怕连门都进不了就被乱棍赶远了。

秦堪急忙命厨房煮醒酒汤,又命人沏了一壶浓茶端给朱厚照,哭笑不得道:“陛下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嘴吗?既然认了刘良女做东家就得老实本分一点,东家卖什么你就喝什么,若刘良女改行卖砒霜了怎么办?”

朱厚照叹道:“你这张嘴……朕还是回豹房得了,来你这里太虐心……”

秦堪急忙将他按在椅子上,笑道:“既来之,则安之,醒酒汤很快就来。”

朱厚照打了个酒嗝儿,浓浓的酒味熏得秦堪往后退了两步,皱起眉头看着他。

“陛下今日喝了多少?”

朱厚照醉眼惺忪呵呵傻笑两声,比划出三根手指:“一斤。”

如此混乱的手势。显然数学是语文老师杨廷和教的,难怪这些年朝堂里不少声音,要求杨廷和自裁以谢天下,瞧瞧他教出个什么东西,语文不好数学也不好,性子还那么混蛋……

“刘良女今日酿了一种新的杏花酒,香味比以前浓一些,劲头也大多了,朕趁她没注意便偷偷尝了一些,这一尝便管不住嘴。尝了一口又一口……”朱厚照醉后的傻笑很憨厚。无论表情还是姿势都像足了一滩人畜皆可乱踩的烂泥。

秦堪是个很自律的人,他不喜欢醉鬼,哪怕醉鬼是皇帝。

敷衍式的点了点头,秦堪顿时将头扭向堂外。扬声道:“来人。将陛下搀到外院东厢房歇息……”

“不!秦堪。你听朕说……朕今日干了一件大事!”

犹豫了一下,秦堪终于还是决定跟这醉鬼多说几句,能从皇帝嘴里迸出“大事”二字。想必很不简单,要知道这位是大明皇帝,他嘴里的大事应该可以跟杀了蒙古小王子伯颜猛可相提并论。

“陛下把梁大学士杀了?”秦堪目光充满了期待,目前这段时期,令他最瞧不顺眼的便是梁储了。

朱厚照一呆,回答很令秦堪失望:“朕为何要杀梁储?”

趁着这醉鬼没醒酒,秦堪很不厚道地进献谄言:“那姓梁的不是好人,要不陛下现在下道旨意把梁储杀掉杀掉?”

朱厚照摇头,看来今日醉得不算太彻底:“朕要说的大事是……”

打了个冗长的酒嗝儿,朱厚照睁着惺忪的醉眼道:“朕……今日亲了刘良女一下,呵呵呵呵……”

一连串的傻笑,一只手甚至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亲刘良女时的美妙滋味。

“就这事?”

“这还不算大事?亲她耶!多么胆大包天!”朱厚照一脸幸福,充满了对自己的赞叹。

秦堪很无语。

从去年出京平定宁王之乱以前,他便看出刘良女对朱厚照的情意了,这种事局外人看得更透彻,明明一件去年便能做的事情,拖到今年酒后壮胆才敢做,居然还有脸赞叹自己……

眨了眨眼,秦堪好奇道:“刘良女有何反应?”

朱厚照傻笑中带着几分疑惑:“她……呆怔当地,不言不动,嗯,脸蛋好像红了,最后一扭身跑了……最奇怪的是,当时她手里还握着一把切牛肉的菜刀……”

说着朱厚照脸色忽然有些苍白,透出一股后怕,八分酒意顿时醒了七分。

秦堪叹道:“她没抄刀亲手剁了你,说明她对你有情意,恭喜陛下终于俘获美人芳心……”

朱厚照怔忪发呆,许久之后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情渐渐变得狂喜无比。

“她对朕有情意?真的吗?真的吗?”

秦堪不由为这反应慢的孩子叹息不已:“是真的,臣记得已不止一次跟陛下说过了……”

朱厚照坐回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脸上焕然一新,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飞扬的神采。

“秦堪,朕要娶刘良女!朕要和她住在豹房里,生许多孩子,朕还要废后,封她为皇后,像父皇一样,一生只钟情于一位女子,她,是朕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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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府内后院的林荫小道上,秦堪小心搀扶着杜嫣的腰,尽管身孕才两个月,但秦堪却无比重视,无关秦家香火,无关爵位继承,更无关生男生女,只因这是他和杜嫣的第一个结晶,便值得他用心呵护。

这几年朝堂不断争斗,与天斗,与人斗,几番厮杀进退,该死的人死了,该流放的人流放了,辛苦培植起来的羽翼也安插进了朝中各部,不显山不露水,却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极为强大,任何朝臣都不敢忽视的政治利益圈子,这个圈子像一阵强劲的龙卷风,肆虐着一切敢阻拦在它前方的任何人和物,而秦堪却安坐于这阵龙卷风的风眼正中,决定着它前进的方向和碾压的目标。

锦衣卫的丁顺。李二,常凤,天津知府领兵部侍郎衔的严嵩,还有杨一清,王守仁,宫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东厂厂督戴义,甚至内阁大学士杨廷和……

秦堪像一只不停吐着白丝的蜘蛛,不知不觉间给自己编织起了一张硕大而强韧的大网,这张网还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扩张。延伸。蓦然回首时,秦堪才发觉自己竟已是举足轻重了。

虽已站在人臣巅峰,难得的是秦堪却并没生出骄纵之心,他仍如当年那个未发迹时的穷秀才一样不卑不亢。儒雅谦逊。当然。该挖坑埋人的时候绝不手软,该勇往直前的时候绝不后退半步。

春日的暖阳透过林荫中的缝隙投射在秦堪和杜嫣身上,散散碎碎的。仿佛今生掰碎了任它细水长流的幸福,淡淡的,静静的,不多,却一直都有。

走着走着,杜嫣打了个呵欠,略带几分倦意地撒娇,平日作风粗犷的女汉子一开口竟是江南女子标准的糯软吴语:“相公,人家有些倦了呢……”

秦堪直起腰左右张望:“人家是谁?躲在哪里?”

很不温柔地掐了他一下,杜嫣嗔道:“人家就是我,孩子他娘!”

秦堪正色道:“以后要说人话,撒娇卖乖这种风格很不适合你,别让大家都难受,将来你肚里孩子出世,长大了一问我爹呢?别人告诉他你爹被你娘肉麻至死,死状凄惨不忍描述,你说将来孩子情何以堪……”

几记恼怒的粉拳狂风暴雨般砸下,看在人家是孩子他娘的份上,秦堪决定忍了。

“我肚里都有孩子了,你还不修修口德,将来生下个眼歪嘴斜的,老秦家列祖列宗是恨你还是恨我?”杜嫣恨恨道。

说完杜嫣仿佛怕惊吓到了肚里的孩子,急忙努力挤出一副慈爱温柔的模样,轻轻的抚摩着尚未见隆起的肚子。

秦堪被她矫情的模样刺激得头皮发麻,艰难地忍住了准备脱口而出的毒言,叹息着扭过头去。

“相公,这些日子难得见你清闲下来陪我,最近你都不去镇抚司办差了,人家……我其实很幸福呢。”杜嫣抱着他的胳膊,阖上美目跟随他的脚步,嘴角露出几分恬淡安逸的笑意。

秦堪怔忪片刻,揉了揉她的鬓发,叹道:“这几年相公东奔西走,一直没空陪你,让你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家,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古人常说君子之德,在于‘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言概之,无非责任与抱负而已,走过这些年才发觉,真要将这五德兼顾何其艰难,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自认真的做不到,有所取必有所舍……”

笑着望定杜嫣清澈的美目,秦堪微笑道:“当年立下宏誓改变这个国家,如今天津水师已强大,荡平倭寇指日可待,开海禁近在眼前,海外蛮夷小国亦在布局经略之中,国内朝堂之上,该除去的人除去了,曾经将内外廷祸害得乌烟瘴气的刘瑾也伏诛了,陛下仍是那个昏庸的陛下,却又与历史上稍稍不同,文官还是那群嘴贱的文官,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外患唯剩北边的蒙古鞑靼和瓦剌,辽东的叶近泉和朵颜部落枕戈待旦,陈兵塞上……”

深深呼出一口气,仿佛吐尽多年的辛苦,秦堪仰头看着林荫缝隙里碎碎的阳光,释然笑道:“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想解决的正在解决,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听着秦堪将国事一桩桩娓娓道来,杜嫣一脸茫然地睁着眼,眨巴眨巴的,很可爱。

秦堪哈哈一笑,不自禁地搂紧了她的香肩,另一只手却轻轻覆上她的小腹,柔声道:“如今相公什么都不做,一心等着咱们的孩子出世,他是种子,也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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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就这一更了,9点还得去医院复诊,没精力熬通宵了。。。。

第六百九十八章十年荏苒

良时光景长虚掷,壮岁风情已暗销。

时光荏苒而过,如水银般从手指缝中倾泄殆尽。十年寒暑,杨柳绿了又黄,周而复始。

已是正德十四年夏天了。这十年,大明这个帝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在润物无声中悄然改变着。

天津府在秦堪的一力支撑下,这十年来得到了朝廷政令上的倾斜照顾,而天津东港造出的各种商船战舰,十年来不计其数,这些船只往来奔波于大明周边各藩国,秦堪聚集朱厚照和两京各勋贵的力量,各种势力为海运保驾护航,海运早在向日本驻兵那一年便开始盈利,当雪花花的银子一箱一箱抬进朱厚照的内库和京中各勋贵的库房,这股力量也越来越团结。

众人皆是极贵之人,从小耳闻目染,见识不可能太浅薄,于是各家都慷慨拿出银子,第二次海运扩张开始,这一次加入了更多的势力,天津东港也更加繁忙起来。

一年时间,东港再建两千料大海船四十艘,船舰尽皆下水,有的用作战船编入天津水师,有的用作商船,用以装载货物出海,不仅是日本,周边诸如朝鲜,琉球,暹罗,苏门答腊,爪哇等周边邻国,皆在商船贸易范围之内。

一块蛋糕只有那么大,皇帝和勋贵们抢去了,文官们的日子自然更不好过。

正德六年二月,京师文官在朝堂上终于发动了第二次针对秦堪和海运的朝争,这一次危机秦堪过得无惊亦无险。甚至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朱厚照和两京勋贵已尝到了大规模海运的甜头,这比以往的单打独斗得来的利益高了不知多少倍,有人敢朝他们的利益伸手,朱厚照都忍不下去。

在朱厚照和京中勋贵联手倾力一击之下,朝争很快被平息,此役包括京师和地方官府在内,共计百余文官被缉拿下狱,二十余名文官押赴菜市口问斩,鲜血迸溅,人头落地之后。满朝文武终于意识到。海运已是大明皇家不可染指的禁忌,谁再敢反对,得到的必然是钢刀加颈。

皇帝动了真格,满口正义道德的大臣们顿时熄了火。他们爱名声。但更爱性命。

权贵们造船与各国贸易一事就这样被大臣们无奈默许了。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权贵们大赚特赚,朱厚照的内库一天比一天膨胀,朝会时的底气无形中也硬了许多。遇到廷议过不了的政事,朱厚照一拍胸脯“朕出钱”,表情和语气横得比暴发户更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十年来,外廷大臣们的气焰渐渐低迷许多。

所谓千里长堤溃于蚁穴,任何事物但凡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全线溃败即在眼前。

正德八年十月,天津水师在朝鲜海域拦截下了一支民间船队,扣下了十船货物和一个名叫盛宏的宁波商人。

这个案件引发了朝堂君臣又一次的大争论,在秦堪极力的说服之下,朱厚照终于明白了富己和富民的差别,明白了民富国强的道理,于是这个名叫盛宏的商人在诏狱蹲了半个月的苦牢后被无罪释放,朝廷不奖亦不罚。

不奖亦不罚无疑也代表着朝廷的一种态度,这种态度令天下商贾欣喜若狂,时隔不过两月,一支支满载货物的商人舰队扬帆出海,而天津水师亦得到了京师宁国公的亲笔军令,不得有丝毫为难克扣商人的行为,于是,沿海皆商的局面终于在秦堪这些年苦心经营布局之下,悄然开花结果。

此时此刻,开海禁已成了无可逃避的话题,再不开海禁,《皇明祖训》里关于禁海这一条便成笑话了。

正德九年六月,久不问政事的宁国公秦堪在朝会时递上了一个奏疏,名为《时宜而势,请开海禁疏》,奏疏掀起了惊涛骇浪,朱厚照与秦堪及京中勋贵合力骤然发动,砍下四颗拼死反对的文官的人头,封锁大明海疆一百四十多年的禁海政策终于像一幢摇摇欲坠的危房,轻轻一推,摧枯拉朽般倾塌无存。

…………

很多矛盾都是在积累中愈见尖锐的,矛盾爆发之后便只有不死不休的选择。所谓历史,便是一部人命堆砌而成的血书,秦堪亦无法免俗,为了推动这个沉疴渐重的国家,为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愿,他不介意杀人,甚至不介意自己亲手举起屠刀,帮他们位列仙班,刀下不论忠奸,不留凡世给自己添堵才最重要。

不仅是开海禁,日本也并不太平。

神机营总兵孙英率五百神机营火器兵登陆日本之后,日本举国上下惶惶不安,各大势力的大名们蠢蠢欲动,位处群狼环伺的境地里,孙英不急不躁,一开始颇为安分守己的领兵驻守日本皇宫。

只可惜孙英实在不像好人,也不知被谁影响了,驻兵不到半年,他那颗不甘平静的心便开始骚动起来,于是屡屡进宫觐见后柏原天皇,二人高谈阔论之时,孙英意气风发,顺嘴不小心挑拨了几句是非,后柏原天皇递国书请明廷驻兵自然也不是请天朝上国来他家吃饭这么简单,二人各有野心,于是一拍即合。

正德五年,即日本文正七年,日本后柏原天皇忽然降下旨意,言称大和国即掌管京都军政的大名三好长庆不臣犯上,下旨征伐,旨意刚出宫,孙英领着神机营三百名弹药充足的将士直扑位于日本京都皇宫仅一街之隔的三好长庆府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三好家发起进攻,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大明犀利的火器,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三好家上下二百余口人全部屠戮一空,日本后柏原天皇终于彻底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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