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富商-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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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众人看好戏的态度,萧文凌仿若未见,眼中蓦然一亮,点了点头,缓缓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此诗一出,不光是李明辰一等人吃惊不已,便连施成乐等人也愣住了,不是因为萧文凌的才情,而是因为诗中的意思,施成乐更是苦笑不迭,表哥当真如外公所说那般,处处透露着惊喜,又让人无言以对,或许表哥本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这个贱人
李明辰的诗胜在词意优美,意境之高,单是以这两点来说,便高上了一个档次,属于上乘之作,以白云为原形,阐述词意尽是白云的悠闲与那千变万化的姿态,最后一句却又透露出作词者的清高,尽显白云之态,若是不算上人品的话,当的上是好诗一首。
而是萧文凌此首诗,却是以草为原形所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分明便是与李明辰唱反调嘛。
这首诗没有李明辰诗中的那么优美,咋一听倒是平凡无奇,再回味起来,却是有些意味深长,这是李明辰比不上的。
诗中描绘的是不引人注目的野草,没有白云那么清高,也没有白云那般千变万化,它几乎随处可见,它什么都不是,单单是草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像这种诗在这些富家子弟看来本是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不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句起了画龙点金之笔,让整首诗的已经高了不止一筹。
“哼,区区野草,怎么能跟白云相比。”马翔飞却是嘲笑道:“简直云泥之别,看来萧公子作诗也作的不怎么样嘛。”
对于此种人,施成乐等人都懒的骂他,看也不看他一眼,还沉浸在萧公子的词意之中,每次回想一遍,心中便是多出一分感触,总觉得里面的寓意实在太多,纵有千言万语,却也道不出来,心里颇不是一种滋味。
他们对马翔飞自是不理不睬,便是顾飞婷也是恨恨瞪了马翔飞一眼,此人当真是个草包,虽然对萧文凌尚是恨之入骨,也不由冷声道:“萧公子的词意不单单是讲述草那般简单,从诗意来看,已是将咏物与言志结合在了一起,赞美野草完美的生命力,相比之下,李公子的白云倒没有那么突出了,严格来说,萧公子的这首诗还是要略胜一筹。”
哟,这个小妞居然还会有通情达理的一面嘛,萧文凌诧异的看了顾飞婷一眼,却见她转过头来,看到萧文凌那古怪的眼神,小脸微微一红,冷哼一声道:“我又不是为你说话,看什么的好便是好,我顾飞婷又是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
她这么一说,马翔飞脸色登时由青转白,看着众人嘲笑的眼光,他这次面子可是丢尽了。
“不不,我觉得马兄说的很有道理。”陈羽菲站了出来道:“野草再生命力顽强它也是野草,而白云却是清高的代表,如梦如幻,不可捉摸,区区低贱的野草,怎么能跟高贵的白云相比,所以我觉得还是李公子的诗更好。”
“陈兄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有人解围,马翔飞顿时一脸激动的应和着。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人,哪会听不出陈羽菲的意思,这分明便是说权贵之人与平民之间不可相提并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随即有人应和道:“不错,野草焉能与白云相比,单是这点,萧公子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萧公子大才不错,比起状元郎还是略差了一些。”
看着众人那不屑的表情,甚至连自己这边的人也显得颇不以为然,若是以诗的意境来讲,李明辰自是远远比不上自己,但若论词意来说,这些通常以自我为中心的纨绔子弟,又有哪个会关心百姓的死活,生来便含着金钥匙的他们,银子永远不怕花不完,书也读的不少,又有钱,又有权,还有才,平民在他们眼里自然成为了低贱人等。
萧文凌心里突然涌起了淡淡的悲哀之感,他突然看了施成乐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施成乐的脸上竟是带着些许愤怒之色,心里顿时多了一阵欣慰,不愧是自己的表弟,他也定是接受过外公思想的。
“萧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陈羽菲满是挑衅的看着萧文凌一眼,对于萧文凌,他当真是恨透了。
“说,干嘛不说。”萧文凌微微笑了笑,突然抓起桌上酒杯朝陈羽菲的头上砸去:“我说你老母啊!”
啪的一声,鲜血飞溅!陈羽菲惨叫了一声,顿时捂着头坐倒在了地上,血液汩汩从额头上流下,从小到大,他可从未受过这种罪,望着勃然大怒的萧文凌,他的心中一阵惧怕,这才想起这个人是当着皇上都敢杀人的萧文凌啊!
“萧文凌!”顾飞婷在大惊之余,站起身来怒指萧文凌道:“你这是做什么?!”
“手滑了。”萧文凌摸了摸手,显得一脸无辜,“呃?有句话怎么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意是想给陈公子敬酒的,突然手一抖,不小心把杯子扔出去了,倒成了罚酒,陈公子你没事吧?要不我再敬你一杯赔礼?”
他一脸真诚的说着,又猛的抓过施成乐桌上的杯子使劲朝陈羽菲砸去,同时脸上更是无辜:“哎呀,不小心手又滑了。”
这次酒杯没砸在头上,饶是这样,被大力扔来的杯子,砸到肚子上还是一阵剧痛,自小娇生惯养的陈羽菲哪吃过这样的苦,一时又是一阵惨叫,额上冷汗冒出,手指颤颤指着萧文凌道:“萧文凌!你竟敢如此对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料到先前还笑嘻嘻的萧公子,怎么会突然作出如此暴力之事,完全辱没了斯文一词,尚未反应过来,陈羽菲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当真不愧是当真皇上面杀人的疯子!
“什么如此对你?”萧文凌满是不解的看着陈羽菲道:“有话便好好说嘛,不说清楚会引人误会的,你可要搞清楚啊,我这完全是按着你的立场做事的。”
“萧文凌!”李明辰也是变了脸色,怒道:“你莫要得寸进尺了,陈羽菲好歹也是侍郎之子,不是任你欺凌的。”
“哦?侍郎之子?”萧文凌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冷冷道:“侍郎之子,什么东西!在我面前,不就是低贱之人么?”
什么?!众人齐齐变色,便是施成乐后面的一干人等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侍郎之子都当作低贱之人,那将他们又置之于何地?施成乐彻底是快晕了过去,这个表哥还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当然,大家别误会,我都是按照陈公子的观点做的。”萧文凌摆了摆手道:“平民为何在他眼里低贱?很显然,因为平民无钱无权无势,处处都比不上陈公子,所以陈公子认为他们低贱,不是吗?”
“你——”陈羽菲眼里几欲喷火。
萧文凌却是不理他,又微微笑道:“陈公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我是丞相之子,还当过监军,虽然被赶出来了,但不管如何,我即便是个纨绔子弟,我就是比你有钱,比你有权,比你有势,跟我比,你丫就是低贱,老子欺负你到死也是活该,你能拿我怎么样?”
看着众人古怪的眼神,萧文凌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他娘的是侍郎之子是人,平民便不是人了?你他娘的白云飘啊飘,还不是被老子一酒杯砸趴下了?低贱?低贱你老母啊,你丫祖先生来便是当官的是吧?”
“不错。”施成乐趁机为萧文凌打圆场道:“我表哥说的很对,他并不是针对所有人,只是针对于那些个别之人,身为权贵之家,是上天的照顾,但便因此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你便大错特错了。”
这话一出,施成乐身后之人这才释然,李明辰等人脸色却是不太好看。
“我说的根本就没错!”陈羽菲咬着牙道:“瞧那些平民穷酸的样,为了点小钱便可以一辈子做下人,像这种人在我府上多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平民挤破了头想进来,我即便是整日大骂他们,他们又敢顶嘴吗?”
“那我打骂到你不敢顶嘴,你信不信?”萧文凌冷冷的一句话,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凝结了。
“若是说到平民低贱。”萧文凌冷笑不迭,“那在我眼里,你便是连骨子里都是低贱的!你的祖先莫非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便没有人是平民了?说平民低贱的人,不过是在辱骂你的祖宗,掌掴自己嘴巴子,都贱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敢说你不贱,你这个贱人!”
他一通大骂,骂的淋漓尽致,哪还有先前那半点的斯文,顾飞婷也只得小声的嘀咕了一声,疯子。
“少拿什么白云的清高比较。”萧文凌冷哼道:“所谓的白云,还不是风往哪吹,便往哪边跑,任风吹揉软捏变幻着,最后消散!可笑至极,相反野草即使着火,过上一段时间却又会重新长起来,这便是你所谓的低贱之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人民,而不是你们,你们的权利是人民给的,哦,不,话说回来,你们只不过是仰仗的父亲的权利,便是这样,在你们说平民低贱之时,可有想过有一天被人骂做低贱之人?”
“说句难听的话,国家可以没有你们,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平民。”萧文凌瞪着陈羽菲道:“从骨子便低贱的人,给我听好了,乱说话的人,迟早会遭天谴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封古怪的信
“萧文凌!你不要太过分了!”对于萧文凌的疯言疯语,顾飞婷忍不住怒道:“即便你地位比陈羽菲高,你便可以如此当作羞辱他么?”
“呵。”萧文凌脸上尽是讥笑,“陈羽菲侮辱平民可以,我侮辱他便不行了?这是何道理?就是因为他有一个侍郎的老爹,陈公子,当你笑着叫那些平民为贱民之时,可曾有想过,被别人欺辱的一天,像你这种人,没有你那侍郎老爹,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平民尚能依靠自己的手脚养活自己,请问陈公子你,有没资格说,没有你老爹的关照,你能活下去吗?”
他冷冷一笑:“区区蝼蚁,也敢笑天下之小,没有你所谓的低贱平民,你老爹的权利从何而来,当真是皇上给的吗?”
萧文凌一番痛斥下来,只觉畅快淋漓,看着陈羽菲那边之人尽是不以为然之色,忍不住大笑一声,杯子也不取,一壶酒对着口中倒去,大气的动作显得他此刻的豪放不羁,大声道:“我心向老疑天老。晴也消磨,雨也消磨。末路黄昏秋水多。此间未许留人久。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不过红尘一段歌。”
他笑声中有几分无奈,几分伤感,还有对一股子的怨忿,一首诗念下来,众人只觉心中一震,如此豪气的诗词,当真只有洒脱之人才作的出来,诗词之中隐含讽刺之意,但在这种心境之下,谁也没有心思反驳。
以先前那首诗相比,这首更为狂放,萧公子的大才,众人总算是见识到了,只不知道,为何此人作得诗都是讽刺之诗呢?要知道他自己本身可是萧丞相之子啊,这不明摆着连自己也讽刺了嘛。
“好!”施成乐带头鼓起掌来,朗声道:“表哥身在官家,心系与民,这才是真正的一个适合当官者的心态,与外公说法多有相近之处,不愧是我施家之中最为杰出之子弟,弟在此受教了。”
“正如萧公子所说那般,人活在世上不就这么一回事,平民也好,官家也好,死后一堆白骨,有何区别?!”
“不错,若是想当官的话,首先要把握好自己心态,你是为了人民当官,而不是为了自己!”
“萧公子说的不错——”
一时间,施成乐等人都赞同了起来,不光是因为萧文凌是自己人,从他们潜意识中已经将萧文凌当领头人以来,从萧文凌怒打陈羽菲开始,他们心里颇觉兴奋之感的同时,更多的是震撼。
他们是纨绔子弟,同时也是个年轻人,在老一辈的教育下成长,若说没有叛逆之心是不可能的,而萧文凌的出现,正好便是一个新的契机,听闻过萧公子的不少事迹,不愿参加科考,而是选择离开萧家,自行经商,甘愿做那低贱之人。
在人们津津乐道的同时,又听闻了他竟是去了军营里当监军,本来已觉不可思议的纨绔们,再听到萧文凌当众怒杀陈将军的时候,心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似的,突然急切的想见此人一面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待见到此人之时,他们既感意外的同时,又仿佛在情理之中一般,萧文凌长的很斯起话来很无赖,对起那些人满是讽刺的话语,轻言谈笑之间,便让他们自食其果而无话可说,这便是萧公子的魅力吗?
身为萧丞相之子,从不在乎自己身份的高贵,反而如此在意平民,这跟老一辈的教导出入较大,但饶是如此,萧公子那狂放不羁与怒发冲冠的姿态却深深的印在他们心里,或许这便也是他们叛逆的本性终是觉醒了吧。
“你们——”陈羽菲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脸色铁青一片。
“你什么你,老子父亲也比你父亲厉害,你个贱人。”施成乐瞪了他一眼道:“下贱之人,哪有你发言的地方!”
又是一阵充满讽刺的哄堂大笑,地位有高低之别又如何?这并不是给他们炫耀的资着陈羽菲那狼狈的脸色,他们看着萧文凌的脸色又敬又畏。难怪父亲说过,萧公子此人,可能会开展一个新时局。
两首诗下来,李明辰脸色有些苍白,此次他当真是输的一败涂地,当他自信的吟出那首诗的时候,被萧文凌力压下去的时候,心里竟是升起了浓浓的失落之感,这便是魏语灵的未婚夫么?才华竟果真如此出众。
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萧文凌涌起了淡淡的欣慰之感,他突然发觉这些纨绔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一壶酒下去,萧文凌只觉头也有些发晕,拍了拍施成乐的肩膀道:“小乐,我们回”
闹到这地步,不走只会让他们徒生尴尬,施成乐嘻嘻作揖道:“那便如此了,我们便先行一步,李公子,顾小姐你们吃好玩好啊,还有躺在地上的低贱之人,也别客气哈。”
不等陈羽菲变色,他又扶起萧文凌,呼啦啦十余个人站起,对着陈羽菲露出了嘲笑之声,跟着两人走出去。
剩下之人有些发懵,以往有一个状元郎,无论吟诗作对,他们都要高施成乐他们一筹,没想此次来了个萧文凌,不但才情过人,脾性也是如此的不羁,说动手便动手,当真与上层子弟的作风格格不入,也正是这样的人,给了他们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隐隐觉得,日后再有碰面之事,怕是再也占不到上风了。
“萧公子,施公子,就此告辞了。”一个个的与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一个个的离去。
瞧他们神态之兴奋,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之事的他们,新鲜之余又是扬眉吐气,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将已有些迷糊的表哥送那马车,待回到大宅之时,已是黄昏时期,扶着表哥进了大门,萧夫人一看醉醺醺的萧文凌,顿时有些紧张又有些懊恼的迎了过来,轻嗔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这孩子也真是的。”
“侄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喝些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施寒良在一旁大大咧咧道。
“你闭嘴。”萧夫人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都是怪你,非让凌儿去参加什么聚会,喝酒伤身,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施寒良被姐姐一凶,顿时不敢做声,只得委屈的小声嘀咕道:“明明是爹让那小子去的,关我何事?”
七手八脚的将萧文凌送回了房,老太爷不声不响的站在了门口,施成乐微微一愣,随即走了上去。
一老一少行到后花园,老太爷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怎么样,你表哥表现的如何?”
“你心里有数,还来问我?”施成乐到底是跟老太爷生活的久了,没有一点拘束,便在爷爷身边坐下,古怪的道:“当真如你所说那般,比起官员,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