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铁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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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赵闲被怡君火辣辣的目光扫的一阵不自然,,心道:莫不是看我身材不错,想要我以身相许?
怡君蹙眉思索,整理好了脑中的思路,坐直身体,认真的问道:“你确定你叫赵闲?”
“这不废话。”赵闲一个趔趄,没想到等的是这个问题,他硬被故作认真的怡君给逗笑了,莫名其妙的道:“我不叫赵闲叫什么?‘赵得住’是我随便起的,不算正式名字。”
怡君大眼睛眨了眨,丰满的臀部轻轻抬起,往赵闲身边坐了一些,身体前倾若有所指的道:“你就没有小名,比如说‘厉儿’‘安安’之内的小名?都没有吗?”
这个姿势相当很暧昧,胸前的又大又圆,机会贴在了赵闲的胳膊上,亮晶晶带着媚人眸子,让赵闲没法集中精神思考,恍恍惚惚的有种把所有事情都吐出来的冲动。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媚术?赵闲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脸期待的怡君,问道:“没有,就赵闲一个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嘻嘻…”怡君掩口一笑,退回了身子,眨了眨大眼睛,道:“没什么,就是对你比较感兴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祖籍就在常州吗?”
这女人刨根问底的,莫不是看上了我,想高攀嫁给我?赵闲若有所思的瞟了瞟怡君,那妩媚动人模样,还真有几分杀伤力。赵闲便口花花的道:“我家你又不是没去过,就那个样子,除了花语没有其他人,你想嫁过来可得考虑好,只能做小的,不准惹花语生气,晚上还得先替我们把被窝暖热乎。”
“啐!想得美。”怡君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赵闲竟然打这等主意,她抬手打了赵闲一下,可是牵动肩上的伤,又发出一声轻呼,揉了揉肩膀,瞪了赵闲一眼,微怨丝嗔的模样颇为撩人。
赵闲打了个哈哈,也不再开玩笑,看了看敞开的牢门,突然问道:“你不会是想劫狱吧?”
对于越狱,赵闲还不想这么早走哪一步,能洗掉罪名重新做人,肯定比当一辈子逃犯好,在没上刑场前,怎么也得努力一番才是。
怡君格格一笑,挽了把头发,道:“当然不是,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在这里乖乖等着,过几天姐姐就把你弄出去。”
好大的口气!杀了人罪名,还闹的满城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柳知府就算同情赵闲,想给个轻判,起码也得拖个几年,等风声平了才悄悄的宣判,怡君竟然说过几天就把赵闲弄出去,弄那里去?
赵闲嘴角轻轻一抽,小心翼翼的问道:“不会是弄去刑场吧?”
“切!”怡君见赵闲怀疑,给了他一个白眼。略微沉默片刻,怡君又想起了什么,一挺身子好奇道:“赵闲,今天早上在文会的那个,真是你本人?”
“废话!”赵闲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一脸闷搔的摆了个酷酷的表情,笑道:“怎么?你也在场,当时我帅不帅?”
“臭美!”怡君娇笑几声,点了点头,道:“我倒没在场,不过我娘在场,她夸你才智过人、一身傲气,对你评价很高。”
“你还有娘…呸!不是不是,你娘也在常州?”赵闲惊讶的看着怡君,当杀手还拖家带口的,也太不专业了吧,难道那三个杀手中,怡君的娘亲也在里面?
怡君瞪了赵闲一眼,身体坐直了一些,轻笑道:“我可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那有孤身一人东奔西跑的道理,跟着我娘来着常州打理生意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赵闲恍然大悟,杀手也不能天天躲在地下,总得找个身份掩饰嘛,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询问,知道太多秘密又没好处。
怡君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赵闲,道:“我娘说,以小弟弟你的才智和胆识,当个铁匠实在太屈才了,要不你跟着姐姐我混,保证你吃香喝辣,有身份有地位,还有数不清的美人伺候着。”
跟着你作死啊!赵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当个杀手连自己的命都差点玩没了,还带着我混,混死还差不多。
见赵闲不愿意,怡君也不强求,起身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清脆的‘啪啪’声和拍打波浪形颤动的丰满臀瓣,看到赵闲一阵气血上涌。
“姐姐先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怡君没察觉到赵闲坏坏的目光,动身往外走去,重新锁上了生锈的铁门,把钥匙放了回去后,便飘然离去。
赵闲告了个别,牢房中又寂静了下来,他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怡君实在太过神秘,不过既然是来救他的,赵闲也没想太多,到头便睡了过去。
夜晚,常州府衙外远处漆黑一片,只有门廊下两个发黄的灯笼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冷风的吹拂的左右摇摆。
街道远处,一辆青色马车立雪花中,褐色的老马鼻中不时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低声的嘶鸣,左右晃荡几下,连带马铃子‘丁零’地响着,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车轮积雪上磨蹭发出“吱呀”的微声。一个把脸裹的严严实实,手提小油灯的马夫,坐在车辕上打盹,冷风把露出来的手冻的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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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杀不得,放不得
厚厚的车帘子不时的挑起一下,依稀一位表情宁静的妇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拂面凭添几分风情,若赵闲见到此女,定然大吃一惊,她正是被人戏称‘青奴夫人’的万宝楼大掌柜。
不知何时,一道黑影从府衙中窜出,几个起落便跳上了马车钻了进去,马夫此时也睁开了老眼,轻敲马背车便动了起来,老马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向远处驶去,传出车轮辘辘的声音。
赵闲在牢中有美人轮番相伴,踏踏实实的睡着安稳觉,却不知外面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前前后后跑断了腿。黄家的处境最为尴尬,刚刚才招到一个有出息的姑爷,哪想到当天就进去了,连黄家老爷子都怀疑,天天这丫头是不是克夫,那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婚约定了下来,黄家老爷子也不好意思翻脸不认人,总得想想办法保住这女婿,忙前忙后的联系平时的至交老友,看能不能争取判的轻一些,破财消灾也是好的,可是这案子闹的人尽皆知,普通人都不好插手,能插手的都明哲保身不愿相助,黄老爷子也没了办法。
至于颇为赏识赵闲的沈凌山沈侯爷,一听赵闲出事,直接就闭门不见客,不发表任何意见,最后竟然拍拍屁股走人提前回京了,期间只有沈雨来看望了赵闲两次。沈凌山一走,柳知府这下更难办了,你走也留给口信儿给我条活路,干干脆脆的走也就罢了,可你把赵闲那副字拿手上走的算什么意思?
柳知府还没想明白,衙门外的鸣冤鼓都快被李虎带领的船工敲破了,在李虎的煽动下,坊间流出出各种各样的传闻,什么‘柳知府收了几万两银子’‘柳知府的千金柳烟儿暗通款曲,以死相逼保赵闲’‘柳知府的公子暗生情愫,什么什么…’更不可思议的是‘柳家兄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大牢中二人共侍一夫’,反正怎么劲爆怎么传,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传来传去散播的果然快,再这样先去估计柳知府自己的晚节不保了。
无辜的柳烟儿,听到这些羞人的传闻,气的她差点以死全节,恨不得冲出去掐死那帮胡说八道的家伙。而当事人之一的柳飞月柳公子,倒显得平静,乐呵呵的与宋书怀等好友谈起此事,言辞间很替赵闲惋惜,无奈身份特殊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柳知府拖来拖去,曰子一晃就是七天。
小梦住在花语的小院里,伤经过花语精心医治,已经恢复了许些,就是不能动弹。她听到赵闲被捕入狱的消息,哭的和泪人似的,责备自己害了赵闲,一直想去看看赵闲。她爹娘听闻这件事情,肠子都悔青了,上门给花语道歉,感谢赵闲的仗义相助。
而花语那天被赵闲欺负了个够,慌慌张张离开后,一直都没缓过来,就偷偷跑去看望了赵闲几次,还不敢让赵闲发现,精神很恍惚是不是发呆,看样子晚上都没睡好过,也不知是为赵闲担心还是在想其他的。
经过李虎等人的恶意散播谣言,风声越传越远越闹越大,周边的地方都听到了风声。就在柳知府急的头发都快白了的时候,情况突然有了转变,一封特殊的信,送到了知府衙门里。
中午,柳知府正坐在屋里和他儿子俩下棋,耳朵里塞着棉花,装作听不到大街上的喊冤声。这时,一个差役急忙忙跑进来,拿着一封带着火漆的信件,道:“大人,这是一个老仆送来的信件,要大人您亲自过目,内有帮你解决赵闲一事的方法。”
“哦?”柳知府把棋子扔进竹编的棋篓,取下耳朵里的棉花,接过这封信。
信件火漆封口完好,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写给谁的,柳知府眉头皱了皱,动手撕开了信封,拿出其中的纸张,借着光眯眼仔细看了看。
柳飞月穿着白色的家居袍子,半依在椅上把玩着手上的棋子,见柳知府看的认真,他好奇道:“爹,谁送来的信?”
柳知府脸色慢慢严肃,抬手摸了摸唇上的一撇胡子,思索的半晌,然后瞟着那好奇的差役,道:“你出去看看那人还在没。”
“是!”差役忙低头,立刻退了出去。
柳知府此时才紧皱眉头,把纸张放在了棋盘上,一张白纸,上面并无文字,只有一个红色的印章:
平北将军
“平北将军?”柳飞月蹙眉微惊,拿起纸张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平北将军的印章,他不由奇道:“平北将军安文轩安大人,早在十几年前就以身殉国,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个印章,难道是……”
“安家,安夫人!”柳知府轻咦了一声,看着那个印记,奇怪道:“安夫人出面为赵闲求情,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以她的手腕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安家在据此千里之遥的京都,安夫人也是前几天才来常州小住,怎么会和赵闲扯上关系?。”
柳飞月也很奇怪,手指翻弄着一颗白色棋子,琢磨道:“我查阅过以往记载,赵闲十七年前随着花语先生来到此地,从未踏出常州一步,不可能与安家有交际,难道上次文会,和安夫人有了……咳!”柳飞月忙闭上了嘴,暗中责备道:我这么也犯了这暗中毁人青誉的错误。
“十七年前?”柳知府指头轻轻敲着棋盘,喃喃道:“十七年前…安家…十七年前…安家…赵闲…”
“镇国将军府!”
柳知府眼睛猛的一缩,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急忙忙把那封信收了起来,警戒的看了看外面。
柳飞月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扯出这么大的人物,镇国将军府满门忠烈,深得圣上厚爱,在民间呼声极高,是大梁军队的支柱,旗下军队甚至被称为‘安家军’,平北将军安以轩安大人,便是安家的老二。闲一个小铁匠,怎么可能和这等国之栋梁扯上关系。
柳飞月问了几句,柳知府却没有回答,急忙忙起身跑到书桌后,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交到柳飞月手里,认真道:“你即可启程进京,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国子监祭酒林清远大人手里,记住,万万不可让别人发现。”
“啊?”柳飞月脸上一垮,不情愿的接过书信,又不敢打开,只得收进了怀里,问道:“既然赵闲身份特殊,那他该如何处置?卖安夫人一个面子放了?”
柳知府轻哼一声,一脸晦气的在屋中转来转去,似是在发愁什么事情,最后他气道:“杀不得,更放不得,发配金陵充军任其自生自灭,让安家自己去想办法,我那边都惹不起。”
柳飞月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安家想救赵闲,难道还有那方势力想杀赵闲不成?赵闲到底什么身份?”
柳知府狠狠瞪了他一眼,“别问这么多,小心惹祸上身,赶快去办事。”
“啪!”一声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柳知府大惊,只觉眼前清风一闪,柳飞月便飞身来到屋外,一把掐住了偷听之人的脖子。
“烟儿?”柳飞月仔细一看,竟然是他妹妹柳烟儿,他忙松开手,蹙眉训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咳咳…”柳烟儿憋的面色发白,捂着胸口扶在墙上,咳嗽了几声,头上的珠花都歪了一些,她吞吞吐吐的道:“我…我只是路过。”
“哼!”柳知府走出来,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怒声道:“你也给我去京城,回你姥爷家呆着去,若是敢出去乱说,哼!”柳飞月摇头一叹,提着无辜的柳烟儿便转身离开了府衙,驾车飞奔而去。
潮湿阴暗的牢房中,赵闲和胡一刀面对面坐着,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只香喷喷油汪汪的烤鸡,还有一坛上好的老酒,花生点心之内的东西也有不少,两边都堆了一小堆花生壳。
赵闲扔了一粒花生进嘴,缓缓地嚼着,又端起指头大小的酒杯,送到唇边呲的一声饮了下去,才喷了口酒气,絮絮叨叨的道:“你说你,平时挺机灵一人,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现在真同年同月同曰死了,你老娘怎么办?你还没娶过媳妇吧?嗝~”一个酒嗝,赵闲又丢了一粒花生在嘴里。
胡一刀脸上一片悲凉,三角小眼中全是血丝,手中油汪汪的鸡腿,此时也只觉得味如嚼蜡,他长叹一口气,嘀咕道:“你不是也没媳妇。”
“呸!”赵闲吐了口唾沫,都这份上了还敢顶嘴,真是死不悔改。他指了指坐在牢房过道远处发呆的黄天天姑娘,喷着酒气道:“那不是媳妇那是啥?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晚上还怕我着凉给我送被子,有人给你送吗?”
“我…没有…”胡一刀幽幽的咽了口气,留恋的啃了口鸡腿,唉声道:“闲哥,这真是断头饭啊?”
终于知道害怕了,我还以为你脑子全是水了,赵闲轻哼一声,举起一根香喷喷的鸡翅,唉声唱到:“红烧鸡翅~我喜欢吃~可是我马上就要快升天……”
胡一刀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以前同生共死天天挂嘴边,现在真做到了,他心里不害怕是假的,想到家中老娘孤苦无依的样子,他忍不住耸了耸鼻子,道:“闲哥,你别唱了,好难听!”
“呸!”这小子,脑子里还真的全是水,我唱的那里难听了?赵闲咳嗽一声,也不再发疯,给胡一刀倒上一杯酒,叹道:“古人云‘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胡一刀点点头,耸耸鼻子道:“我知道,咱俩都是毛。”
“你才是毛,哎呀~我服了。”赵闲捂着额头,一脸无奈,开导胡一刀都快把自己弄疯了,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回牢房歇着吧,一会们一起上刑场,下辈子争取做亲兄弟。”
“哦!”胡一刀耸耸鼻子,拿起一盘烤鸡,背影无比沉重的回了自己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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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醉酒狂歌
赵闲狠狠灌了一口酒,心中憋的慌,连续七天没见过花语,或许是这十几年最长的一会,心中想念的很,还有小梦那丫头,伤不知好些了没有。小梦生死边缘都要提起一口气说出心里话,那番心思赵闲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他只能让黄天天带话,让花语多多照顾好一些,现在他犯了命案,说不定那天就要亡命天涯,那有当逃犯还拖家带口的,他不能说的太多。
“小媳妇,酒没了!”赵闲醉醺醺的大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这几天黄天天态度十分不好,从早到晚嚷嚷着倒了血霉,在牢房里不停数落赵闲跟胡一刀。和赵闲吵了几架后,弄的赵闲忍无可忍,拿出相公的身份,才把她压住,见这招挺好使,赵闲毫不客气的使唤起来。
“谁是你媳妇,少胡说八道。”黄天天一脸气闷的踢开牢门,把酒坛放在了桌上,坐在赵闲对面,小手脸蛋冻的发红,不停把手捧到唇边哈着